第418章
這話一出,趙旭就立刻點了一名弟子,跑著去找掌門了。
周楚業(yè)被趙夫人盯得滿頭是汗,訕訕笑著:嫂夫人,有什么事情咱們都好說,你別太生氣……對了,我趙哥呢
趙夫人冷笑了一下:他面子薄,不好意思跟你們計較,今天沒帶過來,我讓他在家里休息呢!
接著,趙夫人一揮手,就有人立刻端來了一把椅子,她直接坐下,今天這件事,我就在這里等著,看看周門究竟要怎么給我一個交代!
周楚業(yè):……
他上前兩步,和趙夫人寒暄起來。
許南歌在旁邊看著,蹙起了眉頭。
這位趙夫人應(yīng)該是年近五十了,可看上去卻依舊雷厲風(fēng)行,滿臉都帶著怒火,再加上她剛剛說的話……
許南歌看向了許池?zé)�,低聲詢問:趙夫人在趙家地位很高嗎
五大世家,各家當(dāng)家人不都是男人嗎
許池?zé)罹偷吐暻那恼f道:趙家明面上是趙夫人的丈夫當(dāng)家,其實都是聽趙夫人的,她如今就跟趙家當(dāng)家人地位相當(dāng),名下有三個兒子,才把小兒子慣成了這樣……
許南歌有些唏噓,這個趙夫人一看就是個女強人。
今天這件事,怕是有點難辦。
她垂下了眸。
許池?zé)罹陀值吐曢_了口:我聽說,我聽說哈,趙夫人年輕的時候,喜歡過三叔,所以要么我們現(xiàn)在立刻把三叔叫來吧搞個美男計
許南歌:
你三叔知道你這么欠揍嗎
周琪琪在旁邊卻點了點頭:好啊好啊!
許南歌:……這一對還是臥龍鳳雛。
她嫌棄的收回了視線,再次詢問:這件事依照門規(guī),會是怎么樣的處置
許池?zé)铋_了口:按照門規(guī)來說,是要廢掉你的武功修為,趕出周門。
許南歌聽到這話,就蹙起了眉頭。
剛想說自己的武功不是在周門學(xué)的,卻又忽然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是姐姐南格,南格是周門外門弟子,是修煉了周門武功的。
她不想連累周楚業(yè),也不想讓周門的名聲因為自己受到什么非議。
正在思索的時候,許池?zé)钣值吐暤溃翰贿^你放心吧,大家都是五大世家,你是三叔剛剛認(rèn)回家的女兒,趙夫人不敢這么處置你的,周門想要懲罰你,也要掂量掂量你在許家的分量!
許池?zé)畹穆曇翮H鏘有力:最多就是,你離開周門唄,想要全身而退,咱們家有N種方案,我看誰敢動你一根汗毛!
許南歌:……
可是她不能退啊!
她必須拜入內(nèi)門,才能和周家達(dá)成個人和他們的合作關(guān)系。
正在想著,就聽到周楚業(yè)開了口:……昨天許家的事情不是鬧得沸沸揚揚嗎這一位就是許三爺?shù)挠H生女兒,剛剛認(rèn)回來的,說是在外面流浪了很久,三爺寵的很呢,特意給我打電話,說讓收為內(nèi)門弟子,你看這……你和許三也算是老熟人了,就是小孩子們之間的玩鬧,不然這件事,就算了
趙夫人聽到這話,犀利的眼神立刻看了過來。
在對上許南歌那張臉后,她微微蹙起了眉頭,半響后忽然詢問:你媽是南靖書
許南歌沒有否認(rèn)。
趙夫人就冷笑了一下:怪不得敢打我兒子,原來是那個賤女人的孩子!當(dāng)年她招惹了許三,那就和許三在一起啊,結(jié)果人直接蒸發(fā)了,害的許三這么多年一直未婚!沒想到竟然偷偷躲起來生了你!
許南歌從趙夫人這話里,聽出了幾分對母親的幽怨。
這是喜歡許三爺,所以遷怒了母親
她正在思索的時候,趙夫人忽然開了口:既然你是他的女兒,那這件事我就給你幾分薄面。這樣吧,你給我兒子磕個響頭,這件事就算了!
這話讓許南歌頓時蹙起了眉頭。
許池?zé)钜仓苯由锨耙徊剑黑w夫人不要太過分了!
過分嗎
趙夫人指著趙旭:你看看我兒子被她打的,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皮,我只是讓她磕個響頭,沒有讓她全部被打回來,已經(jīng)是看在她是女孩子的份兒上了!
周楚業(yè)也蹙起了眉頭,趙夫人,對一個晚輩,這樣就有點過了吧……
趙夫人嗤笑:我只是就事論事!
許南歌見她說話條理清晰,準(zhǔn)備和她講講道理:趙夫人,你知道我為什么打你兒子嗎
趙夫人嗤笑:不就是男女那點事兒嗎怎么她葉敏做的,我兒子說不得!她既然勾搭了我兒子,還從我們趙家拿走了合作,那就要付出代價!我兒子又不是信口開河,你竟然敢隨便動手,當(dāng)我們趙家是吃素的嗎
許南歌立刻蹙起了眉頭:葉敏沒有勾引你兒子,都是他胡說的!他自己都已經(jīng)承認(rèn)了!
呵,那是被你嚴(yán)刑逼供承認(rèn)的,聽說你那邊還有個助手把他一起叫過來,我倒是要看看,是誰這么膽大包天,敢在京都把我兒子打成這樣!
趙家勢大,和許家不相上下。
趙旭是三子,就是趙夫人愛子,早就被寵壞了。
這也是當(dāng)時許池墨對他下手時,這男人嘴硬的原因。
因為趙旭篤定,許池墨不敢真的下死手,直到遇到了……霍北宴。
許南歌聽著這些話,再次看向了趙旭。
這才明白了,這個趙夫人其實還算講道理,不過是被趙旭蒙蔽了而已。
可趙夫人信任自己兒子,她現(xiàn)在去哪兒證明,趙旭和葉敏沒有什么事兒,都是他在胡說八道!
許南歌忽然覺得,好像是陷入了一個死胡同。
這個局,要怎么破
就在這時,一道有點沙啞且因為哭的太多而劈叉的聲音傳了過來:趙夫人啊,你說說你,對待小輩怎么能這么沒有同情心呢
人家一個女娃娃把你家男娃娃打了,你應(yīng)該從自己身上找找問題,一個男娃娃怎么能被女娃娃打的哇哇叫呢你說是不是
人還沒進(jìn)入院子,聲音先到了。
許池?zé)钛劬σ涣粒菏钦崎T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