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打掃戰(zhàn)場(求追讀各位)
楊可棟看都沒有看一眼如同死狗一般倒在地上的尸體。
他收起腰間佩刀,俯下身子用手捧起雪擦了擦被血污染紅的鎧甲。
等身上血水被擦拭的差不多以后,楊可棟才緩緩的站直了身體,隨后對身旁的陸光廷說道:
將此倭的腦袋掛在我的馬上,然后再傳令全軍,打掃戰(zhàn)場,把一切能吃能喝的都帶走,休整一個時辰后,全軍朝會寧城出發(fā)!
命令下達以后,楊可棟隨地找了處干凈的石頭坐了下來,然后揮手將陸光廷招來。
光廷,你且過來,趁著休整的時候,替我說說這倭寇的軍制。
作為跟隨戚繼光與沿海倭寇打了許多年的陸光廷,自然對倭寇十分熟悉。
他也學(xué)著楊可棟找了處臨近的石塊坐下,隨后便緩緩開口說道:
副宣慰使大人,這倭寇我也知之不多,不過最基本的軍制還是了解的,他們的首領(lǐng)叫做大名……
隨著陸光廷的娓娓道來,很快結(jié)合腦海中前世記憶的楊可棟便對日軍的編制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
戰(zhàn)國大名們在進行軍事動員時,一般遵循如下流程。
首先由領(lǐng)主確定出征的部隊編成,其通常也被稱為軍團。
這個軍團并非是一個固定的編制,而是依據(jù)不同任務(wù)所進行調(diào)整。
對于實力相對較小的大名來說,通常往往只能編組一個軍團,而這個軍團長就由其本人擔(dān)任。
在這方面,日本戰(zhàn)國的中前期,基本各大名都是親自上去操刀的。
至于中后期,由于這時候大家都有錢了,地盤和人口也都更多了。
為此,像比如織田信長、豐臣秀吉等人來說,他們往往不再需要自己親自上陣,而是編組若干軍團進行更大方向上的戰(zhàn)略任務(wù)。
在這時候,軍團通常也分為前、中、后三軍,其中前軍即先鋒被日軍各級武士們尤為看重,認(rèn)為是至上的武家榮耀。
軍事指揮官中分為本陣的軍奉行、軍監(jiān)、槍奉行、愷奉行、旗奉行。
而下屬的使番統(tǒng)領(lǐng)為侍大將,后邊分別是足輕步兵的足輕大將。
統(tǒng)領(lǐng)弓兵的弓大將,還有統(tǒng)領(lǐng)火器的火槍大將等等。
當(dāng)然這其中也有騎兵和水軍,而剛剛被楊可棟看下腦袋的就是加藤清正手下的一名足輕大將,也就是統(tǒng)領(lǐng)輕步兵的。
聽完陸光廷的分析以后,恰好此時播州大軍也差不多休整完畢。
此戰(zhàn)收獲很小,幾乎等于沒有,這個女真部落只有三四百人,屬于小型部落。
儲備的過冬物資自然也就沒有多少,不過也算是聊勝于無吧。
先前與這1000多名日軍激戰(zhàn),損失了十幾名騎兵,傷了二十多人,其中大多是被火繩槍殺傷的。
不過好在大軍的軍備充足,傷兵救治比較及時,基本都沒有性命之憂。
幾乎100比1的戰(zhàn)損比已經(jīng)楊可棟十分滿意,戰(zhàn)爭從來沒有不死人的。
此番算是突襲,再加上武田弘義部正在劫掠,警惕性很低。
面對騎兵與火炮也沒有掩體,有如此戰(zhàn)果不算稀奇。
至于日軍的那些兵器,楊可棟沒有興趣,倒是他們用的火繩槍,好像比他從四川雜造局買來的要更加好用一些。
上千人的日軍大約有三百多支火繩槍,收繳過來以后都分發(fā)給了火器稍差的步兵右營。
也算是一筆不小的收獲,此時已是下午,待到大軍整裝完畢。
吃飽喝足的播州軍便馬不停蹄的朝著地圖上標(biāo)注的會寧城趕去。
楊可棟心中明白,他必須爭分奪秒,原因無他,因為此刻的會寧城,幾乎等同于一座空城!
若是歷史記載沒有錯誤,八月初攻下咸鏡道重鎮(zhèn)會寧城的加藤清正。
此刻正在兀良哈地區(qū)瘋狂的攻擊著女真人,他想從兀良哈地區(qū)攻入大明!
現(xiàn)實也印證了楊可棟的猜想,加藤清正的第二軍團如今的確正在兀良哈地區(qū)。
先前他們遭遇的武田弘義部便是最強力的佐證,所以楊可棟要快!
如今在這鳥不拉屎的兀良哈地區(qū),有三股勢力在此糾纏。
其一便是正在大肆劫掠的日軍入朝第二軍團加藤清正部。
其二是奉了提督李如松軍令作為先鋒部隊入朝的播州軍。
其三便是從費阿拉城消失的建州左衛(wèi)指揮使努爾哈赤所率領(lǐng)的建州女真!
先前在費阿拉城中,盡管舒爾哈齊從未說過其兄努爾哈赤的下落。
可是熟悉這段歷史的楊可棟明白,此刻剛從北京城進貢回來受封龍虎將軍的努爾哈赤,并不滿足如今的局勢。
再加上兀良哈地區(qū)的女真不斷向他求援,因此努爾哈赤剛從北京回來。
便帶著大軍沖進了這里,只不過如今楊可棟并不知曉他的方位罷了。
這三股勢力中,如今最清楚局勢的,應(yīng)該便是楊可棟。
其他二人不管是努爾哈赤也好,加藤清正也罷,都絕不會想到明軍會出現(xiàn)在此處!
三日以后。
沒有本地向?qū)У牟ブ蒈娒月妨恕?br />
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天空中雖然沒有下雪。
可因為氣溫太過低,先前的冰雪壓根就沒辦法融化。
導(dǎo)致行走起來越來越滑,行軍速度也大大的延緩了。
正當(dāng)楊可棟默默騎著馬往前走之際,羅耀徒步跑了過來,滿臉愁容的問了一句。
副宣慰使大人,地圖好像已經(jīng)沒用了,此地到處白茫茫一片,連個參照物都沒有,這可如何是好。
無妨,我軍糧草起碼夠支應(yīng)二十日,你怕這二十日還走不出去嘛。
看著羅耀滿臉的苦色,楊可棟只能寬慰兩句,實際上他心中也很煩躁。
就在二人說話的間隙,遠處騎兵右營的龐云海卻不顧地滑策馬狂奔了過來。
副宣慰使大人!前方似乎有情況!
聽聞此言,楊可棟登時警覺了起來,目光如炬的盯著龐云海問道:
發(fā)生了何事,竟然如此慌張。
龐云海氣喘吁吁的翻身下馬,隨后躬身作揖道:
回副宣慰使大人的話,前方似乎發(fā)現(xiàn)有人在交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