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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這有什么?不是只有幾天,就能當王妃了么?”方執(zhí)心打趣一句。

    小玉蘭含笑聽她們說話,待得方執(zhí)心識趣,跟錢婆子出去看花,她這才悄跟夏仲芳說了一番出嫁要如何服侍夫婿的話兒,說完掉下淚來,“女兒,你這是苦盡甘來,姨娘也能放心了。姨娘苦命,倒想不到女兒能有一個好歸宿�!�

    夏仲芳一下執(zhí)住小玉蘭的手道:“姨娘,你只放心,奴家既然成了王妃,自能掌王府家事,異日自也能照顧姨娘一些的。再說了,奴家一朝嫁進王府,方家自然更要另眼待你,不敢讓你受委屈。”

    小玉蘭聽著夏仲芳的話,心下百般滋味,只是想著,不管如何吧,夏仲芳成了王妃,她也是水漲船高,現(xiàn)下在方家比正頭娘子過得還要好的。至于自己的親生女兒王瑜,雖做不得王妃,總也能擇得貴婿,一時倒憂愁不到那許多了。

    兩母女說著話,因有白氏夫人令人來請夏仲芳,也有話要交代的,小玉蘭這才告辭出府。

    十一月二十六日,沈子齋和夏仲芳大婚,因婚期太倉促,期間自有一些錯漏之處,但落在外人眼中,也算盛況空前了。

    京城中人觀完禮,皆悄悄討論起沈子齋和夏仲芳這樁婚事,也認為,沈子齋病了這幾年,現(xiàn)下是娶妃沖喜了。也是夏仲芳這樣的身世和經歷,才能幫他擋住病災。

    沈子齋卻怕夏仲芳有個閃失,行禮期間各種想護著夏仲芳,礙于眾目睽睽之下,方才按兵不動,只跟著禮儀官安排行事。

    夏仲芳雖初懷上,但她并不是一直嬌養(yǎng)在深閨的女子,而是一直奔忙勞碌著,且身子底子好,婚禮雖繁復,倒還能頂住。

    主持婚禮的,卻是太子和太子妃。

    眾賓客見得如此,心下大定,看來太子確實和齊王和好了。

    至行完禮,夏仲芳被送進新房,一直在王府服侍她的青竹和采白已是領著一群丫頭涌了進去,福身恭喜道:“恭喜王妃,給王妃道喜了!”

    夏仲芳忙讓她們起來,示意靈芝打賞。

    靈芝早有準備,已是打賞下去,她頗伶俐,很快就認清了青竹和采白是領頭的,只互通了名字,看著她們下去了,這才去幫夏仲芳除下沉重的頭冠并禮服,又讓人提水過去,和另幾個丫頭服侍夏仲芳沐浴。

    夏仲芳泡到浴桶時,這才覺得渾身的骨頭快要散架了,喃喃道:“足足行了兩個時辰的禮,這要身子骨弱的,只怕當場得暈倒�!�

    靈芝笑道:“王妃身子好,這么兩個時辰下來,倒還有力氣呢!就是我們這些服侍的,至現(xiàn)下也有些站不住了�!�

    夏仲芳悄悄摸了摸肚子,女兒啊,咱們進王府了,以后就名正言順了,不會讓你成為私生女的。她暗暗安慰肚子里那一個,安慰完畢,突然想起,或者這不是一個女兒,而是一個兒子呢?

    她沐浴完畢,換了家常衣裳,才坐到床邊,沈子齋就進來了。

    靈芝等人見沈子齋進來,忙退到門邊,垂手立著等候使喚。

    沈子齋身上有酒氣,只怕薰著夏仲芳,離她兩步遠站著,含笑看她,輕喊道:“王妃,芳娘!”

    夏仲芳抬眼看沈子齋,見他身著喜服,更顯得俊眉星眼,神采飛揚,一時砰然心動,這么樣一位俊王爺,以后就是自己夫婿了,自己可以盡情喜歡他了。

    沈子齋見夏仲芳嬌顏如花,含羞倚坐在床邊,猶如早晨枝頭帶著露珠的花兒,誘人采摘,一時也是心動,走上前一步,又退后一步,笑道:“本王沐浴完再和你說話�!闭f著吩咐人提水,他自先到凈房中換衣。

    沈子齋沐浴完出來,見夏仲芳倚在枕頭上看他,這才坐到床邊,問道:“累不累?”

    夏仲芳點頭道:“很累!”

    沈子齋一聽,便道:“哪安歇罷?”

    夏仲芳笑道:“還要喝合歡湯呢!”

    外間的婆子聽得動靜,已是端了合歡湯進來,看著他們吃了,又說些吉祥話,這才退下去。

    一時丫頭又端了水來給他們漱口,凈了手,也一一道賀一番,方退到門外。

    沈子齋脫了鞋上床,伸手摟過夏仲芳,把她置到膝上,伸手去摸她肚子,一邊問道:“娃兒鬧騰了沒有?”

    夏仲芳失笑道:“這才一個多月,哪兒會鬧騰?”

    沈子齋小心翼翼去撫夏仲芳的豐盈處,低語道:“芳娘!”

    “嗯!”夏仲芳把頭倚到沈子齋肩膀上,輕輕挨蹭。

    沈子齋終是道:“本王想喝奶!”

    夏仲芳:“……”

    沈子齋嗅著夏仲芳身上的味道,奶癮發(fā)作著,訴苦道:“已經十天沒喝奶了,一直是喝藥茶�!�

    夏仲芳暗汗,低語道:“王爺,奴家現(xiàn)下懷著娃兒,可不能再喝催奶的藥了。沒有奶了。”

    沈子齋低聲道:“沒有奶,那讓本王含含也行。”說著去掀夏仲芳的衣裳。

    夏仲芳懷孕后,胸口處倒有些脹脹的,極是挺翹敏感,被沈子齋一碰,不由輕叫一聲。

    沈子齋一掀夏仲芳的衣裳,扯開胸衣,早一口含了上去,輕舔細吮著,另一只手把玩夏仲芳另一邊豐盈處,含糊道:“大了許多,軟了許多�!�

    夏仲芳被一吮,一股麻酥從胸口直達心底,不由呻.吟出聲,嬌嬌喊道:“王爺,王爺……”

    沈子齋吮吸著,大手移向下,撫到夏仲芳敏感處,輕輕揉搓著,手指一時撩撥夏仲芳,漸漸滑入桃花洞內。

    夏仲芳驚覺,一把按住沈子齋的手,低語道:“王爺,現(xiàn)下不能,若驚動了娃兒,后果不堪設想�!�

    沈子齋一聽,忙撤出手指,喘息道:“可是,咱們還沒……”

    夏仲芳霞紅雙頰,雙手攀在沈子齋脖子上,道:“錢嬤嬤告訴過,須得四個月后,胎兒穩(wěn)了,才能夠�!�

    沈子齋心內叫苦,這是說,本王雖然娶了王妃,不單沒奶喝了,連碰也不能碰了?

    稍遲些,沈子齋松開夏仲芳,揚聲吩咐候在門外的丫頭道:“端兩碗溫牛奶過來!”

    丫頭應了,忙去準備。

    牛奶端來了,沈子齋便和夏仲芳一人一碗,喝了起來。沈子齋這是聊以解奶癮,夏仲芳卻是聽著府中嬤嬤提過,道是懷孕的人喝牛奶極有益處,尋思著每晚要喝一碗的。

    兩人喝完牛奶,便相擁上床安歇了。

    期間沈子齋雖不甘心,時不時摸一把,到底是怕驚動了夏仲芳肚內的胎兒,并沒有進一步。

    夏仲芳折騰了一天,只覺又累又倦,合上眼就想睡覺。沈子齋卻一直纏著,一時摸摸這兒,一時摸摸那兒,百般撫弄。

    越是不能得手,越是迷戀。

    夏仲芳只好溫言安撫沈子齋,只說再過幾個月便行了,不要心急云云。

    沈子齋到底又掀開夏仲芳的衣裳,露出嫣紅一點,一口含上去,只打算含著入睡。

    作者有話要說:有親們說女主懷孕一事,很扯。這里要解釋一下,這雖然是一個小概率事件,但確實有實例發(fā)生過。有新聞報導過,一男和一女在公園親熱,男的只挨蹭女的一下,射在女的褲子外,女的就懷上了。

    還有游泳池游泳著,沒有和男的如何,卻懷孕的事例存在。大家注意一下新聞,或者百度一下,就能看到真實事例了。

    另外,我身邊也有熟人發(fā)生這種小概率事件。女的感冒,穿著睡衣在床上,男友來探病,兩人滾了一滾,沒有脫褲子的,一個月后,女的懷上了,她還是處女。

    ☆、第68章

    第二日起來,沈子齋便帶著夏仲芳進宮向景宗皇帝和蘇淑妃行禮叩拜,見過長輩。

    景宗皇帝自有賞賜,一時看夏仲芳,雖還有不滿意之處,可一想三兒子早死,孫兒病了幾年,也差點沒了,虧得這位奶娘奶活了孫兒,如今她又懷著重孫兒,將會為王府開枝散葉,那股不滿意之感,便消失了一半,因囑了幾句,自賞賜了東西。

    蘇淑妃見著沈子齋和夏仲芳,想及蘇玉葉在王府助著沈玉仙掌家事,如今無功而返,差點哭死的情形,心下有些發(fā)堵,只不好發(fā)作,皮笑肉不笑的受了他們的禮,也賞賜了東西下去,便不說話了。

    沈子齋自然知道蘇淑妃不快,但也顧不得許多,行了禮后,說得一會兒話,怕夏仲芳倦了,便想向景宗皇帝和蘇淑妃告辭。

    蘇淑妃卻笑道:“皇上,羅道長不單會測八字,相面也是一絕。不若傳了他過來給芳娘相相,看看芳娘何時給王府延后?”

    景宗皇帝一聽,便點點頭,喚過一位公公道:“請羅道長過來!”

    公公應聲下去了。

    這段時間,蘇淑妃卻和羅道長有所接觸,頗有些傾向四王爺?shù)囊馑�,只是沈子齋的親祖母畢竟是她親姐姐,她對沈子齋也曾像孫兒般照拂著,若是真?zhèn)棄了沈子齋,轉向四王爺,又有些猶豫的。現(xiàn)下羅道長在,正好讓羅道長過來給沈子齋和夏仲芳相面,看看羅道長有什么話說。

    羅道長很快來了,他才踏進殿門,眼睛掃了一眼殿中的人,在夏仲芳臉上微微一停,就有些吃驚了。

    夏仲芳見得殿門外走進一位仙風道骨的道長,白胡子白眉毛,手里還執(zhí)著一柄白拂塵,不禁也驚訝:這位道長怎么這么眼熟呢?慢著,這是自己救過的那位道長罷?

    夏仲芳當年被季鳴春休棄,一時不肯離了季家,只賴在季家住著,只季父季母早跟季鳴春派來的上京去了,季家族中的人等著幫季父季母收回房子,因日j□j夏仲芳搬走。

    夏仲芳想回娘家,夏父夏母又不容,只讓她繼續(xù)住在季家。那一晚,她依然睡在季家空蕩蕩的房子中,半夜哭醒之后,一時心灰意冷,出了家門,便往江邊去了。

    那一夜有月色,她沿著小路走著,很快到了江邊,正要往下跳,就見江邊趴著一件白色物事,似乎是一個白色幽靈,她不由嚇一跳,尖叫起來。

    她只腿軟,捂臉叫了一陣之后,漸漸平靜下來,自己是來尋死的,還怕什么呢?因松開手,走過去想看看對方究竟是人是鬼?待走近了,才依稀分辨出來,似乎是一位道長。

    夏仲芳那個時候也不知道哪兒來的膽子,只蹲到地下,伸手去探道長的鼻息,探得還有氣,不由自語道:“這是跌下江中,自己游上來,又脫了力?”

    反正自己都想死了,不如救一下別人算了。到得地下,或者能記一筆功,轉世為人,能出生到好點的家庭去。

    夏仲芳當時想著自己的處境,索性就把道長半拖半扶的,弄回了家中,只去燒開水,給道長喂了一碗熱水。

    那道長喝了熱水,果然緩過氣,睜開眼睛來。

    夏仲芳一下便知道這是救活了,因去拿了兩個吃剩的饅頭遞給道長。

    道長顫著手接過饅頭,慢慢吃了,吃完之后道了謝,沙著嗓子道:“煩請小娘子給老道找一套干衣裳來換上,身上這套濕了,再穿著,到時揀回命,也怕會得寒濕病�!�

    夏仲芳一聽,便去找出季父遺留在房中的一件舊衣裳,拿來給道長,這才退出去。

    道長換好衣裳出來,又喝了熱水,在院中打了一趟拳頭,重新向夏仲芳道謝,說道和人有約,連夜要走的,不能再留。

    夏仲芳倒是好奇道長為何會落水,因問了一聲。

    道長說道他坐船在江中飲酒,酒醉落江的,虧得夏仲芳相救,若不然,這條命就沒了。說著,他問夏仲芳的名性,說道異日必報答。

    夏仲芳慘然道:“不用問奴家的名性了,道長異日過來,奴家恐怕不在人世了�!�

    道長只一思忖,也明白過來,這位小娘子半夜三更到江邊,這是想尋死呢?因問端的。

    夏仲芳也不想多說,只道:“總之,奴家命不好�!�

    道長借著燈光看了看夏仲芳,一時道:“小娘子這面相,卻是先苦后甜之相。過得十八歲生日后,便走了大運,一直向上了。”

    夏仲芳不以為然,“現(xiàn)下快要活不下去了,哪等得十八歲生日后?”

    道長勸道:“瞧你這模樣,也是十七八歲的樣子了,等一年半載之后,也就過了十八歲生日了,到時還是不好,再死不遲�!闭f著看看天色,怕天亮了被人瞧見夏仲芳收留他,引來閑話,便告辭走了。

    夏仲芳待道長一走,收拾了一番屋子,突然也沒了尋死的心思。第二日回了娘家,正好聽聞錢婆子要上京,夏父夏母讓她跟錢婆子結伴,到京城尋季鳴春討要公道,之后,她便上京城了。

    只她萬萬想不到,這會兒會在宮中見著這位道長。雖當年月色清淺,家中掌燈,也不堪明亮,但畢竟救了對方一命,相貌還是記得的。

    羅道長吃驚完,已上前向皇帝和蘇淑妃行了禮,又見過沈子齋和夏仲芳,方才笑道:“王爺王妃新婚大喜!”

    景宗皇帝早讓羅道長坐下,笑道:“老道,你給王妃相相面,看看她福運如何?”

    羅道長笑瞇瞇看了看夏仲芳,捻須道:“觀王妃面相,卻是早十八年坎坷,及后一路好運的面相了�!�

    景宗皇帝笑罵道:“這不是等于沒說么?誰不知道芳娘之前經歷曲折?現(xiàn)下當了王妃,有朕和子齋護著,自然好運了,還用說?”

    羅道長“哈哈”笑道:“王妃這面相,確實是先苦后甜之相。且還有一條,她眉毛細密,中峰藏珠,將來必得貴子�!�

    蘇淑妃去看夏仲芳的眉毛,沒看出什么來,便奇道:“什么中峰藏珠,我怎么沒看見?”

    羅道長笑道:“王妃眉毛中間,微微隆起,當是長有細粒的紅痣,此便叫‘中峰藏珠’�!�

    蘇淑妃只還不信,讓一位宮女上前去撥夏仲芳的眉毛細看。

    宮女撥開夏仲芳的眉毛,驚訝道:“王妃眉毛中間果然有一顆紅色小痣!”

    沈子齋也上前去看,笑道:“芳娘原來長了一顆痣在眉毛中間啊,本王這也是才知道的。”

    蘇淑妃便讓夏仲芳近前,她親自撥開夏仲芳的眉毛看了看,不得不信了羅道長的話。

    景宗皇帝“哈哈”笑了,指著羅道長道:“老道果然有料�!�

    羅道長便轉向夏仲芳道:“王妃過了十八歲生辰了罷?”

    夏仲芳知道他話有所指,便點頭道:“八月份滿了十八歲,現(xiàn)下已過了幾個月時間了�!彼f著,想起八月份時,已是回了簡府,被當作簡府貴女養(yǎng)起來了,可不是時來運轉么?

    羅道長笑道:“王妃往后幾十年,都是福運了�!�

    “謝道長吉言!”夏仲芳忙起身道謝。

    羅道長既然不說出當年落水之事,夏仲芳也不提,只作第一次相見。

    待得從宮中告辭出來,回到王府,沈子齋便圍著夏仲芳一直嘀咕道:“貴子,是貴子!芳娘,你這一胎,定然是兒子了�!�

    夏仲芳聽著他這話,不安起來,問道:“若是女兒,王爺是不是就不喜歡了?”

    沈子齋一怔,很快笑道:“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都是喜歡的。但道長說是貴子,十有j□j,就是兒子了。”

    夏仲芳弱弱道:“萬一不是兒子呢?”

    沈子齋一下安慰她道:“沒準里面有一男一女呢!”

    夏仲芳嚇一跳道:“王爺好貪心�!�

    沈子齋俯到夏仲芳耳際道:“你想啊,本王還沒如何呢,你就能懷上,也是說,本王強著呢!里面有一男一女也不出奇。”

    夏仲芳一把推開沈子齋的臉,嗔道:“王爺!”

    沈子齋一把摟住夏仲芳,把她推到案邊,讓她伏在案上,他已是伏在她身上,雙手環(huán)向前,握住她豐盈處,身子緊貼著夏仲芳身子,雖不能如何,也過著干癮。

    兩人纏綿了一番,沈子齋這才松開夏仲芳。

    夏仲芳因和沈子齋商量,想到時回門時,和太傅夫人說說,再把何嬤嬤接到王府,繼續(xù)當她的老師。

    沈子齋自然沒有異議,只笑道:“你現(xiàn)下有身子,也不要太過勞累,每日只上半個時辰的課便已足夠了�!�

    夏仲芳道:“哪兒就這么嬌貴了?自然得上一個時辰的課才行。趁著郡主現(xiàn)下還操持著府務,不須奴家?guī)褪�,奴家這個時候正好多學學東西。”

    說起這個,沈子齋便道:“妹妹操持府務好幾年,一直嚷著要娶一位嫂子進來,好減輕她負擔,只你又有了身子,也不宜接手府務,還得繼續(xù)勞動著妹妹的。”

    沈玉仙對于沈子齋迎娶夏仲芳為正妃之事,本來極為不滿,待沈子齋再三向她說,娶夏仲芳是擋煞的,一旦娶了夏仲芳,他的病自然好了云云,這才勉強接受了夏仲芳為嫂子這件事。

    待今日沈子齋和夏仲芳從宮中回來,說是羅道長斷定夏仲芳將來能產下貴子,一時對夏仲芳的不滿,又消了幾分。心下也嘆息:或者正像外間傳說那樣,哥哥就得娶這樣的女子,以賤壓貴,方能保命了。

    季鳴春是萬萬想不到夏仲芳居然能混到齊王府王妃這個位置上的,一時百味雜陳,再一聽夏仲芳以后能生貴子,而沈玉仙毫無動靜,藏在外間的湯圓雖有孕,又不敢露出形跡,不由愁悶。

    季母也有些懊悔的,和季鳴春道:“早知道芳娘能生貴子,當日真不該休她的。”說著又問湯圓的事,只讓季鳴春早些勸服沈玉仙,接了湯圓進府。

    季鳴春道:“郡主最近因著齊王迎娶芳娘,一直不快呢,這當下要是提及湯圓的事,指不定湯圓還會再被賣一次。還得待湯圓生下孩子后再論�!�

    季母一下皺眉道:“現(xiàn)下齊王娶了芳娘,一旦芳娘懷上,誰還稀罕你和湯圓生的孩子?還得趁著芳娘才進門,沒有動靜,你借機告訴郡主才是。郡主操持王府的府務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功,只要她肯接了湯圓進門,湯圓生下孩子來,就是王府第一個孩子了。若能求得皇上給孩子賜封什么的,我們也有靠了�!�

    季鳴春依然搖頭道:“且遲些再論�!�

    季母見季鳴春怕沈玉仙,無奈之下便作了決定,想著自己要挑個機會跟沈玉仙說這件事,勸服沈玉仙接了湯圓進王府,到時生下孩子來,好分王府的身家。

    沈玉仙不知道季鳴春和季母正要算計她,只想著夏仲芳三日后要回門,須得幫著準備好回門的東西。

    沉香見沈玉仙操勞,倒憶及蘇玉葉,道:“那時葉娘子在王府,有她助著郡主,郡主真是輕松了不少,現(xiàn)下她走了,郡主又是每日忙得腳不沾地的�!�

    沈玉仙嘆息道:“本郡主就是一個勞碌命啊!如今只盼嫂子早些來接手府務了�!�

    沉香悄悄道:“王妃之前在鄉(xiāng)下長大的,到簡府不過幾個月時間,這些府務等事,只怕她搞不來的。這段時間,說不得還要郡主要操持著府務�!�

    沈玉仙道:“就算今年不能接手,明年她也必須接手了�!�

    夏仲芳確實憂慮自己能力不足,到時接手府務會手忙腳亂的,因已請了莫嬤嬤說話,每日問些府務諸事,讓莫嬤嬤細細說給她聽。

    到得三日后回門,夏仲芳果然跟太傅夫人說了要接走何嬤嬤的事,太傅夫人自然答應了。

    夏仲芳一時見了何嬤嬤,也提及此事,又笑道:“如今我成了王妃,先前承諾開辦一所女學的事,自然不會忘記。到時自然要辦起來�!�

    何嬤嬤聽著夏仲芳還念叨這件事,自然欣喜道:“王妃記得這件事就好�!�

    兩人說著話,夏仲芳又道:“嬤嬤過去王府教導我,到時還得添加一項,如何管理府務,御治下人等。這兩日我當著王妃,總有些沒有底氣的�!�

    何嬤嬤道:“王妃這是學識不夠,才心虛的。只要學識夠了,自然有底氣。學識這東西,也不是一日兩日能積攢起來的,卻須得長年積累。”

    夏仲芳道:“只請嬤嬤教導我�!�

    何嬤嬤點頭笑道:“王妃先頭心虛著,見人總是自感低了一頭,一直自稱奴家,這當下不是自稱我了么?這心里頭,已是不再怯懦了。”

    夏仲芳這才發(fā)現(xiàn),她居然不知不覺間,也敢自然我了。

    何嬤嬤卻又俯在夏仲芳耳際道:“只不過,男人在床第間,最喜歡女子示弱求饒,王妃在人前自稱我,面對著王爺,還是自稱奴家吧,他定然喜歡!”

    夏仲芳一下紅了臉,回想以往,果然覺得兩人親熱時,沈子齋很喜歡她自稱奴家。

    待夏仲芳和沈子齋回到王府時,卻聽得季母和沈玉仙吵了起來,沈玉仙放話說,要趕走季母一家子。

    沈子齋忙和夏仲芳趕了過去,看看他們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沈玉仙這會冷冷看著季母道:“也太異想天開了,讓本郡主接了什么丫頭進府,把別人的孩子當作自己的孩子養(yǎng)著?虧你想得出來?”

    季母嚷道:“郡主,你成親這些時候,一直不能懷上,也不知道這輩子能不能懷上了,你就忍心讓季家絕后么?且王爺年紀也大了,一樣沒個孩子。現(xiàn)下湯圓有身子了,接了她回來,待她生下孩子,王府好歹有個后代了呀!再說了,各府的老爺們,誰不是三妻四妾的?大郎寵個丫頭,實在不是什么大事,郡主何不放寬心胸,容他們一容呢?”

    豈有此理?沈玉仙氣白了臉,撫著胸道:“你們一家子都給本郡主滾,滾出王府去!”

    季母應聲道:“郡主啊,我們這是為你著想啊!王府人丁單薄,你再要沒個孩子,將來怎么辦呢?”

    沈玉仙早喝沉香道:“還不把那老婦給本郡主叉出去,呆著作什么?”

    季母一愣,只想不到沈玉仙一點情面也不給,居然讓人把她這個婆婆叉出去,一時不待沉香上來,已是坐地大哭道:“作孽啊,一個媳婦居然這樣對婆婆?”

    沈玉仙冷笑道:“本郡主倒是想好好做個媳婦,讓你們安度晚年,你們既然不識抬舉,還要弄什么丫頭進府,讓本郡主養(yǎng)著別人的孩子,可是作夢了。之前也是太過縱容你們了,才讓你們以為本郡主是好欺負的。如今你們也有后了,趕緊走罷!”

    沈子齋和夏仲芳趕了過來,聽完事情經過,不禁也愣住了。

    夏仲芳還沒說什么,季母早爬行到她跟前道:“王妃,你幫我勸勸郡主罷!湯圓的孩子若是生下來后得不到承認,長大后便如王妃先前那樣凄苦了,王妃作作好心,讓郡主接了湯圓進來,不使她在外受苦。”

    夏仲芳愕然,這是說她是私生女,就要幫著湯圓,不讓湯圓生下私生子女了?

    沈子齋見季母想去扯夏仲芳,因怕夏仲芳有個閃失,只一把護住夏仲芳,低聲道:“你先回房,玉仙的事,讓本王處理便好。”

    夏仲芳點點頭,一時讓青竹來扶了她,先行回房了。

    至晚,沈子齋回房,和夏仲芳道:“妹妹堅決要休了季鳴春,趕他們一家子出府,說是不能再忍他們了�!�

    夏仲芳想著季鳴春先頭休棄了她,背信棄義,本不是良人,現(xiàn)下又和湯圓在外有了孩子,肯定跟沈玉仙過不到一處去,因道:“郡主這般的,何愁嫁不到好夫婿?也不必留戀季鳴春了。”

    沈子齋點點頭道:“明兒讓內務府的人過來一趟,讓妹妹和季家的人交割清楚便了�!�

    沈玉仙休夫一事,足足鬧了半個月,這才和季家的人交割清楚,正式和離,讓季家的人搬出王府。

    如此一鬧,沈玉仙也病倒了。

    沈子齋眼見夏仲芳有喜,沈玉仙病著,府中無人打量內眷各事的,正有些發(fā)愁,不想景宗皇帝那兒就賞賜兩名宮女下來,讓兩名宮女助著夏仲芳打理府務。

    兩名宮女,大的十八歲,姓畢,名喊月顏,小的十六歲,姓梅,單名童字。

    這兩名宮女都是十歲進宮,一直跟著宮中資歷深的管事姑姑打量各事的,且識得字,一副好相貌。

    畢月顏和梅童到夏仲芳跟前行禮時,夏仲芳心下已明白了,這哪兒是賞賜宮女?這是賞賜妾侍呢!說到底,皇帝還是瞧不上她,才過門沒多久,就塞了妾侍下來了。

    畢月顏和梅童能被賞賜到王府中,卻是暗喜�,F(xiàn)下皇帝年高已高,她們縱是年輕美貌,其實也沒有前途了。能跟了齊王,為妾為婢的,都好過在宮中熬著。且王妃出身不光彩,不過是娶來擋煞的,王爺未必真心疼愛她。只要稍有機會,她們也就出頭了。

    沈子齋倒是怕夏仲芳多想,動了胎氣,因于晚間和她道:“你只管當她們是管事娘子來使喚,不必多想�!�

    “我不多想,只是怕她們多想而已。”夏仲芳幽幽嘆氣。

    沈子齋一把摟了她道:“只要本王不多想便行了!”說著含住夏仲芳的唇瓣,輕輕吮了吮,松開道:“本王是你奶活的男人,別人奪不去的�!�

    作者有話要說:加更!明天見了!l3l4

    ☆、第69章

    且說季鳴春和沈玉仙和離后,合家搬出王府,只在原本給湯圓置辦的小院子中落足。不想禍不單行,不過幾天功夫,季鳴春就因一事觸了上司的霉頭,被捉了一個錯處罷了官。

    季鳴春倒是心知,上司這是要討好齊王府,特意罷他的官了。

    季父季母這幾年在王府享受慣了,突然換了一所小院子住著,身邊只有一個侍候的婆子,卻是日日抱怨。至季鳴春丟了官,這才知道,他們在京城是立不住足了,不由后悔莫及,只催季鳴春去求沈玉仙,希望沈玉仙能原諒他們,重新接了他們進府。

    季鳴春這陣子四處奔走,卻是四處碰壁,現(xiàn)下也知道,不做這個郡馬,他在京城也沒有前途了。因咬咬牙,果然去王府外求見沈玉仙。

    沈玉仙這一天才好些,就有丫頭來稟道:“郡主,季家郎君在府門外求見!”

    沈玉仙一聽,馬上啐了丫頭一口道:“什么季家郎君?凡是姓季的,全叉出去。”

    丫頭不敢再說,忙退下了。

    季鳴春在王府外候了良久,卻見看門的一把關了門,再不理他,便知道沈玉仙不會見他了,一時嘆息一聲,慢慢往回走。

    季父季母見季鳴春無功而返,他們再看湯圓時,連帶也嫌棄起湯圓來,若不是湯圓勾引兒子,他們一家何至于被趕出王府,落到這地步?

    季母尚抱著希望,只和季鳴春道:“郡主現(xiàn)在在氣頭上,自然不肯松口,待過幾天,再去求求她,沒準她就原諒你了呢?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她怎能這樣狠心?”

    季鳴春思前想后,一時道:“且備了禮,過年到方家拜年,見見芳娘的生母,若她肯幫忙,沒準能通過她見到芳娘,求芳娘幫忙一下,這事兒或者有轉彎之處�!�

    季母一聽,眼睛一亮道:“是,芳娘最是心善,不定會幫我們一把的。且郡主那個病身子,再要尋一個像你這樣的郎君,恩愛過日子,也是不易的。”

    夏仲芳倒不知道自己又被惦記上了。

    現(xiàn)近著年底,各府繁忙,齊王府因一直操持府務的沈玉仙病了,她新接手府務,哪兒忙得過來?且她有了身子,又不敢太過操勞,怕動了胎氣,無奈何,也只得讓畢月顏和梅童相助著操持府務各事了。

    畢月顏和梅童在宮中熬了這些年,年紀雖不大,心中卻皆有計算,且新來乍到,自然不敢拿大,只小心恭謹聽夏仲芳差遣,夏仲芳一時看不到或是察覺不到的,她們也忙忙提醒,作出忠仆的樣子。

    夏仲芳見她們還算聽話,且又得力,便稍稍松口氣,一時狠狠心,少不得把大部分府務交給她們兩人去操持。

    家下眾人見畢月顏和梅童是宮中賜下來的,且一來就管著府務,心下也各各有數(shù),這兩位,將來自然是側妃人選了,看這架勢,指不定以后還會蓋過王妃也未定。

    畢月顏和梅童也會做人,很快就和家下丫頭們熟絡起來,不動聲色的,竟是半架空了夏仲芳。

    沈玉仙的病略好些了,恰好聽得婆子來學話,說夏仲芳于府務等事一竅不通,只管丟給畢月顏和梅童去管理,她自己悠閑著,嬌得不行等話,不由生氣,哼道:“真是不上臺面的東西�!�

    沉香先頭助著沈玉仙理事,于府務倒是熟悉,待打聽得夏仲芳年貨雖辦了,卻比往年多費了銀子,自又去稟了沈玉仙。

    沈玉仙一聽,更是皺了眉,齊王府表面上看著富貴,其實是空架子了。若夏仲芳不好好扶持,只怕很快會捉襟見肘,叫人笑話。

    眼看過幾日就是大年初一了,夏仲芳各事還沒安排妥當,只管依仗著畢月顏和梅童,沈玉仙也躺不住了,扶了沉香的手,出門去找夏仲芳。

    夏仲芳正在房中看賬簿,聽得沈玉仙來了,吃了一驚,忙讓莫婆子去扶沈玉仙進來。

    沈玉仙一進房劈頭就道:“嫂子這是怎么持家的?都二十七日了,你這里要給宮中進的禮還沒備下,各府人情往來的單子也沒擬定,年貨雖辦了,卻又比往年多費了不少銀子。這么搞法,存心讓哥哥不省心呢!”

    夏仲芳忙一一解釋,說道要給宮中進的禮其實備下了,只還沒寫單子,各府人情往來方面,卻是因為多了簡家和王家,并太子府方面的禮單,不好全部參照往年的禮單,少不得要添添減減,所以正在斟酌呢!

    沈玉仙聽著,臉色稍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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