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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機場調(diào)解室。時鳶匆匆趕來，卻只見到時母一人冷著臉坐在那，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她扭頭看向調(diào)解員：“許維澈呢？”“他還有航班，自然先走了�！闭{(diào)解員解釋道，又說：“你真得好好說說你媽媽，人許機長啥也沒做，你媽上去就是一巴掌。要不是他人好，早就報警了好嗎。而且到了調(diào)解室，問她為什么打人，一聲不吭，簡直無法溝通！”時鳶一愣，不禁又看向母親。她臉上沒什么表情，卻緊緊地攥著包。時鳶覺得母親像是個無助的小孩，莫名心酸，想問的“為什么”，又問不出口了。調(diào)解員這時才認(rèn)出她，詫異道：“咦，你是不是許機長的女朋友，進近管制那個……”時鳶心不自覺顫了一下，卻只能尷尬地點頭。離開調(diào)解室后，時母接了個電話，才對她說：“公司催我了，我先走了。”時鳶一愣，也只能說聲“好”。話落地后，兩人又沒了話講，時鳶心又重了幾分。時母猶豫了許久，下定了決心�！皶r鳶，我從小到大，沒養(yǎng)過你幾天。照理來說，我不該插手你的人生，但……”“許維澈不是一個好的歸宿�！睍r鳶僵住了。對上時母擔(dān)憂的眼神，竟有些想哭。她想她一直知道，許維澈不是一個好的歸宿。他的心一直在天上，塔臺可以聯(lián)系他，卻無法讓他停留。時鳶最后只說了句。“媽，一路順風(fēng)�！被氐郊依�，幾近凌晨。時鳶突然很餓，開火、熱油、炒熱冷飯。再囫圇地咽下去。一切好像恢復(fù)了平靜。可只有她知道，那死寂的心下壓著什么樣濃烈的情緒。過了幾天，臨近下班。許維澈給時鳶發(fā)來了消息�！拔移唿c下飛機�！睍r鳶低頭看著這行字，不自覺眉頭微皺，腳下卻誠實地走向了出機口。迎面碰見幾位空姐，她們議論著：“我運氣真不錯，居然能碰上許維澈主動要求替班，能和這樣的帥哥一起工作，簡直賞心悅目！”“就是啊，我還偷拍了他幾張照片，待會傳給你�！睍r鳶的步子就這樣慢了下來。心上好像壓了塊石頭，沉甸甸的，難以呼吸。正巧許維澈和鄭成一起從出機口出來。時鳶沉默著走上去。鄭成一見她，就故意譏諷似地說：“現(xiàn)在好了吧，全機場都知道你被時鳶媽媽打了一耳光。母女倆都挺匪夷所思的，你看你找的這是什么人，連許溪一半都比不上……”“滾開！”時鳶直接對鄭成道，她還是第一次這么不客氣地發(fā)火。許維澈一愣后，冷下臉來：“你在發(fā)什么火？被打的是我，你搞清楚這一點，不要泄憤別人！”時鳶頂著鄭成得意又奚落的眼神，直接紅了眼。本想單獨說的話，此刻直接問出了口：“你那天為什么沒回家？是因為不想見我媽媽，所以才替人飛的是嗎？”其實她已經(jīng)知道答案，只是不甘心而已�？蓻]想到許維澈卻皺著眉頭問：“那你現(xiàn)在想怎樣？”他不耐煩的語氣，瞬間讓時鳶心里壓抑已久的情緒失控。她自嘲地一笑：“我想怎樣？是你想怎樣才對吧�！薄澳愕降自谖覌屆媲白隽耸裁矗�才會讓她一個從不和人產(chǎn)生矛盾的人當(dāng)眾動手，要我去查休息室的監(jiān)控嗎？看你到底做了些什么……”說到最后甚至都帶上了幾分哽咽。許維澈臉一沉，變得咄咄逼人：“你簡直不可理喻！好啊，你想去查就去��！但我告訴你，你只要去查，我們就分手！我不需要一個不信任我的人！”他氣得青筋暴起，掉頭就走。時鳶卻像是當(dāng)頭一棒，被“分手”二字震得半天都沒回過神來。這是他們之間，第一次出現(xiàn)分手兩個字。時鳶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呼吸都是艱難的。周圍人各異的眼神，讓她更是狼狽至極。晚上，許維澈一直沒回家。時鳶習(xí)慣性點開微信，問他何時回家�？晒ぷ魅簠s突然彈出一條語音文件。備注是：兩天前休息室錄音拷貝。時鳶心一顫，下意識點開。開頭就是許溪的聲音：“他們都說，在飛機里聽見時鳶指揮的聲音都覺得很好聽，你覺得呢？”許維澈吊兒郎當(dāng)?shù)鼗刂�：“是嗎？”“你不喜歡嗎？這種聲音在床上聽起來不是特別……”帶勁……時鳶自動補上許溪未盡的話。恍覺有些難以呼吸。而電話里許維澈還在繼續(xù)說著。他哼笑一聲，意味不明道�！霸俸寐�，聽了這么多年，也該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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