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沒有�!彼又弊�,忍得后槽牙都要咬碎了。</p>
這哪里是給他涂藥,這簡直就是酷刑。</p>
兩人側(cè)著身子面對面,她左手按著他的脖子,右手慢慢地涂,涂得很認(rèn)真。</p>
她的手又軟又嫩,觸碰之間猶如頂級絲綢軟軟滑過。</p>
拂過之處,激起一片戰(zhàn)栗。</p>
兩人呼吸相互交纏,只要微微低頭,就能碰到一起。</p>
她如蒲扇一般濃密卷翹的睫毛勾到了他心底。</p>
白皙肌膚吹彈可破,挺翹的鼻梁,紅潤的雙唇,怎么看都看不膩。</p>
她認(rèn)真做事的時候,櫻桃小嘴會不自覺地微微嘟起,吐氣如蘭,勾人心魄。</p>
夜晚的水晶吊燈亮光燦璨,折射在她身上,仿佛繞著一圈光暈,如仙女下凡。</p>
清香淡雅獨屬于她的味道也時不時地往他鼻孔里鉆。</p>
兩人貼得很近,透過玻璃反射的鏡像看著,她像是整個身體都埋在他的肩頭。</p>
外頭電閃雷鳴雨勢不歇,屋內(nèi)春意融融歲月靜好。</p>
這樣和諧安寧的畫面,是凌東言做夢都不敢奢望。</p>
他忍了又忍,才堪堪能忍住把她摟進(jìn)懷里的沖動。</p>
“你冷嗎?”看著他脖子上泛起的雞皮疙瘩,聶行煙看了一眼室內(nèi)的溫度顯示屏,是恒溫啊。</p>
這哪里是冷,是被刺激的狠了!</p>
凌東言喉結(jié)一滾,抽回黏在她身上的視線,模糊地嗯了一聲,“有點�!�</p>
她一聽以為他是在暗示自己涂得慢,手里的動作就急了些,“那我快點�!�</p>
碘伏涂好以后,又給幾處比較嚴(yán)重的地方貼上創(chuàng)可貼,聶行煙才長舒了一口氣。</p>
“好了,記得不要沾水,癢也不許用手抓,幾天就會好。”</p>
她倒是很熟練。</p>
“你很有經(jīng)驗,以前學(xué)過?”室內(nèi)繾綣又帶著些親密的氛圍好像在慢慢消失,凌東言有些不舍得。</p>
不想她這么快就上樓,便問了一句。</p>
把用過的棉簽丟進(jìn)垃圾桶,收拾好醫(yī)療箱,聶行煙像是想起了什么,嘴角含笑,“哪里用學(xué),這都是無師自通的,Leo整天......”</p>
話到嘴邊,她突然一停,隨即笑容收斂,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p>
凌東言也聽到了。</p>
Leo,獅子,一聽就是男人的名字。</p>
他眸光一閃。</p>
他非常會抓重點,且不容易讓人忽悠,“Leo是誰?”</p>
聶行煙拿著碘伏手用力擰了一下瓶蓋,神色未變:“我閨蜜的侄子,一個小朋友,可調(diào)皮了,一天到晚弄得渾身是傷,都是照顧他得來的經(jīng)驗�!�</p>
她這番話挑不出任何毛病。</p>
凌東言記得,似乎她閨蜜就是金帝斯老板的女兒,好像確實是有兄弟。</p>
至于有沒有結(jié)婚,他沒興趣知道。</p>
“男孩嗎?”</p>
聶行煙手指微微蜷縮,“嗯。”</p>
“看來他一定很特別,讓你這么念念不忘�!绷钖|言心里有點不是滋味。</p>
他甚至開始有點嫉妒起這個小男孩了,她在給自己涂藥的時候還想著別人,就算那個人是個小朋友也不行。</p>
只可惜現(xiàn)在所有的情緒都不能外露,怕嚇到她。</p>
聶行煙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眼底的溫柔藏不住,“小孩不都這樣,幾歲的男孩狗都嫌,不過,是太活潑了點。”</p>
看她眼尾帶笑,想必記憶中的他很好。</p>
凌東言突然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了,起身叮囑她,“時候不早了,早點休息�!�</p>
慕遠(yuǎn)在地下車庫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才看到姍姍來遲的凌東言。</p>
他使勁嗯了兩下喇叭,以此表達(dá)心中的不滿。</p>
凌東言一上車,他就捏著手表使勁點,“三哥,麻煩你稍微遵守一下作息時間好不好?我是入股優(yōu)行了,不是賣給優(yōu)行了,一天天的凈給你當(dāng)牛馬了�!�</p>
凌東言扭了扭脖子,難得解釋:“涂藥耽誤了點時間�!�</p>
慕遠(yuǎn)何等人物,馬上嗅出了異樣。</p>
又想到今天在他房子里的人,再看看他擰著脖子恨不得抻出長頸鹿的樣子,頓時了然,這是在他面前顯擺上了。</p>
當(dāng)即呸了一聲,“原來某些人昨天不讓劉虹給你上藥,是在這兒等著呢?”</p>
看把他給美的!</p>
慕遠(yuǎn)眉頭一揚,“嫂子給你涂的?”</p>
明知故問。</p>
不知道慕遠(yuǎn)是哪句話取悅了凌東言,他難得地搭理了他一聲,回了個‘嗯’。</p>
眉眼都帶著暖意。</p>
恐怕等不了多久,戀愛的酸臭味就會污染這片凈土了,慕遠(yuǎn)心想。</p>
“三哥,咱真要在這里談事?”</p>
送個東西鬼鬼祟祟的不說,現(xiàn)在談?wù)逻得在車庫里碰頭,搞得跟偷情一樣。</p>
他可是貨真價實、如假包換的直男!</p>
“原來別人說沖冠一怒為紅顏我還不信,今兒個我算是領(lǐng)教了什么叫‘色令智昏’!”</p>
凌東言任他抱怨,手指描著脖子上貼著創(chuàng)可貼的紋路,“事情查的怎樣了?”</p>
慕遠(yuǎn)抱怨歸抱怨,手里的資料還是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乃偷搅肆钖|言面前,“你猜的沒錯,果然有貓膩�!�</p>
這回立了大功,神情都不一樣了。</p>
“去‘言璽’�!�</p>
得到指示,慕遠(yuǎn)二話不說,油門一踩,直奔目的地。</p>
京北CBD中心,有一座鬧中取靜的別院,周圍全是高樓大廈,只有這一處被私人買下做成了會所。</p>
說是會所,又很特別。</p>
因為幾百平的地方,也不對外開放,只供主人自己消遣。</p>
雖然來過很多次了,每次慕遠(yuǎn)來一次,還是要感慨一次,凌東言這地兒選得妙。</p>
院子里頭完全是蘇州園林一比一還原,風(fēng)雅別致。</p>
周邊流水闊闊,起碼在這里談事,不用擔(dān)心被偷聽和偷拍。</p>
慕遠(yuǎn)甩著車鑰匙一邊閑散地往外走,一邊感慨。</p>
“三哥,你爸要是哪一天知道你這么有錢,估計腸子都悔青了�!�</p>
如今的凌東言身價早就超越福布斯富豪榜了,明白人都知道,那榜是給外人看的。</p>
真正的富豪榜,外人不足以窺探。</p>
以他如今的財力和能力,就算是想要十個建福珠寶消失,動動手指就可以。</p>
兩人從地庫直上言璽小院大廳,長長的走廊上琳瑯滿目擺了整整一條酒廊,隨便拿一瓶,就價值不菲。</p>
“想喝什么隨便拿�!�</p>
凌東言今天心情不錯,竟然舍得這些寶貝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