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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一雙煙霧朦朧,神秘莫測的眼瞇著,臉上始終帶著微笑,像是真的十分享受這支舞曲一般。

    無論是直播間內的觀眾還是在場的主播,都像是被某種磁力吸引,難以移開視線。

    而此刻,丹朱正仰著臉,越過自己舞伴的肩膀,笑吟吟地看著他。

    溫簡言定定神:“……沒有�!�

    “唔�!�

    丹朱用涂著紅色蔻丹的手指扶著面前尸體的肩膀,動作輕盈而舒展,那雙霧氣蒙蒙的雙眼仍舊注視著溫簡言,她彎起嘴唇:“挺好玩的,是不是?”

    溫簡言:“……”

    他想了想,謹慎地說道:“我們對好玩的概念可能不太一樣�!�

    “呵呵……”丹朱笑了,“哈哈哈哈哈!”

    她笑的太厲害了,幾乎伏倒在尸體的懷中,看著她的這個樣子,溫簡言幾乎有些心驚膽戰(zhàn)。

    “別擔心,”像是看出了溫簡言的疑慮,丹朱笑瞇瞇地側過頭,妖艷繾綣的黑發(fā)瀑布般流淌下來,“你應該發(fā)現(xiàn)不對了吧?”

    溫簡言深深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

    丹朱說的沒錯。

    事實上,他確實對這次的晚宴產(chǎn)生了疑慮。

    無論如何……這次的晚宴機制多少有些太簡單了,只要符合禮儀就能通關,這么簡單好懂的規(guī)則,似乎不該是一個SS級副本該有的關卡。

    的確,有人死了。

    但死的人數(shù)并不多,也基本上都是些無法在極端壓力下鎮(zhèn)定下來的人,溫簡言清楚,以這些人的資質,就算這個副本是A級,他們存活下來的概率也不大。

    雖然副本只開始了一天,但是,很顯然,【幸運游輪】這個副本的總架構是建立在賭場之上的,而這次的晚宴卻似乎和一切都格格不入。

    “這只是個游戲,只是……

    對于絕大多數(shù)人或許稍高級了點而已。”

    丹朱笑吟吟地旋轉著,忽然,她毫無預兆地松開了懷中尸體的手。

    下一秒,尸體臉孔之中漆黑的空洞之中流淌出無盡的黑汁,猶如海洋般向著丹朱傾瀉而去,但不知道丹朱做了什么、或者使用了什么道具,那些黑水被面前一道無形的墻壁擋住了。

    像是一朵火焰、一株玫瑰、一滴鮮血,丹朱就這樣輕盈地來到溫簡言面前,伸出手,將他硬生生從尸體的懷中奪了過來。

    女性尸體的臉孔之中涌出同樣的黑水,但卻被以同樣的手段化解。

    “你的舞伴歸我了。”丹朱向著那具尸體眨眨眼,露出一個嬌艷的微笑。

    在短暫的驚訝之后,溫簡言很快回過神來,雖然更換了舞伴,但他的腳下步伐仍舊流暢:“所以,你知道怎么終結這場游戲?”

    他雖然用的是疑問句,但語氣卻肯定無比。

    “當然。”

    丹朱笑著湊近溫簡言。

    這么近的距離,即便是溫簡言都被對方那近乎鋒利的艷光刺傷到了。

    但丹朱卻毫不在意地繼續(xù)拉進距離,她湊到溫簡言耳邊,用極其輕柔的低語聲說道:

    “只要捉住游戲主導者就好了�!�

    幾乎是在話音落下的瞬間,溫簡言的雙眼就有些驚訝地微微睜大,他的視線向著其中一個方向移動了一瞬。

    “好聰明�!�

    丹朱“咯咯”笑了兩聲。

    *

    舞池外。

    剩下的主播驚駭?shù)刈⒁曋矍斑@一幕,似乎完全不明白剛剛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舞池里的人能自己更換舞伴,甚至還完全不受影響。

    更重要的是……那個和丹朱共舞的人是誰?

    和喜愛吸引所有人注意力的丹朱比起來,他顯然更內斂、更低調。

    以至于在被丹朱拉入眾人視線的聚光燈下之前,幾乎很少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但是,當他撞入視線之后,所有人才驚覺,在丹朱那可怕的、壓倒性的魅力之下,這個家伙居然能不落下風,甚至平分秋色。

    燈光之下,青年眉目低垂,面帶微笑,在那種極具親和力的溫柔之外,似乎還藏著更多、更難以捉摸的東西。

    “他是誰?”

    “也是前十之一嗎?”

    “難道是那個不常露面的灰烏鴉?”

    “不不,灰烏鴉雖然不經(jīng)常出現(xiàn),但我們公會副會長見過他一面,描述不符啊……”

    “嘶!”忽然有人倒抽一口涼氣,“

    這家伙,我好像知道他是誰了!”

    “那個本本白金,只參加了六個副本就進前十的主播!”

    “匹諾曹?那個匹諾曹??”

    “我靠,PK掉阿尼斯,殺掉泥瓦匠的那個?”

    因為他參與副本數(shù)量太少,在副本內又過于習慣對自己進行偽裝,所以,在絕大多數(shù)主播面前,【匹諾曹】這個稱號幾乎可以算得上是千人千面,極為神秘。

    在他創(chuàng)下一個又一個奇跡之后,他的名氣也幾乎被抬上了頂峰。

    夢魘前十一共十個位置,十位頂級主播,輸在他手上的有兩位,甚至還有一位已經(jīng)死亡……

    他簡直就是被放入沉寂死水中的一尾鯰魚。

    兇殘,可怕,讓一切都天翻地覆,不得安生。

    “等一下,他們這是要去哪里?”

    音樂中,妖媚的女人和俊美的男人在舞池中旋轉,輕盈地移動著、優(yōu)雅地改變著方向。

    “……”

    祁潛的視線落在他們路徑的盡頭。

    在那里,站著一位身材不高,面容中性,氣息陰冷的NPC。

    此刻,他正高高站在臺上,用充滿死亡氣息的雙眼注視著面前的大廳。

    死去的尸體和活人翩翩起舞,恐懼的氣息充斥在空氣之中。

    那張向來沒有表情的臉孔微微扭曲著,嘴角稍稍向上翹起一個弧度,像是……正在對現(xiàn)在發(fā)生的事感到十分愉快、并且享受著每一分每一秒似的。

    明明頗為精致的五官,但他此刻看起來卻居然有幾分令人膽寒的恐怖。

    那正是游輪的管理層之一。

    伊頓伊森。

    霎時間,祁潛的心臟激烈地狂跳起來。

    他似乎知道溫簡言要做什么了。

    這家伙居然膽大包天地要對副本的一個管理者動手!!

    要知道,這不僅僅是SS級的副本,更是上船的第一天啊!

    他怎么敢的!

    第552章

    幸運游輪

    第五百五十二章

    一二三、一二三。

    兩人踩著音樂優(yōu)美的節(jié)拍,旁若無人地在樂池中旋轉。

    這一幕宛如藝術品。

    男人俊美,女人嬌媚,容貌同樣出眾的兩人,無論在哪里都是視線的焦點但是,在這被異化的游輪之上、在無數(shù)恐怖的尸體之間,他們受到關注的原因卻已不再是容顏。

    “嗯�!�

    陳默臉色沉沉,發(fā)出了一個短促的、肯定的音節(jié)。

    凡是稍微有些眼力的人,都能看出現(xiàn)場上的變化。

    在其他人都被操控的時候,他們兩人卻已經(jīng)成功擺脫了現(xiàn)狀,甚至在籌謀著反殺。

    “那可是幸運號游輪的管理層之一啊�!�

    常飛羽壓低聲音。

    其難度和危險性即便在這個副本之中都是頂級的。

    說句難聽的,這簡直就是送死。

    可是……

    陳默的視線落在那道紅色的、猶如一道傷口般女人身影上,心下莫名一沉。

    他抽回視線,扭頭看向聞雅:

    “你對你的這位前會長有什么了解嗎?”

    “幾乎沒有。”

    聞雅的臉色同樣不太好看。

    “她幾乎很少參與公會內的實際管理,基本上都是托付給手下的幾位副會長,我基本上沒和她見過面,只是聽過一些傳言……”

    陳默:“什么傳言?”

    “大部分都無關緊要�!�

    聞雅深吸一口氣。

    “傳的最廣的一個是,丹朱非常、非常喜歡美的東西。

    所以永晝不僅是三大公會中顏值主播數(shù)量最多的公會,也是女性主播占比最大的公會。如果申請公會的主播間實力等同,永晝一定會偏向于招募女性主播,五位高層之中,只有一名男性,其余全都是女性。”

    “……”

    幾人都是一怔。

    那他們會長會受到丹朱偏愛也有情可原了。

    雖然溫簡言有諸多缺點,歷數(shù)起來要花上很多時間,但不能否認的是……他確實有張無可挑剔的臉。

    “除此之外,我們傳的最多的,就是暗火公會會長對我們會長持之以恒、曠日持久的追求了……”注意到眾人的視線,聞雅神情有些窘迫。

    “咳,八卦是人之常情好嗎�!�

    最后還是陳默將話題拉了回來:

    “還有呢?有什么和丹朱本人、尤其是實力相關的內容嗎?”

    “很可惜,幾乎沒有。”聞雅搖搖頭。

    她猶豫了一下,這才壓低聲音開口:“我只知道……她的無情和殘酷同她的美麗一樣出名,丹朱確實是顏值主播,但但凡有人因此而看輕了她,可就要小心了無論是作為敵人還是盟友,她都非�?膳隆!�

    丹朱。

    是一個真正的蛇蝎美人。

    幾人靜默下來,注意力再一次集中在了舞池中的兩人身上,在心中默默祈禱著,希望千萬別出什么差錯。

    *

    舞池中。

    隨著時間推移,和目標任務的距離已經(jīng)越來越近了。

    音樂聲仍然優(yōu)美流暢,整個舞池中的大半主播已經(jīng)被“轉化”,變成了面目空洞的尸體。

    溫簡言垂眸注視著面前美人的臉孔,眼神繾綣,刻意壓低的聲音卻平靜理智:

    “您有什么計劃?”

    “計劃?”丹朱嬌笑著,“走一步看一步不好嗎?”

    溫簡言:“……”

    雖然之前早有覺察,但這次的“合作”讓他真正確認了……他和丹朱這種性格實在是相處不來。

    他雖然也會借機行事,但絕大多數(shù)時候還是更傾向于謀定而后動畢竟自己在實戰(zhàn)上著實沒什么優(yōu)勢,所以只好用這種方式來填補劣勢。

    而丹朱是想一出是一出的行動派,步調和習慣完全不一致,令溫簡言著實難以適應,叫苦不迭。

    不知不覺中,伊頓伊森距離他們只剩一步之遙了。

    距離實在是太近了,溫簡言幾乎能感受到對方那森冷的氣息在燒灼著自己的后背,肩膀甚至不由自主地稍稍緊繃起來。

    這個時候丹朱要是再不透露自己的想法的話,很快就要來不及了

    忽然,原本搭在溫簡言肩膀上的五指忽然一滑,捉住了他的領帶,輕飄飄地向下一拽。

    “?”溫簡言心中頓時警鈴大作。

    在最后一秒前,他下意識偏過頭,但卻仍避之不及。

    柔軟的、帶著馥郁香味的嘴唇,在溫簡言的頰側一擦而過。

    美人獻吻尤其還是丹朱這樣的絕世美人本該是絕大多數(shù)男人求之不得的幸事,但溫簡言卻感到好像被什么冰冷且?guī)Ф镜臇|西蟄了一下,某種令他脊背發(fā)涼的預感在腦海深處錚然作響。

    煙霧彌漫的雙眼近在咫尺。

    耳邊傳來丹朱帶笑的聲音:

    “乖孩子,這邊就靠你了哦�!�

    什?

    溫簡言瞪大雙眼。

    但是,在他來得及做些什么之前,丹朱就已經(jīng)靈巧地從他的懷中掙脫了,血色的長裙在空中曳開,踩著高跟鞋,向著舞池邊緣的伊頓伊森優(yōu)雅走去。

    而在丹朱氣息離開的一瞬間,溫簡言只覺得汗毛倒豎。

    他猛地扭頭,只見舞池之中的所有尸體不知何時已經(jīng)齊齊扭過了頭,那失去五官的、漆黑空洞的臉孔直直對著他,雖然它們都沒有眼珠,但溫簡言就是有一種被無數(shù)雙充滿惡意的眼睛注視的感覺。

    糟糕�。�

    幾乎不需要思考,溫簡言就已經(jīng)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既然丹朱前去應付伊頓伊森,那其他的尸體攻擊的對象就只剩下他了!

    操��!

    溫簡

    言眼前一黑。

    但凡他是個別的什么類型的主播比如雨果那種就算被迫陷入到了這種境地,也是百分百能應對自如的,但問題就在這兒……

    溫簡言雖然同樣位列前十,但他卻幾乎沒有任何正面作戰(zhàn)能力,單兵作戰(zhàn)能力幾乎為零,靠詭詐和巧舌擺脫困境已經(jīng)是他能做到的極限了。

    注視著舞池中那些陰冷詭異、并且免疫S級以下道具的無臉尸體,溫簡言只覺得眼前一黑。

    他可不覺得自己的舌頭在這種情況下能排不上什么用場。

    ……姐!你這是要我死啊!

    還沒等溫簡言為自己的命運而感到絕望,舞池之中的尸體就已經(jīng)動了起來,漆黑的水從它們臉上的洞口之中流淌出來,滴答答地落在地上,匯聚成細細的黑色水流,像是有生命一樣向著溫簡言的方向游來。

    沒辦法了。

    溫簡言咬緊牙關。

    都已經(jīng)被逼到這個地步了,就算不擅長也得硬著頭皮上了。

    它們攻擊自己倒還好,要是他這邊沒守住,讓尸體們離開舞池,影響到了丹朱那邊……那他們就前功盡棄、滿盤皆輸了。

    舞池之外,眾人始終關注著這邊的動向,所以,狀況一有所變化,他們就立刻做出了決定。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陳默一聲令下:

    “走�!�

    安辛扭頭詢問般地看向祁潛,祁潛猶豫了一瞬。

    “好吧�!彼麌@了口氣。

    嚴格來說,祁潛是不愿意參與這種沒有好處的戰(zhàn)斗的,但是奈何雙方的同盟關系也才剛剛達成沒多久,在這個時候損失一個盟友并不明智,而且還是對方?jīng)]多久之前才救過自己的情況下。

    下一秒,就只見一把漆黑的唐刀撕裂空氣。

    一同被刀影撕裂的,還有另外兩具尸體。

    只見陳澄扭頭嘲諷般地瞥了祁潛一眼,然后拎著刀就跳進了舞池。

    “……”祁潛陰沉沉地盯著他的背影,咬牙道:“給我上,要是比他干掉的少,我找你們算賬�!�

    隨著兩支小隊和陳澄加入到戰(zhàn)場之中來,溫簡言這邊的壓力驟減。

    他在被攻擊的間歇喘了口氣,扭頭向著丹朱的方向看去。

    一片紅色的云霧繚繞著,也不知道是丹朱激活的道具,還是她天賦的一部分,將他的視線遮擋的嚴嚴實實,溫簡言什么都看不清楚,別說幫上什么忙了,甚至無法確認兩人的位置。

    正當他用視線在云霧之中尋找兩人身形的時候,忽然,一道冰冷的氣息從身后襲來,針扎般的感覺在脊柱后尖嘯。

    不好!

    溫簡言猛地扭頭。

    果然,一具尸體不知何時已經(jīng)突破了防線,居然直直地向著他這邊襲來!

    在溫簡言放大的瞳孔之中,倒映著飛速接近的恐怖身影,取代了五官的空洞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旋渦,長大了嘴要將他吞下去。

    作為參與副本數(shù)量最少的主播,溫簡

    言的S級道具庫存本就不多,在剛剛的遭遇戰(zhàn)中更是被迫進行了大量的消耗。

    難道要在副本第一天下血本消耗掉史詩級道具的次數(shù)么?

    不行,現(xiàn)在不是摳門的時候了。

    然而,正當溫簡言下定決心之時,面前的尸體卻忽然不動了,與其說是被某種無形存在束縛住了,不如說是那種操縱著它們的力量消失了不僅僅是它,準確來說,整個舞池之中的所有尸體都停止了行動。

    在短暫的滯空之后,像是被剪斷提線的木偶,所有的尸體都齊齊地倒在了地面上,只剩下了活人喘著粗氣,定定站在了死人堆里。

    “……”

    溫簡言若有所感,扭頭向著身后看去。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那片紅色的煙霧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下丹朱孤零零立在遠處,她腦袋低垂著,臉上仍然帶莫測的微笑,她的指尖把玩著一枚通體漆黑的、看上去十分古老的厚重錢幣,而在她的腳下,橫躺著一具尸體。

    中性的、蒼白而毫無生氣的臉孔,纖細的身體彎折成一個怪異的弧度,死灰色的瞳孔擴大。

    是伊頓伊森。

    似乎已經(jīng)死了。

    看到這一幕的主播都怔在了原地。

    雖然他們每個人都清楚,前三的恐怖級別和其他人完全不是一個檔次,但是,在親眼看到丹朱親手狙殺一個副本管理者、而自己甚至沒有擦傷半點之時,眾人還是受到了極大的震動。

    這就是……夢魘前三的實力嗎?

    丹朱拎著裙擺,跨過地上的尸體,向著這邊款款走來。

    她垂眼看向著一片狼藉的舞池內掃了一眼,然后笑吟吟地看向了溫簡言:“你瞧,我就知道你能做到的�!�

    溫簡言:“……”

    我做到個屁,我根本沒做到!

    溫簡言扯了扯嘴角,剛準備說些什么,忽然,他的余光瞥到了什么,猛地提高聲音:

    “小心!”

    “?”

    丹朱一愣,下一秒,她就感到自己的胳膊被捉住了,被一股力道向著旁邊猛地一扯。

    她扭過頭,向著自己剛剛站著的地方看去。

    地面上橫著伊頓伊森的尸體,他的臉孔仍然和剛才一樣冰冷、蒼白、沒有生氣,但可怕的是,他的肚子卻正在詭異地起伏著,并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越鼓越高,幾乎就在丹朱扭頭的下一秒,他的肚子被由內而外破開一道巨大的口子,緊接著,一個佝僂的人影緩慢地從被開膛破腹的伊頓伊森身體之中爬了出來。

    那是一道通體漆黑的人影,像是在空氣之中掏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大洞出來,形狀看上去和伊頓伊森幾乎一模一樣。

    它沒有說話,更沒有攻擊,只是站在那里,就令整個大廳的溫度下降,注視著這一幕,每個人都不由得毛骨悚然。

    在所有人驚駭?shù)淖⒁曋�,那道黑影緩緩融化在了明亮的光線之中,就這樣……

    消失了。

    “那……那什么東西?”季觀驚魂未定地發(fā)問道。

    沒人回答他的問題。

    也沒人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丹朱瞥了眼溫簡言,笑吟吟道:

    “反應很快嘛。”

    她眼珠瞇起:“值得獎勵。”

    溫簡言松開手,噔噔后退兩步,義正詞嚴:

    “……不用了,我應該做的�!�

    像是被溫簡言的舉動取悅到似的,丹朱再次“咯咯”笑了起來。

    危機解除,一切已經(jīng)塵埃落,原本在空氣之中流淌的音樂也消失了,只剩下滿舞池的尸體,示意著整件事的真實性。

    溫簡言不由自主地向地上瞥去一眼。

    伊頓伊森開膛破腹的尸體倒在原處,瞳孔擴大,毫無氣息,顯然已經(jīng)死的不能再死了畢竟下手的人可是丹朱,這點應該無需質疑。

    但溫簡言還是有種不太真實的感覺……

    畢竟,這也是他第一次在副本第一天里,就通過證明行動狙殺一名副本高層管理者,溫簡言多少還是有些無法適應。

    死了?

    就這么死了?

    正在溫簡言對著伊頓伊森的尸體陷入沉思之時,忽然,身后傳來一道陰冷的聲音:“晚上好�!�

    眾人都是一驚,猛地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一位身穿正裝,個子高挑的黑發(fā)男人站在不遠處,他的五官很英俊,但氣息卻很陰冷,幾乎像是個死人了,雖然他看上去和伊頓伊森沒有任何相像之處,但不知為何,就是令人感到十分相似。

    眾人神經(jīng)身體一齊緊繃,死死地盯著他,警惕著即將發(fā)生的沖突。

    “出于一些特殊原因,伊頓伊森先生近期無法為大家服務,于是,接下來他的工作將由我來接手。”黑發(fā)男人自我介紹道,“我的名字是亞歷克斯,請多指教�!�

    大廳內仍然一片死寂。

    這位繼任者緩緩走上前,對自己前任的尸體視而不見:

    “非常抱歉,由于本次船長晚宴因一些原因被迫中斷,我代表游輪內部向諸位獻上誠摯的歉意,作為補償,舞會將在三天后重新舉辦,屆時希望諸位賞光參加�!�

    “最后,請大家上前來,”亞歷克斯走向那始終無聲無息立于大廳角落之中巨大玻璃器皿,“今晚負八層的房費為一百萬一晚,同時,負九層房間也將在今晚為大家開放,價格為五百萬一晚�!�

    這個價格伊頓伊森已在今天早上說過了,即便如此,在聽到如此高額的房費之后,眾人還是不由得心下一揪。

    “房間鑰匙依舊需要進行抽取,”亞歷克斯說道,“不過,如果您希望維持昨晚的房間,房費將為二百萬�!�

    “……”

    幾人對視一眼,交換了一個凝重的眼神。

    根據(jù)溫簡言昨晚的經(jīng)驗,

    顯然,今晚丁等房間就將直面危險,丙等也并不算安全,如果不想花五百萬前往負九層,又不想賭自己的運氣,就只能多花一百萬來維持自己昨晚的房間……

    在剝削和斂財這方面上,這個副本是真的毒啊。

    亞歷克斯自顧自道:“當然了,出于對諸位的人道主義同情,我們今晚依舊會為諸位開放信譽借貸�!�

    沉甸甸的幾個字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沒人愿意付錢,但他們又不得這么做如果沒有游輪房間的庇佑,等帶他們的將是瞬間而至的死亡。

    陳默:“對了。”

    “?”溫簡言扭頭看他。

    陳默道:“隊長,我不建議這次全員入住負九層。”

    “花費太高了,而我們現(xiàn)在還不知道接下來究竟要在這個副本待多久,更不知道后面的價格會升到什么地步,”陳默眉頭微蹙,注視著自家花錢不知節(jié)制的會長,“要我說,你和黃毛去第九層就夠了,剩下的人應該還能在負八層待一晚,并且保存自己昨晚的房間,是最劃算的解法�!�

    在房間抽簽中,黃毛抽到了丙區(qū),而溫簡言抽到了丁區(qū),他們兩人的住宿區(qū)域最靠后的,也是最危險的,所以今晚進入到負九層會更安全些,可是,其他人的房間號都更靠前,昨天晚上也都沒有任何異樣,就實在沒有必要多花這個冤枉錢。

    溫簡言:“可……”

    “沒得商量。”身為公會的財政大權管理者,陳默的回答斬釘截鐵,“你這么愿意花錢,那等出副本之后公會賬簿你來管。”

    溫簡言:“……”

    糟糕,被拿捏了。

    他低落地“哦”了一聲。

    【誠信至上】直播間:

    “不得不說,在這點上陳默是對的�!�

    “主播雖然過副本很厲害,但在理財上……嗯。大家懂得都懂哈�!�

    “哈哈哈哈哈確實,根據(jù)主播在賭場之中的表現(xiàn)也能看出來了,他那花錢下注的方式,簡直能把人嚇死�!�

    “說實話,白金了這么多副本居然還才那么點存款,主播也算是史上第一人了……你的錢到底花到哪里去了�。。 �

    “支持陳默掌管財政大權!支持副會長謀權篡位��!”

    在被陳默將財政大權奪走之后,溫簡言明顯沒有以前那么囂張了。

    最后,只有溫簡言和黃毛購買了負九層的房間鑰匙,其他人都還是住在負八層自己曾昨晚的房間里。

    溫簡言忐忑地走上前去,拉下拉桿。

    巨大的玻璃器皿中,無數(shù)小球開始跳動,很快,一只小球咕嚕嚕滾了出來。

    溫簡言瞇縫著眼,緊張地將球緩緩打開。

    一枚鑰匙掉了出來。

    后面銹跡斑斑的金屬牌上,刻著幾個字:

    【丁13】

    丁。

    又是丁。

    溫簡言:“………………”

    他恨這個副本�。�!

    !

    *

    由于已經(jīng)有了昨晚的經(jīng)驗,這一次,整個流程都要快的多,

    電梯在負八層停下,幾乎所有的人都離開了他們沒有溫簡言昨晚的經(jīng)歷,自然也并不愿意花費天價進入到負九層,就連愿意多花一百萬保留自己原本房間的主播都是少數(shù)。

    注視著離開電梯的主播身影,溫簡言緩緩吐出一口氣。

    今天晚上……恐怕會再次出現(xiàn)傷亡。

    電梯的門緩緩合攏,再一次開始了運行。

    電梯緩緩下沉,明明只需要往下一層,但不知為何就是花費了更久的時間。

    終于,伴隨著“叮”的一聲,電梯停下了。

    “負九層到了,請您小心腳下�!笔陶叩�。

    溫簡言和黃毛兩人離開電梯,出現(xiàn)在面前的,是一條好像沒有止境的紅色長廊,兩邊的艙房房間門緊閉著,安靜得令人心中發(fā)慌。

    不知是不是錯覺,這一層給人比上一層更壓抑了。

    溫簡言扭頭看向黃毛:“你的房間號多少?”

    黃毛:“甲19,。

    他好奇地看向溫簡言:“會長你呢?”

    溫簡言陰沉沉地說道:“……可以了,別說了�!�

    在這種方面上,黃毛一向有種小動物般的敏銳直覺,他打了個哆嗦,識相地閉上了嘴。

    兩人并肩順著走廊向前走。

    黃毛很快便找到了自己的房間,依依不舍地在門口和溫簡言分別,溫簡言有氣無力地揮揮手,繼續(xù)向著走廊深處走去。

    不知道過去多久,他終于來到了自己抽到的房間前。

    注視著眼前這扇破破爛爛、銹跡斑斑的鐵門,溫簡言無論如何也提不起精神來。

    他沒精打采地將鑰匙插入鑰匙孔,打開了門。

    五百萬一晚的房間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

    依舊是窄窄的硬板床,僅容一人、轉身都困難的的衛(wèi)生間,以及十分堪憂的衛(wèi)生狀況。

    基本格局和負八層差不太多,但不知道是不是位置更靠下的緣故,這一層的氣溫明顯要低的多,房間里陰颼颼的,濕冷的空氣黏在皮膚之上,帶來一種揮之不去的森冷感,雖然沒有風,但他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居住體驗甚至比不上負八層,但價格卻比負八層翻了五倍。

    五倍啊!

    想到自己花出去的錢,溫簡言的心都在滴血。

    忽然,他的視線微微一頓,落在了硬板床的位置那里好像放著些什么。

    “……”

    等等,這是……?

    溫簡言怔了怔,忽而迅速地邁步上前,然后低下頭,向著硬板床的床尾處看去。

    那里靜靜躺著一朵玫瑰花。

    和之前在宴會上出現(xiàn)的那朵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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