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大家聽到何雨邦的話轟然炸開。不可置信的看著場中的何雨邦。</p>
易中海臉色一千鐵青，咬牙切齒的看著何雨邦一字一頓的問道。</p>
“何雨邦，你到底要干什么？你眼中還有沒有長輩，還知不知道尊敬老人？老祖宗這么大年紀(jì)站在這里，你就不怕把她凍壞了。米付得起這個責(zé)嗎？</p>
傻柱聽到要把自己開除族譜，何家除名也是嚇了一跳。也顧不上害怕，對著大哥何雨邦質(zhì)問道。</p>
“大哥，我是你親弟弟，我到底做錯了什么，你要這樣對我�！�</p>
賈張氏聽到何雨邦說自己家里找拉幫套的也是暴跳如雷的罵了起來。</p>
“你個挨千刀的死絕戶，在哪里找了個不知根底的小賤人。跑到院子里來充大輩，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別想好過�！�</p>
聾老太太也是一臉鐵青的呵問道。</p>
“何家大小子，院子里還輪不到你來猖狂，只要有老祖宗我在，我看誰敢把我大孫子趕出何家�！�</p>
四周眾人也是議論紛紛。</p>
何雨邦看著眼前幾個禽獸在那里上躥下跳。眼帶冷意，嘴角掛笑得上下掃視了聾老太太幾眼。</p>
“就你，你算個什么東西？”</p>
傻柱“大哥，這是奶奶。你怎么這樣說話�！�</p>
聾老太太被何雨邦眼神中的輕蔑刺激的額頭猛跳，嘴里的話語更是讓她怒氣叢生。搬到這個院子里已經(jīng)快二十年了，從來沒有人敢這么跟她說話。</p>
“我就是這個大院的老祖宗，我是烈屬，我給紅軍送個草鞋，我還是五保戶。院子里哪個敢反對我�！�</p>
“哈哈哈……”何雨邦仰天笑了起來，眼淚都要出來了。笑了一會才臉色猙獰的說道。</p>
“一個百順胡同出來的婊子，還是個老鴇，欺騙組織騙取了五保戶的名額。所謂的烈屬跟送草鞋，謊話編多了，自己也信了吧。我是應(yīng)該叫你白老鴇，還是富察家的小姐�！�</p>
聾老太太臉色煞白，驚駭欲絕的倒了下去，要不是傻柱扶著，就不只是一屁股坐在地上這么簡單了。聾老太太順著傻柱的攙扶一屁股坐在地上。吞咽著口水說不出話來。</p>
易中海也是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低著頭內(nèi)心咆哮著“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是怎么知道的�！�</p>
眾人看著聾老太太的反應(yīng)，臉色都驚駭起來。</p>
“不會吧，老太太不是一直都住在這個院子里的么？怎么可能是百順胡同里的老鴇子。”</p>
“是呀是呀，老祖宗怎么可能是那種人？一大爺還經(jīng)常說老祖宗給紅軍送過草鞋�！�</p>
“也說不準(zhǔn)，大家都不知道老太太以前是干嘛的，只是聽一大爺說起過�！�</p>
“看老太太跟一大爺這反應(yīng)也可能是真的啊�！�</p>
劉海中跟閻埠貴看著易中海還有老太太的反應(yīng)也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p>
傻柱看著奶奶的表情，又看了看自己的大哥。來回幾次腦子里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到底是誰說得是真的。</p>
何雨邦看著傻柱的反應(yīng)，搖了搖頭。嗤笑一聲說道。</p>
“傻柱，你還不知道你攙扶的老婊子是白寡婦的親姑姑吧。就是這個你敬愛的奶奶，給白寡婦出得主意，才讓白寡婦設(shè)計勾引走了我們的父親何大清吧。你個傻子玩意還在那里認(rèn)賊作父，我何家怎么會出了你這種二貨�！�</p>
“不是的，不可能是這樣的�！鄙抵粗约荷磉叺哪棠�，看著老太太灰敗的臉色。喃喃自語道。</p>
蹲下身子拉著奶奶的手，傻柱看著聾老太太的眼睛，顫抖的問道。</p>
“奶奶，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你告訴我好不好？”傻柱的話語都帶起了哭腔。</p>
被自己最親的人深深地傷害，這會傻柱感覺被全世界所遺棄。這種被遺棄的感覺從心底深處蔓延到全身，已經(jīng)讓他蹲不穩(wěn)，從而只能坐在了聾老太太的身邊。</p>
聾老太太不敢注視傻柱的眼神，或許從一開始是算計，但是這么多年來總會處出來感情。更何況傻柱這樣的性格，只要讓他感覺對他好的，親近的。傻柱就會對這個人掏心掏肺，用百倍千倍來回報他（她）。</p>
聾老太太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佝僂著背，拍了拍傻柱的頭，叫道。</p>
“中海，老太太累了，扶老太太回去�！�</p>
易中海趕快扶起老太太的一只手，攙扶著她準(zhǔn)備往后院走去。</p>
所有人這會都無聲的看著老太太跟易中海，就連傻柱也雙眼無神的看著他倆。</p>
何雨邦的聲音在只有細(xì)碎腳步聲的夜晚又傳了過來。</p>
“易中海，你這個老畜牲就不應(yīng)該給我何家一個解釋嗎？”</p>
易中海猛然轉(zhuǎn)過身來，瞪著血紅的眼睛看著何雨邦，大聲的質(zhì)問道。</p>
“何雨邦，得饒人處且饒人，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絕。老太太都這么大年紀(jì)了，你就不能放過她。”</p>
聲音里的憤恨與恨鐵不成鋼是那么的痛心疾首，好像何雨邦做了天大的惡事。</p>
何雨邦站在中院的桌子前面巍然不動，臉上的神情平靜莫名，眼神里的冷意卻猶如寒冬的刀子，扎在了易中海的臉上。</p>
“這個百順胡同出來的老婊子，到底要怎么處理那是政府的事。我現(xiàn)在就想問一下你，我父親離開時托你留給我弟弟妹妹的250塊錢你給了沒有？我父親離開時讓金主任托你轉(zhuǎn)交的食堂工作的介紹信你拿到哪里去了？還有你賣給廠里技術(shù)科李技術(shù)員的自行車是怎么來的？能說一下嗎？”</p>
易中海的神情凝固在了臉上，他怎么也想不到何雨邦怎么會知道這么隱蔽的事情，除了自己知道這件事，誰也沒有說。就連老太太跟一大媽都不知道。</p>
易中海還在想著怎么反駁這些事情的時候。從前院的垂花門后走出了一群人，街道辦王主任；軋鋼廠楊廠長，已經(jīng)退休了的金主任；還有五個身穿公安制服的工作人員等十幾個人。</p>
二丫看到來人，走過去扶著一起走進(jìn)來的爺爺，扶著他走到了何雨邦的身邊站定�；剡^身走到桌邊，抱下了站在桌上，手足無措的雨水。</p>
王主任帶著人走到八仙桌邊站好，面無表情的看著此時已經(jīng)大汗淋漓的易中海問道。</p>
“易中海，我們也想聽一下這些事情你要怎么解釋。說說吧！”</p>
易中海此時早已六神無主，臉色煞白的看著王主任一群人。</p>
他知道自己今天完了，這些年樹立的道德名聲全完了。自己會從一個人人尊敬的大院管事大爺，變成眾人鄙夷；人人唾棄的陰險小人，變成一個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p>
易中海也明白這個時代道德名聲的重要性，不然也不會苦心經(jīng)營自己道德君子的人設(shè)。</p>
院子里很多人在軋鋼廠上班，今天晚上發(fā)生的事，廠里年后一開工就會傳遍他易中海道德敗壞，貪墨小孩錢財?shù)氖隆?lt;/p>
他會從一個技術(shù)過硬的8級鉗工大拿變成私德有虧的狡詐惡徒，這真的比殺了自己還難受。一輩子的名聲全毀在了何雨邦的手上。</p>
易中海眼神陰翳得看著站在那里巍然不動的何雨邦，心里詛咒著“你怎么不去死，這么多年了，要是死在外面多好。還回來干什么！”</p>
“砰”王主任看到看到易中海注視何雨邦的眼神，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放在桌上的棒子粥跟窩窩頭是那么的刺眼。</p>
這個時期是國家的困難時期，全國大范圍的災(zāi)荒不可避免。但這里是京城，新中國的首都，人家哥哥還是一個萬人大廠的廚師。俗話說的好：災(zāi)荒年餓不死櫥子。</p>
不說軋鋼廠發(fā)的年禮，大過年的一頓飽飯總要有吧�？粗郎系臇|西，王主任越想越氣，拿起盛粥的碗就甩倒了易中海的臉上。</p>
“街道辦選你們幾個出來做為管事大爺，是讓你們防敵反特，傳達(dá)上級思想，協(xié)調(diào)鄰里糾紛的，不是讓你們拿著管事大爺?shù)臋?quán)利作威作福，迫害民眾的�！蓖踔魅沃钢驹谝贿叺暮斡晁！翱纯催@孩子，16歲的姑娘，一陣風(fēng)就能吹跑，你們這是舊社會喝人血的地主老財啊�！�</p>
四周眾人大都低下了頭，不敢說話。</p>
做為管事大爺?shù)拈惒嘿F知道這會再不說話不行了。</p>
“王主任，這件事不是我跟老劉不管，是真的沒有能力去管。我一個小學(xué)教員，三十塊不到的工資，又是這個年月，就是想幫忙也沒有辦法啊�！�</p>
劉海中也接話道“老閻說得不錯，我家里人口也多，這個年月就是想買糧食都沒有地方買。更何況雨水她哥哥傻柱又不缺吃食，經(jīng)�？梢詮膹S里帶些剩飯剩菜�！�</p>
王主任聽到劉海中的話也是好奇不已，這年月軋鋼廠居然還有剩菜剩飯。想想又不是自己職權(quán)范圍內(nèi)的事，或許是軋鋼廠內(nèi)部的一些職場規(guī)矩。王主任只是瞟了楊廠長一眼，才說道。</p>
“何雨柱，你也是街道的老大難了，都已經(jīng)是二十四五的人了，不想著找個媳婦，結(jié)婚生子，聽說還經(jīng)常在院子里毆打許大茂同志。老話說災(zāi)荒年餓不著櫥子，院里大爺說你也不缺吃食，怎么就把自己的親妹妹餓成這樣�！�</p>
傻柱這會剛從最親的自己奶奶設(shè)計父親何大清的事情中走出來，又掉進(jìn)了最尊敬的一大爺欺騙蒙蔽自己的圈圈里。常年沒有轉(zhuǎn)動過的腦子里這會還是一團(tuán)漿糊。</p>
聽到王主任的厲聲質(zhì)問，機(jī)械性的回答道：“這不是秦姐家里孩子多，家里困難，糧食不夠吃。一大爺叫我多幫襯幫襯么，大家鄰里鄰居的，做人不能太自私�！�</p>
“秦姐？”王主任臉帶疑惑地看著閻埠貴跟劉海中。</p>
閻埠貴看出了王主任的困惑，出言解釋道“就是，西跨院的賈家�！�</p>
王主任是知道賈家賈張氏的，可以說南鑼鼓巷這一片，基本都知道95號院中院有個撒潑打滾的賈張氏。</p>
只見一米六不到的賈張氏膀大腰圓的站在那里，橫向都接近70了。全國都鬧饑荒的年代，賈張氏都能養(yǎng)出一身膘。再看站在一起的賈家?guī)兹�，都是臉頰飽滿，面色紅潤；幾人的穿著也是干凈整齊，除了秦淮茹身上的衣服有幾塊補(bǔ)丁，賈張氏，賈東旭跟賈家孩子的衣服都整潔如新。一點也不像這個饑荒年月的平常人。</p>
王主任的臉色徹底黑了下來，陰沉得都能滴出水。</p>
“呵呵”王主任冷聲開口“易中海啊，我原本以為你是個道德高尚的老技術(shù)工人，萬萬沒有想到，你居然真的做出這種舊社會地主老財喝人血的勾當(dāng)。你等著公安把你帶走吧�！�</p>
說完易中海，王主任轉(zhuǎn)頭對著賈家?guī)讉�人開口說道“賈張氏，你們賈家真的是吃人飯不干人事，人家妹妹都被餓成這樣了，你們一家居然還能吃的膘肥體壯。你們賈家都是黑心爛肚的嗎？京城首善之地，看來南鑼鼓巷容不下你賈家了�！�</p>
賈張氏聽這話的意思，是要趕自己家走。立馬不干了，張嘴就罵了起來。</p>
“是傻柱自己愿意把飯盒給我們家的，我們又沒有搶，憑什么要趕我們家走？再說雨水這個賠錢貨吃那么多干什么，餓不死就行�！�</p>
賈張氏話音剛落，就被突然沖到她身邊的何雨邦一個耳光扇在了臉上。被扇得凌空的賈張氏嘴里吐出了五六顆牙，倒在地上之后又被何雨邦一腳抽在了肚子上。賈張氏在地上滑行三四米遠(yuǎn)噴出一口鮮血才暈了過去。</p>
何雨邦冷眼盯著怒火中燒的賈東旭，語氣平靜的說道：“再讓我聽見從你們賈家嘴里說出罵雨水的話，你賈家就等著死絕吧。任何人都可以罵雨水，唯獨(dú)你賈家不配。我何家跟你賈家的事還沒有完�！�</p>
說完不顧賈東旭漲紅的臉色，走到一臉委屈的何雨水身邊。拍拍雨水的腦袋，說道。</p>
“大哥回來了，以后再也沒有人能欺負(fù)雨水了�！�</p>
何雨水伸出包在軍大衣里面的手，抱住何雨邦的腰，埋頭在何雨邦的懷里，委屈的叫了聲“大哥”。</p>
易中�？吹胶斡臧畋┢饌�，打得還是一個自己的長輩。這不是帶壞大院的風(fēng)氣么？自己努力營造的尊敬老人，愛護(hù)長輩四合院環(huán)境被破壞了，這不就是挖自己的根。</p>
易中海這會也忘了自己一屁股屎還沒有擦干凈，臉色鐵青的張口就質(zhì)問道。</p>
“何雨邦，你怎么能打老人？你賈嬸再怎么說也是你的長輩，趕快道歉！”</p>
何雨邦聽到易中海厲聲疾呼般的質(zhì)問，放開妹妹何雨水。三兩步就來到了易中海的面前，含恨出手。</p>
在易中海不可置信的眼神中，何雨邦沒有顧及易中海攙扶著的聾老太太，一巴掌就把易中海扇倒在地。</p>
易中海緊接著就步了賈張氏的后塵。嘴里也是鮮血噴出，牙齒紛飛。還帶倒了攙扶著的聾老太太。</p>
何雨邦扇倒易中海之后，還從口袋里掏出香煙點上一支，吸了一口才開口說話。</p>
“易中海，就你這種老畜牲，也就是新中國新時代救了你。要是解放前我真的能拔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經(jīng)。你這畜牲玩意帶著一個百順胡同出來的老婊子，居然跑到我何家來充長輩，真以為我何雨邦死在外面了�！�</p>
何雨邦沒有顧及四周眾人驚訝得眼神，幾口吸完手中的煙，接著說道。</p>
“易中海，你不會以為你的事就能這么輕易的過去吧？我去保定找過我父親何大清跟白寡婦了，白寡婦什么都說了。還有這些年我父親何大清從離開后的第2個月開始，每個月往家里寄的錢，那是柱子跟雨水的生活費(fèi)，都被你截取了吧�！�</p>
何雨邦的話猶如投入平靜湖水的炸彈，在四周眾人之間轟然炸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