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見人就告訴她們慕云承認(rèn)是她害的阿婆，我想讓他們?nèi)フ{(diào)監(jiān)控，他們不理我。后來我逢人就掀開衣服露出左腰，想向他們控訴慕家私自摘我器官的罪行�？稍诰癫≡豪�，誰會聽一個瘋子的控訴呢！他們只會認(rèn)為我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不是躲避我，就是以欺負(fù)我為樂。漸漸的，我成為了精神病院的「趣人兒」，誰都可以欺負(fù)，誰都能取笑。她們對我毫不收斂惡意，日日朝我傾瀉、欺凌。她們會將我賭在廁所里，逼我喝臟水臟尿；會無理由地突然拿拳頭擊打我的臉部、抓撓我的面部、猛拍我的頭部；有時還會一臉淫笑伸手撕扯我的衣服，撫摸我的身體……精神病院的日子就像一攤惡臭的爛泥，散發(fā)著令人厭惡的氣息。卻怎么也逃不掉。當(dāng)人無能為力到絕望的時候，就只能寄托于鬼神。后來，每次被她們欺負(fù)得狠了，我就會低聲默念三遍「阿婆，救我！」之后就像惡鬼上身一般嘴里念念有詞，表情兇狠，逮到人就薅頭發(fā)，不僅唾沫星子亂飛，還會上嘴嘶啞她們的血肉。一時間，沒人再敢輕易欺負(fù)我。可我拙劣的演技卻被一個女人識破了，她一點兒都不怕我，反而夸我聰明，嘆我命不好。從她口中，我才知道我所遭遇的這一切，都是有人特意指示的。自從我「惡鬼附身」沒人再敢輕易欺負(fù)我后，我見到了來精神病院探望我慕云。她恢復(fù)得很好，臉上再看不出一丁點兒病態(tài)，看見我就一臉?gòu)擅牡男Γ竼�，這是誰哇，才特意囑托好好關(guān)照你半年就成這副鬼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