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對她只有恨，否則也不會籌劃了這么久，一舉扳倒那個老太婆�！�</p>

    外面蜂擁而至的流言蜚語，現在親口被他印證。</p>

    我想起母親看著我時那雙悲傷的眼睛。</p>

    “我輸在自視太高，但女兒，你也得承認自己愛錯了人�！�</p>

    “走吧，走得遠遠的，不要再回來了�！�</p>

    我緩緩松開發(fā)疼的手指，輕輕地敲了敲門。</p>

    從小到大，還是頭一次我在顧家大宅需要敲門得到別人的允許。</p>

    許光霽拉門對上我的視線，眼神里一閃而過似有心虛。</p>

    我想一定是我看錯了。</p>

    他顯然比我更早會知道私人病房里的情形。</p>

    所以我開門見山，“就算你不愿意我現在去見她最后一面。”</p>

    “于情于理，三日后的葬禮我都是要到場的。”</p>

    他低頭沉思片刻，隨即目光沉沉地瞥向我。</p>

    對上我額頭的那一片滲血的紗布，他不自在地避開眼。</p>

    “葬禮的衣服我會讓人準備，到時候我們一起去�！�</p>

    我點了點頭，轉身要走。</p>

    他卻在背后突然叫住我，“顧艾婉，你……”</p>

    我頓住步子，不自覺地蜷了手心，“許先生還有什么吩咐？”</p>

    “你！”</p>

    或許是對我改變的稱謂感到不悅，他伸手拉住我的手腕。</p>

    只是下一秒，洪凌雪已經貼身上前依偎在他懷里。</p>

    聲音輕輕柔柔的，是小鑼喜歡的媽媽的聲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