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五大家族都知道破云殿里的是個妖怪,可是他們不敢說啊!</p>
“仙尊這是何意?”</p>
管家指了指老太太懷里的匣子,驚覺自己冒犯了仙尊,趕緊把手縮了回來。</p>
本以為這里面裝的還是往年的催子丹,沒想到竟然是一只嬰兒拳頭大小的王八。</p>
這難道就是他們賀家的機緣?</p>
賀家的機緣竟然是一只綠毛王八!</p>
賀老太太神色凝重,半晌才沉聲開口:“回賀家�!�</p>
夜色籠罩下的古樸老宅,搖曳昏黃的燭火將男人挺拔的身影打的修長。</p>
賀景堰面色冷俊,一雙黑眸沉穩(wěn)內(nèi)斂。</p>
老太太將手中的桃木匣子打開,一滴鮮血滴到琉璃盒上。</p>
鮮紅的血液瞬間幻成一層金紅光芒進入盒內(nèi),將綠褐色的龜身包裹,漸漸消失。</p>
“已經(jīng)用你的血喂足了七日,圣物怎么還沒動靜,難道仙尊真的不再庇佑賀家了�!�</p>
老太太看著琉璃盒內(nèi)一動不動的小王八,朽邁的身軀晃了晃。</p>
一只年輕有力的手臂將她扶穩(wěn),賀景堰視線掃過眼前的琉璃盒,幽暗的眸底是一閃而過的殺意:“奶奶不用擔(dān)心,賀家運營穩(wěn)定,賀氏集團不會有事�!�</p>
傳言千年前,賀家先祖被妖怪詛咒,凡是賀家子孫皆活不過五十歲。</p>
因此,每二十五年賀家就有一次重大祭祀,賀家也會有一大筆固定資金不知去向。</p>
而每次祭祀過后不久,賀家就會有孩子出生。</p>
這也成為了賀家最隱秘的禁忌!</p>
“下個月你和白家小姐就要訂婚了,這次神殿祭拜本該你親自去,只是你公司事多只能我來替代,還好仙尊并沒有怪罪�!�</p>
賀老太太任由賀景堰扶著自己坐到一旁,臉上還有未退的擔(dān)憂。</p>
聽到和白家小姐的訂婚,賀景堰不著痕跡的蹙了蹙眉:“奶奶,我不是說過了,賀氏不需要聯(lián)姻�!�</p>
“你是賀家唯一的繼承人,你的婚姻關(guān)系整個賀氏集團�!�</p>
賀老太太神色一凜,隨即又軟下話來:“賀家代代單傳,賀家男人短命,你已經(jīng)二十四了,你的婚姻和孩子對賀家來說是大事,奶奶只想在死前看到你有個孩子�!�</p>
說著,老太太又看向被供奉在祠堂上位的琉璃盒,喃喃道:“仙尊到底是什么意思?”</p>
粵城城東。</p>
和西城的古樸不同,這邊是整個城市最熱鬧繁華的商業(yè)中心,人車川流不息,霓虹璀璨,到處顯示著科技的生命力。</p>
滟湖別墅,位于最豪華的富人別墅區(qū),因緊臨粵城滟湖西側(cè)而得名小西湖。</p>
黑色的越野駛進別墅,頓時有傭人有條不紊的跟上前來。</p>
賀景堰下車,蹙眉看了一眼副駕駛的位置:“把東西放進屋里。”</p>
本以為這場鬧劇可以落幕了,誰知道老太太執(zhí)意讓他把盒子帶了回來。</p>
圣物?</p>
不過是一些騙子裝神弄鬼的把戲。</p>
……</p>
平靜的夜晚倏然呼嘯起冷風(fēng),夾雜著細微的銳霜,將地上的落葉卷入半空。</p>
昏黃的燈光像是受到了某種感應(yīng)一閃一閃的發(fā)抖,任由雜亂的樹葉倒映出斑駁詭異的黑影。</p>
砰!</p>
燈火璀璨的別墅突然陷入一片寂靜的黑暗,四周涌動的大樹仿佛深淵里張開的恐怖大嘴,吞噬著一切,斷裂的枝條在黑夜中變的更加清晰扭曲。</p>
浴室的門打開,一股涌動的水氣瞬間從屋內(nèi)消散。</p>
賀景堰的視線在黑暗中從快速捕捉到了一抹亮。</p>
漆黑的屋子里,桌上放著的琉璃盒正在發(fā)出灼灼的亮光,像是一顆璀璨的夜明珠從琉璃盒里飛到了半空,漸漸幻化成一具優(yōu)美的身軀。</p>
那是一個女人的身體,不著寸縷的包裹在一團金色的光芒中。</p>
從金色的光芒里,女人緩緩抬起手臂,指尖往黑暗中一點。</p>
一道墨綠色的光芒瞬間將她包裹,跟著緩緩落到地上。</p>
叮!</p>
原本漆黑的房間瞬間充滿了燈光,外面的狂風(fēng)也跟著停歇。</p>
整棟別墅再次恢復(fù)到了原本的輝煌。</p>
賀景堰看到一個女人,一個長的極其漂亮,眉眼冷瀲的女人。</p>
女人皮肌冷白,身上帶著古韻的味道,精致飽滿的臉頰,骨架輪廓柔美一眼讓人心動。</p>
“是你把我喚醒的?”</p>
女妖看著他,眼里帶著上位者的傲慢和輕蔑,像是在睥睨地上的螻蟻。</p>
賀家世代都有妖怪的傳說,賀景堰并不驚慌,只是意外這些竟然是真的。</p>
好笑的將手里的毛巾扔到一旁,冷聲道:“算是吧�!�</p>
女妖:“喚我何事?”</p>
“看看這世上還有沒有妖精�!辟R景堰一臉戲謔的打量她。</p>
女妖身上穿著薄如蟬翼的暗綠輕紗,長發(fā)及臀,身體輪廓在燈光下無所遁形。</p>
賀景堰別扭的移開視線,扯過身旁的衣服扔了過去:“先穿上�!�</p>
女人用兩根手指捏起衣服打量了一眼,像是看到什么臟東西一樣,嫌棄的扔到了地上,甩了甩手。</p>
“不用,我不冷�!�</p>
賀景堰:“誰怕你冷,用血喂了七天的小烏龜,誰知道是個女人,還穿成這樣,我可是一個年輕、正常又血氣方剛的男人,再說我里面還沒穿呢。”</p>
說到最后,賀景堰扯了扯身上的睡袍聲音小了下來,撿起地上的衣服,不由分說的往女人身上套,心里莫名有一種羞恥感。</p>
女妖將衣服重新?lián)芾搅说厣�,神色正�?jīng)的看了他一眼,情緒十分穩(wěn)定的問道:“你有這種需求?”</p>
賀景堰:“我沒有�!�</p>
“繁衍是所有生命與生俱來的本能,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p>
女妖看著他淡淡的笑了,那種眼神讓賀景堰覺得自己像她眼里剛剛剝開皮的新鮮荔枝,露出里面白嫩多汁的飽滿果肉。</p>
賀景堰:他沒有覺得不好意思,但她說的真好意思。</p>
“你們妖怪都這么不拘小節(jié)?”</p>
他想說‘不知羞恥’但怕這女妖削他。</p>
“妖怪?此物怎能譬吾,我乃玄姬。”</p>
玄姬仰了仰頭看似淡定打量屋內(nèi)一切,但眼中卻閃過一絲茫然和遲疑。</p>
很快她又無比自信的開口:“你既然能將我喚醒,我自是要感謝你,念你對我一片誠心,以后就做我的奴仆吧,你可歡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