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高強度打架,吃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藥,甚至還去拍了一種見不得光的照片。
江晝?nèi)卞X。
褚荀自認為他是一個很沉靜的人,可當(dāng)他看到這些聊天記錄,了解了江晝的動向,他都覺得膽戰(zhàn)心驚。
不要命了嗎?
缺錢為什么不跟他說?
褚荀把手機放回去,總算是明白江晝這段時間的反常,難怪怎么睡都睡不醒,他那個藥有問題!
再這樣吃下去……褚荀額角青筋暴起,呼吸急促,拿自己手機,給他爸發(fā)了個消息,“爸,幫我查一件事�!�
對面回了個問號。
隨后他又去翻江晝的書包,成功找到了那盒藥,白色藥丸,沒有詳細的信息。褚荀點了個外賣,買了類似的安神藥,替換了瓶內(nèi)的藥物。
江晝渾然不知,他做了個噩夢。
是他爸離開那天,渾身是血,面目猙獰,一遍遍地問他,為什么死的不是你,為什么死的不是你!
他在噩夢里沉浮,被無數(shù)刀光劍影追逐,在黑暗里盲目前進。
要是有人在他身邊就好了。
有人就好了。
睡到快七點才被褚荀叫起來。他一睡醒,發(fā)現(xiàn)七點了,嚇得不輕,“你怎么不叫我?”
褚荀臉色有點冷,“生病了就多休息�!�
他看向江晝,眼神晦暗不清,“你有事別瞞著我�!�
江晝聽不懂他在說什么,慌著起床收拾東西,兩個人到學(xué)校已經(jīng)遲到了,考慮到他生病了,龍折蓮沒跟他計較。
他還差很多錢。
江晝偷偷摸摸地拿手機群發(fā)消息,問還有沒有活,有是有,但報酬都不高。
張飛給他發(fā)消息,說下午有場架,讓他去。江晝休息了一天就覺得自己又行了,也顧不得身上的傷,一口答應(yīng)下來。
他試圖再次以上廁所為借口溜走,但只要他站起來,褚荀就跟著站起來,寸步不離。
江晝甩不開他,壓著躁動的心,“你跟著我干什么?你不學(xué)習(xí)嗎?”
褚荀掀起眼皮子,波瀾不驚道:“老師讓我看好你,你再逃課,我也受牽連�!�
江晝試了好幾次都沒跑掉,只好跟張飛發(fā)消息,說自己去不了,被人纏住了。
“又是你那個班長�。俊睆堬w早就知道了褚荀的存在,“他看你倒是看得緊。”
“我找機會甩開他。”
事實證明,褚荀有當(dāng)狗仔的潛力,江晝稍微有一點風(fēng)吹草動,他都能察覺到,像是狗皮膏藥一樣纏著。
就連謝京宥都發(fā)現(xiàn)他的反常了,“班長,你一直盯著江晝干嘛��?”
褚荀說:“找機會扣他分�!�
江晝:“……”
眼看離截止時間越來越近,江晝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開始失眠了,他很納悶,那個藥吃了不是會嗜睡嗎?怎么現(xiàn)在還失眠了?
焦慮像是蔓延的樹根,纏得他窒息。
不知道第多少次被褚荀打斷了逃課,這一次,江晝都爬上圍墻了,一跳出去,直接落到褚荀面前,嚇得后背抵到墻面,“你……你怎么……”
褚荀什么時候來的?
他又怎么會出現(xiàn)在圍墻外?
“抓到你了,逃課,扣分,寫檢討�!瘪臆髡f完,拽住了他的手腕,平靜得可怕,“跟我回去,江晝�!�
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江晝能看出來,褚荀在壓抑著情緒,眼底翻涌著波濤巨浪。
可他還是抿緊唇,閉眼道:“不去�!�
這個單子對他來說很重要。
“你要去做什么?”褚荀瞳孔幽暗,聲聲冷寂,“給我一個正當(dāng)理由,我就放手。”
這是他第十次抓江晝逃課了。
這段時間,他不斷地敲打江晝,試圖讓江晝回頭是岸。
沒用,沒有任何用。
江晝依然我行我素,在犯罪邊緣不斷徘徊。他以為自己能把這個人拉回來,事實證明,江晝不會聽他的話。
“跟你沒關(guān)系�!苯瓡冄凵窨斩�,“我自己能處理好�!�
“你能處理好?是指帶著一身傷回來,暈倒在路上,還是指,你又要去當(dāng)小白鼠,拍那些色情的照片?”
褚荀一字一句,一字一頓,像是一道驚雷落下。
他的眼神冷到極致,不帶一絲溫度。
江晝不可思議地抬起眼,滿滿都是被拆穿的窘迫和惱怒,“你說什么?”
第47章
冬天會過去
江晝臉色泛紅,瞳孔不自然地縮小,魔怔一般重復(fù)逼問:“你剛剛說什么?你說什么?!”
為什么褚荀會知道?
上天一定要把他的不堪全部撕開,讓他像一條被開膛破肚的魚暴露在陽光下才肯罷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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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努力做偽裝,千方百計,不就是為了保全自己那點可憐的自尊心嗎?結(jié)果褚荀用一句話,輕飄飄地揭穿了他的面具。
這次褚荀沒有隨他的愿,眼神冷冽,居高臨下,“我說,你逃課,打架,嗑藥,從事色情行業(yè),作為班長,我要把你帶回去——”
話沒說完,江晝條件反射一般揮起拳頭,狠狠地砸向褚荀那張冷淡的臉!
褚荀沒躲,硬生生挨了一拳,后背抵到冰冷的石墻上,偏過臉,眼神像一團熱烈燃燒的火焰,鋪天蓋地地把江晝吞沒。
他把褚荀打了。
所有的東西都被打碎了。
江晝手指骨泛麻,渾然不知自己在做什么,愣了好一會兒,才慘笑出聲:“褚荀,你他媽放過我好不好?別跟著我了,你給我留點尊嚴(yán),算我求你,給我留點尊嚴(yán)……”
“我留不了�!瘪臆鞑亮艘话涯�,重新站直,“尊嚴(yán)只能你自己留給你自己,別人都給不了你�!�
他伸手想碰一下江晝,在半空中,就被江晝狠狠打開。
“別碰我!”
江晝厲聲呵斥,眼眶紅得要命,“你不是會格斗嗎?你打我啊,你打回來啊!你裝模作樣地干什么?看我不順眼,瞧不起我,你直接打我就好了,沒必要這樣裝!”
他如同一只刺猬,察覺到外界危險,警惕地把利刺對準(zhǔn)了身邊的每一個人。越離他近,越是會被刺到鮮血淋漓。
“我不想跟你打,我只想把你帶回去�!瘪臆黝D了頓,“那些照片——”
話還沒來得及出口,江晝緊繃的神經(jīng)在這一瞬間斷裂,那些照片被褚荀看到了嗎?
他這輩子都要陷在這個魔圈里!
江晝難以壓制自己的情緒,他想破罐子破摔,最好讓褚荀也對他失望,所有人都離他遠一點,讓他爛掉,誰也別管他。
在極度崩潰下,江晝只想把一切都毀掉,毀在自己手里,還能欺騙自己,這是自己的選擇。
他再次朝褚荀一腳踢過去,這次褚荀有反應(yīng),側(cè)身躲開,眉頭擰起。
然而江晝根本不想跟他交流,滿腦子都是殺人滅口,只要褚荀不說出去,就沒人知道他干了這些骯臟事。
又是一拳揮過來,褚荀寒冷的眸光微微閃動,猛地擒拿住江晝的手肘,稍一側(cè)身。
這人太心急了,攻擊全是破綻。
江晝打不到他并不會罷休,人在最痛苦的時候往往會把情緒帶給身邊最信賴的人,他不依不饒再次揮拳,目標(biāo)依然是褚荀的臉。
“沒完沒了。”褚荀耐心耗盡,本來是想直接給他一個肘擊讓他安靜下來,短暫地遲疑,他沒有下手,而是干凈利落地把雙手反剪在身后,牢牢控制住。
褚荀力氣很大,跟他清瘦的外表完全不一樣,單手就捏得江晝手腕生疼。
“你他媽放開我——有種打一架!有種打一架——”
“我沒種�!瘪臆靼阉吹綁γ嫔�,臉頰抵著墻,動彈不得,垂眼道:“江晝,冷靜一點,聽我說話。”
“褚荀你等著,我遲早有一天要干死你,那些照片,你以為我在乎嗎?你要發(fā)出去就發(fā)出去,我不在乎!我不在乎!”江晝歇斯底里地吼出來,一行清淚順著殷紅的眼尾落下,悲拗痛苦。
“你缺錢可以告訴我,我……”
“你他媽懂個屁!”江晝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可悲,他打不過褚荀,也救不了任何人。
他連自己都不知道救不了
他一下子卸了力,不再反抗,肩膀垂下來,“你懂什么啊……你這種溫室里的王子,你懂什么��?”
“你跟我不一樣,我沒住過那么好的房子,沒有一個月幾十萬塊的零花錢,沒有感受過愛,家里也不會有阿姨來給我打掃衛(wèi)生�!�
“我不是年級第一,我只是個混蛋�!�
“我沒有那么多人追,沒有人喜歡我,你不同,你什么都有,幾萬塊在你眼里不過是一件衣服,對我來說,那是命……是命……”
褚荀靜靜地聽著他的話,沒有打斷他。
“你以為我想嗎?你以為我愿意天天打架嗎?我不這樣做我該怎么辦?我拿什么活下去?我什么都不會,我就是個廢物,我……”
下一秒,他感受到褚荀松開了他打不過手腕,強硬地按住他肩膀,把他轉(zhuǎn)過身來,隨后,他就被褚荀抱入了懷里。
褚荀的懷抱寬闊而溫暖,他不管不顧地把江晝按在自己懷里,一遍遍重復(fù):“不是的,你很好,很多人愛你。江晝,你特別厲害,我一直都很崇拜你,真的。”
“你騙人……”江晝淚如雨下,在他懷里劇烈地反抗,試圖推開他,卻被他鎖在懷里脫離不開,只能雙手無力地垂下,脖頸彎下,臉頰埋進了褚荀的頸窩。
淚水落到褚荀的肌膚上,燙得驚人。
“我就是個垃圾……”
“你不是。”褚荀一只手抱住他的腰身,另外一只手慢慢地拍著他的后背,語氣溫和,“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崇拜你,我想成為你這樣的人�!�
“江晝,你并不是一無所有,你有我,有老師,有愛你的同學(xué)。你還有很多東西,只要你肯要,我們就不會走�!�
他的嘴唇貼在江晝的耳廓,輕輕摩挲,“別把我們推開,好嗎?給我一個機會,給你自己一個機會,我們坦誠相待�!�
江晝說不出話,只趴在他肩頭哭,雙腿無力,站也站不穩(wěn),癱坐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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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荀也跟著蹲下來,不厭其煩地對他說:“哭一場吧,哭完了跟我回去,一切都會好起來。那些照片,我處理好了,不會有其他人看見,你缺的錢,我會幫你補上,你要是覺得欠我,可以給我打欠條�!�
“江晝,冬天會過去的�!�
第48章
最好的朋友
江晝情緒并不穩(wěn)定,趴在褚荀頸窩處哭累了才停下來。
他很久沒有這樣哭過了。
從他父親出事,再到奶奶動手術(shù),他都沒有哭過。江晝以為自己能坦坦蕩蕩地熬過去,事實證明他做不到,他只是個小孩子,沒有大人那么強硬的盔甲。
等他哭累了,褚荀才把他從地上扶起來,他也知道害臊了,沉默著不吭聲,兩個人一起在花壇邊緣坐下
褚荀給他紙,他就接過來擦眼淚。
寒風(fēng)吹得人眼睛疼,江晝背脊微微彎曲,實在是沒臉面對褚荀,冷靜下來以后,他也覺得自己太過分了。
“江晝,我偷偷查了你的信息。”褚荀確認他情緒穩(wěn)定了,才接下往下說:“沒有經(jīng)過你的同意,擅自插手你的事情,很抱歉�!�
江晝悶聲悶氣地說:“哦,查就查吧,反正也就那樣了�!�
“我知道你掙錢是為了什么,你要給你奶奶治病。”
“哦�!�
褚荀定定地望著他,“我可以去看一眼她嗎?”
江晝和他對視,短短一秒,又急匆匆地離開,“你看她干什么?”
“我想更了解你,想親眼看到你的生活�!瘪臆髀暰清朗低沉,慢吞吞道:“以前,是我單方面在入侵你的生活,以后我會更尊重你的想法,你不同意,我就不見�!�
他這樣一說,江晝更覺得羞愧,囁嚅道:“你想看……就看唄,反正也沒什么大不了�!�
“那我們放學(xué)以后一起去看,可以嗎?”
“……嗯。”
褚荀眨了下眼,斟酌道:“你那些照片,拍得很好看,只是我不能讓它流傳出去,所以我把版權(quán)買斷了。如果你想看的話,我把它發(fā)給你�!�
江晝躁得慌,他迫切地想逃避,“你處理掉吧,別給我了。你……你別發(fā)出去啊�!�
“不會的�!瘪臆鞔瓜卵郏约毫糁�。
兩個人陷入了長久地沉默。
好像有什么微妙的平衡被打破了。
江晝無地自容,他從沒想過自己會在褚荀面前情緒崩潰,哭得像條狗�?蘧涂薨桑趴人家身上哭,把人家衣領(lǐng)都給哭濕了。
他偷偷摸摸地打量褚荀,側(cè)臉冷淡清俊,眉弓冷峻,琥珀色瞳孔倒映著冬日漫漫的光。
衣領(lǐng)那塊濕了,褚荀也沒什么反應(yīng)。
明明被他打了,為什么褚荀不生氣呢?
為什么要對他這么好?
為什么要買斷照片版權(quán)?
江晝有好多個為什么,可他一個都不敢問,他只聽見自己如雷一般的心跳,趕忙按住自己的心口,別跳了,再這樣顯得他多沒面子啊。
“褚荀……”
“江晝……”
兩個人同時開口,江晝移開眼,耳根子通紅,“你先說吧�!�
褚荀盯著他泛紅的耳朵,勾起嘴角笑了一下,“我想問你,如果我?guī)湍惆堰@些事情都解決了,你能不能好好讀書?”
江晝沒敢看他,腳尖踢飛了一塊小石頭,“我不知道�!�
“為什么不知道?”
“因為……我不知道怎么樣才能還給你,我……我可能要很多年才能還清,也可能一輩子也還不起。”江晝都不敢問買斷那些照片要多少錢,反正他肯定買不起。
“我不在意,你什么時候還都可以,每天一點點,積少成多。”
褚荀說:“這樣吧,我只需要你給我回答,你說是或者不是就行了。”
江晝這才抬眼看他,“你問�!�
“你想不想救你奶奶?”
“是�!�
“想不想成為一個堂堂正正的人?”
“是�!�
“想不想把欠我的還清?”
“是�!�
“想不想讀下去?”
江晝頓了頓,“是�!�
褚荀說:“那我們就救活你奶奶,用堂堂正正的方式,然后你以后再還我,你現(xiàn)在,只需要好好讀書。”
江晝鼻頭又酸了,他不想讓褚荀看見他的模樣,把臉轉(zhuǎn)到一邊去,“褚荀,你……你對我太好了,我不知道該說點什么……我剛剛還打你,我……”
“沒關(guān)系。”褚荀說:“我理解你�!�
江晝抬手擦掉眼淚,哽咽道:“我都不知道怎么還清你,你……你對我太好了,我們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你還對我這么好……”
“沒有關(guān)系?”褚荀伸手扶住他的后背,低聲詢問:“你再想想?”
也對,人家褚荀對他這么好,他怎么可以說沒有關(guān)系呢?
江晝遲疑了一下,恍然大悟,一把握住褚荀的手,眼神堅定,“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最好的朋友,以后你有任何需要,我隨叫隨到!”
“……”
褚荀扯起嘴角,眼睛卻一片冰涼。
江晝認為自己沒說錯,振振有詞道:“我以前還以為你是在騙我,你怎么會想跟我做朋友呢?現(xiàn)在我懂了,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你是真的為我兩肋插刀,你放心,我也會拿你當(dāng)朋友,咱倆就是一輩子的兄弟,永遠不會改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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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閉嘴吧�!瘪臆鞔驍嗨�,眉眼厭厭的,“誰要跟你做朋友?”
“��?”江晝呆住了,惱羞成怒,“那你想干什么?”
“你�!瘪臆骼涞赝鲁鰜硪粋字,站起身,不給他反應(yīng)時間,“走吧,跟我回學(xué)校�!�
“什么我啊?”
江晝特委屈,“你之前不是說想跟我當(dāng)朋友嗎?我以為你騙人,所以一直沒信,你現(xiàn)在什么態(tài)度��?你怎么這樣�。俊�
望著他耷拉的眉目,褚荀嘆了口氣,順著他說下去,“好朋友,走吧,跟我回學(xué)校�!�
江晝這才點頭,他就說嘛,他們一定是最好的朋友。
第49章
他們親嘴了
江晝紅著眼睛回到教室,謝京宥一看見他就說大驚小怪,“臥槽你哭了是不是?你哭了!給我看看,給我看看!”
“滾開�!苯瓡冊甑没�,一個眼刀甩過去,“少說兩句沒人把你當(dāng)啞巴�!�
謝京宥可不怕,沖上來搖頭晃腦,左看右看,“嘿嘿,你還真哭了?你們兩個是不是打架了?給我看看?喲喲喲,小白兔呢,眼睛好紅哦!你眼睛紅就算了,臉怎么也這么紅?你們兩個背著我親嘴啊?”
“親個屁的嘴!”江晝都快被他調(diào)戲瘋了,“你趕緊閉嘴,你再胡說八道!”
謝京宥被他掐住了脖子,還堅持不懈地朝褚荀伸出手,“班……班長!你們,是不是,背著我……背著我親嘴了?”
他都快被掐翻白眼了,還要繼續(xù)嘴欠。
“你才親嘴!你跟誰都親嘴!狗你都不放過!”江晝氣急敗壞,臉頰泛紅。
褚荀倒是不置可否,微微挑起眉,微笑道:“別逗他了,容易害羞�!�
看似幫江晝說話,實則把兩個人的關(guān)系搞得更曖昧了。
江晝狠狠地瞪了一眼褚荀,明明只需要否認就好了,為什么不否認��?
然后梁雁也叫起來,“班長,你臉怎么了!班長,我的班長啊!你怎么破相了!”
他們兩個一驚一乍,瞬間把班上同學(xué)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了。
眼看周圍圍了一堆人,江晝越發(fā)尷尬,恨不得立刻把謝京宥那張嘴給撕了。
許文婕嘖嘖稱奇,“班長,你居然也打架�。窟@么帥的臉,可惜了……”
老孫說:“你們兩個打起來了�。俊�
褚荀舌尖抵著腮幫子,眼睫毛垂下來,云淡風(fēng)輕地否認了這個說法,“不是,沒打架�!�
“你的臉……”老孫可不認同,“都被打成這樣了!”
“沒有打架�!瘪臆髯阶约何恢蒙�,熟練地拿出習(xí)題,波瀾不驚道:“是友好切磋與交流,他略勝一籌罷了�!�
他們學(xué)校打架對方下場很嚴(yán)重,輕則寫檢討公開道歉,重則直接退學(xué)并且要去公安局報到。
之前謝京宥和梁雁起了沖突,兩個人打完架地第一反應(yīng)都是立刻互相搭著肩膀,嬉皮笑臉地說他們只是在開玩笑。
最后被褚荀要求手牽手在門外罰站。
還好他們兩個都不要臉,別人用異樣的眼光看他們,他們還能嬉皮笑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