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更遑論走進來的崔姬,更是眉頭一皺。
那唱小曲的姑娘是個凡人,生得普通,但是有一副好嗓子。
姑娘唱完一曲,陸微云道:“邊楚,給錢。”
邊楚的金豆子已經(jīng)所剩無幾,隨手抓了幾顆給姑娘,姑娘接了豆子,背著琵琶從客棧后門出去了。
邊楚拉著裴寄酒坐下來,崔姬坐到陸微云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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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微云規(guī)規(guī)矩矩喊了一聲:“師父�!�
崔姬生起了將此徒弟趕出師門的心思。
陸微云道:“師父,我想借昆侖的秋水劍�!�
不僅要趕出師門,最好讓他消失。崔姬將自己的劍丟在桌上,點心都潑了一點出來。
桃花枝小聲地驚呼了一聲,邊楚用手蓋住了自己衣服上的桃樹枝。有昆侖的弟子聽到聲音,警惕地看過來,邊楚冷哼了兩聲,當做掩飾。
不過就算是桃花枝沒有發(fā)出聲響,秋水劍三個字就足夠引人注目了。大廳里的人都暗中注意著陸微云這邊。
陸微云給崔姬倒了一杯茶,“秋水劍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封在昆侖的寶庫中,用傳聲鏡請甘堂子將劍帶過來,剛好趕得上無終之戰(zhàn)�!�
崔姬瞟了一眼邊楚,“你給誰用?”
“原本是我要用,但是我大概是塊死了,自然是請人替我打。”
陸微云倒茶的手在抖,邊楚接過茶壺,替崔姬續(xù)上了另外半杯茶。
崔姬看著茶杯,茶水倒得過滿,順著茶壁溢出來,茶湯清亮,算得上難得的好茶,但是對昆侖來說不過是剛剛可以入口的粗茶。
陸微云從小沒有受過罪,他是天之驕子,為了情之一字,磋磨至今。
崔姬舉起茶杯,一口飲盡,這茶入口微甘,但是到了尾聲盡是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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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讓甘堂子送劍過來,不過無終之戰(zhàn)后你給我待在昆侖,如若再外出,我便把你徒弟殺了�!�
邊楚倒是沒什么,裴寄酒臉色陰沉。
崔姬似有所覺,看著裴寄酒,“寄酒,你母親曾說你為人乖僻,以前倒沒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一看的確如此�!�
邊楚笑著開口:“尊者何必如此計較小輩,我們家寄酒只是不愛笑而已,并不是性格乖僻之人。”
崔姬視線放在了邊楚身上,規(guī)規(guī)矩矩坐著,笑得很單純。
崔姬什么都沒有說,站起身離開了。
陸微云依舊喝他的茶,邊楚擇了一些點心用油紙包起來,裴寄酒安靜坐在一旁。
天終于黑了。
太陽落下去,天越來越黑,只能聽到旗幟被風吹動的聲音,那烈風呼呼,不知道是不是降了溫,晚上的風要比白日來得大也來得冷。
風吹到大廳,穿堂風吹動大廳里擺著的裝飾,那裝飾哐哐哐響起來。
室內(nèi)點燈,更襯出室外的黑。
甘堂子就是在這個時候到的,他提著一把劍,從黑暗中走進來。
一看到陸微云,將手中的劍遞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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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微云示意邊楚接劍,邊楚伸手,甘堂子躊躇了片刻,“師兄,這是秋水劍。”
陸微云道:“自然是秋水劍,別的劍我還不屑于借�!�
甘堂子才松手,甘堂子一松手邊楚就覺得輕。
秋水劍太輕了,比落霞劍還要輕,輕到像是羽毛掉在手心里的重量。
邊楚心中懷疑此劍是不是塑料做的,但一想這個世界應(yīng)該沒有塑料這種東西。
甘堂子問道:“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
有弟子答道:“師叔,時辰快到了�!�
秋水劍上沾了一點水滴,似乎是夜間的露水,邊楚將之揩了去。
甘堂子道:“無終之戰(zhàn),要持續(xù)九天,第一天要抽簽,贏的人參加第二天的比賽,然后再次抽簽。師兄,你是打算為哪個國家參戰(zhàn)?昆侖的弟子自然是為晉國作戰(zhàn),但是你的徒弟以前可是孤鶩派的�!�
孤鶩派屬于吳越交界,既可以為吳國,也可以為越國。
陸微云道:“無所謂,只要贏就好了,邊楚,看你怎么想�!�
甘堂子道:“建議你為晉國或者越國參戰(zhàn),吳國勢弱,遇到的高手會很多。”
在甘堂子來之前,陸微云和裴寄酒已經(jīng)商量過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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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燈之后就是進場參戰(zhàn),無終城有個非常大的比武場,不參戰(zhàn)的人會坐在高臺上觀戰(zhàn),那原形的高臺一層層往上,參戰(zhàn)的人則在最底下,比武場前三天會隔成很多小的隔間,參戰(zhàn)的人需要抽簽來決定對手,抽簽的時候會將三個國家分開,不會有同一國家的人分在一起的情況。
贏的人拿到對方的籌碼。
輸?shù)娜诉\氣好就可以活下來。
三天之后,要看存活下來的參戰(zhàn)者所屬的國家,來決定是否抽簽。
大廳的燭被穿堂風吹動,那燈搖搖欲墜,眾人的影子也被吹動,忽然,一股狂風吹過來,燭火被吹滅了。
大廳暗淡下來。
有人小聲說了一句,“是不是到時辰了?”
只不過幾分鐘的時間,邊楚趁著黑拿了塊糕點,桃花枝恢復原身偷偷吃了一塊。
裴寄酒此刻特別敬佩她倆。
桃花枝一塊糕點還沒吃完,就聽看到外面忽然燈火通明,桃花枝立刻變成桃樹枝繼續(xù)掛在邊楚身上。
甘堂子大概是察覺了,忍不住道:“邊楚,你衣服上還有點心殘渣�!�
邊楚坦然地用手拍打掉。
到時辰了,可以進場了,客棧外面開始響起人聲,就連客棧里的昆侖弟子都躍躍欲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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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楚和裴寄酒跟著昆侖的人一起進去,人潮擁擠,人聲喧鬧。
邊楚抬頭看去,比武場最高處的城墻上均勻掛著油燈,那燈亮著,將整個比武場照得燈火通明。
比武場最顯眼的地方擺著三口大缸,冰裂紋的陶瓷大缸,里面裝著清水,水中只有燈的倒影。
陸微云停了下來,將一枚小小的珠子遞了過來。
那珠子小小的一粒,碧青色,晶瑩剔透。
陸微云用浮雨劍換了這枚珠子,生死有命,成敗在天。
邊楚接過珠子,傳輸了一點自己的靈力進去,然后將珠子扔在了代表晉的大缸里。
珠子落下去,碰到水,卻一點聲音都沒有發(fā)出來。
不過片刻,人群逐漸安靜下來,只看比武場最中間出現(xiàn)了一塊方碑,那碑上寫滿了字,哪個方向都可以看到,有點像四方城的任務(wù)榜。
上面寫滿了比武場的房間和對手。
邊楚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名字,然后立刻看到了自己對手的名字。
裴寄酒輕聲道:“嚴百藥�!�
無終城4
為何不用劍堂堂正正打一場
除了嚴百藥,邊楚還找到了石青綠的名字,孤鶩派石青綠六個字明明白白地寫在那方碑上。
邊楚并不是昆侖的人,所以只有名字沒有門派,又加上是以無門無派的身份參賽,所以只有名字。
一般散修都是像邊楚這般,只有名字,只代表個人。
但也有比較大的散修聯(lián)盟十二峰,會加上“十二峰”這三個字。
半柱香之后比賽就要開始。
邊楚拿著秋水劍,倒是有種躍躍欲試的沖動。
裴寄酒站在她旁邊,看著方碑上的字,方碑接近透明,字卻是黑色的。
裴寄酒輕聲問道:“二師姐,你怕不怕?”
邊楚搖搖頭,“不怕�!眲o了邊楚極大的安全感,雖然有點奇怪,其實邊楚以前挺怕刀啊這種鋒利的東西。
裴寄酒道:“我倒是很怕。”
邊楚正在掂量著秋水劍的重量,聽到裴寄酒這樣說手中的動作停了,轉(zhuǎn)頭看向她。
裴寄酒的面頰很白,“二師姐,如果嚴百藥落了下風,你要將他的頭顱割下來,不要刺他的胸口�!贝虈腊偎幍男呐K,嚴百藥也能活。
邊楚一時沒有作聲。
喧鬧的人聲如浪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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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寄酒沒等到邊楚的回答,卻自顧自說道:“二師姐,你活下來就好,不用做別的了�!边叧霾坏綄e人的頭割下來,她也不費心勸了。
邊楚道:“那我割下來。”邊楚笑起來,“你不要太害怕�!边叧梦茨脛Φ氖直Я艘幌屡峒木�,“不要太擔心我�!�
另一側(cè)。
孤鶩派的人都看到了方碑上邊楚的名字。
竹嶼有點驚訝,“二師姐不是死了嗎?”
石青綠皺眉不語。
孟樓道:“如果二師姐沒有死,是不是裴寄酒也沒有死啊?”
石青綠問了一句,“孟樓,你之前所說的話可有虛假之言?”
竹嶼訝異地看了一眼孟樓。
孟樓垂著頭,恭謹?shù)溃骸皫煾�,之前二師姐和裴寄酒可是勢同水火,但不知道哪一日起她們的關(guān)系就好了起來�!�
石青綠眉頭還緊皺著,眼神帶了點陰郁。
鼓聲響起來。
咚、咚、咚。
一聲比一聲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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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鼓敲響,預(yù)示著比賽開始。
參賽的選手毫無順序入場,每人無需領(lǐng)什么牌子,只要找到自己的房間。比武場被分割成一間一間的隔間,隔間里只有一方虛無之地,那地方在看臺上看起來不大,但對置身其中的人而言,卻是不同的感覺。
邊楚一進去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
就像是玩游戲時,看地圖只有那么一點點,但是對創(chuàng)建的角色而言是個龐大的世界。
這個地圖在外面的人看來不過是塊方寸之地,但是等邊楚真的踏進來,那方寸之地像是延伸了好幾十倍。
邊楚一動不動地站著。
裴寄酒卻站起了身。
嚴百藥已經(jīng)進去了,但是邊楚似乎還沒有發(fā)現(xiàn)。
陸微云道:“裴寄酒,你太小看邊楚了,坐下來�!�
那嚴百藥手握鞭子,腳步輕靈,那鞭子從后方悄無聲息地甩向了邊楚,力道足夠?qū)⑷说纳眢w震碎。
只看劍光一閃。
邊楚的劍就擋住了鞭子。
邊楚未用秋水劍和人打斗過,那秋水劍比浮雨劍要輕得多得多。浮雨浮雨,那么輕飄飄的名字,誰能想到浮雨劍那么重。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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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鞭子像是用極沉重的鋼鐵制成,撞碰到秋水劍時發(fā)出了一聲悶響。鞭子顏色怪異,竟然是鮮紅色的,握柄處鑲嵌了一顆白色的寶石,樣式如同蝎子的尾部,分成了好幾節(jié),但打擊部如同蝎鉗,那鞭子看起來極硬沉,但是卻是條軟鞭。
一擊未中,下一擊又來。
裴寄酒慢慢坐了下來。
“四方城嚴家的人倒是有點名堂�!弊陉懳⒃坪团峒木粕厦嬉慌诺拇藜дf道。
陸微云跟不上邊楚劍的節(jié)奏,索性不再看,一門心思逗裴寄酒,“你不要太緊張,邊楚都不緊張�!�
裴寄酒冷笑,“邊楚又漏了一招�!�
那鞭子有種奇怪的味道,每一次鞭子靠近邊楚的時候,邊楚總能聞到,是總讓人放松的味道,有點像是松木,令人昏昏欲睡。
邊楚手持秋水劍,擋住了鞭子的襲擊。
嚴百藥臉上帶笑,他能殺她一次,自然也能再殺他一次。
這個女人手上的劍倒是好東西,不過能夠折斷的劍就不是好劍。
嚴百藥使出最后一擊,那鞭子柔軟極了,也陰毒極了,如毒蛇一樣張著嘴嘶嘶叫著,朝著邊楚飛去。
嚴百藥臉上流露出笑意。
但是他的笑容僵硬在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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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鞭子的確打到了邊楚的劍。
但是邊楚的劍太利了。
劍從鞭子的打擊部一路劃到了握柄,不過須臾,就將鞭子劃成了兩半,要不是嚴百藥躲閃得快,連手都要被劍劃開。
邊楚臉上顯出昏沉的表情,但是她的劍仍舊握得極穩(wěn)。
要怎么拿劍,要怎么用昆侖劍法,要怎么使出九重天。
她還是覺得昏昏欲睡,但是劍氣猶如暴風一般包裹著她,劃開鞭子不過如此。
忽然邊楚聽到了有什么東西“鐺”的一聲響,這聲立刻讓邊楚清醒了過來。邊楚望去,嚴百藥拿出了萬佛杵。
笑口魔道的武器,邊楚隨便賣出去的,賣了六千塊靈石,一個叫祁元萱的人花了六十萬塊靈石來買,算是筆買賣雙方都吃了虧的生意,但是買賣雙方都挺快樂,也就無所謂吃不吃虧。
不過祁元萱和書中的女主角曹湛溪可是矛盾很大,萬佛杵怎么會到了嚴百藥手上。
邊楚手持秋水劍,輕點地面,整個人就飛到了嚴百藥面前,揮劍,劍氣橫掃,嚴百藥卻直接將萬佛杵插在了地上。
佛杵入地,預(yù)示著不招待來客。
邊楚揮劍而去,劍氣發(fā)出鏗鏘之音,卻未傷到嚴百藥分毫,萬佛杵行成了一個結(jié)界。
別個比武室的人打斗得精彩,刀來劍往,但是只有一處,安靜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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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默默對坐,一人手中拿劍,一人將佛杵插在面前。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
邊楚拿著劍坐到了地上,用劍尖敲了敲那個萬佛杵做成的結(jié)界,嚴百藥沒有那么弱,而且最喜歡扮豬吃老虎。
只是她不是什么老虎,她也知道嚴百藥不是豬。
嚴百藥忽然睜開了眼,邊楚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動不了了。
是結(jié)界!結(jié)界蔓延了開來,將她套了進來。
嚴百藥感嘆道:“萬佛杵真的很難用,沒有魔氣實在是不方便�!庇嘁粑绰�,怕是會生變,嚴百藥拿出袖中小刀,那刀刃對著邊楚的頸部,刀在邊楚眼中一閃而過,
嚴百藥不太想在第一天的比賽中露出太多實力,簡簡單單處理掉第一個對手,然后簡簡單單贏就行了。
刀已經(jīng)近在咫尺。
嚴百藥的手很穩(wěn),幾乎不會失算。
邊楚手中拿著秋水劍,九重天的要點是無所謂規(guī)則、無所謂快慢、無所謂一切,九重天從來不是招式,也沒有招式,只是一種心境,可以輕易將人帶入無我之界。
邊楚許諾過要割下嚴百藥的腦袋。
從嚴百藥掏刀到刀抵上邊楚的喉嚨不過一呼吸間的時間,刀離得近了,刀尖的影甚至還殘留在邊楚的眼中,但是嚴百藥的動作在邊楚看來卻慢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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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百藥忽然看到邊楚唇邊的笑容,感覺到不對勁,拿到小刀就要往后退。
但下一秒邊楚動了,嚴百藥連邊楚拿劍的姿勢都沒有看清楚,甚至連劍什么時候刺穿皮肉都察覺不到。
劍太快,快到如閃電一樣。
嚴百藥最后只聽到了自己手中的刀摔落的聲音。
邊楚看著嚴百藥倒下去,秋水劍不僅輕,而且極利,可以將人的頭顱輕松割下來。
嚴百藥一倒,結(jié)界煙消云散。
邊楚俯下身將小刀和萬佛杵都拿起來放在失去了腦袋的身體上。
邊楚沒有看傷口,直接走了出去。
邊楚一出去,那個比武室就暗了下來,像是被鋪上了黑暗帷幕。邊楚走出來才發(fā)現(xiàn)比武場是露天的,天早就已經(jīng)亮了,連比武場的燈都熄滅了。
裴寄酒等在一側(cè)。
邊楚走過去,裴寄酒伸出手來抱了一下她,她們兩個沒有對話。
邊楚的第一天也算是打完了。
邊楚和裴寄酒上了高臺,坐到了陸微云旁邊。這邊沒有什么雅間隔座,所有人可以自主選擇位置坐,但一般都是門派和門派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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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楚看向方碑上的名字。
嚴百藥三個字已經(jīng)熄掉了。
而她的名字還亮著。
黑暗中嚴百藥的手指動了動,來收尸的曹湛溪拿起了嚴百藥的腦袋,在黑暗中將嚴百藥的頭顱抱起來。
曹湛溪的聲音說不上抱怨,只是有點不解,“為何不用劍堂堂正正打一場,這樣輸實在很丟臉。”
嚴百藥的眼睛睜開了,曹湛溪似有所覺,但很快又聽到了腳步聲,嚴百藥的眼睛重新閉上了。
那個邊楚,手上的劍比以前要快得多得多,修為也要高得多,他竟然沒法躲閃過去。
不過所幸,只要他的元神不死,他就不會死,不像其他修真者被人刺穿心臟就會死。
只不過,那個邊楚又要除外。
邊楚剛剛坐下,就聽到身后有人在喊“二師姐”。
邊楚回頭,就看到了不遠處的竹嶼。
竹嶼走過來,先是和昆侖的崔姬行了禮,接著才道:“二師姐,師父要見你。”
無終城5
邊楚和商懷都是我珍惜的弟子。
邊楚站起身,裴寄酒也跟著起身,被邊楚用手壓住了肩膀,邊楚搖搖頭示意裴寄酒不用動。
邊楚跟著竹嶼往外走。
竹嶼走在前面小聲道:“二師姐,孟樓好像不太喜歡你。”
邊楚和竹嶼正避開人群登上了最高一層,墻上更高一點的地方就是掛著的燈,燈已經(jīng)熄掉了。這些燈具都是玉制,燈盞上并無雕飾,里面什么都沒有,不知道燈是怎么點起來的。
聽到竹嶼提到孟樓,邊楚好一會才記起來孟樓這個人。
“五師弟?”
竹嶼點點頭,看向孤鶩派的方向,“二師姐,現(xiàn)在師父很器重五師弟�!�
邊楚試探性地問:“那我該恭喜他?”
竹嶼道:“二師姐,孟樓可能向師父說了一些不利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