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她也想離婚,但霍寒年卻似乎還沒折磨夠她。葉晨走后,喬箏才遲鈍的反應(yīng)到自己的滿身狼藉。她想去找件衣服洗澡,卻發(fā)現(xiàn),整個房子沒有一件東西是屬于她的�;艉暝缇蛯⑺臇|西全部都丟出去了。喬箏忍著喉間的酸澀,從雜物室里翻出一件舊衣服,洗了換上。...</p>
霍寒年愣住了,鳳眸微瞇:“你有資格提嗎?”</p>
喬箏聞言,低下了頭不說話,眼神又開始渙散。</p>
是啊,她現(xiàn)在哪里來的資格離婚?</p>
江家早沒了,她離了婚又去哪兒呢?</p>
這副消沉的模樣,讓霍寒年心里掠過一絲報復(fù)的快意又有一點莫名的煩躁。</p>
他俯下身,扼住喬箏的下巴,一字字道:“記住,在沈家,你只是一條喪家之犬�!�</p>
見到喬箏絕望的眼神,霍寒年才松開手,從桌上抽了張紙擦了擦手后轉(zhuǎn)身離去。</p>
喬箏伏在冰涼的地上,門被關(guān)上的聲音打在心頭,心臟的抽痛感也隨之愈發(fā)強烈。</p>
她苦澀地動了動嘴角。</p>
媽媽病逝,爸爸跳樓自殺,她再也沒有別的親人了。</p>
她不是喪家之犬是什么。</p>
說到底,還是她這個人不該活著。</p>
“叮——�!�</p>
門鈴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p>
喬箏抓著沙發(fā)蹣跚站起身,走過去開了門。</p>
門外站著的居然是葉晨——她唯一的朋友,也是唯一知道她有抑郁癥的人。</p>
葉晨的擔心在看到喬箏后才消散一點:“不是說等我去接你出院嗎?你怎么自己就走了?”</p>
喬箏眨了下毫無神采的眼睛,卻只會道歉:“對不起�!�</p>
葉晨嘆氣,知道她心里苦,只從包里拿出兩瓶藥遞給她:“你昨天走得急,藥都沒拿,我給你送來了,你記著,一定要按時吃�!�</p>
喬箏接過藥,不重卻讓她難以拿穩(wěn)。</p>
這些年里,她都是靠著這些藥維持著她僅剩的一絲清醒,可沒有用,她已經(jīng)越來越不想活下去。</p>
而霍寒年昨天的話,更是讓她忽然沒了支撐的勇氣。</p>
她抿抿唇,有些局促:“謝謝�!�</p>
葉晨欲言又止,想安慰她卻又擔心過界,只能說:“我一會兒還要坐診,得走了,你有事就立刻打電話給我�!�</p>
他拿出一個新手機遞給喬箏:“里面有我的號碼�!�</p>
喬箏接過手機,她扯了扯嘴角:“謝謝你。”</p>
她的強顏歡笑讓葉晨心一緊,不由抬手擦去她臉上的眼淚和泥濘:“別委屈自己了,能離就離吧。”</p>
喬箏彎起的唇角又無力地低了下去。</p>
她也想離婚,但霍寒年卻似乎還沒折磨夠她。</p>
葉晨走后,喬箏才遲鈍的反應(yīng)到自己的滿身狼藉。</p>
她想去找件衣服洗澡,卻發(fā)現(xiàn),整個房子沒有一件東西是屬于她的。</p>
霍寒年早就將她的東西全部都丟出去了。</p>
喬箏忍著喉間的酸澀,從雜物室里翻出一件舊衣服,洗了換上。</p>
可接下來,她又不知道該做什么了。</p>
她就這樣呆坐在沙發(fā)上,像是還在精神病院里一樣。</p>
轉(zhuǎn)眼天就黑了,霍寒年回到家。</p>
喬箏才有些遲鈍地站起身。</p>
可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霍寒年極盡諷刺的話卻先砸到了喬箏身上。</p>
“你夠可以的,瘋了還能把人勾到這兒來�!�</p>
她怔怔地看著逼近的霍寒年,不懂他在說什么。</p>
霍寒年想起監(jiān)控中葉晨對喬箏那親密的舉動,心中莫名燒起一把無名的火。</p>
他抬起手,單手掐住她的下頜。</p>
這一瞬,霍寒年眼中飛快劃過一絲詫異。</p>
她瘦了好多。</p>
但這詫異在喬箏下意識閃躲的一刻,瞬間變成怒意。</p>
他粗暴地捏著她的脖頸,目光如冰:“別的男人摸你你才覺得舒服是吧?”</p>
心好似被尖刀狠狠剜了一下,委屈和酸澀上涌。</p>
喬箏被迫仰著頭,眼神只余空洞:“那就離婚,把我掃地出門�!�</p>
霍寒年手一頓,墨眸中侵著蝕骨的寒意:“離婚?你想都不要想!”</p>
他用力一推,喬箏一踉蹌,倒在了茶幾旁。</p>
所有的情緒似乎都被這個男人掌控,她看著桌上的水果刀,窒息感如浪頭向她打來。</p>
“如果我死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