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前排的梁雁回過頭,哀怨得很,“什么叫才考124?我他媽考115,我是不是應(yīng)該去跳樓�。俊�
而江晝一聲不吭,盯著自己的答題卡發(fā)呆。
“多少分啊晝哥?”謝京宥湊過來腦袋,一看他分?jǐn)?shù),頓時兩眼發(fā)光,“我靠!你居然有120!你他媽怎么做到的!”
跟褚荀估的分很接近。
他的作文扣了八分,剛剛好混上了一百二。
江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做到的。
就是很普通地答題,用心去對待這張試卷了而已。
“什么?你分?jǐn)?shù)比我還高?”
梁雁臉都白了,欲哭無淚,抓住江晝的手臂,“你快點告訴我,其實你一直在隱藏實力,其實你的真實實力是可以吊打褚荀的,不然我今天晚上就要跳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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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京宥說:“他這段時間背單詞都快背魔怔了,這個分?jǐn)?shù)也算對得起了�!�
頓了一頓,嘲諷道:“而你,四六級課走神多少次了?一百一是你應(yīng)得的報應(yīng)�!�
梁雁有氣無力地倒在桌子上,卒。
“這次班上有個同學(xué)進步很大,排名進步了四百名�!饼埌撂炜粗煽儐紊系姆�?jǐn)?shù),“江晝這次考了一百二,進步很大,大家要向他學(xué)習(xí)�!�
短短一句話,讓江晝羞得抬不起頭。
“又臉紅了,你怎么一天到晚都臉紅?夸你一句就臉紅,要是女孩子給你表白,你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謝京宥打趣道。
江晝瞪他一眼,沒什么威懾力。
有些人考差了,比如梁雁,此刻已經(jīng)想跳樓了,扒著窗戶,迎風(fēng)流淚。
謝京宥幫他把窗戶打開,做了個“請”的姿勢,“快跳,你跳樓了我們就放假了�!�
梁雁欲哭無淚,“我們之間的同學(xué)愛呢?”
“沒有愛,我們只有恨。”謝京宥又托著腮嘆氣,“什么時候才放假�。课叶伎毂魂P(guān)成山頂洞人了,再這樣我就返祖了�!�
梁雁說:“你不本來就是野人嗎?上次褚荀照鏡子,你自己說的,理科班都是野人。”
猝不及防被內(nèi)涵到的褚荀默默地拿出紀(jì)律本,狠狠地記了他們一筆。
江晝又插嘴說:“好了你們不要說褚荀照鏡子這件事了,他不就是喜歡照鏡子嗎?照鏡子是他的權(quán)利,我從來就不提他照鏡子這件事,對了他在家也照鏡子,哦……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我覺得他照鏡子很正常,雖然我們都不會上課欣賞自己的英俊臉龐……好了我們都別提他照鏡子這件事了,翻篇!”
他期待著褚荀的反應(yīng)。
因為他們兩個好多天沒有正常說話了。
褚荀很小氣,一生氣就氣好多天。江晝也沒幾個朋友,他不知道怎么去哄人,尤其是褚荀這種心眼子多,氣量比針尖還小的難纏角色。
然而褚荀沒反應(yīng),像是沒聽見他說話。
不理人。
江晝心里有點煩躁,沒忍住踹了一腳桌子,桌子前移,剛好抵住了褚荀的后背。
他總算是回過頭,懶散冷冽的一眼,“別鬧。”
江晝一下子火氣上來,什么人�。《冀o他摸頭了怎么還生氣�。∵氣這么多天,搞得家里都低氣壓,褚湘都不敢說話。
他直接伸出腳去踹褚荀的板凳,這一腳可不輕,起碼褚荀是明顯有反應(yīng)的,擰著眉回過頭來看他,眼神有些嚴(yán)厲,更多的是不解。
江晝硬邦邦地說:“哦,不好意思,我的腿想出來放松一下�!�
褚荀本來話就不多,因此只是看他一眼就沒管他了。
還他媽裝啞巴?
江晝也不管在上課,他隨心所欲慣了,之前又被褚荀特殊對待,一下子回到谷底,他可不習(xí)慣了,抬腳就又踹。
褚荀被他踹的差點摔倒,這次回頭眼神就明顯帶了冷意,瞳孔像是一把燃燒的野火,稍稍挑起眉梢,薄唇吐出來三個字:“你再鬧?”
嘿,偏要鬧!
江晝平時也沒這么幼稚,遇到褚荀就偏要爭這口氣,冷笑道:“我就踹你怎么了?不服就打架啊,你不理人什么意思�。俊�
謝京宥一臉驚奇,“你們兩個又吵架了?”
梁雁擺擺手,意味深長,“哎呀床頭吵架床尾和,沒事的,別管他們�!�
他們兩個是在開玩笑,江晝莫名臉皮子發(fā)燙,懟回去:“誰和他床頭吵架床尾和啊?你胡說八道什么��?”
“哦,床尾和。”褚荀重復(fù)了一遍,用一種稀松平常的語氣說:“我們和好吧,別踹我了。”
說完就回過頭繼續(xù)做作業(yè)了。
留下江晝一個人目瞪口呆。
反應(yīng)過來以后,臉?biāo)查g紅了一片,燙得在冒煙,牙都快咬碎了。
又他媽被調(diào)戲了!
第28章
雅頌大魔王
要說褚荀就是褚荀,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別人說什么他都不急,直接反客為主,占了便宜就溜。
真嘴賤啊!
江晝也想打他了。
打他要排隊,不知道要排到猴年馬月才能揍他。
謝京宥齜著個大牙笑,滿滿都是幸災(zāi)樂禍,江晝?nèi)虩o可忍,“你再給我笑一個試試?”
“我的牙太熱了,出來晾晾�!敝x京宥嬉皮笑臉地回他。
下課了江晝氣沖沖地去拽褚荀的衣領(lǐng),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像個幼稚的小孩一樣,就想引起褚荀的注意力,說出來的話卻很軟:“你還在生氣嗎?”
褚荀莫名其妙給他逗笑了,眼神像是漫游的暖光,“沒有�!�
“哦……”江晝松開手,他把褚荀的衣服弄皺了,還好褚荀不生氣。
“下次考試要繼續(xù)加油。”褚荀想了想,生硬地鼓勵了一下。
中午吃飯的時候褚湘也來了,她手臂受了傷,一大片燙傷,看起來就觸目驚心。裹著白紗布行動不太方便,她左手拿筷子的姿勢很別扭,努力往自己嘴里塞,米飯還是落了一桌子。
江晝看見褚荀額角暴起了青筋。
褚荀又生氣了。
“你放下筷子�!�
他拿紙巾把桌子擦干凈,去超市買了個勺子回來,結(jié)果褚湘依然手抖,剛剛才擦干凈的桌子又臟了。
江晝看不下去了,“我喂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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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齊刷刷看著他。
江晝不明所以,“你是因為我受傷的,我喂你吧,吃完回去做題�!�
“我來吧�!瘪臆髂樕涞舆^勺子,說不出的陰郁。
褚湘倒是黏他,黏糊糊地靠著他肩膀,“哥哥果然愛我�!�
回教室上課,江晝老實巴交地跟在褚荀身后,“其實我可以喂她的,你不用幫我……”
“她是我妹,又不是小孩子了,你不合適�!瘪臆鞯鼐芙^了。
正所謂防火防盜防妹妹,他可知道自己這個妹妹的性子了,絕不能讓褚湘摻和進來。
“啥��?為什么啊?”江晝眼神清澈,透著一股子的愚蠢,“我又不會吃了她�!�
“別想這些了,你該想想接下來怎么安排你的學(xué)習(xí)計劃�!�
“我這次……考了一百二。”江晝沒忍住重復(fù)了一遍,嘴角壓抑著上揚的弧度,有些別扭地說:“算對得起你了吧?”
“嗯,請繼續(xù)保持。”
進門的時候江晝跟一個人撞上了,兩個人肩膀碰了一下。江晝臉色一直都很冷,配上他具有攻擊性的眉眼,很容易讓人誤會他在找事。
他停下腳步,側(cè)過身給這人讓路。
擦肩而過,江晝清晰地聽見對方發(fā)出一聲“嘁”,充滿了嘲諷和譏笑,他擰著眉回過頭看,正好聽見那個男生說:
“抄子狗�!�
不僅是江晝,就連褚荀都冷著臉看過來。
那男生卻飛快地離開了。
江晝臉上表情沒變,故作輕松地聳肩,“今天午休你給我安排了什么任務(wù)?”
褚荀微微瞇起眼,隔了一會兒,才說:“做十道練習(xí)題,然后午睡�!�
同學(xué)們陸陸續(xù)續(xù)回到教室,江晝一聲不吭地做著自己的題,手卻不受控制地在抖。
他感覺自己真的很沒有出息,那么多事情都扛過來了,現(xiàn)在卻因為別人一句辱罵就差點落眼淚。
左手按住右手手腕,強制性讓自己冷靜下來,江晝緩緩地吐出一口氣,手指依然有些抖。
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大腦。
他雖然成績差,可他從來沒有作弊。
十道題做完了,江晝把習(xí)題遞給了褚荀,自己趴到桌子上睡覺,腦子里回蕩著那句抄子狗。
這比罵他畜牲還讓他難受。
迷迷糊糊地想起來,他小時候也是年級前幾名,經(jīng)常拿滿分。就算缺了很多課,依然是老師眼里的好苗子。
現(xiàn)在不過是讀大學(xué)了,不過是考了個一百二,別人就會用那種很鄙夷的語氣說他是抄子狗。
這種落差太過巨大,一瞬間從天堂到地獄,江晝以為自己能接受,事實證明他做不到。
人不怕窮,就怕曾經(jīng)富過。
一直活在苦難里會覺得撐過去就好,享受過巔峰再跌落,就沒辦法忍受山底的寒冷。
他還沒有強大到可以忽視別人的評價。
半夢半醒間,他感受到自己肩膀上突然多了一樣?xùn)|西,很溫暖。他從臂彎里抬起眼,眸子有點濕潤,眼尾是紅的,但他沒哭。
像是戒備的狼。
褚荀往他身上披了一件厚重的大衣,是褚荀穿的,他垂下眼睫毛,嗓音壓得很輕:“睡吧。”
江晝張了下嘴,吐出來一句:“我沒抄�!�
“我知道,”褚荀頓了一下,“我是監(jiān)考員,我知道你沒有�!�
他又伸手揉了把江晝的腦袋,“怎么因為別人一句話就難過?你可是雅頌大魔王,不能認(rèn)輸�!�
江晝被他逗笑了,小聲嘟噥,“我開玩笑的你也信啊……”
“我信�!瘪臆髡酒鹕恚呐乃蟊�,“好好睡,一次可以說你作弊,兩次可以說你運氣好,三次就是硬實力�!�
班上有些吵鬧,說完這句,褚荀站到講臺上去監(jiān)督紀(jì)律,身上穿著土到掉渣的校服,整個人依然光風(fēng)霽月,像是世界明珠一般耀眼。
江晝偷偷地看他一眼,把大衣裹緊。溫暖厚重的衣服帶著一點清香,是褚荀身上的味道。
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褚荀這小子這么帥啊。
難怪被譽為雅頌明珠。
第29章
出門被狗咬
褚湘的燙傷有些嚴(yán)重,她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她的手臂上會留疤,在家里嚎叫了兩個小時。
她嚎的聲音越大,江晝越自責(zé),端茶倒水,就差給她做牛做馬。
最后還是褚荀說就帶她去做祛疤手術(shù),她才淚眼婆娑地抱著她哥的腰,帶著哭腔說哥哥真好,把鼻涕眼淚蹭了哥哥一身。
江晝在收拾衣柜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衣服里混進了很多衣服,他以為是褚荀放錯位置了,貼心地全部整理出來。
整理好了,他又發(fā)現(xiàn)不對勁兒。
因為這些衣服他沒見褚荀穿過。
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
褚荀洗好澡從浴室里出來,黑發(fā)在滴水,被他捋起,露出額頭。瓷白的膚色被水蒸氣蒸得發(fā)粉,整個人漂亮得像是溫潤的暖玉。
腰線流暢,肌理清晰。
江晝瞳孔微微縮小,不自然地移開視線。
怎么沒穿上衣?
原來謝京宥他們沒撒謊,褚荀身材是真的好,平時包得像個粽子,真看不出來身材這么有料。
還以為是個細狗呢!
褚荀越過他,拿起床上的衣服開始往自己身上套,打底衣,保暖衣,毛衣……又裹成粽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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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晝說:“你這么怕冷嗎?”
褚荀點了下頭,“我不喜歡讓自己生病�!�
他穿好衣服,看向衣柜,“你把衣服都拿出來干什么?”
江晝茫然地說:“你掛錯了,這不是我的衣服�!�
“我托阿姨給你買的,你衣服穿太少了,會感冒的�!瘪臆骷依镉袀照顧他起居的阿姨,只有白天才會來。目前為止江晝還沒和她見過面。
只不過家里衛(wèi)生不需要他操心,就算褚湘天天在家里亂翻,零食袋子亂扔,阿姨第二天也會收拾好。
江晝愣住了,“全都是給我的嗎?”
“嗯�!瘪臆髡f:“按照你的尺寸買的�!�
褚荀比江晝高,兩個人的衣服尺寸不一樣,不然他早就把自己的衣服塞給江晝穿了。
“但是……”
“別想太多,不想你感冒耽誤學(xué)習(xí)而已�!瘪臆鞑淮餮坨R,看人有一點模糊,他坐到書桌邊,戴上眼鏡,已經(jīng)準(zhǔn)備開始刷題了,“別為了一點錢耽誤了自己的學(xué)習(xí),過意不去,就好好學(xué)習(xí),以后報答我�!�
他頓了一下,“而且,我不缺錢,別太在意�!�
江晝在原地待了很久都沒動,他想說點什么,比如不要對他這么好,以后他還不清。
可只有褚荀給他溫暖了。
江晝有點唾棄這樣沒出息的自己,輕輕松松就被別人打動,在褚荀這里住了幾天,就對褚荀言聽計從。
“過來做題�!瘪臆鹘兴�。
“哦�!苯瓡兓剡^神,把衣服放回去,趕緊坐過去,“今天晚上做什么?”
“數(shù)學(xué)也要學(xué)一下,不懂就問我。”
江晝做了沒幾道題就開始打瞌睡,褚荀毫不留情地揪住他衣領(lǐng),“起來,做題�!�
“不行……我好困,我不行了,你不能每天都讓我做作業(yè)到凌晨一點,然后六點鐘就叫我起床……”江晝快被逼死了。
“不行。”褚荀說:“你要是想和我讀一個學(xué)校,不能松懈。”
江晝眼皮子睜不開,“啥啊?為什么要跟你一起?”
“……”
褚荀自知失言,抿了下唇,“我是說你要想讀好學(xué)校,就要刻苦一點。”
“但是我好困。”
“那也要學(xué),不然我五點鐘叫你起床�!�
江晝痛不欲生,“你是機器人嗎?你每天只睡這么點時間,你受得了嗎?”
褚荀說:“習(xí)慣就好,趕緊起來,不然我拿冷水潑你了。”
“救命��!”江晝嚎了一聲,又不敢反抗,崩潰地拿起筆,努力睜開眼睛做題,小聲地罵了兩句,“魔鬼啊……”
褚荀笑了一聲,又伸手去揉他腦袋,“加油,慢慢來�!�
江晝都習(xí)慣他揉腦袋了,面無表情,“你怎么老是摸我頭?你不知道摸男生頭,男生會長不高嗎?”
“我知道,你上次體測身高是179.5,已經(jīng)很高了。”
就不能說一米八嗎!
江晝咬牙切齒,“你是不是不想讓我長高?你不能四舍五入一下嗎?說一米八不行嗎?”
褚荀彎起眼睛笑,“那我以后對外宣傳一米八。”
聊了幾句,江晝清醒過來了,埋著腦袋開始做題。褚荀盯著他的腦袋,“你為什么會染頭發(fā)?”
江晝頭也沒抬:“有個朋友開理發(fā)店的,他拿我做實驗�!�
“叫張飛嗎?”
江晝猛然抬頭,“你怎么知道?”
“關(guān)于你的事情我都知道�!瘪臆鞯卣f:“所以,任何事你都可以告訴我,不用藏著�!�
江晝皺了下眉,沒說話。
“那你的耳洞是怎么回事?”褚荀視線落到他雪白的耳垂上,幽深晦暗。
“跟別人打賭,他說的我要是打耳洞,他給我兩百塊錢。”江晝無所謂地聳了下肩膀,“怎么,你也想打個耳洞?”
褚荀聲音很冷,“你為了兩百塊,就讓別人給你打耳洞?”
江晝聽出來他不高興,挑起眉說:“對我來說又沒什么損失�!�
褚荀嘆了口氣,想伸手碰他一下,最終忍住了,“明天我?guī)闳グ杨^發(fā)染回來,學(xué)校不讓染發(fā)�!�
“不用染,我直接剃光就行了,染頭發(fā)多貴啊。”江晝本來也沒想染發(fā),只不過一直沒空管理外表罷了。
第二天江晝下午就失蹤了一節(jié)課,回來的時候就剪成了寸頭,配上他兇神惡煞的表情,臉上還帶著淤青,活像個勞改犯逃出來了。
謝京宥驚嘆道:“怎么剃得這么短?你之前那個發(fā)型超級酷哦!我聽見好多女生說你帥�!�
“不讓染發(fā)�!苯瓡冋f。
他長得夠帥,五官夠優(yōu)越,哪怕是寸頭這樣發(fā)型也能招架住。
梁雁托著腮,雙眼冒星星,“哥哥好帥,人家好喜歡,想和你結(jié)婚!”
謝京宥直呼惡心,握緊拳頭去打他。
“錯了錯了!”梁雁倒是嘻嘻哈哈的,聲音帶著笑,明顯是以調(diào)戲別人為樂趣,“我和所有人結(jié)婚,我給每個人一個家!”
一不小心手肘打到了褚荀。
然后褚荀就轉(zhuǎn)過身來,看向江晝,冷聲道:“你,逃課,寫一千字檢討給我�!�
又看向瑟瑟發(fā)抖的謝京宥,“你,講話,五百字檢討�!�
視線再轉(zhuǎn)向梁雁,嗓音冷得可怕,“你,講話加上課調(diào)戲同學(xué),一千五百字檢討,放學(xué)前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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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目瞪口呆。
江晝莫名其妙又?jǐn)偵狭艘磺ё謾z討,欲哭無淚,小聲嘀咕:“真的不能打他一頓嗎?”
謝京宥熱淚盈眶,“要是打得過,我早就動手了,上次扒他衣服,被他一個過肩摔給撂倒了,然后還挨了檢討……”
梁雁話都不敢說了,一直畫圈圈詛咒班長出門被狗咬。
第3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