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看著臺上夫唱婦隨的兩人。</p>
我差點呼吸不上來。</p>
苦澀的無力感充斥心頭。</p>
連坐了5小時的車,我也沒有覺得這么累。</p>
他們。</p>
在一起多久了?</p>
睡過沒?</p>
有沒有孩子?</p>
雙拳下意識地握緊,指甲嵌入掌心,引得一陣刺痛。</p>
我沒有當場發(fā)作。</p>
渾渾噩噩回了我和他的那個地方。</p>
我來到他最常待的書房。</p>
他之前從不讓我進。</p>
他說書房是他安放心靈的港灣,一桌一椅,一紙一筆都不讓我碰。</p>
書柜上全是書。</p>
在第六感的驅(qū)使下我打開了一個暗格。</p>
里面是一本車票收納冊。</p>
若平時,我都不會注意這些車票。</p>
可如今我一張張翻開,卻發(fā)現(xiàn)所有車票都指向同一個地方。</p>
昆明。</p>
不同年份,不同季節(jié),整整六百多張!</p>
是啊,周之珩每個月都會外出找靈感,一走就是半個月。</p>
我從未疑他。</p>
如果不是今天親眼所見,我恐怕到死都不知道。</p>
我的丈夫和他的初戀每個月都在一起。</p>
收納冊上寫道:</p>
“從前車馬慢,書信也慢,一生只夠愛一個人。”</p>
原來這么多車票才是他的真愛。</p>
我看到,有張票是疫情那年。</p>
彼時,我和婆婆同時中招。</p>
婆婆反應很嚴重,我拖著病體在旁伺候湯藥。</p>
將僅剩的退燒藥都留給了婆婆。</p>
沒日沒夜的熬,終于熬到周之珩回來見婆婆最后一面。</p>
他當時拉著燒成肺炎的我,感動地手都在顫抖:“還好有你!”</p>
可這期間他又在哪?</p>
他在守著他的白月光相濡以沫!</p>
多可笑��!</p>
與我結(jié)婚五十載的丈夫。</p>
卻從四十五歲,到七十歲。</p>
整整二十五年,都在和另一個女人往來!</p>
二十五年啊!</p>
人生有幾個二十五年!</p>
熊熊烈火炙烤著我的五臟六腑。</p>
心臟像被剜開一個大洞。</p>
我癱坐在地板上。</p>
夜色落幕,黑暗像巨獸吞噬著我。</p>
我不知道,我的人生怎么就這樣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