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她越發(fā)覺得這是因為閆薄欽生氣了,于是更加的有理有據(jù)。</p>
她理了理頭發(fā),表情柔弱,聲音卻鏗鏘有力:“清漪姐,我應該幫你瞞著這件事的,可是你居然想對我痛下殺手,那么這件事我也不想幫你藏著掖著了�!�</p>
結果等了,半天沒等到蘇清漪的解釋,反而是一聲輕蔑的嗤笑。</p>
蘇清漪一步步走下樓梯,唇畔勾起嘲諷的笑意,忽然沖她抬起了手。</p>
蘇晚晴縮了下身子:“薄欽哥哥在這里,你難道還想動手打我嗎?”</p>
撥弄了下她的耳朵,蘇清漪冷笑:“你這人造精靈耳怕是做壞了吧,居然連聲音都分辨不出來了。既然你的薄欽哥哥就在你身邊,你怎么不仔細問問,剛才在更衣室里跟我說話的人,到底是誰?”</p>
蘇晚晴先是一愣,緊接著瞳孔驟然猛縮,瞬間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薄欽哥哥,剛才是你......?”</p>
閆薄欽眼底像凝了一層千年不化的冰,只是沉默冷厲的看著她。</p>
蘇晚晴瞬間心死成灰,沒想到居然被他當場抓住了自己撒謊!</p>
她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哆嗦,不敢和閆薄欽狹長的眼睛再對視了。</p>
好在她腦子反應飛快,迅速調轉了說辭:“那清漪姐,既然根本就沒有發(fā)生那些事,你為什么要殘忍的幫我推下樓?難道只是因為你還在恨我,想要借此報仇嗎?”</p>
沈景舟臉上也帶著笑意走下樓來,遺憾的搖了搖頭,“搞這么大陣仗,我以為是什么精彩的戲碼,原來是造謠和潑臟水啊�!�</p>
“沈先生,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蘇晚晴問他。</p>
沈景舟慢條斯理地開口:“我剛才拿了件衣服,就去隔壁房間換了,剛好碰上了霍華德先生,就和他聊了幾句。你說好巧不巧,我的角度恰好就能夠看到是蘇小姐你自己掉下去的,沒有人推你。所以我剛才之所以那樣說話,并不是因為我毫無證據(jù)的就相信人,而是因為我是親眼所見�!�</p>
蘇晚晴的臉色愈發(fā)難看,一句口說無憑,都已經(jīng)到嘴邊了。</p>
卻只聽沈景舟繼續(xù)道:“當然,我知道,我這一張嘴說肯定你們也不會相信。幸好那個位置新加了監(jiān)控,現(xiàn)在就找人去調監(jiān)控就是�!�</p>
蘇晚晴張了張口,當著這么多媒體和在場人的面,她也不能臨時翻供,只是硬著頭皮開口:“那就去呀!”</p>
沈景舟招手叫來了工作人員,低語了幾句,工作人員便迅速離開了。</p>
媒體的長槍短炮忙得不可開交,尤其是這幾人說不清道不明的四角關系,簡直精彩異常。</p>
人群里有人大著膽子提問:“閆總,剛才據(jù)您所說,您和妻子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感情,那您二位在更衣室里是......?”</p>
“還是說兩位婚變的消息,不過是給外界放出的煙霧彈,這背后潛藏著更多的利益?”</p>
“沈總,你和閆總是商場上的冤家,您卻重用他的妻子,到底是因為藝高人膽大,還是另有其他目的?”</p>
三個問題尖銳極了,簡直是直刺問題的重心。</p>
沈景舟回答問題倒是沒什么難度,大方的開口:“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看重的是蘇小姐的天賦。我相信我們兩人合作,一定能夠碰撞出更多的設計火花。請大家期待到后續(xù)為大家?guī)淼淖髌�,而不要把目光放在無聊的商戰(zhàn)上�!�</p>
閆薄欽的臉色卻帶著幾分難以言說的冷意。</p>
此時他大可以承認,他在會議室里,根本沒有和蘇清漪說什么。</p>
但鬼使神差的,這句話他就是不想說。</p>
蘇清漪卻不想再跟他捆綁在一起,慢條斯理道:“我跟他確實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感情,至于更衣室里面,只能說是有心之人造的黃謠。</p>
據(jù)我推算,從上樓到我從更衣室里出來,總共不超過八分鐘。這如果不是無聊的黃謠的話,難道說是閆總只有八分鐘?”</p>
說完,她目光挑釁的看向閆薄欽。</p>
他臉上始終凝著散不去的冷意,看向蘇清漪的眼神也愈發(fā)幽深難以捉摸。</p>
她就這么迫不及待的想跟自己劃清界限?</p>
蘇清漪不想去猜他這個眼神是什么意思,過去的那些年她猜得實在太多,太累了。</p>
只是冷冰冰的警告蘇晚晴:“沒別人聰明,就別學人做局。不然你腦子一熱的模樣,真像一個紅溫的傻子。”</p>
蘇晚晴這會連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口,只是徒勞地張了張嘴,隱忍地抿緊了嘴巴。</p>
媒體都被蘇清漪身上那股強大的氣場給震懾到,越發(fā)不想讓她走非要繼續(xù)采訪。</p>
抓住這個空隙,蘇晚晴趕緊抓住閆薄欽的衣擺,流著眼淚求助:“薄欽哥,你幫幫我�!�</p>
閆薄欽神色冷漠,眼底帶了幾分不耐:“誰讓你撒謊的?”</p>
“我只是不想再給你們公司的法務團隊添麻煩了�!彼煅手_口,“沈景舟不肯放手,就是因為現(xiàn)在我事業(yè)正在上升期,以后一定能成他們公司的搖錢樹,他想坐地起價升違約金。”</p>
“然后呢?”</p>
之前閆薄欽好歹對她還有一丁點耐心。</p>
現(xiàn)在這副不近人情的模樣,讓蘇晚晴心里愈發(fā)害怕,她知道自己徹底玩砸了。</p>
她愈發(fā)的緊張,趕緊解釋:“我以為能夠抓到他的把柄,創(chuàng)造出他的黑料,就有辦法零違約金離開�!�</p>
“你和他之間的矛盾,為什么要把臟水潑在蘇清漪身上?”他仍舊是絲毫不講情面。</p>
“薄欽哥,你難道真的以為他們兩個人是絕對清白的嗎?今天在場的這些設計師都是國際頂尖的,出場費十分昂貴,就連清漪姐身上穿的那件衣服都是沈總的私人設計師定做的!</p>
如果他真的只是需要一個員工的話,又何必在你們鬧出矛盾的時候,頂著壓力把清漪姐接過來?還在她住的房子周圍都安排上保鏢?</p>
而且如果,清漪姐背后沒有人撐腰的話,怎么能用這種態(tài)度跟你說話?這些難道不都是證明嗎?”</p>
想起蘇清漪那張漸行漸遠的臉,閆薄欽周身的氣壓低了許多。</p>
蘇晚晴繼續(xù)開口:“所以我以為清漪姐是他的軟肋,才做了這場局,卻沒想到被他們兩個人聯(lián)合耍了。薄欽哥,你又何嘗不是被算計在其中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