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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我一愣,回過頭去,就驚訝地發(fā)現(xiàn)吞赦那林竟半跪了下來,正在抓雪,連忙搶先一步,左右開弓,對他發(fā)起連番攻勢。被我冷不防砸了滿頭滿臉的雪,他也不抓雪了,徑直起身朝我走來。

    知道他要來抓我,我玩心大起,嘻嘻哈哈一蹦三尺高,扭頭就跑,結(jié)果腳下一滑,一個趔趄,就撞進(jìn)了堅實的懷抱里,被我撞得重心不穩(wěn),吞赦那林身軀一晃,我們兩人竟一起摔進(jìn)了雪里。

    擔(dān)心他會被我撞傷,我立刻翻過身,見下方他靜靜躺在雪上,似乎凝望著我,散開的卷曲烏發(fā)如墨蜿蜒,真真是容顏如畫,傾國傾城,不由心下一癢,情不自禁地以指尖為筆,描摹起他的輪廓來。

    “吞赦那林,你怎么長得這么好看�。磕闶窍蓡�?還是妖��?”

    他喉結(jié)一滑,捉住了我的手,聲音微啞:“都不是�!�

    我舍不得眼前這一幕至美的畫卷,趴在他身上,想再多看一會,鐫刻在腦海里,可目光落到他微微滾動的喉結(jié)處,卻起了一絲壞心。

    與我打了一番雪仗,又被我趴在身上挑逗,這人都不會臉紅的嗎?

    想看看這冰雕一樣的美人面紅耳赤的樣子,我趁他不備,低頭咬了一口他的喉結(jié),他渾身一震,頓時乾坤倒轉(zhuǎn),我被他壓在了下方。

    那張容色驚絕的面龐卻依然蒼白,沒有泛起紅暈,我失望不已,見他的蒙眼布的一頭垂到唇畔,一偏頭,叼住了,朝他挑了挑眉。

    還沒來得及扯下他的蒙眼布來,下巴便被猝然捏住,修長冰冷的指尖竟然侵入我齒關(guān),迫使我松了嘴,布料也被抽走。

    可指尖卻未隨之從我唇間退出。

    他撐在我上方,屏著呼吸,亦無言語,身上古寂的檀香氣息卻變得濃郁了,如山雨欲來,在我唇間的指尖,竟探得更深了些拈住了我的舌尖,輕輕揉捻。

    在我唇上的拇指,亦控制不住地反復(fù)摩挲起來。

    我合不攏嘴,懵懵望著他,被他揉弄著舌頭,唇角溢出津液來。這怎么好像在

    忽然腰身被他一把撈起,抱坐在了他膝上,他低下頭來,重重覆住了我的唇,舌猝不及防地探入我的齒間。

    “唔!”

    我渾身一顫,后頸立刻被冰冷大手牢牢按住,就這樣坐在我的新繆斯懷里,跪在雪上,在空曠無人的街道上,接納與他的第一次深吻。

    這并非我的初吻,可與明洛無數(shù)次的接吻,也從未令我如此無措,我甚至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他,雙手只顧如上次一般攥緊他的衣襟,被他溫柔而肆意地加深了唇齒間的糾纏。頭暈?zāi)垦#簧蠚鈦碇H,他亦似情動難抑,站起身來,我雙足離了地,被他抱著走進(jìn)了旁邊一條昏暗的窄巷。

    背脊靠上潮濕的石墻,將我抵在身前,扣住了腰,吞赦那林低下頭,冰涼的唇落在我耳根處,我一個激靈,一縮脖子,躲閃開來。這處是我的敏感帶,因為不愿與明洛上床,連他也沒碰過幾次。

    吞赦那林捏住我的后頸,迫使我仰起頭,嘴唇落至我鎖骨。

    “染染,遲一日,我們再動身,可好?”

    言下之意,再明白不過。

    他想要我。

    我心里一沉,生怕和他重蹈覆轍,變成和明洛那樣一片狼藉,搖了搖頭,卻難以直接拒絕他,只好搪塞道:“回去再說,好嗎?”

    “都聽你的。”他擁緊了我,手指嵌入我發(fā)間,未有更進(jìn)一步的動作,身軀亦退開了些。

    我不禁想到了那座名為蘇彌樓的雪山,冰川下的山心藏著一座未曾死去的火山,被我親手再次點(diǎn)燃,他這樣高傲的性子,想是已經(jīng)燒得巖漿都要噴薄而出了,無法忍耐,才會開口向我提出這樣的請求。

    該是有多寵我,才會如此克制,寧可燒了自己,也不想燙著我?

    他對他那個舊情人也像這么好嗎?

    這么好、這么美的人,他那位和我一樣同為畫者的舊情人,是怎么恨心拋下他一去不返,把他一個人遺棄在這林海雪山深處的?

    我憐惜地?fù)嵘纤南掳停骸拔也粫䲣佅履愕�,吞赦那林�!?br />
    他將我擁得更緊了:“我記住了�!�

    此時,一陣風(fēng)從窄巷深處吹來,令我嗅到了一股誘人的菜香,胃里當(dāng)即咕隆作響,我側(cè)眸望去,這才發(fā)現(xiàn)那窄巷盡頭的人家亮著燈籠,門上掛著的木牌,上面的字樣顯示著這是個能提供飯菜的客棧。

    好在門上掛了簾子,不然剛才我和吞赦那林就糗大了。

    “那林,我們?nèi)ネ聿桶�?�?br />
    他一怔:“你叫我什么?”

    “你的名字太長了,”我彎唇,“以后就叫你那林,行嗎?”

    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開心地牽起他的手,進(jìn)了那小客棧。

    【??作者有話說】

    [狗頭]誒嘿嘿

    31

    ?

    越線

    ◎敞開的衣間,胸口的嫁身因酒精作用而愈發(fā)艷麗,好似能燒盡山林的野火。◎

    客棧老板只有一個,是個長相憨實的女人,大抵是地理位置的原因,這噶廈鎮(zhèn)生意不多好,一見來了客,吞赦那林出手又是天價,她殷勤地端來碳盆和熱酒,忙不迭的燒了幾個拿手好菜上來。

    酥油果、青稞烤饃、菌子湯、手抓羊排,都是蘇南地道的特色小菜,可謂是我來蘇南以來吃得最豐盛的一頓,只嘗了一口那菌子湯,鮮味頓時直沖天靈蓋,讓我感嘆在這偏僻小鎮(zhèn)上挖到了寶,當(dāng)下胃口大開,埋頭狂炫,吃得半飽,一抬眼才發(fā)現(xiàn)吞赦那林沒動筷子。

    “你怎么又不吃呀?很好吃的!”我給他夾了兩塊羊排,又盛了碗湯,眼巴巴地看著他,吞赦那林才端起碗喝了一口,吃了小半塊羊排。

    “胃口這么小,卻長得這么高,力氣這么大,你不會是修仙的吧?”我嘟囔道,咬了口烤饃,覺得有些口渴,瞥見旁邊熱水盆泡著的裝酒的瓷瓶,湊近去聞了聞,一股混著奶味的馥郁清香撲鼻而來,又見里面的酒呈奶白色,還泡著些植物狀的東西,有些好奇又嘴饞。

    “這是咱們的梵山措,小阿郎看起來是外鄉(xiāng)人,應(yīng)該沒喝過吧?”

    “梵山措?”我拿起來喝了一口,清甜的奶味和米香縈繞唇齒,回味綿長,我頓感驚艷,“這也太好喝了吧!是什么酒呀?”

    “這是我自己種的青稞混著奶茶煮的哩,喝了冬天都不冷�!崩习迥锇褐^,一臉的自豪,“這鎮(zhèn)上也就咱們家會釀!”

    我一連喝了好幾口,把另一罐遞給吞赦那林:“那林,你也嘗嘗�!�

    吞赦那林接過酒罐,啜了一小口。

    我瞧著他,有些愣神。他飲酒的樣子極是優(yōu)雅,一罐米酒,一方小桌,硬是給他喝出了古時王公貴族宴飲的架勢。

    “這般看著我,在想什么?”

    聽見他出聲,我耳根一熱,酒罐跟他一撞,笑道:“Cheers!”

    “......”他酒罐懸在半空,顯然不解何意。

    “就是干杯慶祝的意思,慶祝我們.....交往第一天�!蔽矣峙隽伺鏊木乒�,收回手,又喝了一口,見他唇角微牽,顯然是被我逗開心了。我微醺地支著下巴,好奇地盯著他,“哎,你會不會喝酒啊?喝過嗎?”

    他放下酒罐,若有所思一般:“喝過�!�

    “什么時候喝過?”我心覺他和他的同族關(guān)系那樣惡劣,不像是會一起喝酒的,當(dāng)然,他喝的是祭祀的貢酒也不一定。

    “許久以前了。”

    我心里一動,試探道:“不會是和你那位舊情人一起喝的吧?”

    “你,介意嗎?”他反問。

    “哪跟哪呀,我是那么小氣的人嗎?”我又碰了碰他的酒罐,“你既然喜歡上我,決定要跟我走了,那以后就是我的人了,我擁有和你的明天,干嘛跟你糾結(jié)過去?都這么大人了,誰過去沒個幾段啊�!�

    “幾段?”他眉心微蹙,“你有過,幾段?”

    來了,來自男朋友的死亡問答。我繃直脊背:“之前不是都跟你提過嘛....在你之前,就兩個。十七歲一個,二十一歲一個。就兩個。”

    “十七.....那般小,你便有情人了?”

    “哎呀,那會小,不懂事,城里早戀可尋常了,現(xiàn)在孩子還有上小學(xué)就談戀愛的�!蔽液攘丝诰�,岔開話題,“等到了城里,新鮮事可多了,我?guī)阋粯右粯右娮R,吃好吃的,喝好喝的,玩好玩的,哎,對了,塞邦和瑪索不也挺想去城里的嘛,等回頭我托人把他們接出來�!�

    “你喜歡,那兩個小孩?”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們挺可愛的。就是你們寨里有不許寨民外出的規(guī)矩嗎?誰定的呀?族長嗎?那么小的孩子就給困在山里,多可惜呀!”

    他沉默須臾,道:“之后,我會遣渡官,送孩子們出去�!�

    “太好了。”我笑起來,替那些孩子高興。族長那樣敬畏他,他的話自是有用的。我又碰了碰他的罐子,“那你可算是打破你們寨里陳規(guī)陋俗的第一人,太偉大了,吞赦那林,我高低得敬你一杯�!�

    仰頭要喝,才發(fā)現(xiàn)一罐酒已經(jīng)見了底。

    “秦染,別喝了,你,臉很紅�!�

    我放下酒罐,這才感到有些暈乎乎的,臉頰很燙,這酒又甜又軟,極好入口,沒想到居然還是有點(diǎn)度數(shù),似乎后勁開始上頭了。

    “哎呀,我忘了跟小阿郎們說哩,這酒好入口,但后勁不小,這外邊雪越下越大,看樣子明天就要封山了喏,要不就到我樓上過一夜?”

    “不用了,我們還要趕著回城里�!蔽艺酒饋�,腦子卻一陣發(fā)暈,身子晃了晃,又感覺小腹有些漲,已有了些尿意。

    “老板,你這有廁所嗎?”

    “樓上房里有,這會沒人住,小阿郎隨便挑一間用用吧�!�

    我拿了鑰匙,正要上樓,腳步有些虛浮,險些在這又窄又陡的木樓梯上一腳踩空,被吞赦那林及時扶住了:“我扶你上去。”

    “嗯�!�

    被他半扶半抱的上了樓,搖搖晃晃進(jìn)了廁所,大抵是踩了雪腳底凍成冰了,腳下一滑,一屁股摔坐到了地上,疼得我哀嚎起來。

    “啊,我的屁股!”

    身后木門發(fā)出“砰”的一聲,一雙手抄過腋下,把我撈了起來。

    我倚在吞赦那林堅實寬闊的胸膛上,暈暈乎乎的嗚咽一聲:“疼......”

    他靜了一瞬:“我瞧瞧�!�

    “嗯?”我腦子有點(diǎn)宕機(jī),還沒回過神,就感覺皮袍被掀起來,卷到了腰上,褲腰帶一松,外褲滑到了膝間。脊椎末梢一涼,我一個激靈,才清醒了點(diǎn),一睜眼,便見眼前銹跡斑斑的鏡子里,映出我和身后的吞赦那林我穿的是他給我換的蘇南傳統(tǒng)服飾.....里面沒有內(nèi)褲。

    臉頰轟然灼燒,我急忙去撈褲子,卻給他攥住了雙腕。

    “不是要方便嗎?你站不穩(wěn)�!�

    “那也不用你.....”我的聲音都因羞恥和酒勁發(fā)顫了,吞赦那林卻不由分說把我雙腿一撈,走到了茅坑前。這如同給小孩把尿的姿勢令我無地自容,只覺比吐在他身上還要丟臉。我簡直這輩子的臉都在他面前丟盡了,我扭腰掙扎著,“我不要你幫忙,你自己可以.....”

    “染染,乖�!�

    他嘴唇抵著我耳畔,沉聲,語氣透出一種侵略意味,卻也極性感。

    我耳根一麻,尿意涌來,竟是控制不住地飛流直下三千尺來。

    嘩啦啦一泡長尿結(jié)束,我禁不住打了個尿顫。意識到自己竟真被自己的繆斯抱著尿了出來,我難堪到極點(diǎn),掙扎從他懷里下來,邊系褲腰帶邊東倒西歪地往外走,手腕卻被一把扣住,我身體一晃,便被抱到了洗手臺上。

    冰冷修長的手指托起我的臉,迫使窘迫至極的我不得不仰頭看他。

    可廁所里沒燈,逆光下,他的臉藏在陰影里,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生氣了?”我搖搖頭,“不,不生氣。”

    “若我,再干點(diǎn)別的呢?”

    我腦子懵懵的,思維已經(jīng)遲鈍了:“你要干什么��?”

    沒聽見回答,下一瞬,我的嘴唇已被猝不及防地覆住。皮袍被掀起來,卷到腰上,冰冷的手指扣住了我的腰窩。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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