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正值臘月,京城,鎮(zhèn)國公府后宅。</p>
一陣極冷的寒風(fēng)吹入房中,求生本能讓王妙菱將熱乎乎的物體摟入懷中。</p>
“放肆…..別碰本王…”</p>
王妙菱翻身,將其圈住,朦朧間睜開雙眼。</p>
只見她懷中正摟著一位長相俊美若妖的男子,他皮膚白皙勝雪,透著一點點紅暈,斜眉入鬢,眼眸狹長,黑瞳明亮的盯著自己,就像她玩的乙游男主跑出來了一樣。</p>
她這是......被創(chuàng)暈了?</p>
上一秒她在街上被一輛極速飛馳的大勞創(chuàng)飛,還沒想好海景房買在哪里,下一秒就美男在懷?</p>
懷中美男無力的推著她,王妙菱瞬間興奮了起來。</p>
怎么夢里的美男如此懂她,還要和她演霸道總裁強制愛那一套。</p>
誰說白日做夢不好啊,她這夢可太棒了!</p>
王妙菱上去就在對方嘴上啵了一口說道:“別掙扎了,你爸媽為了給你妹妹買新書包,已經(jīng)把你賣給我了,今天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p>
“你在......胡說什么......”</p>
男人本想拉住王妙菱扯他衣服的手,但完全抵不住王妙菱粗魯?shù)男袨椋p手都被她用一只手按在頭頂。</p>
“你反抗��!”</p>
王妙菱秉著來都來了的態(tài)度,哪怕是做夢也要嘗嘗美男的咸淡,毫不憐惜地將對方衣衫扯開。</p>
床上的男人本想掙扎躲開,奈何迷情散的藥勁發(fā)作,身體也愈發(fā)難以控制。</p>
男人緊握的拳頭慢慢松開......</p>
前院,鎮(zhèn)國公裴君逸掃了一眼在場賓客,隨后對身后的小廝勾了勾手。</p>
小廝走到他身后,彎腰低聲問:“主君有什么吩咐?”</p>
裴君逸在小廝耳邊問:“攝政王呢?”</p>
小廝想了想:“小的不知,應(yīng)該喝醉了酒,在哪里休息吧�!�</p>
“知道了,下去吧。”裴君逸看著不遠(yuǎn)處的座位,嘴唇輕勾,眼中劃過一絲算計。</p>
權(quán)傾朝野的攝政王,如果酒后亂性,玷污了鎮(zhèn)國公府的哪位姨娘,最好再攤上人命,那他這位攝政王也就當(dāng)不長遠(yuǎn)了。</p>
后院,發(fā)絲散亂,渾身布滿曖昧痕跡的攝政王段浮,推開在自己身上睡成爛泥的女子,從床上起身,撿起地上散落的衣袍。</p>
他面色有些蒼白,柔順的發(fā)絲貼在臉邊,嘴唇毫無血色,轉(zhuǎn)身看向女子,低垂的眼眸情緒復(fù)雜。</p>
他的確是想裝喝醉酒誤入后宅,與秦柔取得聯(lián)系,而且還做了萬全的準(zhǔn)備,卻沒想到他的酒中真被下了迷情散,有一位丫頭要帶他休息,領(lǐng)著他進入后宅就消失了。</p>
迷情散藥效發(fā)作,他找不到方向,只能強撐著神志找個沒人的地方緩過藥勁,就進了一個很破敗的院子,沒想到竟然有人居住。</p>
這女子看著瘦弱卻力量驚人,哪怕他意志堅定也根本無力反抗。</p>
害他的人就是想讓他酒后亂性做出這種事兒,奇怪的是對方計謀已經(jīng)得逞,卻沒有人來抓他,現(xiàn)在迷情散的毒已解,對方豈不是錯過最好時機?</p>
段浮來不及細(xì)想,既然無人前來,那此刻就是銷毀證據(jù)的最好良機。</p>
段浮快速穿好衣服,思量起這女人該如何處置。</p>
這個時候后院兒死了個女人,恐怕會引起調(diào)查,還是罷了。</p>
段浮嘆息一聲,拿起地上的女子衣衫,本想給她遮蓋一下。</p>
可睡夢中的女子突然抬手一把抓住段浮的衣領(lǐng),扯到面前:“撞了人就想跑?我要精神損失費!”</p>
段浮與她的臉近在咫尺,就差一點兒便又要貼上,對方溫?zé)岬臍庀⒃谒骖a邊,讓他心跳又加速起來。</p>
女子身形消瘦,身上有許多不同的疤痕,但容貌卻是極好,若能好好養(yǎng)幾日恢復(fù)些氣色,定是一位絕色佳人。</p>
想起剛剛的事情,紅暈瞬間升至耳后,段浮脖子向后靠了靠,從對方手中搶出自己的衣領(lǐng),然后拿起女子胸衣,給她穿上。</p>
段浮怎么說也是皇子,哪怕之前不受寵,也沒幫女子穿過衣服。</p>
現(xiàn)在時間緊迫,這人還胡亂動彈很不配合,穿好衣服后,段浮就已經(jīng)滿頭大汗。</p>
整理床鋪的時候段浮忽然看見床單上有幾滴血漬,他的手一頓,有些驚訝地轉(zhuǎn)頭看著還睡得正香的女子,心情更復(fù)雜了。</p>
段浮索性將整個床單都扯下,團成一團藏在衣袍內(nèi),又在根本合不上門的破木柜子中找到一樣麻布床單換上。</p>
當(dāng)下正是寒冬,可這間屋子陳設(shè)簡陋,連一個炭盆都沒有,被子極薄,棉花少得可憐,也不知道這女子是如何在這四處漏風(fēng)的屋子活下來的。</p>
做完這所有善后工作,段浮推門快速離去。</p>
段浮走后,王妙菱失去唯一的“熱源”,四周充斥的寒風(fēng),讓她陷入了一個很長很絕望的噩夢。</p>
夢中她是沒有娘的商戶女,自幼不被父親喜歡,繼母與妹妹把她當(dāng)成最卑賤的奴仆,連府中下人都可以對她肆意打罵折辱。</p>
她一輩子都在期盼得到一點點的愛,直到父親把她送給鎮(zhèn)國公當(dāng)妾,最后被府中姨娘排擠,凍死在這屋內(nèi),也沒有引起任何一個人的注意。</p>
“冷,好冷。”</p>
王妙菱裹緊身上的薄薄的被子,眉頭緊緊皺在一起,溫?zé)岬难蹨I從眼角不受控制的滑下。</p>
“我到底做錯了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我?為什么!”</p>
王妙菱猛然睜開雙眼,眼淚還在不斷落下,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冷氣。</p>
神智從痛苦的夢境中抽離,她的腦中似乎有兩段記憶混雜在一起,讓她久久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到底是誰。</p>
她看向四周,見自己正身處被凍死的房間內(nèi),一股極寒充斥著王妙菱全身,她披著被子想去找一口熱水喝。</p>
此時院中一陣嘈雜,隨后房門被砰的踹開,許多丫鬟婆子涌入她的房間,外面還有拿著棍棒的家丁。</p>
王妙菱驚恐地轉(zhuǎn)頭看向來人,身體哆哆嗦嗦的,手中還端著一盞撐著涼水的破碗。</p>
“王姨娘,府中有下人說后宅進入了賊人,我奉主君和主母的命令搜院兒,還望姨娘配合。”一位穿著還算華貴的黃衣婦人說。</p>
王妙菱看著門口這一堆人眨了眨眼睛,隨后有一個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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