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李修澤:“你到底要說什么?”</p>
“密庫失竊的時間太巧了!就在我們簽了斷親書之后。失竊當(dāng)天,葉蕊蕊和葉曜在樓上,她說沒聽見什么動靜……</p>
李修澤想了一下明白了董佳梅的意思。</p>
“那密庫的位置,就你我知道。鑰匙我放的也很隱秘,蕊蕊根本不知道。”</p>
李欣茹也說道:“是啊媽,葉蕊蕊哪里知道葉家有個密庫。她平時一副沒腦子的樣子。除了長得一副狐媚子樣兒,一無是處�!崩钚廊銓θ~蕊蕊滿是鄙夷。</p>
江旭恒看著李家的人瞞著他交頭接耳,他識趣的沒湊過去聽。</p>
董佳梅:“那就更不對了啊,她不知道,外人就更不知道了�;蛟S她無意中知道了家里有密庫的秘密不是沒可能。</p>
你想想,我們當(dāng)晚出門就是吃個飯的功夫。那些人這么快就搬空了密庫。明顯是直奔著密庫來的,沒有內(nèi)鬼里因外合,能做到嗎?”</p>
“你是說她和那些賊一起搬空了密庫!”</p>
李修澤本能的想反駁,但想起葉蕊蕊的反常,心里疑云漸起。</p>
她平時的確是一副沒心眼的樣子,但今天,她似乎和過去不一樣。難道,她裝的沒腦子,就等著最后將他一軍?</p>
“這不可能!她沒那么大的心機(jī)�!彪m是這么說,心里對董佳梅的猜測隱隱覺得有些道理。</p>
“修澤,這件事一定和葉蕊蕊有關(guān)系。我們都被她騙了!那斷親書簽了,她正好名正言順地拿走一切!”董佳梅的聲音高了幾分這句話被江旭恒聽到了,他一臉若有所思。</p>
聽董佳梅這么一說,李欣茹也開始懷疑葉蕊蕊,只是實(shí)在不敢相信,她能有腦子里應(yīng)外合搬空葉家?</p>
李修澤心里更是五味雜陳。</p>
他們精心策劃的退路,他們寄予厚望的香江新生活,因?yàn)槊軒焓Ц`蒙上了陰影,現(xiàn)在葉家能變現(xiàn)的錢不多了,即便去了香江,日子也會捉襟見肘,不過太好過。</p>
他真是打掉牙齒往肚里咽,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p>
而這一切,如果真的是葉蕊蕊聯(lián)合外人干的,那么葉家的錢肯定還在羊城暫時沒運(yùn)出去,他還有機(jī)會拿回來!</p>
董佳梅即刻笑了起來。</p>
“不行!絕對不能讓她就這么走了!必須把她抓回來,問清楚密庫財物的下落!至于結(jié)婚……哼,等撬開她的嘴把東西拿回來了,再把她綁也綁到厲家去!由不得她!”</p>
李欣茹:“爸,我們馬上去京都!無論如何把葉蕊蕊弄回來再說。旭恒,走,跟我們?nèi)ゾ┒�。�?lt;/p>
四個人即刻開車前往京都,打算在葉蕊蕊進(jìn)厲家之前在火車站攔住她。</p>
此時在火車上,葉蕊蕊靠窗坐著,拿起一塊馬拉糕,動作優(yōu)雅地掰開,遞到坐在旁邊的葉曜手里。</p>
“曜曜,嘗嘗這個,甜的�!�</p>
葉曜接過,小口地咬著。</p>
葉蕊蕊知道,李家的人遲早會回過味來,懷疑密庫失竊和她有關(guān)。</p>
這就是她要厲潤之親自接站的原因。</p>
厲潤之是可以擋住李家那幾個吸血鬼的棋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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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中午,京都火車站。</p>
鵝毛大雪紛紛揚(yáng)揚(yáng)已經(jīng)連下了十天,路上積雪很厚,今年的冬天尤其寒冷。</p>
出站口旁,一輛黑色的紅旗轎車靜靜停著,引擎蓋上已經(jīng)積了一層雪。輪椅上的男人,高個瘦削病弱。</p>
他穿著一身軍裝,外面罩著厚重的軍大衣,衣領(lǐng)高高立起,遮擋了小半張臉,卻依舊擋不住那令人心驚的對比。</p>
露出的半張臉,線條如雕刻般俊美,眉眼深邃,鼻梁高挺,薄唇緊抿,是足以令人屏息的絕色。然而,另一半臉龐卻布滿了猙獰扭曲的疤痕,皮肉糾結(jié),顏色深暗,幾乎完全摧毀了原本的輪廓,宛如地獄爬出的修羅。</p>
一半謫仙,一半惡鬼。</p>
在這冰天雪地里,構(gòu)成一幅詭異的畫面。</p>
他便是厲潤之。</p>
管家吳忠撐著傘,竭力為他擋住風(fēng)雪,但仍有細(xì)碎的雪花落在他軍大衣的肩頭。護(hù)士張米抱著暖水袋,擔(dān)憂地站在一旁。身材高壯、面容堅毅的哈薩克族勤務(wù)兵葉爾蘭,警惕地守衛(wèi)在輪椅側(cè)后方。</p>
“咳咳……”</p>
厲潤之戴著皮手套的手握成拳,抵在唇邊,壓抑地咳了幾聲,每一次咳嗽都牽動著他瘦削的肩膀微微震動。呼吸間帶出白色的霧氣,很快消散在寒風(fēng)里。</p>
“厲師。”</p>
張米忍不住再次開口,聲音被風(fēng)吹得有些散:“雪太大了,您這咳嗽還沒好利索,還是先到車?yán)锏劝桑窟@里太冷了,您的身體受不住啊�!�</p>
厲潤之微微搖頭,深邃的目光穿透風(fēng)雪,看向出站口涌出的人流上。</p>
“不必。就在這里等�!� 答應(yīng)了來接她,總要有些誠意。</p>
他低頭,看了一眼腕上那塊即使在昏暗雪天也清晰可見的英納格手表,時間差不多了。</p>
就在這時,出站口的人流中,兩個身影攫取了他的視線。</p>
一個年輕姑娘,牽著一個約莫五六歲的小男孩。</p>
穿著剪裁精良、厚實(shí)保暖的深藍(lán)色呢子大衣,那張臉精致絕倫,肌膚勝雪。在熙攘混亂的人群中,她周身散發(fā)的驕矜的貴氣與眾人區(qū)別開來。</p>
此刻她微微蹙著眉,顯然對北方的酷寒極不適應(yīng),但脊背卻挺得筆直,像一株風(fēng)雪中不肯折腰的青竹。</p>
她身邊的小男孩裹在厚實(shí)的小棉襖里,小臉凍得紅撲撲,緊緊抓著姐姐的手,手上拿著一個布偶兔子。</p>
厲潤之確認(rèn)了她就是他的未婚妻。資本家大小姐,帶著弟弟一起來京都。符合所有在電話里的交代。</p>
看著姐弟倆在風(fēng)雪中凍得微微發(fā)抖的模樣,厲潤之剛準(zhǔn)備示意葉爾蘭上前接應(yīng)。</p>
“就是她!當(dāng)家的,大哥!就是那個穿藍(lán)大衣的賤丫頭!在火車上罵我罵得可難聽了!”</p>
只見之前在火車上被葉蕊蕊罵哭的那個中年婦女,此刻正趾高氣揚(yáng)地拽著兩個身材壯碩、面相不善的男人,氣勢洶洶地朝著葉蕊蕊姐弟堵了過去!</p>
婦女雙手環(huán)胸,一臉小人得志的得意,指著葉蕊蕊尖聲道:“就是她!當(dāng)家的,大哥,給我好好教訓(xùn)她!撕爛她那臭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