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夜晚來課
青龍鎮(zhèn)的居民們看得入神,看得驚奇,而接下來那個高高瘦瘦的青年將花瓶取下來,又喚來一名十八歲左右的少女,鉆進(jìn)了花瓶里。
兩個人合力將裝著人的花瓶放在小甜翹起的腳上。
小甜宛如蹬二輪車似的,快速的轉(zhuǎn)動花瓶,頓時爆發(fā)了熱烈的掌聲!
“哇,這么小的年紀(jì),竟然能承受這么重的東西,演雜技的沒點絕活還真不敢出來現(xiàn)眼。
”
宋誠的眼神全程都放在小甜瘦弱的小身體上,這么小的年紀(jì)就出來跑江湖,看她瘦瘦弱弱的樣子,為了維持身材,每頓飯都應(yīng)該吃不飽。
他心里暗自想著,小甜又來了絕活,她身體向下一彎,上身和下身立馬重合,雜技班的負(fù)責(zé)人老頭立馬將一個小號的花瓶套在她身上。
圍觀的群眾頓時一臉驚愕!
“我的天呢,那么小的花瓶她都能鉆進(jìn)去?身體跟團(tuán)棉花似的,想怎么弄就怎么弄!這小丫頭一定吃了很多的苦!”
群眾們在叫號的同時,也十分心疼被裝進(jìn)花瓶里的小甜。
楊桃最看不得這樣,干脆直接閉上了眼睛,俏臉上滿是不忍心。
雜技持續(xù)了整整兩個多小時,最后一個節(jié)目,也是招牌,為了吸引看官們的眼球,干瘦老頭將最拿手的節(jié)目放在了最后。
“鄉(xiāng)親們,最后一個節(jié)目是我們雜技班的招牌,徒手抓鐵索!大家可看好了,這鐵索是用火燒過的!”老頭從口袋里拿出一把稻草,往燒紅的鐵索上一扔,頓時燃燒了起來。
圍觀的村民們紛紛一驚。
“燒紅的鐵索?沒開玩笑吧,徒手抓上去,那還不得把手給融化了?可不敢因為賺些錢,把人給整廢了。
”
看客們紛紛緊皺著眉頭。
表演抓鐵索的是那個身形略顯消瘦的青年,他將自己的手放在涼水里浸了一把,然后朝著群眾們攤開,確認(rèn)手上什么東西都沒有,便做出一副運功的模樣。
“天……阿誠,我們還是不要看了吧?太殘忍了。
”楊桃依偎在宋誠的懷里,瞥過腦袋不忍直視。
宋誠輕笑著道,“楊桃姐,人家跑江湖的肯定不是第一次表演這個節(jié)目,你放心吧,肯定不會出事的。
”
運完功,眼神犀利的瘦弱青年,雙手猛然攤開,出招便是奔雷快手,剎那間便抓住了鐵索!
“刺啦!”
手掌接觸到鐵素,頓時傳出一道燒灼的聲音,瘦弱青年雙手驟然回手,朝著群眾們攤開手,竟是毫發(fā)無傷。
“好!”
圍觀的群眾爆發(fā)出一陣喝彩聲,但節(jié)目并沒有結(jié)束。
瘦弱青年再次將自己的雙手浸泡在涼水里,速度再次放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再度抓向鐵索。
“刺啦!”
連續(xù)抓了兩次,瘦弱青年的雙手毫發(fā)無傷,群眾們紛紛大喊著叫好。
宋誠目光閃爍著,按照正常的物理學(xué)來講,青年的掌心就算布滿了老繭,也無法承受鐵索的高溫。
當(dāng)然,民間確實有一些絕技能人,哪怕是經(jīng)常干粗活,雙手都是老繭的莊稼漢都能徒手抓著火炭點煙。
可鐵索在燒紅以后,表面彌留的溫度早在一百度以上,掌心的老繭碰觸的瞬間就會干癟。
瘦弱青年能承受高溫,應(yīng)該是在那盆冷水中做了手腳。
看透不說透,宋誠沒有揭破的打算,跑江湖的都是賣藝的苦命人,他們賺錢九成真本事,一成投機(jī)取巧,觀眾們看個樂呵也就行了。
瘦弱青年群眾們興奮的叫號聲中,開始抓第三次!
但這第三次明顯沒有之前那么幸運,在他雙手抓向火紅鐵索的剎那,他頓時慘叫一聲!
也正是這聲慘叫,令的所有圍觀群眾猛地一驚!
“不好意思,演出失誤!我們這位小兄弟為了讓大家看得更精彩,冒險連續(xù)抓了三次!他有些逞強(qiáng),但也是為了讓大家盡興!請大家原諒他的沖動和失誤。
”雜技班的負(fù)責(zé)人連忙出來道歉。
群眾們本來就看得很激動,聽到演員是為了讓自己看得盡興才受的傷,個個面露慚愧。
“多謝大家的理解,我們跑江湖的不容易,現(xiàn)在他受傷了,大家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我也好去給自家的兄弟買些藥膏,治治燙傷。
”老頭恭敬的朝著群眾們鞠了個躬。
圍觀的群眾們看得熱淚盈眶,紛紛掏出口袋里的錢,五塊十塊二十,更有甚者拿出了一百塊,扔向了舞臺中間的聚寶盆。
“謝謝大家的好心腸,我相信我們這我小兄弟的傷勢很快能好起來。
”老頭恭敬鞠躬。
楊桃的眼睛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從口袋里掏出兩百塊就遞了過去。
宋誠沒有阻止。
“阿誠,他們也太不容易了。
”楊桃紅著眼睛說道。
宋誠嘿嘿一笑,“沒辦法,這是人家的生存方式。
”
“你為什么不掏錢?人家的手都燙傷了。
”楊桃眼睛里帶著一絲埋怨。
宋誠苦笑道,“你剛才不是拿了兩張一百嗎?”
“那是我的心意,你也得掏,白白看人家辛辛苦苦兩個小時演出,咱們總得表示一下吧,何況還燙傷了手。
”楊桃說著從口袋里又掏出一百。
宋誠連忙拉住了楊桃,“楊桃姐,你真以為他的手燙傷了?”
“我明明看到了呀?”楊桃眼神充滿不解。
宋誠苦笑道,“楊桃姐,兩百塊已經(jīng)足夠多了,現(xiàn)場有五六百人,他這一場演出起碼能賺個一兩萬,比你我賺錢都來的快!”
楊桃撲閃著清澈的大眼睛,“你……你是說,他是裝的?”
宋誠不置可否的點頭道,“管他是不是裝的,看的精彩就行,人家只是給出了一個讓我們沒辦法拒絕掏錢的理由,節(jié)目效果也算拉滿了。
”
楊桃有些生氣,氣鼓鼓的說道,“我還以為他真受傷了,早知道我就給一百了。
”
“剩下的一百就當(dāng)是給我出的吧。
”宋誠淡淡的說道。
聽到這話,楊桃才消氣,等群眾們散了,宋誠徑直的走到了雜技班負(fù)責(zé)人干瘦老頭的面前。
老頭正笑吟吟的望著裝了半滿的聚寶盆,眼睛瞇成了一條縫,看到宋誠走來,連忙正了正臉色。
“年輕人,有什么事嗎?”老頭疑惑不解的問道。
宋誠看向正在一個人搬花瓶的小甜問道,“我想知道,這個小女孩今年多少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