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聶言深知道了
他看了一眼,是聶言深打來的。
本來他是不管的,畢竟即便是自己的兄弟,他也沒有幫人接電話的打算。
但在第一遍電話響了之后,又響了第二遍。
程于說過,他的老板打電話從來不打第二遍,如果打了,代表這個事兒比較急。
斟酌再三。
想著這家伙有多愛自己這份工作,還是幫他接了。
“喂席漠的音調(diào)偏冷,哪怕喝了那么多酒,此刻的他也是一點兒醉意都沒有。
聶言深眉心緊鎖。
他第一時間猜了出來:“席漠?”
“是我席漠一如既往的清冷。
聶言深心里有了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下午下班的時候他知道程于跟席漠有約的,當(dāng)時他沒想太多,但剛剛他才反應(yīng)過來,來了帝都這么長時間,席漠也沒約過程于,怎么可能這么巧。
想來想去。
猜席漠可能是為了從程于這里套話,這才打電話想提醒他,讓他留個心眼別真的喝醉了。
現(xiàn)在看來,這通電話還是打遲了。
知道歸知道,已經(jīng)回到家的聶言深還是站在窗邊問了一句:“程于呢
“醉了
電話兩端忽然陷入沉默。
聶言深話少,席漠話也少。
兩個話少的人打電話只會是沒話說,按照性格,這通電話應(yīng)該被立刻掐斷才是。
可兩人都沒這么做,只是讓電話保持通話狀態(tài)。
他們都很清楚,話并沒有談完。
不知過了多久。
聶言深的話從手機里傳來,雖是疑問心中卻已經(jīng)肯定了:“你約程于,是為了套他的話?”
“是席漠也不掩飾。
“他說了
“說了
聶言深捏了捏眉心。
程于是個靠得住的人,不然他也不會把他留在身邊當(dāng)他的特助。
在他身邊工作這么多年來,他辦事兒基本上就沒出現(xiàn)過差錯,也不存在被人套話。
可現(xiàn)在。
聶言深心里有些沉。
他知道程于即便是喝醉了,一般人也從他嘴里套不出什么,之所以會被席漠套,是因為他相信席漠。
“開個價聶言深斟酌片刻還是說了這句,他不喜歡這種方式的,“把程于剛才跟你說的忘了
“十億
“可以
“一百億
“沒這么多流動資金,可以給你股票基金之內(nèi)的投資產(chǎn)品聶言深都沒猶豫。
他不想讓顏希知道。
以顏希的性格若知道了,只會覺得他多管閑事,再將那份協(xié)議撕毀。
他不是想證明什么,只是這段時間他也清楚,顏希什么都不缺,有人疼有人愛,還有錢,這個事情是他唯一能為她做的一點小事。
席漠沒想到他會答應(yīng)的這么干脆:“你是覺得這樣做了,顏希就會回心轉(zhuǎn)意嗎
“不是聶言深否認(rèn)了。
離婚到爺爺壽宴這段期間,他試過了。
也知道不論他做什么,顏希都不會再回心轉(zhuǎn)意,就如同他們說的,她做了決定就不會后悔。
“你跟顏希爺爺談的是什么條件席漠此刻壓根就不像是一個特助,渾身清冷的很。
聶言深眸子瞇了瞇。
顏希的這個假追求者和下屬,是不是管得太多了點?
“跟你沒關(guān)系他并沒有告訴他,“我們還是先談條件比較好,剛剛說的,你要什么
“不需要席漠拒絕了。
聶言深周身氣息有些冷,壓迫感也透過手機傳了過來:“我勸你還是要比較好
“我說了,不要席漠把話重新說了一遍,“你做的那些我也不會告訴顏希
聶言深眸色微深。
他不認(rèn)為一個席漠尋常的打工人能拒絕十個億的誘惑,哪怕他是顏希在顏氏集團的特助,賺的錢也不會特別多才是。
十個億,能讓他這輩子都不用辛苦的奮斗和努力了。
“我還要照顧程于,先不跟你聊了。席漠看了一眼在床上皺了皺眉的程于,知道他這是喝多之后不舒服的表現(xiàn)。
聶言深:“……”
他發(fā)現(xiàn)自己看不透這個人。
“對了席漠忽地開口。
聶言深薄唇微啟:“什么
“明天程于請假席漠嗓音很是清冷,“他喝的比較醉,明天去上不了班
聶言深:“……”
他果斷掛了電話。
這個席漠……究竟是什么人。
席漠把程于的手機放在了床頭柜上,見程于一直蹙著眉心后就將他扔去了浴室。
作為一個朋友,席漠真的很貼心。
他給程于買了一套衣服,把他收拾干凈后扔在了床上,他才自己去洗漱睡覺。
一人一張床。
翌日清晨。
程于醒來的時候覺得頭有點疼。
他揉了揉腦袋才撐著身體坐起身,瞧見自己身上穿的是酒店的睡袍時,他頓了一下。
“我給你請假了席漠已經(jīng)穿戴好坐在那里半天了,為的就是跟程于交代,“今天你可以不用去上班,我先去公司處理事情
“我老板沒說什么?”程于比較關(guān)心這個問題。
至于醉酒扔去洗澡換衣服之類的他不在意,反正他們認(rèn)識這么久,這種事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
都是男人,他也不在意。
“沒有席漠想了一下,對于程于請假這件事,聶言深那邊的確什么都沒說,只是掛了電話。
程于松了一口氣。
正當(dāng)他打算讓他走時,他忽然想到昨晚的事兒,立馬開了口:“等等
席漠:“?”
“昨晚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你暗戀的那個人是誰?叫什么名字程于問的非常直接,眼睛里是真的八卦。
席漠沉默著。
這話他怎么回答?
這都醉了一晚上了,還能記得昨晚的事?
“沒誰席漠最終給了一個比較模糊的回答。
程于看他這樣子就知道問不出來了,醉酒的時候都沒問出來,現(xiàn)在更問不出來了,也就沒多說。
“我們是怎么回來的?”程于看著這環(huán)境和床頭柜上的新衣服,多多少少有些迷茫。
昨晚他喝醉了。
席漠在他前面一步就已經(jīng)醉了。
按理說不應(yīng)該啊。
“凌晨兩點過的時候酒吧的工作人員叫了我,我酒就醒了席漠一本正經(jīng)胡說八道,偏偏他清冷著一張臉可信度極高,“就帶著你來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