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推薦 第195章
蘇挽月險些捏碎棋子。
她終于想起,那年寒冬,她在巷口撿到只凍僵的貍奴,卻不知替它暖身子的少年,竟是剛從北疆回來的巡城將軍。
此刻棋盤上的天元位,正是貍奴踏過的第一個落點。
盲棋對弈在桂花香里展開。
蘇挽月聽著裴硯之報出的坐標(biāo),忽然發(fā)現(xiàn)他總在邊角處布下“挽”字棋陣,明明該是金戈鐵馬的廝殺,卻像在雪地上寫情書。
當(dāng)她以“梅花五朵”定式圍殺時,他忽然輕笑:“姑娘這手,倒像在北疆見過的雪梅陣,�?蓑T兵沖鋒�!�
“將軍怎知民女去過北疆?”
蘇挽月指尖一頓,想起繡在襦裙里的地圖——那是用貍奴爪印拓的關(guān)隘圖,與裴硯之軍報上的批注分毫不差。
原來他早就在查她的行蹤,從沈府到軍機處,從佛經(jīng)批注到棋盤定式。
裴硯之忽然起身,替她拂去肩上落桂:“某的戰(zhàn)馬,認得姑娘袖口的沉水香�!�
他壓低聲音,只有兩人能聽見,“上個月在畫舫,姑娘用貍奴項圈換走我半幅兵圖,可還記得?”
蘇挽月耳尖發(fā)燙。
那是她第一次主動接近他,借口替貍奴找鈴鐺,實則偷走了標(biāo)著“青嵐關(guān)布防”的圖卷。
此刻棋盤上的廝殺漸入佳境,她忽然發(fā)現(xiàn),裴硯之始終在護著她的“將”,哪怕自己的“帥”己陷入重圍。
“將軍輸了�!�
她落下最后一子,聽見裴硯之的甲胄輕響,“三城之約,民女要的是……”忽然瞥見他腰間玉佩,正是她十歲時摔碎的半塊玉玨,“要將軍往后的軍報,都附一首《折桂令》。”
裴硯之忽然執(zhí)起她的手,在棋盤上寫下“諾”字:“某的軍報,向來只附戰(zhàn)情�!�
他指尖劃過她掌心紋路,像在丈量十年前墻頭的青梅樹,“但若姑娘愿收,某可每日多寫一行——比如,今日看見你穿鵝黃裙裳,像朵剛開的牡丹�!�
宴席上的絲竹聲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