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此處避雷條:該文非一重生就大殺四方的絕對爽文。女主有弱點、智商非滿分,反派非弱智,偏群像,開篇節(jié)奏有些慢,介意的寶子請慎點謝謝!</p>
另:網(wǎng)文千千萬,這個不行咱就換。作者熬夜爆肝的心血毀于一旦,只需要看不了幾分鐘就咔嚓甩下的一個差評。</p>
不喜歡請及時點叉。</p>
跪謝!</p>
以下為正文:</p>
——————</p>
“不要!”</p>
“疼……�。¢L姐救我……”</p>
廖華裳汲水回來,聽到破茅屋里小妹凄厲的哭喊聲就知道壞事了!</p>
她迅速將手中水桶丟下,抽出扁擔(dān)沖向房門。</p>
不等伸手推門,門在就在她面前自動打開。</p>
兩個衣衫不整的男子笑嘻嘻走了出來,“咦,這里又來一個?”</p>
廖華裳目眥欲裂,掄起扁擔(dān)瘋了般砸了過去,“你們這些畜生!她才十二歲!畜生……”</p>
扁擔(dān)被男子舉手架住,輕易就被奪走。</p>
兩人朝廖華裳慢慢圍了過來,上下打量著她,笑瞇瞇的眼中透著令人惡心的邪光,“這個年紀(jì)大,長得倒是比那小的好。”</p>
“也比那小的有料。”</p>
廖華裳步步后退,目露驚恐之色,“你們,別過來!我……”</p>
男子相視,哈哈大笑,學(xué)著廖華裳的口吻,翹著蘭花指、扭著腰戲謔道:“你們別過來,哈哈哈!美人兒,哥哥偏要過來……”</p>
兩人一起朝廖華裳撲過來。</p>
廖華裳驚叫一聲,轉(zhuǎn)身就跑。</p>
沒跑出幾步,一只粗壯的手臂從身后探過來,一把攬住了她的腰肢。</p>
整個人瞬間騰空而起。</p>
廖華裳大聲驚叫著,用力拍打著,“放開我!放開我,救命!爹,大哥……”</p>
“別叫了,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p>
一只又腥又臭的大手捏住廖華裳的下巴,耳畔男子陰惻惻的聲音像地獄索命的鬼魂,“你爹和你大哥,今日早起,被拉到軍營。這個時辰,只怕已經(jīng)被趕去野貍子山趟山去了�!�</p>
趟山,就是拿著流放犯人去踩陷阱。</p>
野貍子山是大梁與北齊交界地,山上山下被北齊人挖了無數(shù)的陷阱、埋下無數(shù)的絆馬索和竹刀暗箭。</p>
進去的人,要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引動林中暗樁,給梁軍踩出一條生路來。</p>
就算最后還剩一個人,也要往前走。</p>
凡是去趟山的人,只見去,未有回。</p>
“砰”的一聲響,房門在廖華裳面前關(guān)閉。</p>
她被狠狠摜到屋子里唯一一張木桌上,木桌發(fā)出難捱的“吱呀”聲,桌上的碗碟落到地上,碎了一地。</p>
“嘶——”裂帛聲緊接著響起,本就破舊的衣裳片片碎裂,如狂風(fēng)吹落的枯葉,散落一地。</p>
廖華裳雙目猩紅,拼死掙扎。</p>
他們廖家,一家數(shù)十口,被牽扯進太子巫蠱案中,流放至此。</p>
病弱的都死在了路上。</p>
到達流放地之后,又因為氣候和生存條件的惡劣、被官兵驅(qū)使打殺,不到一年,一家子就只剩了爹和大哥、她和妹妹。</p>
如今爹和大哥也被拉去趟山,有死無生。</p>
她和妹妹就算此次能在幾人的蹂躪下僥幸存活,日后也會淪為邊軍的玩物。</p>
不是她不想活,實在是……活不下去了!</p>
男子屈身而近,那張扭曲丑陋的臉在廖華裳眼前迅速放大。</p>
廖華裳趁男子低頭解腰帶,暗暗積蓄力量。</p>
等他再次抬起頭,廖華裳突然出手,用盡全身的力氣,將手指狠狠插向男子眼中。</p>
“啊!”男子驟然遇襲,猝不及防,大聲慘叫著后退幾步,捂著左臉的指縫間,有血慢慢流下。</p>
男子勃然大怒,從同伴腰間抽出大刀,猛然刺入廖華裳腹中,“賤人!敢傷你軍爺,去死!”</p>
疼!</p>
廖華裳悶哼一聲,慢慢低下頭,看著深入腹中的大刀被抽回,又裹挾著男子的憤怒再次刺進去。</p>
疼痛蔓延全身。</p>
疼到她眼前發(fā)黑,疼到連聲音都發(fā)不出。</p>
她倒在地上,看見里間門口有一高壯男子系著腰帶走出。</p>
耳邊的聲音像隔著一層鼓,嗡嗡地聽不真切:</p>
“怎么殺了?”</p>
“這個太烈性了,看看兄弟的眼睛,都被她戳瞎了一只……”</p>
“這小娘們長得好,賣進燕春樓最少也能值十兩,殺了多可惜?”</p>
“里面那小的呢?”</p>
“死了。好歹把這個留一留,咱們先盡盡興�!�</p>
“稀罕!這里最不缺的就是流放來的女眷,還都是官家小姐,一個個細(xì)皮嫩肉……”</p>
血在慢慢流干,身體越來越冷。</p>
房門被打開,日光短暫地照進屋子,又很快被隔絕在房門外。</p>
一行清淚順著廖華裳的眼角,慢慢滑落……</p>
她是廖氏女,曾嫁作袁門婦。</p>
袁家是沒落的勛貴伯府。</p>
自老伯爺病逝之后,皇上雖然沒有奪爵,也一直沒有下旨讓世子袁諍承襲爵位。</p>
廖氏是清貴世家。</p>
廖華裳的爹是庶出嫡子,乾和十三年的進士。</p>
娘親出身大梁巨賈、鹽商溫氏旁支。</p>
袁家當(dāng)年為袁諍求娶廖華裳,特意請了常郡王妃出面保媒。</p>
所圖不止廖家清貴的家世,還有她豐厚的嫁妝。</p>
三年時間,她侍奉家婆、打理中饋,把已經(jīng)沒落的承恩伯府料理得蒸蒸日上。</p>
承恩伯府拮據(jù)窘迫的日子在廖華裳入府后一去不復(fù)返,重回伯府巔峰時的養(yǎng)尊處優(yōu)、錦衣玉食。</p>
她用自己的嫁妝為夫君廣結(jié)人脈,不止讓他成功襲爵,還將他送上刑部郎中之職。</p>
刑部郎中雖只有五品,卻是實權(quán)官職。</p>
可是!</p>
可是……</p>
她那夫君袁諍,上岸第一劍,卻是先斬枕邊人。</p>
乾和十九年,太子巫蠱案發(fā),東宮各屬官全部被捉拿下獄。</p>
彼時廖華裳的本家大伯任詹事府詹事。</p>
巫蠱案發(fā)生后,廖華裳大伯府中十歲以上男子全部砍頭,女眷及十歲以下男子全部流放。</p>
并誅連九族。</p>
廖華裳的爹、青遠(yuǎn)縣知縣廖魁作為廖詹事庶叔家的堂弟,也在誅連范圍之內(nèi)。</p>
案子一出,袁諍便去尋廖華裳商量,讓廖華裳變賣嫁妝,為岳父一家奔走疏通關(guān)系,看能不能免于流放之刑。</p>
廖華裳感念夫君一片赤誠,對他全心全意的信任,一次又一次將銀票和店鋪田產(chǎn)契約交給袁諍。</p>
最后換來的卻是一封休書。</p>
還有他假惺惺的謊言,“裳兒,為夫真的盡力了!陛下正在氣頭上,此案成了陛下的禁忌,觸之者死。”</p>
“如今廖家流放的旨意已下,為夫也回天乏力。這休書,只是權(quán)宜之計,為夫若不寫下休書,袁氏一家老小,也會受牽連。”</p>
“裳兒,為夫只有與廖家劃清界限,才能留在京中為廖家繼續(xù)奔走。等陛下的火氣消了,我再想辦法,盡快將岳父母和你接回來�!�</p>
“裳兒,你會理解我的,對不對?”</p>
“……”</p>
騙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