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她的手宛如水蛇一般,攀上他的肩膀,要在他唇上印上一吻。
然而,失神的一剎那,江雨濃清冷疏離的眼神落入他眼中,朝著他這個方向走過來。
瞬間,季宴臨回過神來,在吻上的前一秒,無情地將沈柒推倒在地上。
“你跟她長得一點都不像,即便是模仿,也不是她!我只要她!”
第二十章
沈柒跌坐在地上,臉色慘白一片,十分難看。
假發(fā)掉在地上,像是沒了水晶鞋的灰姑娘。
季宴臨卻完全沒有注意到她的狼狽,只下意識地喊著:“阿濃�!�
然而,江雨濃卻沒有多給他一個眼神,從他身邊擦肩而過,牽上沈慕南的手。
“等很久了嗎?”
她有些歉意地問。
沈慕南搖了搖頭,唇角微微上揚。
“不久,只要是你,等多久都不算久�!�
話雖是如此,但牽著江雨濃的手卻不著痕跡地分開她的手指,和她親密地十指相扣。
見此情形,季宴臨臉色一沉,拋下地上的沈柒,直接朝著江雨濃走去。
“阿濃,對不起,今天我是來跟你正式道歉的,這些都是你最喜歡的花,你喜歡的一切我都記得清楚,之前是我錯了,我不愛沈柒了,你看見了嗎?”
還沒等江雨濃拒絕,沈慕南就先一步攔在她身前,替她拒絕。
“季宴臨,沒有哪個人是認不出自己心上人的,你承認吧,你就是不夠愛阿濃,不然怎么會把沈柒當做是阿濃呢?”
“明明她模仿的一點都不像,走路姿勢不像,小動作不像,神態(tài)也不像�!�
此話一出,季宴臨臉上血色盡失,他嘴唇顫抖好幾下,都沒能說出一句話。
他想反駁的,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因為,他是確確實實地認錯了。
在腦海里復盤幾次后,才發(fā)現(xiàn),沈柒確實模仿得不像,只學了個皮毛,一舉一動都拙劣至極。
愧疚涌上心頭,他幾乎不敢直視江雨濃的眼睛,怕看到里面的失望。
然而,更讓他失望的是,她卻完全沒有在意這件事,而是偏著頭看著身旁的男人。
“你為什么這么了解我?”
江雨濃的心跳莫名加速了許多。
沈慕南卻只輕笑一聲,“秘密,回家告訴你�!�
“不過,我了解你,遠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
一時間,她的心里像是有小貓在抓一樣,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腦海里回憶過無數(shù)遍,卻始終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什么時候和沈慕南有過交集,才讓他這樣了解她的。
季宴臨看出了她的在意,心里的慌亂越來越明顯。
在意和好奇,就是愛上一個人的開始。
他不允許!
于是,他連忙出聲:“沈慕南,你別開玩笑了,我和阿濃在一起七年,我那么了解她,剛才確實是不小心認錯了,但只不過是因為太久不見,你又是為什么?”
“難道僅僅從我跟兄弟幾個之間的描述,你就能在腦海里拼湊出阿濃的所有個人習慣嗎?”
“今天的一切是不是你和沈柒的計劃?你提前調(diào)查過阿濃?”
幾個問題拋出來,江雨濃確實心頭產(chǎn)生些許疑惑。
沈慕南略帶嫌惡地看了一眼沈柒,沒將她放在眼里。
“眾所周知,我和沈柒關(guān)系并不好。其次,如果不是你,或許我和阿濃早就在一起了。”
“原本不想在這里講我和阿濃的故事,怕你吃醋,不過現(xiàn)在,我改變這個念頭了。”
他看向季宴臨的眼神輕蔑,卻在偏頭看向江雨濃時,眼神瞬間柔和下來。
第二十一章
“我媽媽和阿濃媽媽曾是好友,早在我們小時候,我們的媽媽就給我們定下了婚約,你的那半塊玉佩還留著嗎?”
聞言,江雨濃下意識地摸出脖子上戴著的那塊只有一半的玉佩。
羊脂白玉玉佩中心有一抹紅,像是血滴在上面,獨特至極,雕刻的圖案和技巧都值得深究,卻只剩下殘缺的一半。
從前季宴臨也問過她好幾次,這塊玉佩殘缺了,并不完美,為什么還一直帶在身上。
那時她只說,“這是爸媽留給我的,當然要好好保管。”
他并沒有多想,只以為是真的。
卻沒想到,這塊玉佩竟然和沈慕南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