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謝京宥也只是開玩笑,“他們兩個不可能打架的,好的跟一個人似的,怎么可能打架?散了吧散了吧!”
沒多久,班上就傳起了謠言,聽說了嗎,班長和那個江晝有一腿!
聽說江晝想打劫褚荀,結(jié)果被褚荀親哭了!
別管謠言有多離譜,無趣的日子總需要一些樂子。
晚自習(xí)沒有老師在教室里,江晝趴到桌子上,習(xí)慣性地去書包里拿出藥。好奇怪,為什么這幾天他不犯困了?
難道產(chǎn)生抗藥性了嗎?
他握緊藥瓶,還在糾結(jié)要不要吃。
褚荀回過頭,伸手揉了一把他腦袋,輕笑道:“笨,已經(jīng)被我掉包�!�
第50章
我也不錯的
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褚荀這么帥?
江晝覺得自己腦子壞掉了,他總是忍不住要抬頭去看褚荀的背影,會思考褚荀現(xiàn)在在干什么,做題做到什么地方了。
搖了搖腦袋,江晝吐出一口氣,人要有點出息,不就是受了點恩惠嗎?怎么就一天到晚惦記著人家了?
周末的時候褚荀陪他去了醫(yī)院,江晝還挺扭捏了,褚荀才不會慣著他,一只手直接拍上他后背,推著他往前走,“快點,見完你奶奶,你就跟我回去刷題,我又給你買了一套試卷,我做過了,很適合你�!�
“……可是你昨天才發(fā)了兩張給我啊。”
“那是昨天的,今天的還沒給你。”
江晝挎著臉,“我覺得你安排得太過緊密了。”
“是嗎?”褚荀冷漠地否認(rèn)了他的意見,“我不覺得。”
江晝煩躁地往前走了兩步,“好了你別推我了,我自己走,我又不是不讓你見她,就是……反正別告訴她關(guān)于她的病,讓她開心一點�!�
“我知道。”
褚荀今天沒有裹他的校服了,他長得很好看,就是穿衣品味十分堪憂,什么丑穿什么,要不是靠那張臉,他根本坐不穩(wěn)校草的位置。
他穿了一款黑色風(fēng)衣搭配白色羊毛圍巾,似乎是褚湘給他搭配的,襯得他腰線勁瘦,身形高挑,氣質(zhì)都溫和了不少。
“就該讓褚湘給你選衣服�!苯瓡兌加X得他這樣順眼了不少,之前簡直就是個老干部,又古板又愛管閑事,“這樣看著都帥了不少�!�
校園
暗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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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荀眉梢上挑,輕輕問:“那你心動了嗎?”
“心動什么?”
“就是……”褚荀話打了個轉(zhuǎn),“覺得我還不錯,可以接近我�!�
江晝撓了下頭,“你本來就不錯�!�
褚荀輕笑了一聲,“就只是不錯?”
“不然呢?”
“我希望是很好,特別好,最好的那一個。”褚荀看向他,眸光溫柔,“走吧,去看你奶奶。對了,我昨天聯(lián)系了我爸,可以幫你奶奶轉(zhuǎn)院去一線做手術(shù),不過這樣的話,你可能有半年時間見不到她了�!�
“半年嗎?”江晝耷拉下來眉眼,“太久了�!�
“因為她肯定要在京城那邊休養(yǎng),大手術(shù),經(jīng)不起折騰。麓山的醫(yī)療水平相對來說還是落后了,能去大醫(yī)院,最好還是去那邊,對病人更好�!�
褚荀頓了頓,補充道:“也不用擔(dān)心見不到她,暑假,我?guī)闳ゾ┏强此�。�?br />
“你家里……”江晝剛想開口問他家庭情況,又覺得自己越界了,悻然咽下,“沒事,我們走吧�!�
“我爸算個富二代,我媽是舞蹈家,他們兩個很恩愛,不怎么管我,也不管我妹,因為我和我妹妹只是意外�!瘪臆饔闷届o到近乎哀怨的語氣說出來,莫名其妙有些好笑。
他把自己的家庭情況告訴了江晝,“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你問什么我都會回答你。”
“什么都回答?”
褚荀和他一起進(jìn)了醫(yī)院的電梯,人很多,他站在江晝身后,胸口貼著江晝的后背,胸腔微微振動,“什么都回答�!�
人太多了,江晝沒著急問,等出了電梯,他才說:“上次教室門口找你的那個女生,你認(rèn)識嗎?”
“不認(rèn)識。”褚荀想了想,“她來表白,我怕她丟面子,所以和她去了沒人的地方�!�
原來不認(rèn)識。
“那……沈凌雪,你覺得怎么樣?”
“挺有意思的�!瘪臆髡f:“她是個網(wǎng)文寫手,寫同人文的。”
“什么叫同人文?”
“就是,有原型人物,衍生出來的�!瘪臆鳑]告訴江晝,沈凌雪還是個專門寫男男的,腐女一枚。她說她用褚荀和江晝的名字連載了一本,每次都把自己笑得半死。
她給褚荀安排的是高冷之花被邪魅校霸強(qiáng)取豪奪的劇本,最常說的臺詞就是:“不,我永遠(yuǎn)不會屈服在你手里的!”
正因如此,褚荀都給她逗笑了,強(qiáng)烈要求給自己換個人設(shè)。
“你和她玩得很好嗎?”
褚荀覺得這個問題很關(guān)鍵,謹(jǐn)慎答:“不是我和她玩得好,是她和班上每個人都玩得好。”
“那她怎么不找我玩?”
“因為她憋不住笑�!瘪臆饕残α�,“你最好還是不要知道,我怕你會破防�!�
他越是這樣說,江晝越好奇,“什么啊?”
“你可以自己去問她�!�
那就是褚荀的確不喜歡她了。
雖然不知道他們到底在笑什么,但江晝尾巴都快翹起來了,快步朝病房走去。
“奶奶,我來了�!苯瓡兲げ竭M(jìn)去,笑意盎然。
奶奶樂得合不攏嘴,“小滿來了,快坐,快坐!”
江晝抿著唇,瞳孔明亮清透,有些羞澀地笑:“奶奶,我?guī)遗笥褋硪娔��!?br />
褚荀這才走上前,把手里的水果放到床頭,臉上帶著少年人特有的笑容,靦腆青澀,活像個見家長的小姑娘。
奶奶眼睛一亮,“小滿耍朋友了啊?小姑娘,過來給奶奶瞧瞧……”
江晝差點一口水噴出來,“什么小姑娘?他是男的!”
“男的�。俊蹦棠剔涡陕�,訕訕笑道:“長得挺清秀的,我還以為是個高個子的姑娘呢……”
“都說了是朋友��!當(dāng)然是男生�。 �
奶奶覺得他大驚小怪,理直氣壯地懟回去:“我耳朵不好,聽成了你耍朋友,我還以為你帶女朋友回來了,我剛剛還納悶,怎么找了個這么高的女朋友,還不是給你面子!”
她今天狀態(tài)的確好,都能跟江晝吵架了,“什么女朋友啊!你不要亂講啊!”
奶奶說:“你也真是的,我在你這個年紀(jì)的時候,都結(jié)婚生孩子了,你怎么連個對象都沒有?”
“我都沒畢業(yè)我結(jié)什么婚��!”江晝欲哭無淚。
“這就是你自己不積極,連個女娃都不愿意跟你!”
見狀,褚荀立刻坐到了奶奶身邊,溫聲細(xì)語道:“奶奶,其實我不比女孩子差的,以后我每個周都來陪您,好嗎?”
奶奶樂得合不攏嘴,“好啊,好��!”
第51章
都好起來了
奶奶握住他的手,眼睛彎彎:“你要是能來,我會很高興的。奶奶人老了,沒用了,不能照顧小滿了,你是他同學(xué),平時幫我看著點啊�!�
小滿。
這個是江晝的小名嗎?
好乖的名字。
褚荀不動聲色,微笑道:“江晝很厲害的,一直都是他照顧我,您不用太擔(dān)心他。”
奶奶喜笑顏開,“這樣啊,這樣啊,那還是要麻煩你多幫我看著他,他可皮了,小時候穿著開襠褲跟村口那只黃狗打架,那狗差點把他小雞雞給咬了……”
江晝一聽,奶奶又要把他的黑歷史抖出來了,嚇得趕緊撲上去,捂住她的嘴,“奶奶!你少說一點!”
“你怎么沒大沒小的!”奶奶拍掉他的手,轉(zhuǎn)過頭又說:“還有他走路不看路,掉進(jìn)田里好多次了,每次都要我去把他拔出來,你以后也要幫我看著他,過馬路一定要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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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晝心如死灰。
再這樣下去,他的底褲都要被掀開了。
偏偏褚荀還用一種曖昧不清的眼神看他,眸子深沉如潭水,意味深長地勾著嘴角,“原來他是這種人�!�
奶奶還幫腔:“是啊是啊,可笨了!”
“……”
“別說了別說了!”黑歷史被一件件揭開,江晝破大防,急得上躥下跳,“再這樣就過分了��!”
病房里眾人皆是撫掌大笑,唯獨褚荀笑而不語,默默地陪著奶奶坐了一會兒,老人家就體力不支,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他們?nèi)チ酸t(yī)生辦公室,協(xié)商好了轉(zhuǎn)院,明天褚荀會安排人過來送奶奶去往京城,下個周就動手術(shù),主刀醫(yī)生是有數(shù)十年手術(shù)經(jīng)驗的大佬,動用了人脈才請到他。
臨走之前,褚荀又去跟奶奶交代好了相關(guān)事宜,把老人哄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依依不舍地目送他們出門。
第二天江晝請了假,專門去醫(yī)院接他奶奶上車。
因為馬上要考半期,江晝不能去京城陪著她,只能等考完以后再去。奶奶也不知道自己的病情,以為只是去京城治病,換個地方休養(yǎng),讓他別太擔(dān)心。
江晝心神不寧的,做作業(yè)做不進(jìn)去,背單詞也背不下來。褚荀告訴他,手術(shù)不會出任何問題,國內(nèi)最頂尖的醫(yī)療資源,就算是半只腳踏進(jìn)鬼門關(guān)了也會拉回來。
轉(zhuǎn)眼到了半期,這次要分考場,按照成績分班。江晝憑借一百多分的總分被分到了最后一個考場,成為了整個考場里唯一一個重點班的學(xué)生。
正因如此,監(jiān)考老師總是盯著他看,江晝這個人臉皮子又薄,別人一看他他就臉紅,埋著腦袋拼命做題。
半期考難度不算太高,比起之前那幾次地獄難度的試卷簡直不要太友好,江晝現(xiàn)在的水平還判斷不了試卷的難度,只覺得自己居然看得懂題,卡著點做完了試卷。
考完第一場試,班上一片鬼哭狼嚎。
謝京宥不停地發(fā)瘋,抓著頭發(fā)瘋狂咆哮:“為什么會考滕王閣序!為什么!我一句也背不下來!”
梁雁比他冷靜,只是默默地用校牌繩子勒緊了脖子,當(dāng)場自盡。
“你寫出來了嗎?”謝京宥又看向江晝。
江晝還在準(zhǔn)備下一堂考試,抬眼道:“寫出來了,褚荀給我押過題,我背了滕王閣序的�!�
“他連默寫題都能押對��?”
江晝遲疑了一下,“非要說的話,我只有四篇文言文沒背,那四篇都沒考而已�!�
他每天都會被褚荀逼著背各種東西,文言文不過是其中一樣。這次褚荀給他劃過考試范圍,也壓了不少題,很神奇地壓對了默寫題和翻譯題。
這到底是對出題老師有多熟悉才能做到這種地步?
謝京宥都快哭了,“他還給你劃了哪些科�。俊�
“都劃了。”
“你快給我也劃一下,考差了我媽要揍我�!敝x京宥眼巴巴地看著他。
江晝拿出書本,“好啊。不過那邊那個把自己勒到翻白眼的我們要管一下嗎?”
“別管他,死了就換一個�!�
江晝拉拉梁雁的衣袖,溫聲道:“趁褚荀不在,趕緊把范圍給你們劃一下,等下他看見了又要說我辜負(fù)他一片苦心。”
“他怎么對你這么好��?”梁雁立刻不翻白眼了,美滋滋地坐下來,“人家好妒忌哦!”
“他很樂于助人的�!苯瓡冋f。
謝京宥:“你是說褚荀樂于助人嗎?”
“……不是嗎?”
謝京宥幽幽地看向梁雁,“你信我是秦始皇還是信褚荀樂于助人?”
梁雁熱淚盈眶,“我就知道大秦還沒滅亡!”
他們剛剛劃完重點,褚荀就回來了,大家裝作無事發(fā)生。
考試結(jié)束,按照他們學(xué)校的批改速度,最多兩天就能出成績,正好趕上月假,學(xué)校放了兩天假。
利用這個假期,江晝?nèi)チ司┏恰q臆鳟?dāng)然不可能放他一個人去京城,選擇陪著他去,結(jié)果褚湘知道了,鬧著也要去京城玩。
最后他們?nèi)齻都去了京城。
奶奶昨天動完手術(shù)了,醫(yī)生說手術(shù)很成功,不過現(xiàn)在還在重癥監(jiān)護(hù)室。江晝?nèi)チ艘惶酸t(yī)院,奶奶沒醒,醫(yī)生也不準(zhǔn)他們探望,他就在病房外遙遙地瞧了一眼。
第二天奶奶醒了,江晝得到了醫(yī)生的允可,穿上防護(hù)服進(jìn)入了病房。他沒忍住落下眼淚,如果不是遇到褚荀,他根本沒有能力救他奶奶。
現(xiàn)實很殘忍,對褚荀來說,不過是一件衣服的錢,對他來說,卻是他拼命也掙不到的數(shù)額。
他真的特別特別感謝褚荀。
褚荀還花錢請了陪護(hù),從入院到出院,一條龍服務(wù)。
奶奶得救了,江晝心里的石頭轟然落地,走出病房的那一瞬間,他看見褚荀站在門外,清爽英俊,琥珀色瞳孔像是一把不熄的野火,迅速把他吞沒。
江晝覺得自己一定是鬼上身了,因為他現(xiàn)在好想抱住褚荀,讓這把火燒得更盛。
他也這樣做了,三步并作兩步,直接撲進(jìn)了褚荀懷里。而褚荀好似早有預(yù)料,雙手坦坦蕩蕩地接住他,很自然地?fù)ё∷�,微微埋頭,低笑道:“都好起來了,江晝�!�
江晝說不出話,他只想哭一場,痛痛快快哭一場,死死抱住褚荀的腰,滾燙的體溫燙得他指尖發(fā)麻。
假如這是一場夢,千萬不要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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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給你的情書
自從奶奶病情好轉(zhuǎn),江晝的學(xué)習(xí)態(tài)度就明顯端正了。以前他要等褚荀叫他才會起床,現(xiàn)在每天雷打不動五點半就起來背單詞,下課也在刷題,吃飯走路更是單詞本不離手。
他半期考試的成績依然是全班倒數(shù)第一,但是在全年級排名上升了兩百名。主要是他們班是最好的班級,全班水平都很高,一時半會,他追不上去。
半個月后有一場月考,江晝考了全班倒數(shù)第十。
他們班總共只有三十人。
這個成績一出來,龍折蓮差點把他夸上天,看他的眼神都慈愛了不少。
“江晝沒考倒數(shù)第一了,那我們班墊底的是誰�。俊敝x京宥這次考了全班第五,而褚荀語文發(fā)揮失常,居然混了個一百二,再次混到了年級第一。
梁雁說:“是不是王鴻朗啊?”
謝京宥跑去后面黑板查了下排名,眉飛色舞的,“還真是他!那小子一天到晚看不慣這個,看不慣那個,結(jié)果還真是倒數(shù)第一啊!”
不是謝京宥瞧不起倒數(shù)第一,他就是單純瞧不起王鴻朗這個人。
此人曾經(jīng)是班干部,特別愛在班上找事,一點芝麻大的權(quán)利,讓他裝了個大逼。
他自命不凡,但每次考試成績都很不理想,但他又平等地瞧不起任何一個人。
上次江晝英語考了一百二,也是此人罵他抄子狗。因為此人只考了七十分,穩(wěn)居全班倒數(shù)第一。
梁雁笑眼彎彎,語氣聽不出情緒,“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嘛,咱背后詆毀他也不是君子,不說了�!�
江晝下意識偷看了一眼王鴻朗,上次這個人莫名其妙罵他一句抄子狗,他徹夜難眠,做夢都在想這件事。
他能理解王鴻朗的心理,努力學(xué)習(xí)卻始終墊底,最后就變成了無差別攻擊任何人,以此裝出不在乎的模樣。
說不清楚現(xiàn)在是什么感覺,江晝只覺得自己吐出來了一口氣,之前受過的委屈好似找到了宣泄口。
“今天晚上要排練小品,你們快點做作業(yè)啊,第三節(jié)
晚自習(xí)我們就去排練�!绷貉戕D(zhuǎn)了話題,他是這個小品的主筆,對此很上心。
江晝點頭說好,忽然尿急,放下筆離開了教室。
他覺得自己可能被洗腦了,因為他連尿尿都在思考拋物線,腦海中不由自主地開始計算自由落體。
就像文科生會嚷嚷著學(xué)生起義,理科生發(fā)起瘋來就是要對別人做功。
再這樣下去,他就要變成豬茍那種書呆子了。
他從廁所出來,見到自班門口扒著個女生,身邊還陪著個朋友。
又是來圍觀褚荀的吧?
褚荀就跟動物園的猴子一樣,誰都要來看他一眼,發(fā)出各種聲音,最后心滿意足地離去。
江晝習(xí)以為常,從后門走進(jìn)去,那女生卻突然拽住了他的衣袖,臉頰通紅,“那個,你等一下。”
這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子,杏眼細(xì)眉,很古典的長相,說話語氣也溫柔,她小心謹(jǐn)慎地把一封粉紅色的信交到江晝手里:“這個,拜托你了�!�
沒等江晝反應(yīng),她就紅著臉逃走了。
干嘛�。�
該不會是讓他轉(zhuǎn)交情書吧?
江晝拿著這封泛著香味的粉紅色情書一臉無奈,信封上也沒寫名字,他估摸著是給褚荀的,心里有點怪異。
但人家女孩子都拜托他了,他要是不給就過分了。
江晝手指收緊了一點,把情書給捏皺了一點,他趕緊撫平,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把情書輕飄飄地放在褚荀面前,目不斜視:“外面有個女生拜托我轉(zhuǎn)交給你的,看看,別辜負(fù)了人家姑娘一片心意。”
褚荀表情變了又變,眸光幽幽地看著他。
江晝以為他是想知道更多,略微有點煩躁,“那女生挺漂亮的,我看見她往樓上走了,應(yīng)該是文科班的,叫什么我不知道,你自己看信。”
褚荀沉默了許久,才說:“謝謝。”
回到自己位置,他擦了一把臉,在自己指尖聞到了那封信上淡淡的香味。
女孩子的東西都這么香嗎?
可比他好多了。
而且那個女生好漂亮,看起來家境也很好,應(yīng)該是個溫柔知性的女孩子。這種人,才配得上褚荀吧?
江晝有點走神,直到上課鈴響起,他才慢半拍地拿出課本。
他發(fā)現(xiàn)褚荀沒有拆開那封信,而是隨手扔到了抽屜里,露出來粉色的一角。
褚荀沒看。
江晝心里又舒服了點。
晚上排練的時候褚荀心不在焉,他演的惡毒繼母,對著一個扮演鏡子的男同學(xué),面無表情地說:“魔鏡魔鏡告訴我,國足什么時候才能奪冠?”
魔鏡是班上體育委員扮演的,黑皮大帥哥,一臉嫌棄地說:“等他們分清楚自家球門在哪邊以后再說吧�!�
“魔鏡魔鏡告訴我,你是靠什么運作的?”
魔鏡:“你好,我是充電的,我快沒電了,快給你爹我充電�!�
褚荀面容清俊,淡淡地詢問:“是要我插你嗎?”
魔鏡:“是的�!�
褚荀:“不插,你丑。”
魔鏡:“???”
氣急敗壞的魔鏡跳起來,“你以為你有多美麗!我告訴你,天底下最美麗的女人是白雪公主,你不過是個萬年老二!”
褚荀說:“我知道他最美麗,畢竟是我的女兒。但是為了核心價值觀,我建議你修改答案,最美麗的女人應(yīng)該是你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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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鏡直接氣關(guān)機(jī)了。
然后江.白雪公主.晝翩翩而來,他有著健美的肱二頭肌,一米八的身高,寸頭,長得兇神惡煞,他真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
只見白雪公主一個左勾拳打倒一個侍衛(wèi),右踢腳踹飛一個侍女,聲音粗獷:“母后,孩兒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