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h3>第一章</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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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初娶她的原因難道不是因為梅家在京城沒有根基,梅元青空有個狀元名頭,卻苦于沒有幫扶。差點被發(fā)配出去,做一個縣丞。梅家這才想起她這門早年定下的婚事,在知道她魏父乃是戶部侍郎后,才不要臉的自己貼了上來嗎?
這會兒還好意思說,是看她可憐!真真是笑話。
梅元青聽完臉色立刻沉了下來,扭頭看向魏如錦,“魏氏,對于這件事,你作何解釋?”
“爺想要什么解釋呢?”
魏如錦的語氣十分淡漠,轉(zhuǎn)眼間自個兒找個把椅子坐下來。
“你縱容丫鬟欺負(fù)我妹妹,惹我母親生氣,難道你心里沒點數(shù)嗎?”
梅元青看著往溫順賢惠的魏如錦,當(dāng)下這副冷漠且高高在上的世家貴女模樣,眉頭驟然蹙。
“你今若是不能給我個好解釋,便回紅霞院給我閉門思過吧。近里不要出來再惹我妹妹和母親生氣!”
魏如錦挑了挑眉,“你不分青紅皂白的,便要我閉門思過?”
“難道小琴還能冤枉你不成?”
“蘇兒,把我早些時候讓你抄錄的東西遞給爺。”
蘇兒緩緩上前,把手頭的紙遞到梅元青手里。
梅元青把紙打開,記載了密密麻麻的數(shù)目,他越看越吃驚,臉色一變又變,十分精彩。
許久,他將信紙收好,看向梅小琴,目光又停在桌上十分顯眼的紅寶石頭面上。
“這紅寶石頭面又是怎么回事?”
梅小琴沒想到冷不丁被問到,慌亂地上前抱住紅寶石頭面,“這東西…這東西是嫂子給我的!是我的!”
“大哥你還有閑心問這些,嫂子的丫鬟都打你妹妹了,你快教訓(xùn)她才是!”
她說完,驟然發(fā)現(xiàn)梅元青的臉色更加冷漠了,十分不安地往梅母身后縮了縮。
魏如錦笑了笑,“這紅寶石頭面是你妹妹從我?guī)旆克较氯∽叩�,這東西京城里統(tǒng)共就一件,眾人都知道,是當(dāng)年我母親還在世時,為我準(zhǔn)備的嫁妝。她帶出去被人說嘴拿嫂子嫁妝,這才回來對我撒潑哭鬧,怎的還成了我的不是了?”
“不過小琴還挺有眼光,一拿就是孤品�!�
說罷她眨了眨眼,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梅小琴沒想到這頭面還有這么多故事,低頭又看了看懷中的東西,眼中露出貪婪之意。隨即抱得更了些。
梅元青見她不準(zhǔn)備還,臉色一黑便兩步走上前,一把從梅小琴懷里把東西拿了出來,惹的她大吼大叫。
“大哥!你做什么!那是我的!”
梅元青沒搭理又吼又叫的梅小琴,轉(zhuǎn)身則是把東西遞給了蘇兒。
“現(xiàn)在物歸原主�!�
魏如錦嘴角勾了勾,“我以往心中想著,她好歹還是你妹妹。所以對她的一些越矩行為也是不多計較。她哭訴梅家家底薄,供不起她衣裳首飾,我便允許她偶爾拿我一些首飾布料去打扮,但是這么久來,我都沒清理過庫房�!�
“結(jié)果不看不知道,我嫁妝單子上一半的布料和首飾都通通不見了,急得蘇兒蓮兒以為遭賊了。至于她說我的丫鬟推她,那是她先動手再先�!�
魏如錦不急不緩的每一句話似乎都錘在梅元青心中,聽的他是臉色一白再白,下頜繃。
梅母更是沒好氣的擰了一把梅小琴,“平娘好吃好喝的給你供著!你居然背后這么說我梅家!你有沒有良心!”
梅小琴沒想到這么快局面便一邊倒,臉色難看之際還狡辯道:“你當(dāng)初自己把庫房鑰匙給我的,如今又這般羞辱我!誰稀罕你的施舍!”
說罷氣呼呼的從腰間一把扯下一把鑰匙,“啪”的一聲丟在地上,扭頭便跑出了慈安堂。
任梅元青怎么厲聲喊她,都不曾回頭。
魏如錦知道他氣急了,平里梅元青可是最要面子的一個人,今丟了那么大個臉,臉上掛不住了。
緩了緩,他抿唇道:“小琴拿走的東西,和平用你私庫銀錢做的衣裳首飾,一應(yīng)我都會賠還給你,絕對不會拿你一丁一卯�!�
“爺說賠?你手里的單子,只是小琴平里買衣裳首飾脂粉花費的銀子,統(tǒng)共三千兩。但你可知曉,她從我私庫拿走的很多東西都是珍品的老物件。據(jù)我所知,有些她自己留下了,有些賞人送人了,試問你如何賠?”
“就算是有價,爺?shù)馁旱?#8230;..恐怕是不夠的�!�
梅元青的俊臉青筋,顯然是被她這一番直白的話氣的怒極。
“你放心,小琴拿了東西我一定悉數(shù)奉還,不夠的,我也會想辦法湊齊銀子賠給你!她只是個小姑子,是斷然沒那個臉,動你嫁妝的�!�
這槍帶的話,卻絲毫影響不了如今的魏如錦。
“行,我等著爺�!�
說罷,便施施然的站起身,帶著蘇兒和蓮兒離開了慈安堂。
梅元青頹然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她曼妙的背影緩緩離開,捏了椅子把手,半響都沒回過神。
他心中氣惱,魏氏往里的溫順賢惠,難道都是演戲?今的,恐怕才是她真正的面目!
魏如錦一邊回紅霞閣,一邊想。
她上一世是真的糊涂,縱的梅家不知天高地厚。
拿著母親留下的天價嫁妝,自己都沒享受幾,便悉數(shù)拿出來給梅家花用。
每梅府中桌子上的美味珍饈,梅小琴和梅母做的衣服首飾還有涂抹的高價脂粉膏子,梅元青仕途上人情往來,人員打點,梅府的修繕裝飾…….
數(shù)不勝數(shù)。
但為了維護(hù)梅元青文人的高傲面子,她從來是只做不說,深怕傷了對方的心。
她以為,夫妻兩不分彼此,自己做的,遲早能被丈夫看到,知道她的好。
結(jié)果,呵呵。
梅元青恐怕還真以為,自己的那點渣滓似的俸祿,能養(yǎng)活這整府的花銷嚼用。
這才一年而已,恐怕光梅小琴一人所用,都對他來說是個天數(shù)字。
第二,梅小琴所在的翩然居就飛狗跳了起來。
“哥!這東西是我的!我憑什么還!”梅小琴坐在地上,抱著一梅瓶不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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