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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謝笙便趕忙答道:“小子正是小滿那日的生辰,老夫人若不嫌棄,直接喊一句小滿即可�!�

    溫老夫人點了點頭,從善如流的改了稱呼:“難怪你和琛琛都惦記著小滿,是個好孩子�!�

    “正是因著他好,才更招人稀罕啊�!�

    三舅母早些時候是和李氏一道來的,小滿的生辰,那時候溫老夫人就已經知道了,此時卻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樣,重又來問。三舅母嘴角笑意加深,看來溫老夫人對小滿印象極好。

    第69章

    補更

    溫家雖然不大,但各處布置十分精妙。用的多是江南園林風格,

    一步一景。

    院子里沒有過多的大改造,

    僅憑著一些花草和現有格局的布置,

    也讓人有身處畫中之感。

    朱王妃和溫老夫人走在前頭,謝笙抱著琛琛自然墜在最后,而在他身側,正是溫瑄。

    謝笙極少和非親屬的女性這么親密,此世十幾年如一日的教導,讓他對男女之間的距離看得很重,

    以免出現什么讓人抱憾終身的事情。

    和謝笙一樣,

    溫瑄其實也不適應走在一個陌生男子身邊,

    好在謝笙曾幫過她,上回見面時,謝笙也給她留下了不錯的印象,讓她心里不至于反感。

    溫老夫人走在前頭,她在轉角處不經意看了一眼這兩個年輕人,而后才繼續(xù)向前。

    朱王妃一直走在溫老夫人身邊,

    又一向對人的動作和情緒敏感,自然早早發(fā)覺了溫老夫人對謝笙的特別關注。不過也不必多說,

    謝笙和溫瑄走在一起,只看臉,瞧著還是很般配的。

    朱王妃心思百轉,卻半點沒顯露,只和溫老夫人慢慢說些閑話,

    連著對皇帝他們和溫相要說的事情結果如何,也半點不關心。

    難為她這么會找話題,不曾重復不說,還總能恰到好處的吸引住溫老夫人的注意力。

    “前頭就到了,”三舅母故意以正常聲音道,“小滿你帶著琛琛去玩吧。”

    前頭溫老夫人聽了這話,道:“小滿頭回過來,定然不熟悉府中道路,小寒,你和小滿同去吧。有琛琛在,不妨事的�!�

    朱王妃聽見溫老夫人喊小寒,問:“溫小姐莫不是小寒那日生的?”

    見溫老夫人點頭之后,朱王妃才道:“那可真是巧了。”

    若說到此時朱王妃還不清楚溫老夫人和三舅母的意思,就太枉費她的聰明了。

    朱王妃便也回頭看謝笙一眼,笑著同他道:“小滿你是哥哥,可要好好照顧兩個妹妹才是�!�

    一句話將幾人的身份定為了兄妹,如此,即便是有人知道溫瑄和謝笙琛琛單獨相處,也不會有什么好說的。

    謝笙過了七歲,卻還沒到十五,不算成丁,離著成人更遠。此時在場的幾位長輩都發(fā)了話,誰又能說半句不好?

    溫老夫人聞言看了她一眼,心中暗暗贊嘆了一句,不愧是舊年做事叫人挑不出錯,得所有人稱贊的朱王妃。

    溫老夫人的確挺喜歡謝笙也沒錯,卻也少不了有皇帝和朱王妃等人出現,溫老夫人不知道他們出現的意思,心里難免擔心,便特意在他們面前表現出一種態(tài)度。

    當然,她現在是不知道皇帝有意改二郎為繼承人的。

    謝笙和溫瑄聽了這些話,難免有些尷尬,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琛琛拍手叫好。

    “小滿哥哥很會玩的,”琛琛小大人似的安慰溫瑄,“表姐你別擔心。”

    溫瑄哪里是因為這個擔心,可她如今又不能對琛琛明明白白的講出來。

    琛琛偏著頭想了想:“表姐喜歡看書寫字畫畫,小滿哥哥,我們和表姐一起畫畫好不好?表姐畫的畫也可好啦!”

    真是個鬼靈精。在場之人的心里都浮現了這么一句出來。

    事實上,琛琛還真只是提議了一下,她之所以會這么說,全因當初頭回見到溫瑄時,溫瑄就在畫畫,還夸了謝笙的詩。這讓琛琛一直惦記著什么時候,自己這兩個哥哥姐姐能認認真真的合作一把。

    比起隨便在外面不知道玩什么,當然是作畫說出來更好聽,幾人當下立刻就同意了。

    “今日太陽難得暖人,不如咱們就在外頭坐一坐吧。”

    有了朱王妃的提議,溫老夫人自然也不會說什么去屋子里。而三舅母則是立刻選定了一個涼亭,并讓人即刻將四周都用厚一些的帳幔遮了起來,又另外升起沒什么煙氣的碳火。

    等到和溫瑄一起站在一章桌案前時,謝笙還有些不習慣,面對面前這一張白紙,竟不知道該如何下手。溫瑄站在在謝笙身邊,自然也是如此。

    “不知溫小姐可有想畫的?”謝笙問。

    溫瑄認真的想了想,依舊是搖了搖頭。

    謝笙見狀,道:“既然你我都沒什么特別想畫的,不如就將眼前這一刻的院子記錄下來如何?”

    這的確是個好主意。溫瑄點了頭,正準備動手研磨,卻不想被謝笙搶了先。

    研磨這事兒,是個水磨功夫,謝笙也一向習慣了自己用的墨汁,讓自己親自來磨。

    “溫小姐先請�!�

    謝笙既然已經這么說了,溫瑄也就不推辭。她在畫上頗有些心得,如今已經有了固定的題目,要她下筆,就不難了。

    溫瑄擇定了一個方向,便著手將這已了然于心的場景慢慢呈現在紙上。

    等到入了畫境,溫瑄便有些渾然忘我,全不記得自己身邊還有其他人。

    謝笙也不是非要畫畫,便是站在一旁看著,也覺得更有趣些。

    琛琛見溫瑄自己獨占了一張紙,有些不高興,她要的又不是表姐一個人的畫,合作才是重點。

    她偷偷從一旁的小凳子爬了上來,拿著筆,趁謝笙不注意,在一旁胡亂抹了一通,雖有些形狀,卻依舊是個靈魂畫手。

    琛琛也不是什么天賦異稟的靈童,隨手涂鴉,和溫瑄認認真真畫出來的,對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差距。

    謝笙很快發(fā)現了琛琛搗亂的舉動,忙單手把琛琛從背后抱了起來。

    ===第67節(jié)===

    “琛琛,沒瞧見你表姐正在畫畫嗎,你給她搗亂做什么?”謝笙想要板起臉,又有些舍不得下狠心來斥責琛琛。

    “琛琛才沒有搗亂呢,”琛琛指著自己涂抹的地方,對謝笙道,“小滿哥哥快幫琛��!”

    謝笙無奈的搖了搖頭,到底還是拿起筆。以往他都是跟著琛琛的涂鴉信手而畫,如今還要加上面前景物的限定,不可謂不難。

    謝笙方才已經看過了溫瑄的畫,此時便將四下里的景致都記在心里。

    謝笙回轉來看著琛琛在白紙上已經暈染開的那幾團墨跡,覺得自己心里有些崩潰,可這是自己寵出來的妹妹,還能怎么辦,當然只有接招啊。

    “小滿脾氣真好,琛琛這樣搗亂,他都不惱,”溫老夫人覺得很是驚奇。

    琛琛乖巧時,就像是天上下凡的小仙童,不聽話時,也是真能叫你煩得恨不得想狠狠揍她一頓。偏生琛琛又很會哄人,嘴像抹了蜜一樣,尤其做錯了事情時,你不理她,她也能很快將你哄好。

    “小滿脾氣一向好,這么多年,我還沒見著他生過氣呢,”朱王妃也道。

    唯有三舅母搖了搖頭,指著謝笙道:“別看小滿現在一副乖巧模樣,年幼時也是真調皮。當初周先生一家回京,周老夫人說起小滿搗蛋的招數,可不是現在的琛琛能比的。”

    見溫老夫人和朱王妃都看了過來,臉上帶著濃濃的求知欲,三舅母便撿了幾件小事說了。

    “當年周先生給小滿安排的課業(yè)有些繁重,等小滿完成時,周先生正歇晌,小滿見了,就提筆在周先生臉上畫了只烏龜�!�

    “��?”朱王妃和溫老夫人都有些不信,卻又都能想象得到,互相對視一眼,一同笑了起來,連著彼此之間的關系似乎也親近了不少。

    三舅母見了,繼續(xù)出賣著謝笙:“他被發(fā)現之后,振振有詞的說,這烏龜是長壽的象征,他是希望周先生長壽才畫的。

    “難怪琛琛這么古靈精怪的,”溫老夫人笑得肚子疼,“原來都是小滿這個做哥哥的教的�!�

    “可不是嗎,不過小滿是男孩子,可沒有琛琛這么好的待遇,那會兒他才幾歲啊,周老爺子也不敢很罰他抄書,就罰他去點豆子,那可是個辛苦活,沒做多久,他就求饒了。”

    “那該是長記性了吧,”溫老夫人試探性的問。

    三舅母搖了搖頭:“哪兒能啊,不畫烏龜,他就畫其他的啊,天上飛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聽說連小兔子都畫過呢�!�

    朱王妃和溫老夫人都是見過周老爺子的,一想到周老爺子的臉上,畫上了各種各樣的小動物,兩人更忍不住了。

    “沒想到小滿小時候這么好玩,”朱王妃道,“現在倒是半點看不出來,周先生也不惱他?”

    “他平日聽話著呢,只鬧一鬧周先生和周夫人罷了,”三舅母這話一出來,朱王妃和溫老夫人都有些沉默。尤其溫老夫人看向謝笙的表情更溫和了些。

    溫老夫人是認識周老爺子夫婦的,還很有些交情。

    她也曾擔心過兩人膝下無子,會否晚景凄涼,如今看來,謝笙那時雖然看著鬧人,卻是個真正會疼人的。

    三舅母說完一通,喝了一口特意準備的白水�?梢娛切那楹茫B白水都喝出了蜜水味兒。

    三舅母想,過會兒便問問這水是從何處取的,等回去了,必要叫大姑子給自己送些來做謝禮才是。

    第70章

    雙更

    一滴墨汁能變成一只蝦,一只蜜蜂。那么一團墨汁呢?

    謝笙在斟酌過后,

    順著墨汁的模樣,

    將它改成了一棵樹。樹上的葉子落了大半,

    卻也不是沒有,暈染開的墨跡稍加改造,就成了樹上還未落下,甚至是正在飄落的葉子。

    隨后謝笙寥寥幾筆,又勾勒出樹下的太湖石、和藏在太湖石背后的小丫頭。

    “這個是琛�。 辫¤∫谎壅J出了自己。

    謝笙笑著點頭,摸了摸琛琛的頭發(fā),

    才繼續(xù)畫了下去。

    臨到快要和溫瑄所畫之處交匯的時候,

    謝笙停了下來,

    另取了一張白紙。

    思忖片刻,謝笙提筆寫下了一首詩的初稿,而后在做刪改時,謝笙對其中一句用醉還是暖有些疑慮。

    “此處用暖字更佳,”不知什么時候,溫瑄出現在謝笙身側,

    認真道,“醉字雖更美,

    但暖字更合今日�!�

    謝笙聞言,細細品過,便毫不猶豫的劃去了帶醉字那一句,而后完整的將全詩謄寫了下來。

    不知不覺間,兩人慢慢靠的近了些,

    所謂的安全距離,已經被完全忽視。

    謝笙指著另一句中的詞對溫瑄道:“這句可用的合適?”

    溫瑄仔細讀了一遍,又仔細的想了想,才道:“我覺得這樣用正好,整個意境渾然一體。”

    而后溫瑄直接抽走紙張,將它放在了自己預先空出來的留白之處,對謝笙道:“快來添上!”

    謝笙也沒含糊,揮筆寫下了全詩。

    謝笙的字跡俊秀飄逸,寫在畫上,字和畫融為一體,沒有半點違和感。

    謝笙和溫瑄的動作早已經被發(fā)現。溫老夫人和朱王妃相攜走了過來。

    琛琛見狀直接跑到了三舅母身邊。

    “娘,琛琛做的好不好,”琛琛摸了摸母親的肚子,小聲道,“弟弟我和你說,我們表姐要做小滿哥哥的媳婦的�!�

    “噓,”三舅母悄悄附在琛琛耳邊,“琛琛做的很好,但是琛琛,咱們回家再說啊,不然你表姐會害羞的�!�

    琛琛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娘,小滿哥哥和表姐的畫畫的真好,琛琛以后也要畫的這么好!”

    謝笙和溫瑄是等到溫老夫人兩人走到他們身邊的時候才反應過來的。

    謝笙和溫瑄互相對視一眼,才發(fā)現他們已經靠的很近了,近到謝笙都能聞到溫瑄身上香粉的味道。那是一種淡淡的蘭香,芳香清遠。而溫瑄也已經能聞到謝笙身上屬于艾草的清氣。

    兩人趕忙退開了些,都不敢再抬頭。

    朱王妃饒有興致的看著兩人,帶著些許打趣和戲謔,唯有溫老夫人面上還有些繃著,不過很快,在她看過了畫和那首詩之后,她的臉色也好了許多。

    她心中明白,謝笙和一般的勛貴不太一樣,他是身上有真本事的人。

    那批書送的不冤。甚至在知道了謝笙是被周老爺子教出來的之后,她還隱隱覺得,或許對方沒有那批書也無妨。

    當初謝侯和李氏表現出來的重視,或許也是出自于謝笙的重視。

    “小滿的詩寫得好,畫也畫的好,”溫老夫人半點沒提溫瑄。

    謝笙忙道:“小子班門弄斧,能入老夫人的眼已經足夠。何況這畫大半都是溫小姐所畫,小子不過勉強沒拖了小姐的后腿,當不得老夫人夸贊。”

    “你畫的好,自然夸得的,”溫瑄道,“若叫我來為琛琛修改,只怕我是沒法子畫成這樣的�!�

    溫瑄方才一直在認真作畫,卻也不代表她對身邊的事情就真的無知無覺了,尤其琛琛還鬧出了不小的動靜。她捫心自問,像方才琛琛弄出的那模樣,自己能像是謝笙一樣好好的給琛琛善后嗎?答案是做不到。

    那實在是太難了。

    雙人作畫,要和身邊友人的畫風相合,又要扣緊主題,半是寫實的去畫這院子里的景物,還要幫著琛琛圓她的涂鴉。

    溫瑄看著謝笙的眼中滿是欣賞和佩服,她因為有溫相這個祖父在前,很少會打從心底里去佩服什么人,謝笙如今恰好就是這么少少的幾人之一。

    謝笙輕咳一聲,右手的手指不由捏了捏左手的指節(jié)。

    “溫小姐太客氣了,我只是和琛琛這樣玩鬧慣了的,自然反應的快一些,若是溫小姐也時常這樣訓練,必能遠勝過我�!�

    見這兩人你夸我我夸你的有些沒完沒了,后頭慢悠悠的牽著琛琛過來的三舅母道:“你們兩個就不必互相夸了,我看,你們都是厲害的,瞧這張畫,就算是叫一個人獨自完成,也未必能夠做的這么好呢�!�

    對于三舅母的話,溫老夫人半句沒有反駁,倒像是一種默認。

    朱王妃看在眼里,算是知道,或許溫家和謝家,或者說和李氏已經達成了一種共識。兩家都對彼此非常滿意,只是不知道這兩個孩子是怎么想的,所以一直沒有挑明。若是能夠確認兩個孩子都互相有意思,那這事兒就應該定下來了。

    而看著今日謝笙和溫瑄的模樣,只怕是都還沒開竅。不過按照他們兩個的樣子,只要開竅了,感情必定是一日千里。

    “這是在做什么,怎么一個個的都站著?”

    幾人說話間,皇帝和溫相等人已經慢慢走了過來。顯然皇帝和溫相已經達成了一致,否則皇帝不會顯得這么志得意滿。

    二郎的臉上倒是看不出什么,不過他對溫相倒是殷勤許多,而溫相也并沒反對。

    “怎么都在看畫?”溫相問了一聲,也走上前來。

    溫相對溫瑄的筆觸非常熟悉,自然是一眼就認了出來。至于那另外一半,就不是他所熟悉的了,他心中有些猜測。

    溫相認不出,卻不代表二郎認不出來。

    二郎看著畫上題的那首詩,對謝笙道:“小滿你的詩寫的越來越好了�!�

    溫相抬了抬眼皮子,原來這另一半的筆跡,還真是出自謝笙之手。

    想著侄女帶過來的意思,和老妻的想法,溫相看著謝笙的視線里也帶上了幾分審視。

    如今溫家和謝家站在同一個皇子身后,也就無所謂陣營了。

    只要溫瑄喜歡。

    溫相看了自己的孫女一眼,發(fā)現她看向謝笙的視線,和對著其他同齡男子的都不一樣,心里一頓。

    雖然溫相很清楚,溫瑄現在在還沒有到愛意的份兒上,可是當一名男子對一名女子來說有些特別,想要知道的更多的時候,也就不需要再考慮更多了。自然,反過來之后也是一樣。

    謝笙被溫相突如其來的注意看的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也沒關系,這并不妨礙他對于溫相的欣賞和喜歡。除了溫相的孩子死在了那場叛亂之中外,溫相的其他方面,幾乎就是謝笙以后行動的標桿。

    皇帝并不介意謝笙和溫瑄的畫,畫的怎么樣。這天底下最好的畫,除了世家手中的那些,基本上都藏在皇家。他也更沒工夫去照顧兩個孩子的心理。

    皇帝對二郎道:“二郎,快去見過你師娘�!�

    師娘?三舅母和溫老夫人都有些沒反應過來,唯有朱王妃喜笑顏開。

    二郎走上前來,對著溫老夫人行禮:“學生見過師娘�!�

    溫老夫人手一顫,看向了自己的丈夫。在得到溫老爺子點頭之后的肯定答復后,溫老夫人便再沒有露出什么意外的神色。

    她溫柔的親自上前扶起二郎:“好孩子,快起來吧�!�

    而后她又有些嗔怪的對溫相道:“早知道你要收下關門小弟子,那我何必出來。”

    溫相在之前,已經有了好幾個學生,不過在收下了二郎之后,溫相定然不可能再收下旁人了。

    對于溫老夫人透露出來的意思,皇帝也覺得非常滿意。日后二郎若真成了帝王,那帝王的師弟兄弟關系,都是不能如何說的。

    就像是如今,皇帝自己和小滿。皇帝是不知道周老爺子已經把他給賣了的,還以為謝笙并不知道。

    “日后二郎便要勞煩溫先生教導了,”朱王妃又上前來謝。

    溫相側身避開了朱王妃的禮。皇帝都已經親自帶著二郎過來,要自己收下他做弟子,足見對于二郎的重視與期待。在這樣的情況下,身為二郎生母的朱王妃,絕不可能永遠只是身份尷尬的地位。

    溫相雖然已經離開朝堂多年,最基本的謹慎小心卻還在的。要知道,先帝可是個真正賢明的君主,能夠得到那位君王的信任,溫相所依靠的可不僅僅只是才能,還有自己的情商。

    皇帝等人已經出來的夠久了,要是再繼續(xù)待下去,只怕就錯過了宮門關閉的時間。

    沒再多說幾句,皇帝就帶著妻兒人起身告辭。

    謝笙原本也想一起走,卻被三舅母叫住。

    “小滿,你是跟著嚴夫人他們來的,如今再叫他們送你回去,說不定還要繞一段遠路,”三舅母道,“不如過會兒,我回去的時候再捎上你。你也幫我看著琛琛些,她這兩日沒人管束,越發(fā)的不像話了。”

    謝笙留了下來,送走了皇帝等人。

    ===第68節(jié)===

    其實對于謝笙來說,他自己留在溫家,即便是有三舅母和琛琛在,也還是會有些尷尬。畢竟溫相他其實并不熟悉。

    出人意料的,溫相面上看上去有些不茍言笑說出的話卻還算溫和。

    “聽說你是周祭酒的弟子?”溫相問。

    “是,”謝笙應了一句。

    溫相點了點頭,有些促狹的道:“他一向是個沒有詩才的,沒想到教出了你這么個弟子,倒不是很像他。”

    謝笙一時有些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說,他總不能說,自己在被老師教的時候的確是不會寫詩。現在的詩才都是母親和外公培養(yǎng)的結果。

    “老師也是會寫詩的,只是精雕細琢,不喜好將自己的粗糙作品傳出去,”謝笙說起謊話來,半點猶豫都沒有。

    畢竟周老爺子還真是有幾篇精品在外頭,這個精雕細琢和粗糙作品的界定,以及粗糙到什么地步,自然不會是謝笙愿意說出來的了。

    就算在家里的時候,所有人都會嘲笑老師的詩寫得不好,但到了外頭,謝笙自然要無條件以維護自己老師為己任。

    溫相認識周老爺子,如何不知道這話的真假。他沒有拆穿謝笙,因為他所要的,也只是一個態(tài)度。謝笙的表現讓他覺得非常滿意。

    而后溫相又當場考教了謝笙一些問題,問題的內容從四書五經,到游記雜書,幾乎涉及到方方面面的領域。

    對于這些問題的答案,謝笙絕大部分是知道的,那些不知道的小部分,他也坦誠的表示自己并不知曉�?伤琅f盡己所能的回答。

    隨著問題的深入,和范圍的擴大,溫相的面容漸漸舒展開來,看著謝笙的時候,也帶上了幾分滿意。

    謝笙其實是強忍著待著的。溫相問了太多太雜的問題,有些問題甚至跳躍性極強�;蛟S上一秒還是天上飛的,下一秒就變成了水里游的,要是真的只靠著一些現在所得的書,而完全不依靠自己過往的記憶,只怕謝笙早就答不出來了。即便如此,他也還是覺得自己有些頭疼,用腦過度的那種疼。

    等到謝笙隨三舅母和琛琛一起離開,溫老夫人又趕了溫瑄回去自己歇著之后,她才對丈夫道。

    “你先前不是還不滿意嗎,如今我瞧著你倒是喜歡得很�!�

    溫相道:“那是先前并沒有親自考教過他。這世上在外頭徒有虛名,內里只是草包的人數不勝數。小寒是咱們家這一代為數不多的女孩子,自然要精挑細選才行�!�

    “小寒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若不是個女孩子,我定是要好好培養(yǎng)她的,”溫相有些遺憾,溫瑄生為女子,不能出將入相,“若那謝小滿真是個徒有虛名,一竅不通之人,你我輕易許了小寒出門,日后她過得不好,咱們豈能安心?”

    溫老夫人自然知道這個道理,她一面高興丈夫對溫瑄的重視,一面也有些不高興丈夫對于自己眼光的質疑。

    “小寒是我的親孫女,難道就只有你疼她嗎。何況琛琛她娘也是你看著長大的,若非小滿是真好,她能在里頭下大力氣撮合?”

    “是我錯了,是我關心則亂,還請夫人原諒則個,”溫相此時已經完全收起了自己的嚴肅嘴臉。

    溫老夫人這才滿意,對溫相道:“既然你也覺得小滿不錯,那咱們就再看看。孩子大了,總有自己的想法,若他們能兩情相悅的定親,自然再好不過。只咱們看上了,要是小寒不喜歡,又有什么用處。到底以后是他們要過一輩子的。”

    溫相這才明白妻子的想法,忙贊同道:“理應如此�!�

    溫老夫人起身,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裳,才道:“既然咱們都想好了,我就去給定邊侯夫人下帖子。咱們家的臘梅也打花苞了,請她過來瞧瞧�!�

    見溫相想說什么,溫老夫人直接打斷道:“又沒說要就這么定下,就算謝夫人喜歡咱們小寒,定也要再多了解一些才行�!�

    “若小寒果真和小滿成了,那就是咱們小寒的未來婆婆。像順安伯府的女公子,和謝夫人相處起來,就如親母女一般。你是盼著小寒日后上頭多個婆婆,還是多個把她當女看待的娘?”

    溫相閉著嘴,不想說話了。這后宅里的事情,他自是不如夫人懂得多,但很多道理卻有想通之處,他自然知道,溫老夫人的想法才是對溫瑄來說最好的。

    謝笙下車時,難得琛琛沒有非要纏著他,叫他順順利利的進了家門。

    因他回來的遲,李氏并沒多問什么,只叫他用過飯后早些洗漱休息。

    今日是謝侯第一次去衙門,事情繁雜,謝侯早早地就派了人來,說他今兒不回來了。李氏趕忙收拾好了一些常用的洗漱用具,又叫人尋了兩身衣裳,叫林管家給親自帶去。

    除此之外還特意把先前給謝笙準備的點心分了大半出來。用的是整個定邊侯府最大的食盒。里頭裝著足夠好些人吃的點心,這是為了給和謝侯一道加班的人也能分到些吃的,并以此為謝侯拉到一些人氣。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那些人吃了謝家的東西,難免要多幾分人情,讓謝侯的命令能順利些,在接手新工作的時候也少走些彎路。

    許是白天做了些其他事,謝笙沒看多久書,就有了些疲倦的意思。

    不過當他真的躺到床上的時候,他有些睡不著。他睜著眼睛,看著黑暗中幾乎看不到的帳頂,有些出神。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謝笙眼前總是能夠浮現出溫瑄作畫的場景。等到三更鼓敲過之后,謝笙才漸漸有了幾分睡意。

    次日早晨,謝笙醒過來的時候還有些發(fā)懵,他居然夢見自己在和溫瑄一起畫畫的場景。那時的溫瑄長得比現在大一些。

    謝笙從那個溫瑄看著自己的眼睛里,發(fā)現了屬于自己的臉。自己那雙眼睛里帶著的,是和面前的“溫瑄”一樣含情的雙眼。

    謝笙……被嚇醒了。

    謝笙坐在床上,用手捂著自己的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做這樣的夢。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芍x笙如今卻很肯定自己現今對于溫瑄還只是欣賞而已,那又怎么會做這樣的夢呢。

    “少爺?”捧墨見已經過了謝笙平日起床的時辰,謝笙還沒拉響鈴鐺,便瞧瞧進來喊了一聲。

    “進來吧,”謝笙道,“我已經起了的。”

    捧墨這才端了水進來,服侍他洗漱。

    等進了宮,云哲又沒在,五皇子也來得有些遲。便只得二郎一個在。

    “二郎?你今兒怎么這么早!連五皇子都還沒的時候呢,”謝笙很是驚訝。

    二郎故意嘆了口氣道:“有件事情我從昨兒回來就在想,一直沒有想通,小滿你可能為我答疑解惑?”

    “你問吧,我若是知道答案,一定會盡量回答的�!�

    “你定然知道答案的,”二郎笑道,“這世上除了你之外,只怕也沒有人知道了。”

    見謝笙歪著頭看著自己,二郎也不賣關子了。

    “小滿,你和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喜歡我?guī)熤�?�?br />
    師侄?謝笙有些疑惑,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這個師侄說的是溫瑄。

    謝笙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他道:“二郎你為什么會問這樣的問題?”

    “只是有些好奇,”二郎又道,“我昨兒瞧著,你和我?guī)熤睹髅饕矝]見兩回,偏生你們就這么有默契,如此算來,豈不是天生一對?”

    “快別這么胡說了,”謝笙道。

    “溫小姐是一位非常優(yōu)秀的女孩子,我們不該在背后這樣說她的閑話的�!�

    “怕什么,只我們兩個在而已,何況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難道不是應當?”二郎教育謝笙道,“小滿你若真的喜歡,便要好好抓住機會,我瞧著老師和師娘都對你比較滿意,師侄也并非對你無動于衷�!�

    “可別再拿什么年紀小來糊弄我,咱們這樣的人家,定娃娃親都是常事,你轉過年,就十三了。十五歲成丁,你算算,還能有幾年?”

    “女孩子韶光易老,你或許能等到二十出頭也無妨,女孩子可等不得那么久。到時候你覺著自己真想明白了,人卻成了別家的,可就遲了�!�

    謝笙聽得默不作聲,若昨兒沒做那樣的夢,或許謝笙還能理直氣壯的說自己對溫瑄沒那種意思,可如今,謝笙是再說不出這話了。

    得好好想想,謝笙如是想道。

    第71章

    一更

    謝笙心里存著事情,就沒有回府,

    而是事先就送了信出來,

    自己要去莊子上住一日。幸好次日便是休沐,

    謝笙也不必明早就回。

    捧墨依舊在外頭等著謝笙,送了信回去之后,小六子已經收拾好了一些必備的東西,在莊子上等著他們,還特意額外派了一個車把式過來,幫著駕車。

    在出京路上,

    謝笙想了一路,

    依舊有些不明白,

    自己對于溫瑄是個什么樣的感情。

    如果說謝笙對于溫瑄是喜歡的話,除了在昨天靠溫瑄太近的時候,謝笙也并沒出現什么臉紅的癥狀,甚至連心跳,也只是因為驚嚇而慢了半拍。

    如果說不喜歡溫瑄,那么自己又為什么會做那樣的夢呢?謝笙嘆了口氣。

    “少爺,

    您這是怎么了?今兒這一整日都郁郁寡歡的,”捧墨有些奇怪,

    “莫不是在宮里出了什么事情?”

    謝笙用手撐著下巴,看著捧墨道:“捧墨你說,怎么樣才算是喜歡一個人?”

    捧墨沒想到他會問這樣的問題,認真想了想才道:“大概就是無時無刻都想見到她,做什么事情都會想到她?”

    “是嗎?”謝笙聽了捧墨的答案之后,

    仔細的想了想,剛才他說的兩點,自己似乎都沒有做到,那么自己其實并沒有喜歡溫瑄?

    也是,畢竟只見過兩三回的人,非要說什么喜歡,想想還真的挺困難。

    “少爺這么問是因為有喜歡的人了?”捧墨小心翼翼的打聽著。

    謝笙搖了搖頭:“喜歡談不上,大概也就是有些欣賞。不過,昨天發(fā)生了一些事情,讓我覺得有些迷惑�,F在算是想通了�!�

    捧墨沒敢仔細問是誰,只看謝笙的意思,似乎沒有說的想法,也就放棄了。

    謝笙坐著車搖搖晃晃的到了莊子上,毫不顧忌的伸了個懶腰,才從車上下來。

    小六子已經在門口守著了。

    “少爺你們可算是回來了,你們要是再不回來,幾位小姐都要等急了�!�

    幾位小姐?謝笙有些側目:“兩位姐姐也來了?還有誰?”

    至少要三往上,才會用上幾這個字。

    “除了咱們家的兩位小姐,還有紅玉小姐,”小六子說著又湊近了些,“夫人和世子事情忙,過來不得,便叫少爺您多照顧照顧幾位小姐�!�

    謝笙猛然皺起了眉頭:“今日來府里的人很多?”

    小六子點了點頭,又道:“都不是需要夫人和世子親自接待的,夫人請少爺不必擔心�!�

    謝笙這才松了口氣,不需要李氏和謝麒親自接待,可他們也得坐鎮(zhèn)府中。

    謝笙是一早就知道這一點的,不然真是府里有事忙得抽不開身,他再怎么覺得想換個環(huán)境好好想想,也不會到莊子上來,合該留在家里幫忙才是。

    “可算是回來了,怎么一直在外頭不進來?莫非知道我們幾個來了,就像是看見洪水猛獸一樣?”

    能這么隨意和謝笙說話的,自然是朱紅玉。

    謝笙走進門,便瞧見朱紅玉一身布衣俏生生站在那里,自己的兩個姐姐也是一樣打扮,站在她旁邊,不由得露出一個笑容。

    “怎么今日都換上了這樣的衣裳,”謝笙有些好奇,打從進了京,大姐和紅玉姐都是錦衣華服加身,二姐更是一貫穿的精心,怎么突然換上了這身布衣。

    “就等你了,快去換衣裳,”大姐兒催促道,“我們新得了一株徘徊花,要親手種上�!�

    親手種上還等我過來?很明顯是幾位姐姐想要親自動手,又不想自己做體力活,等著自己回來挖坑呢。

    “小六子不是也在嗎,怎么不叫他弄?”謝笙道,“何況這莊子上有溫泉,徘徊花就這么種下去,還不知道能不能活呢�!�

    “若是叫小六子來,就不是咱們親手種的了啊,”大姐兒和朱紅玉對視一眼,都露出幾分狡黠的信號,連著二姐兒也點頭稱是。

    “你就放心吧,種徘徊花的地方是我們一早問過花匠的,他說在那處種花,必定不會有問題�!�

    朱紅玉等大姐兒說完,又催促一句:“小滿快些,那可是我們好不容易的了的秋月胭脂�!�

    徘徊花其實就是玫瑰、月季,秋月胭脂則屬于其中的一個品種,花開玫紅色、復瓣,多在春夏之交盛開。

    “難為你們竟然能找到這個,”謝笙說完,就趕忙跟著去換了衣裳。

    其實種花的一應物品都是花匠準備齊整了的,謝笙最費勁的,也不過挖坑這一項。謝笙手上有力氣,又戴著特制的手套,自然是三兩下就挖好了。

    ===第69節(jié)===

    “花鋤太小了,不如正常鋤頭合用,”謝笙挖完,又抱怨了一聲。

    他如今生得高高大大的,再拿上一把小花鋤,佝僂著脊背在那里刨土,瞧著好笑極了。

    等謝笙都弄好了,幾個姐姐就一道將花樹立在坑中,又將土推好。這一步輕松省力,是用不著謝笙的。

    “總算是種上了,”二姐兒松了口氣。

    大姐兒和紅玉姐對視一眼,都意味不明的笑了起來。二姐兒瞧見,心中升起惱意:“不和你們說了,我先回去換了衣裳去�!�

    “好端端的,這又是怎么了?”謝笙瞧著二姐兒面上染上紅霞,也不像是真生氣。別說是大姐兒,就連紅玉姐也笑得直不起腰來,顯然沒把這回二姐兒的小性子放在心上。

    “你這幾日都回來的晚,自然不知,”大姐兒見身邊沒什么伺候的人,便小聲和謝笙道,“爹娘給二妹相看的人家,多半是要定下了。是一個六品官的嫡幼子,姓鄭�!�

    “那家人透了意思,說只要二妹下嫁,必然會分家,許小兩口分出去單過,爹娘也是看中了這一點,才多幾分思量。若明年他能得中,這事兒便能真正定下。”

    “這株秋月胭脂,就是他給特意尋來的�!�

    真要說起來,六品官嫡幼子和二姐兒還說不準誰配不上誰。

    二姐兒雖是庶女,但謝侯身份高啊。對方雖是官員嫡幼子,可六品的官員,還不值得入謝家人的眼。何況嫡幼子就意味著他上面還有哥哥,而家中的關系肯定也到不了他手上。

    那家人下了大力氣想為幼子求娶二姐兒,又許他們分家單過,一是為了二姐兒過門之后,和上頭的妯娌不至于起沖突,二也是為了討好謝家、討好二姐兒,更是為了給幼子尋覓一個好前程。

    二姐兒從那次和謝笙交流過之后,特意去尋了李氏,表達了自己在擇婿上不再要求這么高的意思。

    李氏見她自己想通,不再非求一個心比天高,便也投桃報李,為她擇定了幾戶人家。

    有富商承繼家業(yè)的嫡長子,有地位相當人家的庶子,有品位低些的官員,也有如今鄭家這位�?倸w沒有一個是真正完全的普通人。

    二姐兒在諸多候選人中,不假思索的選了鄭家和那個官員出來。

    這兩方人選,謝侯和李氏都更傾向于鄭家。不過鄭家子身上雖然有舉人功名,到底不夠看,除非他來年能夠高中,否則謝侯寧愿榜下捉婿。

    李氏細細的將他們的意思說了,二姐兒心里感激,又存著日后可能自己還要靠娘家的想法,便著意討好李氏和大姐兒。

    因而在謝笙無知無覺間,家里女人們的關系,竟達到了空前的和諧狀態(tài)。

    朱紅玉又道:“還真別說,她把討好外人那一套用在自家人身上的時候,還真挺討喜。”

    大姐兒看了看周圍,貼在謝笙耳畔道:“其實娘早擇定了這一家。這家說出來體面,說出來只有夸娘慈心的�!�

    “鄭家子也算上進,他高中之后,若二姐兒還沒想通,娘就預備日后叫把他們一家外放出去。如今既然想通了,自然要好好謀劃一番�!�

    謝笙這才領悟到母親一直忍著二姐兒的真意。二姐兒想通了,嫁出去之后,對家里也算多個助力,那么她夫婿的前程,就要好好謀劃,即便外放,也是選那容易做出成績的地方。

    若是二姐兒一直沒想通,那就直接讓他們成親后外放出京。一旦離了京城,你想十年八年,還是二三十年才回來,可就說不準了。外官職位那么多,也不是壓著你不能升遷,只叫你不必回來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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