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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這可是去為皇帝老爺做事��!

    沒想到他種田還能光宗耀祖嘞!

    黑漢子興奮地在車廂空間里打了個轉(zhuǎn),這摸摸那碰碰。

    這車簾子居然是用亮紗做的!好透!好亮!好�。�

    這坐墊,鋪的是緞哦!好浪費,他們家里只有一兩條緞裙,給閨女穿的!買下來的時候,那錢幣遞給布莊,心都在滴血!這里居然用來給他們坐!

    騾車一開,他直接用力撞車廂上,急得家里人連忙問他情況。他退后兩步,小心坐下,扶著額頭憨厚地咧嘴笑:“沒事沒事!”

    七歲的小兒子興奮地跑過去,拽著他的袖子:“爺,他們說什么好酒好菜,會不會用鎮(zhèn)江香醋啊,我聽云哥兒說,他和他娘每年回那個叫鎮(zhèn)江的地方看他爺爺奶奶,吃菜就吃這個,可香了,還往里面擠姜汁!”

    云哥兒是縣令七歲的兒子。是在任上生的,在縣令遷官之前,暫時不必送走。因為是縣令的兒子,生得又高大,還總是拿家里的雞肉鴨肉魚肉。偶爾還有小牛腿,分給縣里的小孩子吃,是孩子王那樣的存在。

    黑漢子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但是他拍拍小兒子腦袋:“沒事,以后爺給你買!爺給皇爺好好種地!咱們吃飯都吃鎮(zhèn)江香醋!”

    小兒子歡呼一聲。

    十歲的大兒子興奮地說:“爺!我以后也想要這種騾車!他們居然在車前支布篷子,連騾子也不給曬著!”

    黑漢子一口包攬:“買!都買!”

    大女兒——土坷垃西施把腰一叉:“我想以后不用耕田刨地!”

    大兒子:“不刨地那我們做什么啊!”

    土坷垃西施發(fā)揮自己最大的想象力,大聲說:“爺當(dāng)老爺,娘當(dāng)夫人,我要當(dāng)小姐!話本里的小姐,走路累了,有小丫鬟隔著被子給我按腿!”

    黑漢子也笑著說:“好好!一定讓你當(dāng)小姐!”

    騾車行駛,車輪轟轟前進(jìn),像是愉悅的鼓點在敲起。車簾子也在快樂地?fù)u晃。

    土坷垃西施扭頭:“娘呢!娘你想要什么!”

    黑漢子的婆娘也用暢想中回神,笑道:“以后那湯不用我熬就可以啦!”

    她還有些遺憾,早知道會坐這么好的車,她咬咬牙也花錢請人來熬骨頭湯�,F(xiàn)在一身骨頭湯味兒,坐在這車?yán)�,渾身都別扭極了。

    土坷垃西施:“肯定不會!你以后可是夫人呢!爺呢!你想要什么!”

    黑漢子扯了扯被汗浸濕的衣領(lǐng),壓下惶恐的心思,笑著說:“那當(dāng)然是天天能吃肉了!”

    *

    等他們到了京師,才發(fā)現(xiàn),原來朝廷征召的人不止他們。

    各地老農(nóng)都匯集在一起,去討論那個叫土豆的東西要怎么種。畢竟,雖然有土著,但是各地土質(zhì)不同,水質(zhì)不同,氣候不同,不可能照搬。

    ——他們基本也不會官話,旁邊都站著一個舌人負(fù)責(zé)翻譯。

    一開始,大家還好好討論:

    “那肯定是要挖坑,下種,再放糞肥嘛!吃的都是這么種兒!”

    “地得耙疏松嘍!”

    “這東西不是說在土里會爛會生病嘛,裹硝灰試試!”

    “我看這東西有芽兒,應(yīng)該把有芽兒那一頭朝上,不然就憋壞了�!�

    很快,說著說著,就吵起來了!

    “我看,應(yīng)該鋪雞糞土!”

    “鋪什么雞糞土!雞糞會生刺草蟲你們不知道?回頭把這玩意兒咬得大洞小洞,還怎么種!應(yīng)該鋪馬糞!”

    “馬糞引螻蛄!”

    另一邊——

    “應(yīng)該拌草木灰!”

    “應(yīng)該拌硝灰!”

    “俺跟你說不通,不跟你種!俺自己種!”

    “俺也是!”

    還有——

    “芽朝上?芽朝下才對,這芽看著就是土豆的根,根咋會倒著放!先生根后出苗!”

    “啥!我種了一輩子的地,都沒聽說過什么先生根后出苗,先出苗后生根才對!不先出苗,苗怎么長得齊整!”

    “你會不會種地!”

    “你才不會種地!按你這么種土豆,土豆肯定種死了�。�!”

    ……

    都是有種田經(jīng)驗的農(nóng)民,再加上又是各地種田好手,各有各的固執(zhí),怎么都說不攏。

    到最后,老皇帝大手一揮,讓他們一人領(lǐng)一畝地回去種土豆,誰種出來的畝產(chǎn)最多,誰就被獎勵京師的一套房子。是住還是賣,都可以。

    簡直肉眼可見的,這些農(nóng)民盯著屬于自己的土豆,仿佛一輛輛被一腳踩下油門,速度加到最大的車。

    會種地,真的能光宗耀祖!

    *

    “嘿嘿嘿嘿,你說我兒子大名叫耀祖怎么樣!”

    連沆抱著自己還是周歲幼兒的長子,發(fā)出傻爸爸的笑聲。

    許煙杪想了想,認(rèn)真地說:“以后就字光宗?”

    連沆一樂:“不錯啊,連我兒子的字都想好了�!�

    將周歲的小孩往許煙杪那邊一遞:“來!要不要抱抱他。”

    許煙杪閉住嘴唇,小心翼翼地抱著這個小孩,在連沆指導(dǎo)他怎么動作的情況下,感覺自己呼吸都不敢重了。

    【好��!】

    【好軟!】

    【救命啊啊啊啊啊啊!感覺好容易讓它受傷!】

    連沆差一點就直接笑出聲了,連忙轉(zhuǎn)移注意力:“也不用那么小心,我跟你說,這小家伙兒皮實,夜里蹬床蹬到床頭那塊硬木上也不哭,就是‘哇’地叫一聲,再哼哼兩句。也不需要奶娘哄。”

    許煙杪:“就算你這么說,我也不敢大動作啊!”

    連沆又把自己兒子抱回來,許郎才停下他心聲里的鬼哭狼嚎。

    然后,剛平靜的心聲又被連沆一句話激起來了:“許郎,耀祖作為名字是我開玩笑的——你來給他起個大名,如何?”

    許煙杪如遭重?fù)簦骸澳阏f什么?我?我來給你第一個孩子取名?!”

    連沆不好意思地說:“我覺得許郎你有福氣,想讓我這孩子沾一沾,不過如果你不愿意……”

    “也沒有不愿意……”許煙杪連忙否認(rèn),而后又糾結(jié):“但是我怕我起得不好聽,起得太俗……”

    連沆:“沒事,再怎么也沒有耀祖俗�!�

    許煙杪:“……”

    好像確實哈。

    “那……我起一個?”

    連沆用力點頭。

    能讓白澤給孩子起名,還有什么比這更祝福孩子的事情嗎!

    許煙杪:“我得好好想想,起名可不能馬虎!”

    一想,就想了三天。這三天里,許煙杪都不看八卦了!直讓剛慶幸自己成功逃離大逃殺的京官們渾身不舒服,簡直像是有螞蟻在身上爬。

    就……要不,許郎你再翻一翻誰的八卦?開個盲盒?

    第162章

    朝廷大助力!是兄弟就幫我砍別的丞相候選人一刀!

    許煙杪苦思冥想。

    【要不……叫連遇春?這名聽上去很漂亮,念起來也朗朗上口,寓意也好,連續(xù)遇到春天……】

    百官:這個名字好!這個名字好!就這個吧,挑好了我們就來看一下八卦?

    連沆嘴角往上一跑。心里已經(jīng)在想要怎么感謝許郎了。

    【或者叫連勝也可以?和連沆一樣都是單名,很有父子相!】

    【而且連勝寓意很好,念起來還很有力道……好像也不錯?】

    百官:這個也好啊!祝福連沆的孩子屢戰(zhàn)屢勝,聽上去就很美好!此子日后必成大器!就這個吧!挑好了我們要不要休息一下,來看一下八卦?

    連沆對此毫無異議,眼中已經(jīng)升起了期待。

    ‘回頭一定要給許郎準(zhǔn)備大大的喜錢,準(zhǔn)備九百九十九兩,圖個喜慶!’

    然后,許郎又開始猶豫了:【要不再想想吧……唔,連峰好像也不錯,很有畫面感,名字就像一副畫�!�

    百官簡直驚喜:這個也……

    【其實連楹也很好吧,連楹,連贏�!�

    百官:其實也……

    【如果不考慮孩子的寓意,考慮連沆的前途,說不定叫連忠也可以?】

    百官:要不……

    【但是連忠真的不好聽,連杰?聽上去跟廉潔一樣,老皇帝肯定很喜歡!】

    【連誠也好聽……不,還是連城好了,好看又好聽!】

    【又或者……】

    百官麻了。

    看樣子,估計小白澤還得再糾結(jié)好幾天。

    只有連沆目露感動之色。

    許郎!你對我真好!

    ——往謝禮上面加碼加碼再加碼。

    *

    老·直男癌·不怎么會尊重人·皇帝斜眼看著許煙杪。

    一個破名字還糾結(jié)那么久,娘們唧唧的!再糾結(jié)下去,他還要不要偷聽神器了!

    直接手一揮:“連沆,聽聞你喜得貴子?朕給你賜個名兒吧�!�

    老皇帝:看我快刀斬亂麻!

    連沆:“……”

    礙于皇權(quán),連沆欲言又止,并且沒忍住,眼眶又紅了。

    ——他淚失禁體質(zhì)。

    要是擱以前,連沆會很高興,很欣喜若狂,但現(xiàn)在……皇帝給他取名,他難道還能用許郎起的名字嗎?

    連沆在心里小聲:陛下這也太過分了!明知道他很想許郎起名的。

    可惜許郎是個傻白甜:【哇偶!連沆一定很開心!】

    【雖然我也有些遺憾不能給連沆兒子起名了……我想了三天呢!但是,這可是皇帝賜名,在封建社會應(yīng)該是特別高的榮耀了吧!】

    連沆幽怨地看了許煙杪一眼。

    以前是這樣子。但你可是白澤�。。。。ㄕ鹇暎�

    無奈邁步,正要上前謝恩。

    許煙杪:【不過老皇帝怎么今天這么高興?還起了興頭要給連沆兒子賜名?難道碰上了什么好事?】

    老皇帝維持著嘴角的笑容,懶洋洋往椅背上一靠。

    他最近也沒有什么能夠當(dāng)成談資的事?這次許煙杪你可沒辦法讓朕被人看熱鬧了吧。

    ——甚至還有種扳回一城的得意。

    【誒?居然沒有?】

    太子遺憾地收回視線。

    百官也……悄悄遺憾一下。

    老皇帝臉上笑容更盛,張嘴:“連……”

    【等會兒?!】

    【老皇帝你去南風(fēng)館干什么!】

    “?!”

    南風(fēng)館?!

    百官猛然瞪大眼睛。

    太子一時呆住,說不出話來。

    萬壽公主臉上笑容淡了些。

    襄陽公主當(dāng)場氣咻咻地擼袖子,已經(jīng)打算當(dāng)堂給親爹難堪了。

    千言萬語,歸結(jié)成一句——

    【老皇帝你這樣對得起溫柔大氣的皇后殿下嗎!】

    太子:就是就是�。�!

    萬壽公主:正是如此�。�!

    襄陽公主:爹你太過分了!

    百官之中,也有不少人面露譴責(zé)之色。御史已經(jīng)打好腹稿,準(zhǔn)備開噴了。

    【嗯?!】

    【高賀你怎么也在?你還和老皇帝在包間里見面了?總不可能是想玩點刺激的吧……不能吧?老皇帝不是恐同嗎?】

    高賀一閉眼,一縮脖子。

    陛下!瞞不住了!臣……愛莫能助!

    老皇帝僵在椅子上,仿佛一尊大大的雕像。

    【怎么還屏退左右?】

    許煙杪繼續(xù)翻:【總覺得怪怪的。不會是在偷偷做什么事兒吧?】

    【找到了找到了�。�!】

    【哈哈哈嗝!加錢兄,不愧是你�。∵@也能讓你想出辦法,你不發(fā)達(dá)誰發(fā)達(dá)!】

    【皇帝問你有沒有辦法能增加自己的私庫收入,你居然想到讓皇帝賣官馬的馬糞!】

    【不過確實啊……皇家馬廄里的馬可多——蕪湖!加錢兄都把錢算出來了!賣馬糞每年可以賺二十萬貫?zāi)�!老皇帝瘋狂心動,笑死,還和皇后殿下說,自己以前真是空守寶山不知道!】

    老皇帝一看戶部尚書的眼神,手撐著龍椅,胳膊微微發(fā)力。

    干什么干什么!袁禁苛,你那個眼神什么意思!想搶朕錢嗎!

    而戶部尚書一臉沉重。

    每年二十萬貫啊……陛下手里留那么多私房錢不好,容易奢侈,他這個當(dāng)戶部尚書的真是不合格,居然沒有早點察覺陛下的動向!

    得想想怎么把這錢搞過來。國家需要用錢的地方可多了去了!

    許煙杪完全沒注意皇帝和戶部尚書之間的暗潮涌動,興致勃勃繼續(xù)翻——三天沒看八卦,他也怪心癢癢的。

    【笑死,怪不得要約南風(fēng)館見面,老皇帝你也會怕被戶部尚書和御史發(fā)現(xiàn)��!】

    老皇帝梗著脖子。

    誰怕了!區(qū)區(qū)御史,不就是會上書彈劾皇帝,說他賣馬糞不顧皇家威儀嗎!

    他只是不喜歡聽嘮叨,又不打算當(dāng)暴君!許煙杪你懂個屁!

    還有戶部尚書!他今天就證明一下,他怕什么戶部尚書!

    老皇帝:“連沆,你初次為人父,想來很期待為長子起名,朕也并非不通情達(dá)理之人,此次賜名,不過是賜一小名�!�

    連沆松了一口氣,上前謝恩。

    老皇帝:“龜者,長壽也,小名便叫龜娘子吧�!�

    小名通常以俚俗丑賤為原則,基本不會取什么高大上的含義。

    像是什么“五娘子”啊,什么“官奴”啊、“小羊”啊、“狗兒”“、豬兒”、“僧哥”,都是歷史上帝王將相的乳名。

    連沆大謝,連連感恩。

    許煙杪也高興了:【好耶!這樣我也能繼續(xù)給連沆的兒子起名了!】

    *

    連沆的兒子,最后叫了連楹。

    一開始,許煙杪把挑來挑去,挑出來的最猶豫不決的七個名字拿給連沆,連沆又猶豫是叫連勝還是連楹。

    兩人苦思冥想許久,許煙杪:“連楹吧!連勝太直白了,而且容易給小孩子壓力。如果他不能真的連勝,反而會讓他受到嘲笑�!�

    連沆:“那為什么不改成盛放的盛呢?”

    許煙杪:“也對哦!”

    然后兩個人就連盛和連楹又糾結(jié)了半天,最后還是覺得——

    “連楹吧,好看又好聽!”

    “好,那就連楹!”

    許煙杪:“快看!噔噔噔噔——”

    連沆腦子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看著許煙杪讓人拿進(jìn)來的酒壇子:“酒?你送酒給我做什么?”

    “是紹興酒�!痹S煙杪?lián)P起了頭,特別驕傲:“大侄子一周歲了,我這個當(dāng)叔叔的當(dāng)然要給他送份禮物。陳年紹興,越陳越好,這是我費了老鼻子勁才找到的,百年紹興酒!還沒開封,可以重新放回去窖藏!等大侄子長大了,就是一百二十年紹興了!”

    “百年紹興?!”連沆飛快地眨了幾下眼,感動哭了:“這太貴重——”

    這可是能當(dāng)?shù)滋N的存在!

    就拿天下第一酒莊來說,之所以能叫天下第一,就是因為莊里窖藏著兩壇將近兩百斤的老酒,年份足有一百一十年,于前朝武章二年所埋。

    之前有大人物打開過一壇,據(jù)說這酒水都成了酒膏,倒進(jìn)杯子里顫巍巍的,拿醇酒一勾兌,簡直香飄十里。

    這樣的酒,關(guān)鍵時刻送人,能起奇效。甚至能封官拜爵。

    ——在久遠(yuǎn)的梁朝,那時候西域來的葡萄酒還很珍惜,就有人用一斗葡萄酒賄賂當(dāng)時被封為列侯的太監(jiān),直接拿了個刺史職位。

    而百年老酒,同樣珍貴。

    許煙杪當(dāng)即失笑出聲:“貴重什么貴重,那是對別人。我又不喝酒,也不用用酒來討好誰——而且這是我送給我大侄子的禮物,想退回來,你讓他長大之后自己跟我說�!�

    連沆震驚:“還能這樣嗎!”

    許煙杪同樣震驚:“不能嗎!”

    兩人眼睛瞪眼睛,相互看了一會兒,許煙杪把手往他肩膀上一搭,拉長話音:“走?請我看跑馬?”

    連沆破涕為笑:“走!”

    *

    大夏禁賭,但跑馬是少有的能夠在公眾場合帶有賭博意味的娛樂。

    跑馬的道路兩旁會有不少商販,提前搭好席篷,放好桌椅,提供瓜果小吃,等客人入座。

    許煙杪在連沆入座前,一把拉住他:“你看那是不是竇丞相?”

    ——雖然竇丞相已經(jīng)不是丞相了,但許煙杪還是習(xí)慣這么稱呼他。

    連沆定睛一瞧,那個八十歲卻精神抖擻看著跑馬場地,大聲喝彩,叫好不絕的,不是竇丞相又是誰?

    他旁邊的……

    “咦?大將軍怎么也在?看著好像挺小心翼翼的樣子?”

    許煙杪回想了一下今日朝堂上,老皇帝在給連沆大兒子起過小名后,宣布的一件事——

    “陛下不是說,竇丞相致仕了,丞相之位空懸,問朝臣們有沒有舉薦人選嗎?”

    許煙杪摸著下巴琢磨:“大將軍該不會是想當(dāng)丞相吧?以他的品級也確實可以爭一下�!�

    畢竟,前丞相舉薦人選,也是一種選新丞相的方式。

    【我看一下是不是�!�

    許煙杪順手開了系統(tǒng)。

    【哦豁!】

    許郎眼睛一亮。

    【他對當(dāng)丞相沒興趣,是想助力禮部尚書�。‘吘苟Y部尚書高升了,禮部侍郎就有機會當(dāng)禮部尚書了!】

    【嘖嘖嘖嘖嘖!】

    許郎老氣橫秋。

    【這就是愛情啊!】

    “啪——”

    一只手搭許煙杪肩膀上。

    許煙杪嚇了一跳,回頭:“咦?周尚書,你這是……”

    這人怎么突然冒出來的?!

    吏部尚書清了清喉嚨,眼神充滿了期待:“許郎啊,你覺得,本官為人如何?”

    快來說說!本官做過什么好事,什么政績!本官能不能當(dāng)丞相,說不定就靠你了!

    最好能拉踩一下其他候選人!

    第163章

    進(jìn)宮看熱鬧!

    許煙杪一直是一把雙刃劍。

    吏部尚書也清楚這一點。

    他要的就是這把雙刃劍。他就是要隔空向陛下表明:臣問心無愧,自認(rèn)大節(jié)無虧,無事不可對陛下言!

    “許郎,本官欲謀丞相之位,你若覺得本官為人能擔(dān)起此任,還請助本官一臂之力�!�

    吏部尚書神色淡然,無比平靜。

    旁邊連沆面露敬仰之色。

    不愧是岳父!這就是許煙杪常說的——搏一搏單車變摩托吧!

    ——是的,吏部尚書是他岳父。他還和現(xiàn)任禮部主事是連襟。

    *

    吏部尚書深知,想請許煙杪幫忙,就不能暗示,必須說得直白直白再直白,你如果說自己德行有虧,沒有信心當(dāng)丞相,許煙杪絕不會覺得你是在自謙,他估計下一刻就會在心里想:吏部尚書好實誠的一個人��!德行有虧?是因為某某年的某某事,所以心里一直過不去那道坎嗎?

    反正,現(xiàn)在許煙杪成功的,完美的接收到了吏部尚書傳達(dá)的信息——

    【蕪湖,我就知道,丞相的位置空出來后,肯定成了一個香餑餑,多的是人想要爭!】

    【但是吏部尚書拉票,想讓我支持他……可惡啊,我就知道,身在官場,免不了站隊�!�

    【但我真的不想站隊啊,感覺卷入黨爭會死得很慘�!�

    許煙杪打起十二萬精神來,進(jìn)入備戰(zhàn)——

    只見許郎長身而立,腰脊挺直如翠竹,面帶笑容,微微一拱手:“某深知尚書英明睿智,為人謙和,調(diào)官公允,朝野內(nèi)外有口皆碑,恰逢竇公致仕,陛下深惡貪官,大開殺戒,急需丞相輔政,倘若尚書高升,必然能夠治國有方,有益朝政。但在陛下眼中,丞相乃重任,選人需慎重,不能倉促,是以才猶豫月余不得定。某人微言輕,實不敢妄言可以助尚書一臂之力。望尚書恕罪�!�

    一口氣說完,許煙杪在心里長吁一口氣。

    【背了好幾天,終于用上了!】

    吏部尚書滿臉笑容,非常穩(wěn)得住心態(tài):“許郎謬贊了�!�

    許煙杪突然想到一件事:【其實周尚書也確實應(yīng)該慌一下?】

    吏部尚書笑容愈發(fā)燦爛。

    對!多說說,他不怕說,就怕許煙杪不說!

    【他能力是夠了,但外貌不是老皇帝能看順眼那款啊。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妨礙�!�

    【老皇帝喜歡那種黑黑壯壯的,結(jié)實有力能種田,周尚書雖然白白胖胖的,從小到大占了這皮膚這體型很大的便宜,以前在村里只要笑一下

    ,多的是人幫他挑水,幫他砍柴……哇!村長女兒還把自己家麥粉和香油偷偷拿給他!村草啊這是!】

    吏部尚書禮貌的笑容微微一僵。

    ——這種年輕時候當(dāng)小白臉吃軟飯的事情,可以不用細(xì)說。

    尤其是當(dāng)著他二女婿的面!

    側(cè)眼一看,二女婿低著頭,專心致志拿帕子擦眼睛,仿佛什么都沒聽到。

    至于遠(yuǎn)處,大將軍投來的一言難盡的目光,吏部尚書回了個禮貌性微笑。

    吃軟飯怎么了!他發(fā)達(dá)后都還回去了,總比你個破潑皮軍戶好,人家小娘子不喜歡你這種長得粗獷的,你想吃軟飯都沒地方吃呢!

    當(dāng)然……

    吏部尚書凝重起來。

    許煙杪確實說出了他缺少的一塊板,所以,現(xiàn)在去讓自己烈日下跑步,能快點黑壯起來嗎!

    而大將軍狂喜。

    禮部尚書雖然不壯,但他黑啊!

    心里定了定,繼續(xù)對著竇丞相說:“竇公此去,莫非不擔(dān)憂自己的執(zhí)政理念?”

    竇丞相眸光一凝,眼睛定定地看著大將軍一陣:“你想說什么?”

    大將軍只是一笑:“丞相應(yīng)當(dāng)記得,在過去,叔孫尚書對丞相的政策頗有贊同?丞相還當(dāng)眾稱其為知音?”

    不得不說,竇丞相確實被打中了七寸——一個有抱負(fù)的人,最怕的就是人走政息。

    他開始思考:禮部尚書似乎,確實很支持……

    【那當(dāng)然支持啦!畢竟十年前他就天天對著家里的佛像磕頭,祈求竇丞相生點病發(fā)現(xiàn)自己精力不濟(jì),早日退休了!】

    大將軍:“……”

    竇丞相:“……”

    他很想問一句:禮貌嗎?

    ——那塊官印仍在竇丞相手里。明面上的原因是丞相位置還沒徹底交接,實際原因是殺了不少人,老皇帝把能干活的都薅過來了,包括致仕的前丞相。

    吏部尚書面帶艷羨:這是多么好的心態(tài)�。∠M钠渌麕讉競爭丞相位置的同僚,也能有如此未雨綢繆的心態(tài)!

    【然后經(jīng)常收集竇丞相的政策、言論,日夜揣摩,并且……趁著竇丞相每天下班后,溜到他辦公的地方翻廢稿,借此成為竇丞相的知音!】

    【厲害!】

    【這就是傳說中的機會總是留給有準(zhǔn)備的人的嗎!】

    吏部尚書微笑。

    是啊,機會留給有準(zhǔn)備的人——禮部尚書,你也不想你翻竇丞相廢稿因此成為他知音的事情,被傳得滿天下都是吧?

    畢竟我吃軟飯那只是風(fēng)流韻事而已,不礙事。

    *

    禮部尚書得知消息時,呵呵一笑。

    他也沒有立刻去找許煙杪,免得許煙杪當(dāng)面面對兩個尚書相爭,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

    他去找了竇丞相。

    雖然對方不怎么想理他,但通過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外加自己確實可能成為他政治上的延續(xù),竇丞相的態(tài)度還是有所松動。

    許煙杪告別吏部尚書后,拽著連沆,激動地偷偷坐在竇丞相不遠(yuǎn)處,壓著嗓子對連沆說:“這可比跑馬刺激!六部尚書爭丞相位置誒!有生之年我都不一定能看到第二次。”

    連沆點點頭。待看到竇丞相輕輕拍打禮部尚書肩膀時,眼睛頓時圓了:“完了,竇丞相不會想要舉薦禮部尚書了吧!”

    而且,禮部尚書還黑!是陛下喜歡的膚色�。�

    許煙杪:“這個……”

    【嘶——】

    【也不一定!】

    連沆豎起了耳朵。

    【禮部尚書這段時間沒犯錯,但他的小弟犯錯了��!下屬犯錯其他時候還好,在這種敏感時刻,會被拉出來攻訐的吧?】

    禮部尚書聽到前面,還很困惑:他沒弟弟��?

    聽到后面才反應(yīng)過來,小弟估計指的是和他同一派的下屬。

    當(dāng)時就緘默了。

    千防萬防,他也防不住下屬背著他偷偷干點什么�。�

    吏部尚書也找了個席篷入座聽到許煙杪的心聲后,不緊不慢地抿了一口茶,笑容紋絲不動。

    為什么他會鋌而走險?想當(dāng)丞相,并不是要證明自己一點錯都不會犯,而是要比比,誰的錯犯得最少。

    【誒?等會兒,說不定有事的是兵部尚書!】

    兵部尚書:“???”

    他是跑馬骨灰級愛好者,只要沒有意外,必然場場不落,今天當(dāng)然也在場。

    結(jié)果本來在看吏部尚書和禮部尚書的熱鬧呢,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也成熱鬧了。

    他有事?他能有什么事?他都不想當(dāng)丞相!

    【嘖嘖,誰能想得到啊,兵部侍郎福祿祖,居然是禮部尚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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