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好�！�

    “好�！�

    一道應(yīng)和的聲音響起，大家早就坐不住了，一聽這話就跟著站了起來，課堂上的其余人都用羨慕的眼光看著這些要去赴約的同窗。

    顧常林也抬頭看著，只是他不是羨慕罷了。

    周世奇看了他一眼，嘴里發(fā)出一聲嗤笑，領(lǐng)著眾人出去。

    伍元亮嘆了口氣，經(jīng)過顧常林身邊的時候，拍了拍他的肩膀，若不是周世奇的身份，伍元亮并不想這般對顧常林疏離的。

    等過了這段時間，周世奇氣消了，應(yīng)該就要好些了。

    顧常林沒說什么，一會兒之后，他從課堂上走了出去，其他的學(xué)子并沒有意識到什么，只以為他是去找夫子問東西而已，就連鄭夫子看到他來了之后，也是有些驚訝，心中滿是嘆息，私塾里的事情他多少也知道，但他也不好說什么。

    說也不管用。

    但面上他沒表現(xiàn)出來，只問道：“是要問什么問題嗎？”

    顧常林搖搖頭，“夫子，我是想來請假的？”

    夫子一愣，顧常林將請?zhí)�拿了出��，“這是程家給我和小羊父子倆的請?zhí)�，說是讓我們過去參加，我想請一天假過去看看�！�

    夫子先是驚訝，緊接著又皺起了眉頭，他和程家夫妻倆沒多少接觸，但他也知道程家和周家可是姻親關(guān)系，他有些擔(dān)憂的說道：“這其中該不會有什么陰謀吧？”

    萬一是周世奇耍著他玩，或者人家和周世奇是一氣的，那可該怎么辦？

    無論是處于顧常林是他的學(xué)生，還是顧常林是小羊他爹，鄭夫子都很擔(dān)心。

    有人關(guān)心自己，顧常林也很受用，他簡單的給夫子解釋了一下其中的原因，鄭夫子這才放心下來，“這樣也好，以后你也就能安心上學(xué)了�！�

    顧常林心說能不能安心也不一定，只是周世奇不能借用知府的名頭，殺傷力肯定會減下不少，相對的，他也確實能省心了。

    夫子答應(yīng)下來顧常林的假，顧常林便去找顧熠了，顧熠先前沒確定要不要去，但是在知道程家夫妻也在的時候，就想著他確實該去一場了。

    周世奇有知府這個后盾，他們家如果沒有合適的價值，就算周世奇被知府警告，但血緣關(guān)系擺在那，也依舊可以在他爹面前耀武揚威，而他爹……顧熠沒覺得現(xiàn)下有多大的能耐，那些情商高、能說會道等等，知府那邊用不上，所以價值也不高，沒用。

    所以他這個小神童的出場還是挺有必要的。

    而且程家夫妻應(yīng)該也想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樣的人，之前程峰巖邀請過他好幾次去家里，這回便順道見見人吧。

    顧常林到了兒子那邊課堂，他一出現(xiàn)，程峰巖就注意到了。

    他小手一招，騰地一下就站起，伸手扒拉了顧熠兩下，“走走，你爹來了�！�

    早在小鄭夫子來上課的時候，顧熠和程峰巖就上去已經(jīng)請過假了。

    繞是小鄭夫子早就已經(jīng)答應(yīng)，但看程峰巖這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依舊感到手癢，“去吧�！�

    程峰巖催得急，顧熠只能把書簡單的放，就跟著出去了。

    看到程峰巖也跟他們一起，顧常林倒是驚訝了一下，程峰巖是知府小妹的兒子，也就相當(dāng)于主人家了，有他帶著，自然比他和兒子自己去更好。

    幾個人出了私塾，程峰巖道：“我讓馬車在那邊等著了，咱們上車過去�！�

    程峰巖對聚會不感興趣，尤其這次聚會去的都是年紀(jì)比他們大上不少的人，但是程峰巖對能夠光明長大不上學(xué)的聚會非常感興趣，一想到今天就可以少背不少內(nèi)容，他就興奮。

    他爹娘原本沒想讓他去的，還是他扯著顧熠的幌子才成功說服了父母。

    澄園距離私塾有一段不小的距離，肯定是得坐馬車才行。

    三人上了車，程峰巖的車上備了不少小零食，他一上車就招呼顧熠一起吃，一會兒之后，澄園到了。

    他們到，周世奇等人也才剛到不久。

    三人下馬車，拿著請?zhí)�，就直接進去了。

    剛進入，不遠處周世奇一行人中就有人發(fā)現(xiàn)了他們，那人對著周世奇道：“周少，那便剛進來的是不是顧常林？他怎么也進來了？”

    要知道這可是有知府到場的聚會，哪里是誰便什么人都能進來的。

    周世奇等人也順著看過去，確實是顧常林父子倆，程峰巖一進來就上躥下跳，到處看看摸摸，一時間身形背過去，又被顧常林遮了半邊，沒人注意到他。

    周世奇看向伍元亮，“該不會是你們給了他請?zhí)���？�?br />
    這幾個少爺他當(dāng)然是每個都給了請?zhí)�的，沒有非讓他們兩兩一張的拼著用，否則那就也有些太得罪人了，萬一某個人晚來一些，豈不是就進不來了。他知道伍元亮三人對顧常林還不錯，這段時間一直有在幫著顧常林說話。

    尤其伍元亮性格要好些，從前便一直有些護著顧常林，如果他們真要省出一張請?zhí)�給顧常林，似乎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伍元亮幾人連連否認，“怎么可能？我們都沒有給他�！彼麄儗︻櫝Ａ值哪屈c子好感，還不可能讓他們愿意為了顧常林去打周世奇的臉。

    在他們的心中，當(dāng)然是周世奇比顧常林重要了，誰的地位高，大家還是有數(shù)的。

    “該不會是他從其他哪里收羅來的吧？”有人猜測道。

    “可能是他買的�！�

    顧常林還是有點小錢。

    這次的請?zhí)�可不單單只給周世奇他們發(fā)了，而是面向全城，許多有些名氣的學(xué)子都有收到帖子，那些人中如果有的家境一般，要是顧常林真的出錢去買，可能真能買到。

    當(dāng)然也可能是他蹭了一下別人的名額，求著人把他們帶進來的。

    “有沒有可能是他弄了一張假的請?zhí)��！?br />
    “對啊，這也有可能�！�

    一群人議論紛紛，各種猜測都說了出來，只不過，“顧常林明知道周少看不起他，他怎么還非要來這聚會？”

    “這還想打我們周少的臉�。俊�

    大家臉上都帶著笑，只覺得顧常林這行為實在是可笑至極。

    “管他請?zhí)�是真的還是假的，咱們周少才是主人，直接把他趕出去不就得了�！�

    第55章

    第

    55

    章

    周世奇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

    帶著一大眾人往顧常林他們那邊走去，他們動靜這么大，顧常林父子自然也很快看到他們了。

    但還沒等周世奇開口，

    就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程峰巖看了一圈后跑回來拽顧熠的胳膊，

    興沖沖的說道：“小羊，

    這地看著還真不錯啊。”

    澄園是城里一處非常有名的地方，但并非是知府的東西，

    所以程峰巖也是第一次來。

    周世奇想說的話順便憋住了，

    緩了半天，他才說道：“你怎么也在這里？”

    程峰巖翻了個白眼，

    “怎么這地方就許你能來啊？”

    程峰巖這小子天生嘴欠，

    兩個人年齡差距也大，大庭廣眾吵起來是他也是他沒臉，

    所以他干脆不理程峰巖，

    直接看向顧常林：“你們父子倆倒是有意思，

    大的給人當(dāng)跟班，

    小的也子承父業(yè)是吧？”

    周世奇可是知道，顧常林這人清高的緊，別看平日里一副伏低做小的樣子，但有的時候說對了點還是會忍不住。

    都一起這么多年了，

    周世奇不可能完全發(fā)現(xiàn)不了，只是不在意罷了，

    他們就喜歡看這些人不得不低頭的樣子，

    格外有趣。

    所以這會兒一開口，

    就直接往痛處戳，

    果然，

    顧常林聞言立時臉色大變，但程峰巖別看才七歲，實則是個機靈的，周世奇這話他聽懂了，可他尋思誰家跟班能做成小羊這樣動不動就兇人的？

    嘴上說著他是大哥，有時候也會甜甜的喊哥哥，不耐煩的時候就直接一個眼神過來，把他嚇得一愣一愣的，天天還給他布置任務(wù)，要是不好好完成，就黑著一張臉把他給噴的狗血淋頭。

    誰家大哥做成他這副模樣？！

    慫歸慫，對上周世奇他還是很神氣的，“周世奇你嘴怎么這么臭，什么跟班不跟班的，小羊明明是我的小夫子，算是我的半個老師，得尊重著，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囂張的，咱們家小羊可是神童，夫子都說了，小羊日后保準(zhǔn)榜上有名，等以后小羊當(dāng)了大官，沒準(zhǔn)你二叔早就被貶了，我看你到時候還神氣什么！”

    話音剛落，程峰巖腦袋就被挨了一下，他抱著腦袋，“哎喲，誰打我！”

    他轉(zhuǎn)過頭，就見幾個人站在他后面，舉手揍他的正是他親娘。

    程母罵罵咧咧的，“你小子胡說什么呢！他二叔不就是你二舅，你咋還盼著你二舅倒霉��？”

    一旁的程父嘴角抽抽，尋思自家娘子實在沒必要再把重點勾畫出來讓大家加深記憶。

    程峰巖連忙要躲，“娘，我這也不是故意的，周世奇他太過分了�！�

    “你該叫他哥。”雖然她也對周世奇不喜歡，但到底親戚關(guān)系擺在這，明面上還是要講究一點的。

    不過這次的重點不是這個，所以她只是提了一句之后，就沒有再說了，而是將目光看到了顧熠的身上，“這就是小羊吧？長得一看就是個聰明孩子，難怪都說你是小神童呢，這段時間真實多謝你當(dāng)我們家峰巖的小夫子了，他這個人倔得很，也就你能管住他天天背書寫字了�！�

    “程伯母。”顧熠跟他們夫妻打了招呼，當(dāng)然也沒有忽略知府。

    應(yīng)該說，在場的就沒人會忽略知府。

    之所以會有澄園這場聚會，就是因為程母因為周世奇的原因去找了知府，知府性子還行，不說是什么世間少有的大清官，但也不是什么壞人，本身周家也是從村子走出來的人，所以這會兒便多問了顧熠幾句，也夸了夸。

    又問了一些顧常林的學(xué)問，然后和藹的指點了兩句，然后就要走了。

    對周世奇倒是沒有多加理會，明眼人都看得出他的態(tài)度。

    等知府一行人走了，程母還貼心的留著蹲下和顧熠說道：“你和峰巖好好玩，有空多來伯母家玩，伯母一看見你就說不出的喜歡�！�

    顧熠也笑笑，“多謝伯母，以后我會常去的�！�

    “好孩子。”程母摸了摸顧熠，這才和程父先離開了。

    她倒是想拉著顧熠一起，對這么可愛又懂事的小神童，誰會不喜歡啊。

    但顧熠自己的親爹在這，再說了，小孩子和大人在一起也玩不盡興，便只好作罷了，以后應(yīng)該也有的是機會。

    等他們走了之后，現(xiàn)場就是一片寂靜了。

    當(dāng)誰看不出啊，知府明顯應(yīng)該是知道了周世奇在私塾的行為，對此很不喜歡，所以故意和顧家父子倆說話呢。

    知府的態(tài)度還能說收斂了一些，程父程母兩個可就完全不掩飾自己對顧熠的喜歡了，那哪像是對自己兒子的跟班啊，那眼神熱烈的，簡直就恨不得把顧熠搶回去做自己的兒子。

    這下周世奇的處境就有些尷尬了，說到底，他不是知府的親生兒子。

    這親生父子都有偏向呢，更別說是兄弟的兒子。

    一時間，大家心頭都掂量著。

    尤其是伍元亮他們，跟著周世奇交好也沒見得什么好處，如果知府不會支持周世奇的話，那他們是不是以后也不用對周世奇那么面面俱到了？

    在沉默中，周世奇率先離開了。

    等他們一走，程峰巖就拉著顧熠到處溜達看看了，顧常林初時還跟著他們一起，后面看眾多學(xué)子都湊在一起討論，他忍不住就交代了兩聲，跟兩個孩子分開了。

    程峰巖身后還跟著小廝呢，他也不擔(dān)心倆孩子會在這園子里出什么事。

    澄園之后，壓在顧常林心頭的壓力總算是小些了。

    有了知府那日對他的另眼相待，加上顧熠一直跟程家交好，私塾里的人便不敢對顧常林使什么小動作，重要的是他不用再擔(dān)心周世奇利用權(quán)勢來對他對他的家人做什么了。

    而周世奇在回府之后，也被知府叫過去訓(xùn)了一頓。

    一時間，周世奇沉寂了下來，顧常林也能安安心心的讀書了。

    而顧熠那邊也沒有放松。

    ……

    一轉(zhuǎn)眼，兩年半的時間過去。

    這是一個冬日，天氣轉(zhuǎn)瞬就冷了，天上的雪下了一整天，等私塾放假的時候，整片大地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小鄭夫子站在講臺上，做了最后的總結(jié)，“行了，我要說的就是這些了，給你們布置的功課回家之后也要記得做，就算是要轉(zhuǎn)班的那幾個學(xué)生，該做的功課也不能忘了，尤其是你，程峰巖，明年開學(xué)記得把作業(yè)拿來給夫子檢查�！�

    “�。俊背谭鍘r瞬間就喪了一張臉。

    原本他還想著既然都要轉(zhuǎn)班了，以后小鄭夫子都不用教他了，那他正好就不用寫小鄭夫子布置的那些功課了，誰曾想小鄭夫子居然還記得這一茬。

    他蔫巴著一張臉，大聲的說道：“我知道了，夫子�！�

    教室里頓時哄堂大笑。

    程峰巖在這兩年里，就相當(dāng)于是開心果一樣的存在，看著調(diào)皮搗蛋的他再次吃癟，大家都忍不住想要笑笑。

    就連小鄭夫子也忍不住笑了，“你不單是要寫功課，之前你給夫子說的保證可也要記得，這都是要檢查的，要是檢查不過，你還是不能轉(zhuǎn)班�！�

    當(dāng)初顧熠想的是在兩年內(nèi)轉(zhuǎn)班，本來按照他的進度這樣也沒有問題，但是相比之下，程峰巖這個以前不怎么好好學(xué)的人，肯定就沒辦法跟上。

    程家這兩年過年都要給他們家里送年禮，也會送些各種讀書的資料，這邊沒有的書本等等給他，這其中有不少是適合他爹的，送吃的都會順帶給他帶一份。

    想想今年就只剩下幾個月了，程峰巖因為想跟他一起，也在拼命的學(xué)，顧熠干脆就湊個整，等明年開春的時候再轉(zhuǎn)學(xué)好了。

    反正晚上半年也不是什么大事，認字早就不是他的困擾了，他想學(xué)更多的知識，直接自己就可以看，考科舉光是只學(xué)那幾本可不夠，其他的各個方面，多看點都是很有好處的。

    更何況小鄭夫子可是早就考上秀才的人，雖然比不上鄭夫子這個舉人，但是在這個水平教他還是沒有關(guān)系的。

    于是這轉(zhuǎn)班的事就一直推遲到了現(xiàn)在。

    而程峰巖在經(jīng)過幾個月的魔鬼訓(xùn)練之后，也終于在放假之前，通過了小鄭夫子的考核，明年也能跟著顧熠一起去另一個班級讀書了。

    但程峰巖的兩個跟班，暫時只有一個能過去。

    那就是十三歲的那個，本身他就已經(jīng)學(xué)了很久了，可以轉(zhuǎn)班了，還是為了程峰巖才一直硬拖著沒走，至于另外一個跟程峰巖同歲的跟班，可就沒這么順利了，他的進度沒跟上，還得繼續(xù)在這個班讀著。

    當(dāng)個小夫子聽著威風(fēng)，實際上還挺繁瑣的，顧熠自己的事不少，他也就只教了程峰巖一個。

    一是因為程峰巖這人心誠，聽安排，還算對他的胃口，另一方面他也是想掙一筆家教費。

    事實上他也算是掙到了，只不過人家沒有直接給銀子罷了。

    但另外一個跟班，他可就沒這么好心了。

    只不過他并不禁止對方跟著他對程峰巖的安排來，但具體如何，他不會去管，那個跟班的存在感不強，和他的交流也不多，一直沒什么動靜。

    他也是等程峰巖考過之后，才知道那人沒有跟上。

    不過也無所謂，幾個人中他就只跟程峰巖的交流更多。

    隨著小鄭夫子的一聲放假，大家不由得歡呼起來，桌子上的書本筆墨等等，早就已經(jīng)收拾好了，這會兒直接往外沖就是了。

    顧熠倒是沒沖，他得等他爹過來接他，現(xiàn)在冰天雪地的，在外面等太冷了，程峰巖迫不及待想走，拍了拍顧熠，一雙眼睛晶晶亮，“小羊，我先回家了，咱們明年見啊。”

    顧熠也笑，“明年見�！�

    第56章

    第

    56

    章

    顧常林來的很快，

    教室里的人都還沒有走完，整個私塾里還是熱鬧的時候，他就過來了。

    顧熠早就已經(jīng)把所有東西都收拾好放在了書箱里，

    整個課桌直接被清空，一點東西都沒有留下。

    “爹�！笨吹筋櫝Ａ謥斫铀���

    顧熠眼睛笑瞇瞇的。

    哪怕這樣的接放學(xué)的畫面常常發(fā)生，

    但對于顧熠來說，還是會讓他心中都浸出甜意。

    “走了。”顧常林招呼著，

    “今天就回家了，

    你有什么想買的沒有，咱們順便買回去，

    之后在明年開學(xué)前怕是不會輕易到城里來了�！�

    “嗯……之后可能還會來買些年貨，

    不過路遠，天又冷，

    你們小孩子還是待在家里的好。”

    村子里的人除非真有什么事，

    一般是不會到城里來的，

    顧家也是如此，

    而且這么冷的天，小孩子容易生病，顧常林是不太愿意兒子長時間在外面晃的。

    顧熠跟著他爹一起往外面走，嘴上說著：“多買些紙回去，

    家里不多了，還有各種吃的也要買一些�！鳖欖诓凰闶菍�口腹之欲特別重視，

    但也喜歡，

    有條件的情況下，

    他不會吝嗇去買些吃的。

    顧常林答應(yīng)下來，

    “好，

    先給你買一些，有些東西不能放久了，等買年貨的時候爹再上來給你們再買�！�

    除了顧熠要的這些，他順便還買了一些其他的，都是朱巧娘在家里說過需要的東西。

    還有布匹這些也買了，過年了，就是要穿新衣服。

    買了一大堆，只能請個牛車帶回去，為了不浪費這請牛車的錢，其他還有的顧常林也都一遍買了，把牛車堆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他才抱著兒子擠了個位置坐了上去。

    牛車緩緩的向著村里前進。

    一段時間之后，村子也到了，村里也有人看到了顧常林買的這一大堆東西，不過這段時間大家都在陸陸續(xù)續(xù)的買年貨，倒也沒人對此說閑話。

    朱巧娘聽到聲音走了出來，幫著把東西拿下來，“你們怎么買了這么多？”

    東西堆在地上，趕牛的人揮著棍子要回城了，這兩天買年貨雇牛車的人不少，他要是回去的早，還能再接幾單呢。

    顧常林道：“這不請了牛車，順便就都買回來了，你看看還缺什么，咱們再接著去買。”

    朱巧娘翻看著東西，布匹、糕點、蜜餞、豬蹄、還有上次她說的調(diào)味料等等都有，她說道：“差不多了，你買的還挺全�！�

    顧常林道：“這不是天冷了，這些肉也放得住，我就順便買了，不然過些天還得漲價。”跟一時的新鮮度相比，村里人更多的是考慮價格。

    這放在雪地里冰過的肉又不會壞，過幾天做了照樣好吃。

    朱巧娘道：“娘說今年過年咱們一大家子還是在一起過，這些我拿到灶房那邊放著，也給她們說一聲，免得大家買重了�！�

    “行�！鳖櫝Ａ謱�這些沒意見。

    朱巧娘也沒意見，顧家灶房里本身就有兩口鍋，分家之后，就又挨著砌了一口，三房人一家一口鍋，平時煮飯就自己做，但他們經(jīng)常農(nóng)忙，也會商量著順道幫著一起做，下次輪換回來。

    誰也不拿別人的占便宜，所以這么兩年多下來，一大家子感情倒是還不錯，沒鬧得人仰馬翻。

    古代跟現(xiàn)代不同，家族的概念更深，就算是顧老太太不主動提，在大家的眼中，像是過年這種特殊的時候，本身也該是一家人在一起好好吃一頓的。

    冬天農(nóng)活不多，這幾天大家都在一起做飯吃，這會兒灶房里另外兩房的人也在。

    大房楊氏的聲音遠遠的傳來，“你們這么早把肉都買上了？兩個豬蹄夠不夠，要不我再買一個？排骨和五花肉也得買，小羊喜歡吃那個�！�

    三房聲音要低一些，模模糊糊的聽不清。

    其實相比較而言，楊氏的性子要更強勢、心眼多一些，但架不住她有個在上學(xué)的兒子，毛蛋和顧熠玩得好，平時顧熠回家也喜歡買點小零食回來給大家分，毛蛋不懂的問題可以全部去問顧熠。

    比起夫子，顧熠講話一針見血，能直接給毛蛋提出該怎么有效的去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