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波利卡微弱的聲音響起：“是被�？怂缘簟哪切┥衩鳌�
布萊絲女士拼盡全力也只能暫時遏制波利卡的死態(tài)。
零號秘術(shù)只針對某一概念，針對希克塔，長劍的傷勢對布萊絲女士而言壓根不算什么……
但�？怂摹附蹬R」遠沒有祖伊溫和，他完全不在乎波利卡的意識。
意識的混亂會讓人發(fā)瘋，意識的破損會招致死亡。
波利卡還能說話，簡直是奇跡中的奇跡。
尼利亞知道這不是奇跡，他的這個兄弟別的不說，犯倔一流，現(xiàn)在也倔強要證明，就算他傻了，也比自己聰明。
“用你說……”
尼利亞強詞奪理，“老實呆著吧你，我還要當著珊潔莉娜的面，說她老哥是個找人辦假｜｜證的敗類。”
他瞥了眼波利卡，“還偷偷鍛煉八塊腹肌不帶兄弟，呵，敗類�！�
波利卡虛弱笑了：“你怎么滿腦子都是我？”
尼利亞被自己說過的話惡心得不行，好想一腳踹上他那張帥臉。
天空還在咆哮，太陽被烏云擋住，尼利亞握著那把劍，抬頭仰望即將被殺光的神明。
他不是秘術(shù)師，也不是騎士，他還沒能從圣伊莫萊畢業(yè)，也自覺不配當萬王之王的學生。
尼利亞始終認為是千萬人中平平無奇的那個，就像手里的那把劍。
如果不是偉大的君王認可，賜予價值，他的一生將無比平庸。
平庸不是錯，但無法捍衛(wèi)他想捍衛(wèi)的。
而如今，假設詢問尼利亞想捍衛(wèi)什么，他依舊說不出來，他的腦海中閃過無數(shù)東西，屬于人類的貪婪和野心讓他什么都想保護。
到了黃昏，天色會被晚霞染上猩紅。
尼利亞會站在被萬王之王注視下的大地之上，忠于自己的意志。
正如萬王之王所言。
洪水漫過群山。
褪去后露出獸的骨架，神的顱腦。
和不被馴化的猩紅人類——！
*
“后續(xù)就是尼利亞他們和�？怂亲永锏闹T神互毆，雙方傷亡都挺嚴重�！�
“這些神在誕生以來一直受希克塔的影響，對零號秘術(shù)，以及那把劍忌憚得不行�！�
“他們誕生在沒有你的時代，但永遠受您威懾，還想和尼利亞協(xié)商，誰說話誰挨刀�！�
“戰(zhàn)斗還是把圣伊莫萊給弄塌了……”
“因為零號秘術(shù)摧毀的是概念，�？怂篮�，被「降臨」或者「受難日」影響的人雖然還是意識受損，但不會再摻雜他的意志�！�
“布萊絲女士開始研究要怎么修補意識，尼利亞重新入學，他這次不考證，他說他想當個歷史學家。”
“波利卡也一樣，他好像是擔心尼利亞寫東西加太多私貨，說要當顧問盯著……尼利亞嫌棄他現(xiàn)在是個弱智，不讓他和自己搭伙。”
神明給世界帶來了巨大的沖擊，而只要人類還存活，還會有新的概念誕生。
要不要和能重置世界的概念共存，或是和萬年前的祖伊一樣，干脆將威脅及時扼殺，這是這個時代的人類要自己決定的事情。
世界好像還是那個世界，但和薩格特尼一世熟悉的世界已經(jīng)不一樣了。
系統(tǒng)給楚祖報告后續(xù)的時候一直在笑。
尼利亞的名字已經(jīng)響徹了整個大陸，沒人敢小看他。
如果再遇到類似情況，在新生代還未崛起，老一代又無天才能學習零號秘術(shù)的情況下，尼利亞是對抗神明唯一的“武器”。
可他還是那副德行。
波利卡說秘術(shù)協(xié)會無權(quán)給他們嘉獎，還不如自查內(nèi)部，審視機構(gòu)存在的必要。
但尼利亞收錢賊快，生怕對面反悔，波利卡還在用破破爛爛的腦子和對面嗆聲，這人已經(jīng)收了一圈的獎金了。
他還挺有道理，說自己是在給圣伊莫萊募資。
用得找他募資嗎？
“作者說可能開第二部�！�
系統(tǒng)說，“他叫囂自己還能再寫五年。”
楚祖：“所以你要到BUG的補償了嗎？”
小黃雞：“我要了！我狠狠要了！上司問我要什么補償，我卡在這里——您想要什么呀？”
楚祖淡淡說：“我要個正常的意識海形象。”
系統(tǒng)還想挽回：“是不是太虧了呀，以后沒有這種BUG了，我瞧著您現(xiàn)在就挺好看�！�
楚祖撓撓它下巴：“你還是不是我最要好的小黃雞了？”
“……”系統(tǒng)勉強道，“好吧，我去談！”
離開前，系統(tǒng)問，“您這次不看論壇嗎？我看之前罵得很兇的都自首了�！�
“之前說祖伊五毒俱全那個讀者，他沒追連載，在完結(jié)之后一次性補完，現(xiàn)在每天在論壇哭呢，點進去就能看到他發(fā)的帖子標題。”
【MD，祖神，我可真該死啊！】
小黃雞翻來覆去看了好多遍，怎么都看不夠。
就是用“神”來稱呼有點拉低格調(diào)。
楚祖：“之前我看了一圈，《萬王之王》沒有我要找的受眾�！�
系統(tǒng)：“？”
楚祖拍拍它：“去吧，順便申請結(jié)算，我們買點低調(diào)的道具給下次任務準備著�！�
聽到“下次任務”，系統(tǒng)想起什么。
“下次任務可能得等段時間，我們有休假啦！”
它說，“還有新人評選，我覺得您穩(wěn)拿獎，評選信用點獎金很高，還有個《宿主交流大會》�！�
“什么系統(tǒng)的宿主？”
“我們「邊緣角色修正系統(tǒng)」，還有隔壁「龍傲天修正系統(tǒng)」，「主角修正系統(tǒng)」，「反派修正系統(tǒng)」，「意難平修正系統(tǒng)」、「純愛戰(zhàn)士修正系統(tǒng)」……很多很多。”
楚祖點頭，失笑：“那你怎么肯定我能拿獎。”
“沒拿獎就是黑幕！”
小黃雞叫囂，“您可是被隔壁上司親自來挖墻腳的優(yōu)秀專員，我勸上司有點眼力見，要是這都不爭取，咱們就跑路！”
系統(tǒng)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祖化，一點PUA都吃不得，動輒跑路。
小黃雞挺胸抬頭去和上司談無法拒絕的條件了。
楚祖沒打開記載了要命編碼的日記，有什么要寫的可以等到所謂的《宿主交流大會》之后。
他一直靜坐，沒任何動作。
系統(tǒng)的動作很快，也可能是在靜坐中沒太明顯的時間流逝感，不一會兒，楚祖實現(xiàn)的高度驟然拔高。
他低頭，原先的毛絨爪子已經(jīng)變成不帶血色的白皙雙手。
和之前修訂的任何角色都不同，楚祖本人的雙手很瘦，骨節(jié)分明，掛不上肉。
那股陌生又熟悉的虛弱感再度回到身體。
系統(tǒng)在《霓光之冕》一開始會緊張，擔心宿主會不會出現(xiàn)認知失常，這確實很有道理。
如果一個人的腦子里灌入大量不屬于自己的生平，他還需要扮演，去將自己完全代入他人人生，很難不出現(xiàn)認知時常。
這又會導向一個意味深長的問題：為什么意識海形象擬態(tài)沒有人類？
全是稀奇古怪，在侵權(quán)邊緣來回試探的東西。
哪怕過去再長時間，宿主都不會覺得自己是暴虐霸王龍，不會覺得自己是座頭鯨，不會覺得自己是邪惡銀漸層。
在修正角色和自我中間，意識海形象起到了緩沖。
但也只是緩沖。
只有真正變回本初，宿主才能確信自己到底是誰。
一個經(jīng)常熬夜，腦子里塞滿了文字碎片的，猝死的家。
楚祖最需要的只有這個。
等小黃雞回來，看到宿主后先是嚇了一跳。
它t小雞快跑狂奔到楚祖面前，
宿主的個子還是很高，穿著簡單的白襯衣，扣子解開兩顆，鎖骨頂起皮膚，清晰得觸目驚心。
他坐著的時候背稍微弓起，脊椎撐著襯衣……簡直像是只有一副單薄的骨架，在偏大的衣服里晃悠悠支離。
“您怎么……您怎么看著和第一次見面一樣，快死了呀！”
小黃雞繞著他轉(zhuǎn)圈，急壞了。
一開始和宿主簽約時，楚祖就這樣。
當時系統(tǒng)琢磨，因為是猝死嘛，也合理。
“不對啊，我和上司說要平時的狀態(tài)，不是猝死前的狀態(tài)……他是不是又在給我搞有的沒的！！”
楚祖：“我平時也這樣，隨時隨地容易暴斃�！�
系統(tǒng)：“……”
“死不了。”
楚祖把它放在掌心，“就這樣吧，挺好�！�
小黃雞之前在楚祖爪子里都是軟乎乎，毛茸茸，現(xiàn)在被骨頭硌到，它的豆豆眼淚眼汪汪，快成荷包蛋。
“我去商城給您買點大魚大肉，零食也搞點，囤著，平時您往嘴里塞塞�！�
楚祖：“意識海里吃東西也長身體？”
“長不了�！毕到y(tǒng)含淚搖頭，“但能讓我心里好受點，您看著太慘了。這樣去《宿主交流大會》，我都怕他們自發(fā)給您捐信用點�！�
“那他們?nèi)诉�挺好？”
“能去交流大會的應該都挺好，這個也看系統(tǒng)評價，系統(tǒng)評價過低或一般的宿主去不了，也沒有評選優(yōu)秀新人的資格�！�
小黃雞說完挺起胸膛：“當然，我宿主最好！天下第一好！”
楚祖也說：“我的小黃雞也是天下第一好�！�
系統(tǒng)很快被哄好，揣著剛領(lǐng)到的巨款信用點逛商城去了。
大魚大肉，買！
薯片瓜子小零食，買！
還有什么水果蛋糕咖啡果汁，統(tǒng)統(tǒng)買買買！
富裕，瀟灑，狠狠揮霍！
小黃雞還給宿主買了套西裝，領(lǐng)獎用，要是沒獎，它就拿著西裝去捂死上司。
……
新人評選與《宿主交流大會》被安排在假期前期。
很快，系統(tǒng)收到上司發(fā)來的邀請函，攤開給宿主看。
“《說謊大會》……是什么？”
“今年交流大會的破冰主題�！�
小黃雞催促楚祖穿上西裝，說，“我們覺得逼宿主自我介紹太不人道了，干脆放飛自我。想說什么說什么，一律可以視為在說謊，沒有心理壓力！”
西裝非常合身，把楚祖突兀的肩胛藏住，只剩下原本的寬肩窄腰大長腿。
“好了好了，非常帥氣！比以前的黑狼還要帥！”
系統(tǒng)點開邀請郵件，確定參加。
意識海里涌過幾行數(shù)據(jù)，一扇雙開門出現(xiàn)在楚祖眼前。
門框最上還拉了一道紅底白字的橫幅——
【歡迎各位宿主參加《宿主交流大會》】
楚祖把系統(tǒng)拎到自己肩上：“走吧�！�
第59章
第
59
章（8.5w營養(yǎng)液加更二合一）……
山間別墅內(nèi)，
暴風雨呼嘯著拍打窗戶。
老舊圓桌旁，圍坐著兩米高的暴怒霸王龍，一只弓著身體漸艱難坐上椅子的座頭鯨，
一只花紋各異的邪惡銀漸層，
一只紅色狐貍。
以及黑西裝白襯衣，面無表情的楚祖。
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還有一桌小黃雞，小嘴開合不停，但嘰嘰喳喳的聲音被玩群隔開。
在來之前，
系統(tǒng)給楚祖介紹了《宿主交流大會》的很多事項。
例如大會的場所都是隨機確定的，可能是很老土的公司年終大會，
也可能是富麗堂皇的皇宮宮殿，還有可能是拆遷房屋頂。
例如宿主按照目前的任務評價分桌，
能在一桌的都是相近評分區(qū)間，方便交流心得。
例如所有宿主會暫時和系統(tǒng)分開……
唯獨沒提，所有宿主都會以自己意識海擬態(tài)形象參與大會。
坐在眾多游走在《著作權(quán)法》邊緣的形象中，楚祖異常格格不入。
座頭鯨小聲對暴虐霸王龍說：“這位……先生？”
暴虐霸王龍：“女士�！�
座頭鯨顯然也不懂怎么區(qū)分霸王龍性別，
單聽霸王龍的聲音聽不出什么，嗓音像加了混響。
座頭鯨迅速改口：“這位女士，你尾巴拍我尾巴三次了，
有點痛……”
暴虐霸王龍張開滿是鋒利利齒的巨口：“很抱歉，我馬上整改�！�
她的尾巴一掃，卷起的狂風差點把隔壁的楚祖直接掀飛出去。
楚祖一把抓住真的被掀飛的紅狐貍，
把它放回位置，
得到了一個感激的眼神。
霸王龍已經(jīng)開始羞愧得對手指，她手短，指甲勉強碰到一起，
發(fā)出帶著金屬刮擦的共鳴。
楚祖：“……”
你們交流大會每屆都這樣嗎？
不知道別的桌是什么情況，單楚祖這一桌，除了“我們中居然有個人”的尷尬，還有因為不知道說什么而陷入的沉默。
楚祖掃視一圈，暴虐霸王龍和座頭鯨太還原了，是真的完全看不出表情。
銀漸層和狐貍因為“碰瓷”迪O尼，動物的特征下屬于人類的表情鮮明，臉上的局促倒是明顯。
他清清嗓子：“歡迎來到《宿主交流大會》�！�
“很高興看到大家聚在一起，這次活動的目的就是讓我們更好地認識彼此，交流彼此工作心得。�！�
楚祖說，“我是這次大會的負責系統(tǒng)，你們可以叫我……「一拳打爆地球」�！�
桌上的氣氛頓時輕松了許多，唯一的“人類”不是人類，是主持人，這就說得通了。
還不用絞盡腦汁思考要不要主動開口破冰，真好。
沒有系統(tǒng)在場，沒人知道楚祖也是宿主。
他是人，意識海擬態(tài)沒有人類選項，而且這么可能有有宿主能忍住變身的誘惑呢！
而且楚祖撒謊的時候非常淡定，面無表情但語氣和緩，符合這些宿主對系統(tǒng)的刻板印象。
“這次的主題是《說謊大會》，考慮到對陌生人說謊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在主題正式開始前，請大家先簡單自我介紹吧。”
楚祖說，“只是最基礎(chǔ)的交流，例如該怎么稱呼這類�！�
來之前，小黃雞對楚祖說，宿主間的接觸一般僅限于交流大會，除了新人交流，就只有年終評選先進專員前的交流會。
每次都會按照評選等級排序，碰到熟人的幾率還是很大。
不過只兩次見面的話，應該也算不上熟人——因為這行離職率挺高，也有宿主干脆在見面的時候直接露真名，想離職后也能聯(lián)系上。
“聯(lián)系不上的�！毙↑S雞說，“因為——”
它又被強制禁言了，轉(zhuǎn)而對上司破口大罵。
按照楚祖的評級，這桌宿主都是新人中的佼佼者，不僅工作干得好，性格也……很有特色。
暴虐霸王龍：“我是龍龍�！�
座頭鯨：“我叫52餅干。”
邪惡銀漸層一愣：“《明日O舟》怎么還沒關(guān)服？”
龍龍：“關(guān)服老師，您的名字很有特色，讓我想起了我的祖國，那時候我的名字也很長�！�
邪惡銀漸層：“……”
邪惡銀漸層：“好吧，那我叫關(guān)服�！�
紅狐貍被這一伙人逗得在桌上笑半天，輪到他了，他抹抹眼角：“我本來想說我叫「一拳打爆地球」來著……”
紅狐貍撓撓頭，看著楚祖，“這是我之前混讀者論壇時候的網(wǎng)名�！�
“要不，我就叫大芒果吧�！�
如果系統(tǒng)在，小黃雞肯定會馬上看向自家宿主，嘴巴圓成O。
楚祖只是斂下眼，無數(shù)想法在腦海中成型。
隔了大概三四秒，他再度開口：“現(xiàn)在各位宿主都對彼此有了基礎(chǔ)認識，既然我們從事的是「修正」的工作，應當具備不凡的邏輯分析能力�！�
楚祖手指點上桌面，“不如來玩一個游戲——大家聽說過‘海龜湯’嗎？”
52餅干用魚鰭把桌子拍得哐哐作響：“我知道！情景猜謎！”
主持人講述一個故事，通常是一個很簡短的故事情節(jié)，只有一兩句話。
由玩家發(fā)出提問，問題只能用“是”或“否”來回答。
通過不斷地提問，玩家逐漸拼湊出隱藏的細節(jié)和事件的全貌。
玩家的目標是通過不斷地提出問題，拼湊出完整的故事背后真相，解開謎題中的矛盾之處。
關(guān)服和龍龍有些懵，大芒果和52餅干一樣，偏向躍躍欲試那類。
楚祖只簡單介紹規(guī)則，也不管關(guān)服和龍龍有沒有聽懂，說完后便開始了他的“故事”。
“一個員工死在了辦公室，桌上有一張紙一支筆�！�
圓桌瞬間陷入安靜，每個人都在等更多的細節(jié)。然而楚祖明顯然沒有打算說得更多。
“就這樣？”關(guān)服忍不住問道。
楚祖：“對，就這樣�！�
“他是自殺的嗎？”
52餅干率先打破了僵局。
“不是�！背娴幕卮鸷唵沃眛接，語氣依然平靜。
“他的身體有諸如疾病或過度加班的隱患嗎？”關(guān)服追問。
楚祖：“不是�！�
“那就是他殺……”
“不是。”
“一個合格的企業(yè)應該配備監(jiān)控，對嗎？”龍龍說。
關(guān)服已經(jīng)從龍龍的表述大概清楚，這人多半不是國人，在用商城買的垃圾翻譯器。
他幫著總結(jié)：“辦公室有監(jiān)控嗎？”
龍龍遞去兇狠無比的感激眼神。
楚祖：“是�！�
關(guān)服：“監(jiān)控有拍到他死亡的過程嗎！”
楚祖：“不是�！�
“監(jiān)控壞了？”
“是�！�
“人為破壞的？”
“不是。”
沉默持續(xù)了片刻，終于有人打破僵局，繼續(xù)開始提問。
52餅干：“房間里有其他人嗎？”
“不是。”
“門窗都鎖著嗎？”
“是。”
“他寫了什么字？”
關(guān)服急切問，試圖突破現(xiàn)有的局面。
楚祖：“這不是‘是’或‘不是’的問題�！�
關(guān)服有些尷尬，其他人也陷入了思索中。
52餅干：“紙上是否記下了與死因有關(guān)的重要線索？”
“不是。”
這個回答讓幾個人更加困惑。
紙上沒有重要線索，那么桌上的紙和筆到底代表了什么？
關(guān)服隱隱有些上頭，繼續(xù)問。
“他死前是否在寫字？”
“是�！�
“監(jiān)控拍到他寫字的過程了嗎？”
“不是�！�
“監(jiān)控在他死前失效了嗎？”
“是。”
“他死前是否與他人有聯(lián)系？”
“不是�！�
“他在死前感到害怕嗎？”
“不是�！�
這個員工獨自死在辦公室，桌上擺著似乎毫無意義的紙和筆，監(jiān)控失效，門窗緊鎖。
他既沒有被外界影響，也沒有內(nèi)在的恐懼或疾病。
答案指向的真相是什么？
龍龍打了個哆嗦，暴虐霸王龍的哆嗦的殺傷力極強，楚祖第二次把被風吹出去的大芒果撈了回來。
“我感到恐懼，這似乎是靈異故事，毫無疑問。我的體表溫度在迅速下降，地球變暖的問題由此解決，我成了害怕但幸福的霸王龍�！�
“……”
關(guān)服吐槽：“這就是機翻魅力時刻，她的系統(tǒng)在欺負老實人嗎，連好點的翻譯器都不給買？”
52餅干感同身受：“我的系統(tǒng)也很摳門，說絕對不能和隔壁「邊緣角色修正系統(tǒng)」的破落戶小雞一樣�！�
他嘆氣，“我問它這么個破落法，它不說，還反過來罵我說我不夠努力，隔壁破落戶小雞已經(jīng)跟著柴犬雞犬升天了�！�
楚祖：“……”
這群宿主開始就“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交流起來。
交流大會的環(huán)境隨機在暴風雪山莊，空氣中彌漫著濕氣，陳設也被打造得壓抑，這半點沒影響到宿主聊開后的熱絡。
龍龍說她干「霸道總裁修正」的工作，主要不說人話就行，她也不知道評價為什么出奇地高。
關(guān)服是「意難平修正」專員，他入職前以為是把意難平修改成幸福結(jié)局，上工后才發(fā)現(xiàn)是作者寫不出意難平。
他再干幾次就打算離職，擅長是擅長，但適應不了。
“成天干悲劇，這誰頂?shù)米。俊?br />
52餅干：“我和你是同行……”
關(guān)服：“……你不要讓我在座頭鯨臉上看到猙獰的快樂笑容，好嗎？我會嚇哭。”
龍龍就像觸發(fā)了什么關(guān)鍵詞似的：“你的眼淚非常廉價，破壞了我珍貴的心情。這張桌子是成功的桌子，你應該像嬰兒一樣笑。我懂了，貪婪的女人想要一個吻，這絕無可能�！�
“……”
楚祖全程不參與，就像真的系統(tǒng)一樣，安靜坐著。
大芒果突然開口：“他是邊緣角色嗎？”
幾個宿主還在因龍龍的發(fā)言笑來笑去，聽到大芒果的話一時沒反應過來，隔了會兒才想起海龜湯還沒結(jié)束。
不是每個宿主和系統(tǒng)的關(guān)系都算“親密”，大多數(shù)只把它們當作某種性格設置的程序，需要的時候溝通，得不出結(jié)果直接放置，下次有需要再找。
當他們認為楚祖是系統(tǒng)，也就默認了相處模式。
一群人不懂大芒果怎么突然提到邊緣角色。
大芒果一直在思考，沒關(guān)注桌上話題。
突然被幾雙眼睛齊刷刷盯著，他局促解釋：“剛才餅干老師突然提到我才想起來�！�
“我之前看了不少改文老師的改文，也在網(wǎng)上發(fā)過很多評論，被系統(tǒng)找上后才決定入職�！�
“入職后問了下系統(tǒng)，只說是「邊緣角色修正」的專員，具體名字不能透露。”
“我是「龍傲天修正」專員嘛，干活的時候遇到過不少邊緣角色，多關(guān)注了下。系統(tǒng)提醒我，不要對原文沒提到的邊緣角色關(guān)注太多，拉扯出原文沒有的故事線，會被作者找麻煩�！�
大芒果說：“它說它不是「邊緣角色修正」的小黃雞，會直接找上作者洗腦，那是額外工作量，它不加班……”
其他宿主沒涉及過「邊緣角色」，頂多是聽過“雞犬升天”，這一下就跟捅了八卦窩一樣。
“還能找上作者洗腦？”
關(guān)服詫異道，“我以為規(guī)定就是規(guī)定……”
52餅干：“我也這么以為，這專員有點本事啊，還能讓系統(tǒng)加班？不是……還能修改故事線？”
大芒果這下放開了：“修改得賊好，我給你們看當時我在論壇留的評論�！�
他從兜里掏出手機。
楚祖在商城見過，只是類似手機的設備，不能打電話，也沒聯(lián)網(wǎng)，頂多拍拍照，沒事玩自帶的消消樂打發(fā)時間，再充當電子備忘錄。
他有系統(tǒng)和日記本，沒必要買。
大芒果把手機放圓桌上，翻開相冊，上面是他精心保存的截圖。
……
我真的服了，有沒有人能管管尼利亞？
他要重編歷史教材我想得通，免費番外把他寫的歷史書直接放出來我也不吃虧。
但這狗東西能不能別在99%的嚴肅文學里加私貨？
有誰能懂，我還在感動這學分小陀螺的學術(shù)造詣居然也看得過去。
下一行就是——
「薩格特尼一世伸出修長的手指，把納奇婭攙扶了起來，比紅寶石更美麗的眼睛閃爍著堪比鉆石的燦光，王難以形容的美貌展露出強硬與堅毅，甚至帶著一分柔情�！�
……我殺了尼利亞。
我殺了尼利亞�。。。�！
【YUE】｜于2024-04-30
13:12:32
留言
我萬萬沒想到，正文給我看爽了，番外給我看吐了。
很討厭尼利亞這種沒有邊界感的行為，讀者做錯了什么，要和波利卡一起被你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