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惡女不需要有多惡,她只需要像男人一樣擁有野心,冷血,利己,自私,一切出發(fā)以自己為主,那她就會被認為是惡女。</p>
——題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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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嫻,爸爸求你,就這一次�!�</p>
郁嫻的爸爸表情哀求,好像把她供為了郁家的救世主,她不幫忙大家都得死的樣子。</p>
既然這樣……那就都死好了。</p>
郁夫人坐在那里,懷里摟著小女兒,表情責怪道:“郁嫻,你妹妹還小,你作為姐姐應該幫她。”</p>
“況且只是睡一覺,現(xiàn)在21世紀都很開放了,沒人會指責你�!�</p>
郁嫻站在那里,面上是傷感,說出的話卻出乎意料:“媽,為何不是你去�!�</p>
郁夫人氣得臉色漲紅,“你在說什么?讓你去不還是為了你自己,郁家斷了這資金鏈我們就徹底破產(chǎn)了,攀不上傅家就算了連這點忙你都不愿幫家里嗎?”</p>
郁妍上前握住郁夫人的手:“媽媽,姐姐不愿意去我去,只要到時候……王叔叔輕一些,一夜……”</p>
郁妍哽咽了一瞬,似乎是說不下去了,但還是很有勇氣說道:“很快的�!�</p>
郁嫻輕笑:“你看,妹妹都愿意了,而且,人家六十多歲了,我們應該叫王爺爺哦小妍,別錯了禮數(shù)。”</p>
郁妍一哽,有片刻不知所措,她眼里含淚,看向媽媽。</p>
郁嫻繼續(xù)說,安慰的語氣:“還有啊,一定會很快的,畢竟60了,身體機能擺在那呢,小妍啊,郁家有你這樣的女兒太有福氣了�!�</p>
郁夫人也被郁嫻的話震驚了,她指著人:“郁嫻,你簡直是個不孝女。”</p>
“是不是養(yǎng)只狗都知道看家,你呢?”</p>
郁嫻抿唇,郁父打圓場,“阿嫻,爸爸求你了,你是唯一的救命稻草了啊。”</p>
郁嫻低垂著眉眼,眼皮耷著,看似溫順實則拒絕態(tài)度明顯。</p>
“爸爸,小妍都愿意去了,為何逼我去啊�!�</p>
郁妍聞言,咬唇悄悄看了一眼郁父,生怕他真的讓她去。</p>
郁父為難:“因為你長得比妹妹好看太多,王董早就想要你了�!�</p>
郁妍:“……”</p>
郁父沉下眉眼:“不想去就算了,上去吧。”</p>
郁嫻點頭,邁步上樓。</p>
郁妍咬著唇,郁嫻不去,郁家破產(chǎn),她怎么當大小姐?只是睡一覺而已,又不是去死,她在裝什么?是不是還在等著斯年哥哥。</p>
呵呵,白日做夢。</p>
郁妍咬了咬牙,一想到郁嫻的外貌,眼里劃過嫉恨,側(cè)耳在郁夫人耳邊說了幾句話。</p>
京城某五星級酒店里</p>
郁嫻的手已經(jīng)被掐出了血,她努力保持清醒,奈何那藥太猛。</p>
她還是高估了郁家人的良心,怪不得原主十歲出頭就失去求生意志呢,就是因為那場意外,商家老夫人看不下去,于是出手把她接到部隊大院親自養(yǎng)著,若不如此,她心理素質(zhì)再強大也要被這渣爹媽折磨成癲子。</p>
要命,郁嫻覺得現(xiàn)在自己有充足的理由黑化去報復郁家,允許心魔占據(jù)上風。</p>
啪嗒,門外響起一道關(guān)門聲,隨后進來一個男人,那男人停了片刻,然后慢慢走近。</p>
郁嫻蜷縮在沙發(fā)一角,只隱約看到一高大的人影。</p>
她努力睜大眼睛,不是60歲的老男人,男人一身黑色絲綢襯衫,上面是一張鬼斧神工的俊顏,眉眼深邃,丹鳳眼凜冽著,鼻梁高挺。</p>
郁嫻想了好久才記起,是霍殃!四年前被她和傅斯年算計出國的人。</p>
還不如老頭呢,郁嫻要哭。</p>
霍殃可是小說里最病嬌的反派,為了女主可以不要命,但是也可以不要女主的命只為能永久留住她。</p>
傅斯年這個廢物,不是說好會讓他在國外待個五六年嗎?怎么連個失勢的小狼狗都攔不住,完蛋,本來就狗現(xiàn)在成藏獒了。</p>
而她即將成為男人歸國后的第一個給傅斯年的報復。</p>
她烏黑的長發(fā)散亂在肩頭,因為出汗的緣故,有幾縷恰好黏在她鬢邊和兩頰,微微的潮濕,配上她霧靄蒙蒙的眼睛,以及微張喘息的紅唇,看起來尤其的誘人。</p>
臉色紅潤,也是尤其的可憐。</p>
幸虧她忍耐能力很強,可是再強也比不過對面閑適的男人的耐力。</p>
她對面坐著那男人,打火機一開一合,眉眼一亮一暗,頗有些詭異艷姿。</p>
郁嫻卻沒心思多看,她現(xiàn)在癢地全身都疼。</p>
“送我去醫(yī)院�!�</p>
啪,打火機頂蓋合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p>
男人勾起唇角,往前幾步,單膝跪地,把美人頭發(fā)捋了捋,露出艷麗的臉龐,動作溫柔可是眼神沒有絲毫憐憫,不慌不忙說道:</p>
“去脫醫(yī)生的褲子?”</p>
霍殃手貼上來的那一刻,郁嫻的理智徹底崩塌,想要再去蹭一蹭緩解情欲。</p>
只是卻被人避開。</p>
她睜著蓄滿淚水的眼睛,用盡全身力氣,“你說。”</p>
霍殃面對這么美的臉低嘆一聲,嗓音不自覺地帶上低沉的沙啞,邊說邊拿出手機。</p>
“阿嫻,我們好久不見,即使我退出,你跟傅斯年也難以修成正果啊�!�</p>
說著吻上那雙慘白的唇,咔嚓一聲,相機定格,停留在這一幕,未來轟動京城的照片在此刻完成。</p>
自吻落下那一刻,像是荒漠中瀕死的流浪者尋得了甘甜的水源,郁嫻毫無章法像是個莽撞的初學者急切地吻著。</p>
霍殃狹長的眼尾,透出笑意,在郁嫻看來卻像是浸了毒。</p>
“曾經(jīng)的燕京第一名媛居然如此放蕩,把你這副樣子投到廣場大屏該很是熱鬧,到時候就不止我和傅斯年知道你是何等的表里不一了�!�</p>
男人撫上她的背色情揉著,絲綢質(zhì)地的衣服下是惑人的艷骨。</p>
霍殃低頭看了看女人,埋在她的頸窩:“我是不是說過,等我回來那一天就是你的死期。”</p>
“被家人送到老男人床上的滋味如何,要不是我,你現(xiàn)在早就被玩死了�!�</p>
“不是不知好歹嗎?那以后我讓你不知死活�!�</p>
郁嫻什么都聽不到,而且還覺得他太聒噪,抬起手臂想要索取更多,卻不知如何下手,情欲如同藤蔓纏繞全身,又向男人伸展而去。</p>
而霍殃皺眉,那情藥可能是下了一頭牛的量。</p>
平常矜持的人就像是纏人的妖精魅惑。</p>
青絲如霧如煙,垂落延頸,將凝脂玉肩半遮半掩,素紙蕩著墨線,搖搖曳曳。</p>
霍殃手握著女人后頸,慢慢向下握住骨感十足的肩膀,掌心往后移至微突的蝴蝶骨。</p>
郁嫻所有的感官都在那一只涼爽的手上,她不敢打擾,祈禱著他不要停。</p>
但是他停了。</p>
郁嫻哼唧出聲,帶著哭腔求道:“你快點啊�!�</p>
霍殃低咒一聲,他看著氤氳著水汽的眼睛,盯著她問:“你看好,我是誰。”</p>
郁嫻用僅存的理智問道:“鋮珩,你是不是不行?”</p>
霍殃:“郁阿嫻,便宜你了�!�</p>
霍殃拿起床上的那個盒子,皺眉來回翻看:“這玩意兒怎么用啊�!�</p>
好不容易研究會了,“小了,你等著我去找個大號�!�</p>
郁嫻真是夠了,但凡這里有第二個男人她也不會選他。</p>
她的手漸漸往下,霍殃看呆了,郁嫻自己也疏解不了還更難受了。</p>
白嫩而透著粉的腳伸過來,“我安全期,快點,再婆婆媽媽就滾出去。”</p>
霍殃和郁嫻的第一次,簡直是天雷勾地火,一個中*藥的恨不得把身上這人榨干,另一個是好不容易第一次開葷,簡直是要把少年時夢中做的都要在女孩身上做一遍。</p>
清醒的郁嫻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就招惹上霍殃這個神經(jīng)病反派了呢,她左想右想,沒有崩人設啊,霍殃應該很討厭她這種面白心黑的虛偽白蓮花的,四年前兩人絕交不就是罵她虛偽嗎?</p>
“砰!”門外的聲音打斷了郁嫻的思路,門把手轉(zhuǎn)動,男人一身黑色絲綢睡衣走進來,眉眼處還透露未消的情欲,他走進去把一個袋子扔過去:“換衣服�!�</p>
蹭!郁嫻坐起來,絲綢錦被下不著寸縷,“你算計我。”</p>
霍殃一只腿跪在床邊,郁嫻拽著被子往后靠,男人一把扯住她,郁嫻抬起眼,四目相對。</p>
霍殃還沒嘗夠她的滋味,抬手捋著她的發(fā)絲,動作親昵:“這才哪到哪啊,郁嫻,你還沒求我呢�!�</p>
霍殃裹住她的臉想要吻上,郁嫻偏頭,又被強勢掰回。</p>
“外面有驚喜,換好衣服,嗯?”</p>
郁嫻從頭到尾沒說幾句話,在她看來,她要死了,本來就懶得說話,現(xiàn)在更懶得說了。</p>
只是出了臥室,看到沙發(fā)上坐 著的男人,郁嫻覺得,她不是要死了,如霍殃所說,她要生不如死了。</p>
男人清雋的側(cè)顏在朝陽下也是清冷到?jīng)]有人氣,他側(cè)頭看過來,勾起了唇角,只是眼神冷漠到極點讓人心驚。</p>
“阿嫻,見到我很奇怪?”</p>
郁嫻臉色發(fā)白,不自覺后退幾步。</p>
身后一個手裹住她的腰阻礙她的逃離。</p>
“可不是?她現(xiàn)在應該以為我們是反目的仇家呢�!�</p>
傅斯年放下手里的調(diào)查報告,對著郁嫻招招手,像是招寵物。</p>
“過來。”</p>
郁嫻沒動,傅斯年表情不動,但是聲音冷下來,像是裹著冰,讓郁嫻腳底竄上寒意。</p>
“別讓我說第二遍,不然就不是走過來了�!�</p>
時隔四年,三人出現(xiàn)在同一屋檐下,卻是對她的興師問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