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不能受這個鳥氣，咱送他進橘子
五天之后，陶樂才再次見到沈流書。
表面看著挺好的，就是有點走不動路。
陶樂放輕呼吸，beta身上的alpha味兒太重了，他稍微坐遠了點，安靜聽沈流書破防大罵岳沉，時不時點頭表示贊同。
“就是！怎么能這樣！”
“該罵！罵得好！”
“不行，我聽不得你受這么大委屈！走，咱去警局，他一個刑警知法犯法！媽的這事兒不能這么算了，咱告死他！送他吃牢飯！”
“……”沈流書一下子啞了火，默了半天才吭聲：“……我剛把他從警局領回來。”
陶樂：“？啥情況、咋回事？”
沈流書：“沒什么、就……我一睜眼發(fā)現(xiàn)他不在家，看到他給我發(fā)消息說他去自首了，等我醒了讓我這個受害人提供一下證據(jù)就可以立案什么的，我就把他領回來了�！�
陶樂五官亂飛，表情夸張：“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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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流書扭頭別看臉，眼不見心為凈，這一動暴露了他紅透的耳垂，連理直氣壯的解釋都變得有點蒼白無力，“……哥你不懂，坐牢便宜他了，好吃好喝的，領回來我有的是手段報復�！�
“啊對對對，我不懂，我哪懂這些啊�！碧諛贩笱艿攸c頭，不想再聽他口嫌體正，話頭一轉：“現(xiàn)在臘月中旬，家里該準備年貨了，你倆今年有什么別的想吃的，我們做好了告訴你們來拿�！�
沈流書輕咳一聲，“還跟去年一樣吧，炸魚和炸雞可以多做點不，我倆吃的太快了根本不夠吃，嗯……臘肉臘腸也多來點！香辣味和原味都要！”
陶樂都無語了：“去年給你們的還不夠多嗎？還有前年，倆大行李箱都塞滿了，桃酥桃糯他倆都以為你們是新世紀難民流浪漢，成天吃不飽飯。”
沈流書：“肯定是顧燁松教壞小孩子，他之前還教小侄子叫我蝗蟲叔叔，哥！你聽聽你聽聽！多不禮貌！”
陶樂：“還有這事兒？”
沈流書重重點頭：“有！”
陶樂：“……行我回頭教訓他，想吃的還是老幾樣是吧。”
“嗯嗯，多炸點雞！”
跟沈流書碰頭之后，陶樂身邊又多了倆嗷嗷待哺的吃貨，每年需要做的炸物和臘肉臘腸，都是個大工程，后來有了小崽子，小時候喝奶粉大一點吃輔食，現(xiàn)在跟大人吃的差不多，家里的鍋都換了更大更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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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想的沒錯，生的是倆肉食崽，綠葉蔬菜比如小青菜，陶樂做的再好吃，能吃兩片菜葉子都算是給他面子。
幸好不是討厭所有的蔬菜，白菜和白蘿卜還是愿意吃的。
陶樂笑著搖頭嘆氣，今晚就做個白菜豬肉燉粉條吧。
轉眼到了年底。
這一年才開始鬧得沸沸揚揚的連環(huán)兇殺案至今是懸案，兇手遲遲未曾落網(wǎng)，關注度逐漸上升，大家都不關心兇手是誰，主流觀點認為是冤魂索命，反倒是密切關注案情進展的某些‘過度熱心人士’，在看到他們接二連三被送進監(jiān)獄時拍手叫好。
外界的紛擾和小別墅無關。
除夕夜聚餐的時候，沈流書說他準備辭職不干了，岳沉也打算轉行從政。
熬了十年總算得到名分的岳沉一晚上都止不住樂，看見和顧燁松長得一模一樣的顧燁林出現(xiàn)，眉頭都沒皺一下，樂呵呵打招呼，顯然是沈流書提前跟他講過了。
陶樂只準備了點梅子酒，前年試著釀的，今年拆開，味道還不錯，一桌人飯還沒吃完，酒已經(jīng)喝了兩大壺，連小雙胞胎都想嘗嘗，眼巴巴看著他。
小崽子是異卵雙胞胎，哥哥陶向陽越長越像陶樂，性子卻十分安靜靦腆，弟弟顧樂安更像顧燁松他們，一天天招貓逗狗上躥下跳，只有沖陶樂撒嬌的時候才會露出乖巧可愛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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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樂安奶聲奶氣：“爸爸，小爸爸，最最親愛的小爸爸，讓我們也嘗一口好不好嘛～”
陶向陽只是好奇地瞅著陶樂手里的酒杯，沒開口。
陶樂嚴詞拒絕：“不行，小孩子不能喝酒，等你們長大了再說�！�
小顧眼淚泡都憋出來了，正準備發(fā)大招，但小陶聞言乖乖點頭放棄，他暗戳戳瞪了哥哥一眼。
不爭氣！
陶樂屈指彈了小顧一個腦瓜崩，“裝可憐沒用，老實一點。”
小顧捂住小腦袋瓜，想不通。
為什么大爸爸擺出這樣的表情要什么能成功，他卻不行。
他哼哼唧唧抱怨小爸爸偏心，只疼大爸爸不疼他，氣呼呼拽著不知道發(fā)什么愣的哥哥去客廳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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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樂想下餐桌去哄，顧燁松一把摁住，“先吃飯，不用慣著他�！�
顧燁林把盤子里最后一塊可樂雞翅夾進老婆碗里，“對，等過幾天、初五怎么樣？把他倆打包送到沈流書那兒呆幾天�！�
算盤珠子直接崩沈流書臉上了，他毫不客氣地拒絕：“初五太早了，再說吧，反正酥酥糯糯他倆不是跟你們分房睡了么，又不礙著你們，著什么急。”
顧燁林腹誹，那是你們不知道半夜被小崽子敲門有多壞事。
顧燁松微微一笑：“孩子大了省心，確實不礙什么，去你們那兒住兩天也不需要你陪著睡，給他們安排個小臥室就行。到時候我會給他們準備足夠的吃食和小零嘴，你們有需要的話也給你們準備兩份�！�
話說的滴水不漏，沈流書找不到拒絕的口子，他們今晚來就是連吃帶拿的，大行李箱都準備好了，就等著回去的時候框框往里塞。
顧燁松這哪是想給他們小零食啊，分明是擱這兒點他呢。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沈流書忍氣吞聲：“……行吧�！�
時間分秒過去，十一點半的時候，外頭的煙花紛紛竄到上空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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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客廳的落地窗，能清晰看到絢爛多彩的煙火。
小雙胞胎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睡的正香，年年鬧著要陪爸爸們守歲，年年撐不住，倒下早早睡。
大雙胞胎倒是精力旺盛，幾個大人湊一桌麻將，往年都是顧燁松參戰(zhàn)，今年顧燁林的身份終于擺到明面上，坐上牌桌，在陶樂身邊大殺另外兩方，順便悄摸給老婆喂牌。
顧燁松端了碗水果撈在旁邊觀戰(zhàn)，時不時給老婆喂一口水果。
快到零點的時候，牌局散場，陶樂到沙發(fā)旁邊蹲下，一邊撫摸揉弄倆崽子的頭發(fā)臉蛋，一邊輕聲叫醒他們。
倆團子揉揉眼睛坐起來，往陶樂懷里歪，小顧弟弟閉上眼又要睡，嘟嘟囔囔說好困，小陶哥哥堅持睜開眼，惦記著看跨年的煙花。
陶樂擱沙發(fā)上拍拍小崽子的背，“要跨年了哦，我們一起去陽臺那邊看煙花倒數(shù)，乖，看完再接著睡�！�
他話音落下，顧燁松顧燁林拎著毛毯上前一人裹住一個，抱起來往陽臺走
他們一家五口在陽臺東邊，另一對小情侶在陽臺西邊角落里不知道在說什么悄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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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寒冷卻并不刺骨，涼風暫時鬧醒了小顧弟弟的瞌睡蟲，在顧燁林懷里七扭八歪胡亂蹭。
小陶哥哥只扭了個頭，面朝小爸爸，伸出小手朝陶樂抓了抓。
陶樂握住軟軟的小手，等了兩秒，另一個小崽子也伸手要握。
陶樂自然也包裹住，免得小崽子受涼。
跨年卡點親吻固然唯美，但陶樂辦不到，他有兩大兩小要親，先后順序都是按年份輪流來定好的，今年輪到先親小的再親大的，順序不能亂，不然不管大的小的都不好哄。
沈流書和岳沉在陶樂家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蹭完早飯就帶著沉甸甸的行李箱回家，去享受二人世界，等第五天再上門把倆侄子接走住兩天，順便給自家冰箱補補貨。
這么多年過去，岳沉下苦功夫，學了幾樣能跟陶樂媲美的拿手菜，炸雞炸丸子的配方啥的他都有，做臘肉的鹵料陶樂也給了，但自己做哪有零元購香，再加上沈流書更喜歡陶樂做的，岳沉也樂得當美食的搬運工。
夫夫仨目送他們離開，陶樂戀戀不舍地沖小崽子們揮手再見，顧燁松和顧燁林注意力轉移，手已經(jīng)不老實地鉆進陶樂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