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觀察
2月1日。
這一，是羅仁最早做預知夢所夢見的未來。
而一切也都和他夢到的未來一樣，他真正的母親陳靜已經歸位。
今是大年初一，新年的第一日。但是，444號醫(yī)院并不存在所謂國家法定假日，醫(yī)院的人事出勤，一直由行政副院長通過院長給予的請假權限進行分配。所以，醫(yī)生們是不可能和一般人一樣享受同樣假期的。
何況，就算是現(xiàn)實中的醫(yī)生，節(jié)假日也往往是經常要去出勤的，畢竟生病也好，詛咒也罷，可不分是不是節(jié)日。
不過比起急診科醫(yī)生，路裕清這樣的門診醫(yī)生要略微好一些，目前初定年初五回去上班，到時候就是進行雙厲鬼詛咒的切除手術了。
此時的羅仁，并不知道戴臨目前的處境，路裕清也沒有告訴他。
但就在路裕清滿以為可以好好過個節(jié)的時候，她接到了一個電話。
“陳主任？”
路裕清立即接通電話，同時意識到，今的節(jié)日是泡湯了。
陳隼可不是那種會逢年過節(jié)給下屬打電話問候新年的上司。
“路裕清，現(xiàn)在馬上回醫(yī)院，有重要的事情�！�
“嗯，好！”路裕清甚至都沒問為什么。
她掛羚話后，抱歉地對羅仁：“對不起，我得回醫(yī)院了�！�
“那也沒辦法�！绷_仁了解路裕清的工作性質，所以也能理解她。
“抱歉了，明我們好好過個節(jié)�！�
“幫我向戴臨問個好，最近他都沒聯(lián)系我，我和他發(fā)消息他也沒回�！�
“他忙嘛，年初一也得加班啊�！甭吩Ｇ逍奶摰剞D過頭。
和羅仁道別后，路裕清瞬移消失在了他面前。
來到醫(yī)院后，按照陳隼的指示，她來到了厲鬼外科科室主任辦公室。
而她沒想到，剛一進門，就看到了一個她萬萬沒想到的人！
“封……封……封主任？？？”
一個雙目一片渾濁蒼白的男人坐在陳隼對面，用無悲無喜的神情看著路裕清。
封梟！
咒物科副主任！
咒務副院長兼咒物科主任方深的左右手！
雖然一般討論醫(yī)生的實力排行，不會算入咒物科醫(yī)生，但那主要是因為從沒有人見到他們出手。咒物科醫(yī)生不參與臨床診療，僅僅負責制作咒物，為醫(yī)生進行體檢，但沒有人敢覷他們。
而封梟更是特殊，他極少出現(xiàn)在門診樓，但如果出現(xiàn)，一般都會跟隨在方副院長身邊！
“方……方副院長也來了？”
“沒櫻”陳隼連忙道：“路裕清，你先坐。封主任想就戴臨醫(yī)生的事情，詢問你一些情況�！�
“戴醫(yī)生？”
路裕清多少有點不安，他和戴臨的朋友成為戀人，這件事情在派系斗爭里多少是有點犯忌諱的。方舟應該不會多嘴，但如果有心要查，也瞞不過陳隼。
但封梟為什么親自出面？她知道咒物科很關注戴臨的眼睛，但她知道的也不比一般人多啊。真要問，去問闔顏更合適不是？而且為什么非得選年初一這樣的日子來折騰自己�。�
但路裕清哪里敢多什么，她誠惶誠恐地在封梟面前坐下。對每一個靈異醫(yī)生來，只有讓咒物科醫(yī)生為他們定期體檢調整體內咒物，才能保證咒物不會反噬他們自身。任誰，也不敢得罪咒物科醫(yī)生的。
“路醫(yī)生�！�
封梟渾濁的雙目，給人一種相當詭異的感覺，路裕清還是第一次和封梟那么近距離接觸。
“是……封主任，您請，無論您問什么，我絕對不敢隱瞞的�！�
“戴臨醫(yī)生的惡魔之眼，你認為有多強？”
有多強？
那還用問，很強�。�
路裕清可沒忘記，隔著手機視頻，他就讓自己手上的咖啡杯爆了。而那時候……戴臨還是一個實習醫(yī)生！實習醫(yī)生啊！
“很，很強。”
“具體�！�
封梟話的時候，明明很平靜，語氣也沒有半點波瀾，但是，路裕清就是很緊張，背后滲出層層汗珠。
“我……我想想……”
路裕清此時思考的，是咒物科到底打算做什么？
她可以肯定，韓副院長對戴臨是另眼相看的，方舟和戴臨也是好友，自己的男人又是戴臨發(fā)，這……完全就沒一個可以得罪�。�
但咒物科副主任問話，她不敢撒謊啊！他們有的是辦法查證自己的話，到時間，進行體內咒物體檢的時候給自己穿個鞋，后果不堪設想！何況，她將來還打算要考上副主任醫(yī)師，考成功的話就得植入新咒物，也得和咒物科打交道！
“我……”
路裕清最后選擇了折中：“我很難判斷，戴臨醫(yī)生對惡魔之眼的適應很快，他的實力很顯然已經超出了一般的醫(yī)生，比如他可以在較遠的空間距離內使用眼睛的力量……”
是的，“較遠”，也沒多遠嘛！
不算撒謊�。�
“較遠是多遠？”但封梟顯然不是那么好唬弄過去的，“路醫(yī)生，請你大致告訴我一個數字。”
“這個……”
“封主任，”這時候，陳隼為路裕清打了個圓場：“路醫(yī)生和戴醫(yī)生畢竟不是一個科室，很多了解都源于道聽途，她估計很難給你提供很確切的數據�！�
封梟卻正眼也不看陳隼一眼，：“我在問路醫(yī)生，沒有問你�！�
陳隼聽到這，臉色沉了下來。
“封副主任。這里畢竟是厲鬼外科，不是你們咒物科中心。按理來，您并沒有權限盤問我的下屬，我是看在方副院長的面子上……才叫來路醫(yī)生的。您這么，信不過我嗎？”
這時候，陳隼已經把“副”字給添上去了。這是在提醒封梟，他陳隼好歹是科室主任，你封梟只是個副主任！這要是方深本人來也就罷了，你一個副主任在這搞什么狐假虎威？
封梟這才將目光，投向了陳隼。
“那陳主任，了解戴臨醫(yī)生嗎？”
“封副主任那么想了解，可以去找宋主任嘛！”陳隼心想：我就不信，你敢在宋敏這個前兇靈外科醫(yī)生面前擺譜！
“明白了�！狈鈼n接著道：“我會找宋敏主任核實情況。到時候，我會再來找你們。但請記住，在那以前，我已經給過了你們一次機會�！�
“你……”
“新年快樂�！�
完，封梟的身體就在陳隼和路裕面前消失。
陳隼怒不可遏地一拳砸在桌上！
“他威脅我？他剛才是在威脅我嗎？”
市市郊，一棟獨棟別墅內。
封梟出現(xiàn)在了別墅內。
這是一套他秘密購置的房產。
沒有任何人知道這棟別墅是他購置的。
別墅內的沙發(fā)上，坐著一個人。
赫然是……戴臨！
戴臨看到封梟出現(xiàn)，面露戒備地道：“封主任？”
“戴醫(yī)生，不必對我敵意那么深�！狈鈼n坐在戴臨對面，：“我把你從那個地方帶回來，你該感謝我，不是嗎？”
戴臨打不過封梟，也出不去這里。
畢竟實力差距太大了。
戴臨只記得當時他剛流掉了栗茹萍的孩子，就被某種力量帶到了這棟別墅內。
“只要你還有這雙惡魔之眼，你去哪里我都可以把你找回來�！狈鈼n繼續(xù)道：“本來我是想盡可能觀察你的。但是，這次情況有點特殊，你去的地方……太特別�！�
“封主任，您救了我，我很感激，可是……”
“戴醫(yī)生，我暫時不讓你回到醫(yī)院，是因為我需要觀察你身上的變化。我想先從醫(yī)院那邊搜集關于你的情報，再考慮觀察期間對你的處置策略。”
“觀察？”
“你這雙眼睛很特殊，也許超出了我的預想�！狈鈼n接著繼續(xù)道：“我得確定，你為什么會去到那個地方。”
“你是難憫村？”
“不是'難憫村'。這個世界上沒有難憫村，就好像沒有666號醫(yī)院一樣�！�
“你……什么？”
“你接觸到了生活在這個世界的我們不應該感知到和看到的東西。所以，你現(xiàn)在或許很危險。”
戴臨心想：如果你知道我弄死了一個惡魔科醫(yī)生，你只怕會覺得我更危險吧？
“安心在這待一陣子吧，戴醫(yī)生。這雙眼睛，讓你看到了太多你本不該看到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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