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傅辭愛的人根本不是她,他們怎么能......?</p>
越這般想,林舒晚對傅辭就越發(fā)的抗拒。</p>
當然,就越發(fā)的不配合傅辭的親吻。</p>
感受到林舒晚的不安分,傅辭垂眸睨了她一眼,隨后趁著她分神之際,反手扣住林舒晚纖細的手腕,高舉過頭頂,身體前傾,把她徹底桎梏在自己的懷里,繼續(xù)加深這個吻。</p>
墻壁的冰涼,不斷的刺激著林舒晚的神經,傅辭身上淡淡的木質香,以及空氣中彌漫著的,獨屬于傅辭的男性荷爾蒙氣息,讓她逐漸失去理智,沉浸在這個莫名的吻里。</p>
就瘋狂這一次。</p>
就一次。</p>
......</p>
一吻結束。</p>
林舒晚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著眼底還氤氳著濃濃情谷欠的傅辭,一時間,心中五味雜陳。</p>
她主動往后走了兩步,從傅辭的懷里退了出來,眼底恢復了清明。</p>
林舒晚率先開了口:“傅辭,我不知道這個吻,對你來說意味著什么�!�</p>
“但是剛才我們兩個,都沒有多少理智,我就當......這個吻從未有過。”</p>
“半年之后,我們就要離婚了,沒必要的牽扯,還是不要有了�!�</p>
傅辭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被她避嫌的行為氣笑了,“林舒晚,我們都親了,你還能淡定的,當作無事發(fā)生嗎?”</p>
“還有,你怎么知道,我不想?”</p>
林舒晚不解,“不想什么?”</p>
傅辭的眼底透露著幾分頑劣,看著林舒晚疑惑的模樣,不禁升起了逗逗她的心思。</p>
他笑了笑,一字一頓,把剛才沒說完的話,一口氣說完。</p>
“我說,你怎么知道,我不想碰你,不想和你生孩子的?”</p>
“我的身體對你有反應,正好現(xiàn)在還是你的排卵期......”</p>
傅辭的話還沒有說完,“啪”的一聲脆響,直接打破了兩個人之間曖昧的氛圍。</p>
左側的臉頰,火辣辣的疼。</p>
意識到林舒晚剛才做了什么,傅辭瞬間火大。</p>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林舒晚,完全不敢相信,她會做出這樣的舉動。</p>
“林舒晚,你竟然敢打我?”</p>
聞言,林舒晚愣了一下,隨即迅速反應過來,先傅辭一步,厲聲說道:</p>
“傅辭,你愛的人明明是許清溪,卻一時頭昏腦熱親了我,難道我不該打你嗎?”</p>
“我只不過,是想讓你清醒清醒罷了�!�</p>
“許清溪現(xiàn)在已經回來了,我想你不至于那么無聊,把我當替身,在這兒消遣我�!�</p>
他想找人泄火,直接去找正主不就行了?</p>
許清溪巴不得,和他發(fā)生點什么呢。</p>
傅辭干嘛要招惹她?</p>
林舒晚堂而皇之的給自己找著借口,理清自己的思緒后,僅存的那半點心虛,也消失不見。</p>
傅辭深呼吸一口氣,看著林舒晚那副理直氣壯的模樣,忽然笑出了聲。</p>
他和林舒晚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怎么可能看不出來,她剛才的震驚。</p>
只不過,她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出了事情,第一反應仍然是——</p>
給自己找個合理的借口。</p>
如果......</p>
她當年不是非要嫁給自己,恐怕他現(xiàn)在......不會這么討厭她。</p>
林舒晚依然會是那個,整天跟在他的屁股后面,惹他喜愛,天真爛漫的鄰家妹妹。</p>
“林舒晚,你怎么還和以前一樣,那么會強詞奪理?”</p>
“什么時候,你才能不這么嘴硬?”</p>
說這話的時候,傅辭的語氣,前所未有的溫柔,就連看向林舒晚的眼神,也不似平時那般尖銳,厭惡。</p>
這一刻,林舒晚有點恍惚,仿佛她和傅辭的關系,又回到了從前。</p>
林舒晚無意識的低聲呢喃了一句,“可是我們,再也回不到從前了......”</p>
她還沒來得及回憶自己和傅辭之前的那些美好,傅辭的手機鈴聲,便在此時不合時宜的響起。</p>
林舒晚雙肩一聳,看向傅辭的眼神中,帶著幾分戲謔,無聲的用嘴唇說道:</p>
“怎么?許清溪打來的電話?”</p>
“她要是知道,你剛才親了我,不會生氣嗎?”</p>
其實都用不著猜,是誰給傅辭打來的電話。</p>
畢竟,在她和傅辭單獨相處的時候,唯一能給傅辭打電話,還能讓傅辭耐著心接聽的,只有許清溪一人。</p>
從始至終,都是這樣。</p>
傅辭本來不打算避著林舒晚接電話的,此時見她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便拿著電話,走去了次臥。</p>
“砰”的一聲關上門,門內的傅辭,門外的林舒晚,徹底被分割成兩個世界。</p>
林舒晚雙手一攤,笑了笑,或許早就料到是這個結局,看都沒看一眼次臥緊閉的房門,徑直去了洗手間。</p>
時間不早了,她也該洗洗睡了。</p>
......</p>
另一邊。</p>
次臥。</p>
傅辭一只手握著手機,一只手隨意的揣在褲兜里,身體輕輕的靠著書柜,接通了許清溪打來的電話。</p>
房間的隔音效果極好,傅辭干脆開了外放。</p>
許清溪嬌嗔而又帶著幾分試探的聲音,立馬從聽筒里傳了出來。</p>
“阿辭,你現(xiàn)在還在舒晚家里嗎?”</p>
“你走了之后,我還是感覺情緒不太好,就讓韓鋒哥帶著我來醫(yī)院了。”</p>
“醫(yī)生說,我有點躁郁癥,軀體化的情況也加重了,你能不能......過來陪陪我?”</p>
“或許你在,我會好很多�!�</p>
聽著許清溪的話,傅辭深呼吸一口氣,下意識的摩梭著褲子口袋。</p>
奈何今天他沒帶煙出來,傅辭只得作罷。</p>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煩躁時的表現(xiàn)。</p>
“你剛回國的時候,不是情緒已經穩(wěn)定下來了嗎?怎么這才過了兩天,就變得這么嚴重了?”</p>
許清溪傷心的啜泣一聲,唯唯諾諾的說道:</p>
“阿辭,或許是下午的時候,舒晚打來的那通電話,刺激到了我�!�</p>
“我沒有怪罪她的意思,只是......稍微推測一下�!�</p>
此話一出,傅辭的劍眉,微不可查的挑起。</p>
他半信半疑的轉過身,朝著門口的方向,遠遠的眺望一眼,隨即冷淡的回復道:</p>
“清溪,林舒晚這個人,把什么事情,都看得很淡。”</p>
“你不主動惹她,她根本懶得理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