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又輕輕一嘆,仿佛在怪自己。
不夠心狠手辣!
幾秒后,寧商羽語氣很平淡問:“真讓我選?”
還能有假嗎?林稚水抬起垂著的腦袋,略懵懂似的看向他,心想其實選個xiong鏈也不錯,從他那修長脖頸往下套,沿著整個xiong膛跟囚籠一樣鎖扣起來。
“我有健康生活作息,不陪你玩到后半夜的,快選吧�!卑腠�,她小聲催促了起來。
而寧商羽跟她像是徹底同床共枕培養(yǎng)出了心有靈犀的夫妻默契,修長的手指在那堆東西撥了撥,竟真挑中了一條紅水晶雕琢出的xiong鏈,極小的珠粒閃爍著光芒,能亮林稚水的眼睛。
她心情感到愉悅,眼尾和唇角都會透出明顯笑意:“我來!”
“不用,我來更合適�!睂幧逃鹁芙^了她獻殷勤,下秒,便直接強勢地摟著她互換了個位置。
被那股陰影鋪天蓋地的籠罩下,讓林稚水甚至都沒回過神,緊接著陣陣涼意襲來,除了睡袍徹底被褪去外,覆蓋在她白瓷似的肌膚上還有那條重量幾乎薄如蟬翼的長長細鏈。
從脖間順著向下延展,如水浸開,攀附在她xiong口和盈盈一握的腰肢,精美到好似霧間滋生出的紅玉曇花。
……她鎖住了。
林稚水瞳仁透露著不可置信的訝異,沒想到自己的心慈手軟換來的是——反被寧商羽心狠手辣的給鎖住了。
他就猶如準備進食的獅子,把幼小美味的獵物完全壓制在股掌之中。
林稚水想掙扎或是自救已經為時已晚,落地窗的寬敞玻璃清晰倒映著兩人密不可分的曖昧剪影。
“寧商羽!”
“我不要這樣的哄睡服務……哪有你這樣倒反天罡的玩法,我拒絕!”
她拒絕無效。
寧商羽先是伸長手臂去打來抽屜,從里面拿了一只裝出來,動作慢條斯理地撕開又戴好,緊接著俯低,嘴唇貼著她柔軟的耳垂,低笑道:“讓你弄,你又不會……寧太太,你的實踐課成果有待提高�!�
“實踐成果失敗一次又不代表會失敗第二次,你現在放開我試一試,我絕對……撕!”
她絕對狠得下心去扎他。
寧商羽已經帶著很強烈的壓迫感付出行動了,為了觀賞她鎖在xiong口的鏈子,手臂撐著一些距離,正因此,撞上時,那鏈子懸墜的紅水晶就會搖晃,在暗光疊影里,尤為醒目。
林稚水本就白到毫無瑕疵地步,如今紅點變多起來,眼尾有小小的兩粒,會跟著她也分不清是極致舒服還是難受露出的表情而晃著。
而身上的,被精巧小小的紅水晶一襯托,那抹比痣還艷色的就更多了。
“不能……全部�!绷种伤鲱^呼吸近乎支離破碎的枕在被褥里了會兒,察覺腳踝讓寧商羽的手掌扣住,又提起,好似這樣能更方便一點,她心臟跟著猛地跳了幾下,過度緊張到去掐他肩膀的肌肉:“三分之二,好不好……只能這么多!”
“一下�!睂幧逃鹕ひ舯灰股r著緣故,顯得低沉溫柔起來:“善善,你看著,頭低下來,只一下�!�
他想試,試下能不能完整的接納。林稚水從這話里細微察覺出寧商羽不是打算大刀闊斧的來,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感到暈眩。
她睫毛抖的厲害,幾許模糊的視線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他此刻目測還有一大半在外面,隨著極其緩慢地推進。
那股難以言喻的滋味隨溫度蔓延開來,猶如絲絲縷縷的熱流淌遍每一寸骨髓……
快了。
從一大半到近乎再也看不見程度,寧商羽的腹肌也感知到了鏈子上的紅水晶,觸感遠不及她的瑩潤,繼而,向下壓到了……就快一下時。
林稚水眼眶的淚珠滾了下來,連哭出的水都似乎比別人晶瑩剔透,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唇齒間反反復復的把“寧商羽你壞死了�!笨蘖R了好幾聲!
寧商羽隨即沒有繼續(xù)心狠手辣下去,抱緊著這具顫顫的身子,又握住她的手,去摸那雪白無暇的肌膚,腰猶如彎月,太纖細,就容易被撐出明顯的兇悍形狀。
“沒全部�!彼屃种伤H手感受一番,比劃了下具體位置。
林稚水腦海中的理智都陷入了焰火似的白光里,也分不清真實長度,總之視線逐漸變得模糊間,覺得隨寧商羽的微微動著,自己可憐兮兮的肚子也被吃撐起來了。
“壞……”她發(fā)出的聲音早就字不成字,無法找到正確的詞來形容,細鏈上的水晶輕輕跟著晃,數個小珠粒,被頂得搖出了悅耳的聲音。
而這些細碎的聲響一直維持到快三點鐘才停歇,室內照明的燈還亮著,但是林稚水已經徹底變得軟到無力,也汗涔涔的。
十分鐘后。
寧商羽把她抱去浴室清潔,卻故意不肯解掉鎖著她的鏈子,用浴袍將人從頭到尾包裹起來,又回到了彌漫著悶熱溫度的大床上。
林稚水現在只能任人擺布,很快,他xiong膛帶著壓迫感又重新貼了上來。
之后發(fā)生了什么……林稚水的腦海就跟強烈暈眩到斷片似的,完全不記得了,只知道那股伴隨著灼燒感的異樣刺激了她整宿不得好好睡覺。
隔日醒來時。
寧商羽已經神清氣爽的出門了,留林稚水獨自躺在這張痕跡斑斑的大床上,回過味來,氣到都想直接去報警的程度!
她想鎖住獅子失敗……
就因為心軟,反而被獅子鎖起來往死里折騰了快下不了床��!
果然想成大事者,就不能給自己設定太高潔的道德品格�。。�
林稚水單方面決意要狠狠冷暴力寧商羽一段時間,讓他也嘗試下寧太太的雷霆之怒,這個念頭起了后,跟良藥似的,連身體的強烈不適都緩解過來了。
早晨時分。
寧商羽有給她發(fā)了個消息,內容簡潔明了,只是為了提醒早晨六點涂過的藥效差不多吸收完了,要謹記繼續(xù)涂抹。
林稚水沒回復。
而寧商羽絲毫沒有悔過自新,中午時又直白詢問她身體康復情況,有沒有消腫……
此時林稚水已經不在家中,正在跟自稱有藝術家細胞審美的寧濯羽去參加一個私人品鑒畫廊。
她之所以沒有休養(yǎng)而是拖著酸痛的身子會愿意出門,是寧濯羽找來的,聲稱要拍一幅畫送給即將生日的另一位家族成員:寧惟羽。
寧家兄弟太多,林稚水哪怕沒有臉盲也患上了,不太熟這位,卻把關注點偏移到了:“獅子座的?”
“可不是么,我們家就我哥和寧惟羽是獅子座,八月份生日�!睂庡饝醒笱蟮奶崞�。
可惜他是雙魚座,離得遠著。
林稚水護短的勁兒瞬間冒上來,語氣幽幽質問:“那你很不公平啊,為什么我老公沒有禮物?”
寧濯羽瞥了她一眼,“誰讓你老公從不過生日,我們這些被奴隸的哪里配獎賞他。”
這語調拖著賤兮兮的意味,又不太像是開玩笑。
“小濯司機,你態(tài)度放端正點,我可是來陪你的�!绷种伤m然真正是因心懷感謝他前段時間出手幫忙調查秦家的事,表面上還是端著高貴的清冷姿態(tài),又帶了點笑,淡淡的:“你怎么不喊寧舒羽陪你,他可是美術學院苦學過的。”
“那只愛燒錢又只會嗷嗷叫的比格犬學歷水分太大�!睂庡鹚菩Ψ切Φ赝虏燮鸬艿軄�,簡直是毫不留情面:“我怕淹死在他的審美里�!�
林稚水雖然極少出門參加品鑒會,卻在林家時也被聘請上門的名師教導過的。她踩著細高跟逛了一會兒就發(fā)現這畫廊不太簡單。
隨隨便便一幅畫都是出自享有盛譽的大師之手,價格更是幾千萬級別的。
看得入迷了些,恍神的功夫間跟寧濯羽分開了,也不知他被那幅畫給吸引住腳步。林稚水微頓,站在潔白一片的展廳里,正猶豫著要不要原路返回。
這時,驀然有個很輕,輕到恍如怕驚擾到她的聲音不遠處傳來:“你好�!�
因為太輕了,像是從夏夜的荷塘水面拂過就彌散一樣,險些讓林稚水以為自己聽錯了,眼中困惑地循著聲源望去。
下秒,便見到逐步走近距離的是一位容貌生得艷若桃李的極年輕女人。
不認識。
對方似乎也察覺到她的心態(tài),主動自我介紹道:“林小姐,我叫裴觀若,是這家畫廊的幕后老板�!�
隨即,又同時伸出纖美的右手:“你能來此,我感到非常榮幸�!�
原來是畫廊的老板,林稚水的困惑被打消,握了握她的指尖:“你好裴小姐,我也很榮幸受邀來此品鑒�!�
話音落地間。
林稚水腦海中又突然想起這名字過于耳熟,神似昨天萬露口中的那個……跟她一同瓜分了那幾盒小鏈子的裴家私生女。
沒料到才二十四小時不到,就機緣巧合偶遇上了。
裴觀若沒有讓氣氛冷場太久,幾秒后,主動充當帶路陪同的角色,態(tài)度溫柔地引她上三樓的展廳,“我這兒還有一些私藏的畫,如果林小姐能入眼,盡可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