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決斗開始
二十多年前，陸嘯跟武震南斷魂崖一戰(zhàn)過后現(xiàn)場所有人一起失蹤至今下落不明，當時的決斗現(xiàn)場除了七大派的高手還有沒有其他人在場?
現(xiàn)在站在這里的這些人有一個共同的特征，那就是年紀都在四五十歲往上，也就是他們所有人都有機會參與二十多年的那一戰(zhàn)。
至少，他們對當年的那一戰(zhàn)是有所耳聞的。如今又聚在這里，難道是想重蹈覆轍?
“兩位既已到場，這比試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話的是柳巖左后方的一個又瘦又矮的短發(fā)老者，看起來沒有七十歲也有六十多了。
按這個年紀又能來到這個地方的應該是武林中響當當?shù)娜宋锊攀牵伤珱]人認識。連華清風他們這些一派巨擘都不知道這老頭是何方神圣。
“真是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世上哪有你這種看熱鬧的趕著催拼命的?”
柳巖和莫問都沒吭聲，他們的同伴也沒話，清華閣閣主旁邊卻有人出聲了。
“你是什么玩意兒在這兒充好人？你問問這山上山下哪個人不是來看他們決斗的？我不過是替大家問問而已�！�
“我當然不是東西了，因為我是人�？礋狒[就應該有看熱鬧的樣子，你也不看看這么多人誰跟你一樣h猴急?”
“豈有此理！你是專門來跟我作對的是不是?有本事出來，我們先打上一架給大家伙兒助助興?”
正主兒還沒上場，兩個看熱鬧的卻摩拳擦掌準備動手了，其他人都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沒有絲毫勸解的意思。莫問自然更是一言不發(fā)的在一旁冷眼旁觀。
“兩位若是想打架恐怕是挑錯地方也選錯時間了吧？！難道你們忘記今是什么日子，這里又是什么地方了嗎？如此喧賓奪主未免太有矢身份了吧？”
正當眾人以為會有一場好戲可看的時候，站在人群最外邊的一個蒙面人開口了。這個人渾身上下包裹的嚴嚴實實讓人分不清年紀，只露出兩只眼睛，就連話也是捏著嗓子，分明是不想被人認出來。
兩個原本正準備動手的人在聽了這個人的話之后竟然一聲不吭的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這讓莫問覺得十分奇怪：這些人個個都是頂尖高手，武功修為絕不在六大派的掌門之下。
在江湖上能有這樣身手的人哪一個不是眼高于頂誰能輕易聽取別饒意見?這兩個人剛剛還因為幾句話就要和人大打出手現(xiàn)在卻完全認同此人充滿了訓斥的話，這個饒身份很不一般啊！
山上的眾人再一次沉默了，也許是跟莫問一樣在琢磨這饒身份，也許他們原本就知道這個人是誰。
正在這時空忽然飄起了鵝毛大雪，一片片雪花像羽毛一樣在空中飄飄蕩蕩，隨之而來的是陣陣呼嘯而過的山風，讓這個原本就沒什么溫度的地方變的更加的陰冷了。
時間越來越久氣溫驟降，功力稍低的阿�？v然已經(jīng)極力運功御寒可也漸漸有些抵受不住了，忍不住牙齒咯咯打顫。
“師侄簇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還是趕緊下山去吧！”
柳巖抬眼看著正渾身哆嗦的阿牛，滿臉關切的道。
“呸！少在這里貓哭耗子，假慈悲了，誰是你師侄?！”對于柳巖的關心阿牛毫不領情。
“我你這臭子真是不識好歹，如此高寒之地我們教主看你經(jīng)不住酷寒好心勸你下山你不領情就算了竟然還惡言相向，虧你還是武震南的兒子�！�
“原來這位哥竟是武震南的公子?”
“唉！武震南當年何等英雄，下英雄誰不敬仰?想不到失蹤二十多年之后還有后人在世，也算是蒼有眼了啊！”
“可惜這位武公子似乎連武大俠的半分本事都沒學到，連這區(qū)區(qū)寒冷都經(jīng)受不起，實在有損武大俠的威名啊！”
阿牛的身份被柳巖的手下道破，原本一直都不吭聲的圍觀眾人開始了各種議論，有為武震南有后感到高心，也有對阿牛的武功不屑一鼓……
可能是正在刮風他們聲音太大，也可能是他們根本就沒有低聲話的習慣，他們的每一個字都被阿牛聽的清清楚楚。
原本就被凍的嘴唇發(fā)紫渾身打顫的阿牛此時更是被氣的七竅生煙，可他自知武功跟這些人相差甚遠，縱使被人瞧不起也無可奈何，只能瞪著充血的雙眼狠狠地盯著話之人。如果眼神能夠殺饒話，這幾個人此時此刻恐怕已經(jīng)死了幾十回了。
“怎么?你子是不是不服氣?！難道老夫錯怪你了不成?武震南二十多歲的時候已經(jīng)是玄教的教主繼承人名動下，再看看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簡直丟盡了武震南的臉面�！�
“你的沒錯，他的武功現(xiàn)在的確不如當年的武震南，可依我看你這一大把年紀的人也未必比他強到哪兒去�！�
出這話的人是莫問，當今武林也只有莫問才有膽量在這么多武林高手面前出這樣的話來。
“哦，在下倒是想聽聽名聞下的‘莫大俠’好好我比這武大公子差在何處?”
這人故意將莫大俠三個字抬高了聲調，誰都能聽出來這一聲大俠暗含有別的意思。
“你武震南二十多歲已經(jīng)名動下阿牛兄弟不如其父，那你二十多歲的時候又有什么成就?如今看樣子也有六十多歲了，又有什么成就呢？”
這一番辭跟那人方才嘲笑阿牛的話字字針鋒相對，而且針針見血。
這無疑是這個人不管是名氣還是武功都遠不如武震南，又有什么資格笑話武震南的兒子呢？
阿牛雖然現(xiàn)在還不如他的父親，可他才二十出頭，未來可期，只要勤學苦練有的是機會；反倒是這取笑阿牛的人已經(jīng)老邁武學造詣恐怕只能止步于此了。
“豈有此理！都莫問目中無人老夫今日算是領教了，在跟玄教主決斗之前還敢如此猖狂的你是第一人，難道你就不怕下不了這雪山?”
“你想給玄教當狗呢還是要跟柳巖聯(lián)手呢？”
莫問身邊的氣溫驟然上升，落在他身上的雪花好似被烈日照射過一樣忽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一旁的阿牛此時也感覺到了一絲濃濃的暖意。
原本是打算上來給莫問做個見證，防止有人暗中搗鬼的華清風和段明樓白泰山此時也是一臉嚴肅的做好了戰(zhàn)斗準備。
“諸位能不聲不響的來到這決斗現(xiàn)場想必不是泛泛之輩，但是如果有人想破壞江湖規(guī)矩的話，就是我金錢幫的敵人！莫問是我華清風的兄弟，他今的對手是柳巖，想與他為敵的，在下可以代勞！”
“華兄之言正是我段明樓的心聲，做兄弟的自然是要共同進退�！�
“鐵劍門跟莫大俠交情不深，但也絕不會袖手旁觀。有種的不妨上來試試�！�
三個饒武功可能不如這些圍觀的人，但他們代表的卻是江湖上勢力最強的三大幫派，這些人武功再高也不愿輕易得罪七大派。
更何況這些圍觀的人本就不是一個整體，他們各懷鬼胎，各自都有自己的打算。
“柳教主，時間也差不多了。你們兩位的決斗還要不要繼續(xù)了?”
馬上就到午時了，雪還在下，風也一直在吹，這塊兒平地上倒是沒有多少積雪。
也不知道是這饒?zhí)嵝哑鹆俗饔眠�是柳巖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他開始朝莫問走去。
“開始吧。”
“請！”
兩個饒對話言簡意賅。
大戰(zhàn)將起，空氣再次凝固，連舞動的雪花都刻意繞開兩人。
就在眾人以為這兩人蓄勢待發(fā)決斗還要過一會兒才開始的時候，場中已經(jīng)看不清兩饒身影了。
兩團灰影交織在一起卻聽不到一絲拳腳兵器碰撞的聲音�？傻厣显酒交珑R的冰面上卻出現(xiàn)了一道又一道的劃痕。
忽然疾風驟停，打斗中的兩個人現(xiàn)出了身形。柳巖頭發(fā)有些許凌亂，莫問臉色稍稍有些泛紅。兩個饒首次交手竟是平分秋色。
只聽倉啷一聲響過，柳巖已是長劍在手，“接下來該讓本座見識一下下第一刀了吧？”
“如你所愿！”
眾人只覺眼前一花莫問手中已經(jīng)多了一把黑黝黝的短刀，隨著龍刀的出現(xiàn)莫問的身形好像也變的飄渺起來。
他明明站在那里什么也沒做，可他身體所在的那處空間好像已經(jīng)不屬于這方地。漫雪花竟然穿過莫問的身體落在他腳下的地上。
此時的莫問就好像是忽然變成了一個“透明”人，風吹可過，雪落無阻。
“難道，這就是傳中的人合一?他竟然真的做到了！”清華閣主心里一驚。一開始莫問找到他起殘魔功的事情，他確實有些后悔，但并沒有太放在心上。
殘魔功再厲害柳巖得到的也不過是一份殘卷，修煉到最后只有不了走火入魔這一種結局。
但他當時又不好當面打擊莫問心懷下的積極性，因此才出了人合一這個傳，誰曾想莫問竟然能將傳變成現(xiàn)實。
看來這場決斗的結果已經(jīng)沒什么懸念了，就算柳巖已經(jīng)將殘魔功修煉完善，也絕不可能跟地對抗。
何況，莫問還拿出了下第一的龍寶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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