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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雷東川用了僅存的理智回想了一下,才記起那是在省醫(yī)院方啟給他查的那些資料,他張開口話到了嘴邊又改了主意:“沒什么重要的,你先去集訓,等回來再跟你說�!�

    白子慕歪頭看他,問道:“是很重要的信嗎?”

    雷東川含糊道:“還行吧�!�

    “是女生寫給你的嗎?”

    “……”

    雷東川盯著他看了一會,捏他臉一下:“不是情書。人不大,想的還不少,忙你的集訓去吧,別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

    白子慕像是小狗一樣繞著他轉(zhuǎn)圈,打探那封信的信息,雷東川一顆心被他撩撥得又酸又甜,繃著嘴角努力保持平靜表情,挑眉道:“等你集訓結束之后告訴你。”

    白子慕看著他,一臉困惑。

    雷東川倒是對他這點小心思挺高興,伸手點他鼻尖一下:“你呢?”

    “我?我當然跟你最好啊�!卑鬃幽秸J真道。

    雷東川故意裝作不在意,問他:“之前那個呢,你不是說有個喜歡的人?跟她說了沒有?”

    白子慕咬唇看他,過了片刻小聲道:“沒有說,他現(xiàn)在進入考驗期了。”

    “那你跟我說說,我?guī)湍憧纯催@人行不行……”

    “等哥哥什么時候告訴我信封的事,我再告訴你那個人�!�

    雷東川挑眉,看了他好一會,緩緩點頭道:“行吧�!�

    過了一會,雷東川接到了賀大師的電話,起身拿了自己的外套搭在手臂上離開宿舍樓。白子慕一路送他們?nèi)チ诵iT口,在賀大師面前他沒有再透露出自己的情緒,一路扶著老人的胳膊,還笑著跟他們擺手說再見。

    雷東川上了車還在看,見校門口站著的人影一直沒離開,擰著眉頭沒吭聲。

    賀大師從后視鏡里看了他一眼,故意咳了一聲,道:“從下個月開始�!�

    雷東川回神,問道:“賀爺爺,您說什么?”

    賀大師道:“我說,從下個月開始,一個學期6次,我和京大考古院合作來這邊辦講座,你到時候有空的話過來幫我跑跑腿,順便給子慕送點東西,宿舍還知道路吧?我跟那邊說了,給你辦個門禁卡,不過只能你自個兒進去,旁人不行啊�!�

    雷東川臉上露出驚喜,笑了道:“哎,謝謝賀爺爺!”

    賀大師心里得意,但嘴上不肯松口,擺擺手故意道:“沒什么大不了的,老賀那邊一早就想跟我合作,這不他們弄了一批金銀器回來,國家博物院那邊還想拍攝修復過程,雜七雜八一大堆事,就老賀手底下那幾個學生,去挖挖土還行,真要修復,還得是我們專業(yè)的來�!�

    雷東川真心實意夸道:“賀爺爺出手,肯定沒問題。”

    “那是,”賀大師被奉承一句,心里挺舒坦,但很快對他道:“就這一回啊,也就是你開口,我最煩別人管。”

    雷東川點點頭:“賀爺爺,我給小碗兒送飯的時候,也給您準備一份吧?上回的雞湯怎么樣,我記得您也喜歡吃清淡口的,我做的滋味再足一點,放點筍干……”

    賀大師硬生生被他說得口水都有了,暗暗咽了一下。

    雷家這小子,別的不說,做飯這手藝真是沒得挑�。�

    ……

    兩年時間過得很快,一晃眼的工夫,就過去了幾個春秋。

    R大。

    大學籃球聯(lián)賽正進行得如火如荼。

    幾乎各大高校男生們都在談論這個話題,尤其是R大的�;@球隊一直以來排名都還挺靠前,氣氛更是熱烈。月底,比賽進入尾聲的時候,更是傳來了有幾場明星賽的消息,一時間大家都很激動。不少人打問到了地點,知道R大體育館在這幾天也有一場,聽說會有知名球員過來。

    “是哪個球隊的?”

    “我就不說球隊了,我只說一個名字你就知道了,雷少驍——”

    “喝!竟然是‘雷霆少�!瘑�,這人可太有名了,我姐不看籃球賽都知道他!”

    “可不是,之前好像還上了一個綜藝節(jié)目,笑死我了,別人來都是努力表現(xiàn)自己,就他打球的時候說臟話,讓教練罰去喂豬�!�

    “真罵人了��?難怪我看到一直消音……”

    “也不怪他啊,對面那隊前鋒打球太臟了,換了我也開罵,他那算是替大伙兒罵的,性情中人嗎!”

    幾個男生一邊走一邊討論,說起要看球賽的時候,還有人道:“喊上大雷吧?我記得他也喜歡看球來著,還收集了好多海報。”

    另一個道:“肯定不在,你們也不看看日子,這都月底了。”

    “哦,對對,去看女朋友�!�

    “大雷真談對象了啊?”

    幾個人面面相覷,其實大家也沒見到,但是都聽說有這么一個人,好像是個挺厲害的學霸。每個月雷東川都會雷打不動去一趟京大,有的時候能見到人,回來高興一點,要是見不到,那臉能黑三天,任誰一眼都能瞧出來。

    第208章

    騎士

    雷東川也算是校園里的風云人物。

    這人平時不愛出風頭,但是架不住身高長相擺在那,走到哪里都會被人關注。

    他平時一節(jié)課不耽誤,但是沒課的時候基本上找不到人,每天都很忙,大一那年還住過一陣宿舍,后面忙得厲害一個月也就偶爾回來拿點東西,放個課本。所以不只是同班,連同宿舍的人都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大家只知道有不少校外人士來找雷東川,每次人都不一樣,有不少人都開著車,轎車、越野,什么車都有。

    甚至雷東川自己,兩年下來就換了四五輛車。

    也有人猜著雷東川可能是富二代,但是也沒瞧見他有什么特殊花錢的嗜好,開汽車的頻率都沒有他騎車的次數(shù)多。

    雷東川有輛改裝后的摩托車,黑色雅馬哈,機車身型流暢,暗夜里的騎士一般,光停在那就十分炫酷。

    班上的同學們對雷東川的敬畏大過于好奇,他們跟雷東川一般大的年紀,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站在雷東川跟前的時候,總有一種匯報工作的錯覺,因此至今也沒有人敢過去問他。

    之前有別的學院的女孩看上雷東川,來宿舍樓下等了一個月才瞧見他一回。

    女孩長得漂亮,在自己學院里也是被捧著慣了,以為自己這樣追上一陣就能金石為開,但沒想到剛搭了兩句話就被堵得啞口無聲。

    女孩:“雷學長,我想問下,你平時不在宿舍都去干什么了呀?”

    雷東川:“私事�!�

    女孩:“不能告訴我嗎?”

    雷東川:“不能�!�

    ……

    女孩悻悻收手,決定不再捂這塊石頭。

    雷東川經(jīng)此一役,倒是讓周圍對他躍躍欲試的人消停了下來,再沒有人試圖跟他搭話了。

    京城季節(jié)分明,一場秋雨一場寒。

    在同校的學生們熱烈討論籃球賽的時候,雷東川正騎著他的那輛機車穿梭在道路上,趕在夜色擦邊時刻,到了京大。

    京大車輛管控嚴格,所幸白子慕他們那幾棟宿舍樓有些特權,白子慕自己沒車,就把出入牌照給了雷東川。雷東川路上有些事耽擱,騎車過來的時候有點晚了,停在宿舍樓下先看了一眼手表。

    下雨了。

    騎行服貼身穿著,有雨水從上面滑落,雷東川摘了頭盔在那等。

    相差不到幾分鐘,一個長相模樣漂亮的男生就回來了,他獨自一個人往宿舍走,懷里抱著幾本書,一只手撐著傘有些歪歪扭扭,傘角偶爾抬起,讓他看到樓下那輛熟悉的摩托車,原本平靜清澈如水的眼睛,像是雨天后霓虹的倒映,一時間亮了起來。

    “哥!”

    白子慕向他跑過去,把雨傘努力撐在他頭頂,“你怎么來啦?下雨了,在外面等了多久?”

    雷東川冷聲道:“十三天�!�

    白子慕愣了下,才反應過來,笑著道:“怎么還生氣啊,我上次又不是故意放你鴿子,集訓太累了,我在實驗室睡著了,醒過來的時候都是第二天了呀�!�

    雷東川抬手摸了摸他的耳朵,觸感冰涼,他也沒在外面多耽誤,背著包下車道:“走吧,進去再找你算賬�!�

    白子慕走在前面,好奇地看他帶來的背包,還想伸手摸摸,雷東川半路握住他的手牽著沒放,板著臉道:“別動手動腳的。”

    “哥你給我?guī)裁春贸缘牧�?�?br />
    雷東川沒吭聲,只牽著他的手一步步走進宿舍樓,舍管見了他們,還笑著打招呼道:“大雷來了啊?”

    雷東川頷首道:“叔,這是上回說的香煙,老家捎來的,不值什么,您嘗個新鮮�!彼麖谋嘲锬贸鰞珊猩煟f給對方,不多不少,更像是給老朋友帶的一點土特產(chǎn)。

    舍管連聲說不用,雷東川力氣大,給他塞手里,他也只能留下。

    真要說起來,舍管跟雷東川比白子慕還要熟。

    沒辦法,這人來的比306宿舍住的白子慕回來的還勤快,有的時候白子慕忙到太晚,又或者是被數(shù)院的教授們帶去外地開研討會,經(jīng)常兩三天才回來。

    雷東川帶著白子慕回了寢室,倚靠在門邊,看他開門。

    白子慕嘀咕道:“你又不是沒鑰匙……”

    雷東川催他:“快點,一會菜要涼了�!�

    白子慕因為跳級換過一次宿舍,這次是兩人間,一旁空閑的床是一位數(shù)學院學長的,對方讀研,課程和白子慕不同,但也一樣被教授們抓了壯丁,每天悶頭在實驗室里算數(shù)據(jù),回來的時間要更晚。

    雷東川帶來的背包鼓鼓囊囊,打開之后拿出七八個保溫飯盒,一個個打開擺在白子慕面前,全都是他愛吃的菜。

    白子慕拿了毛巾過來想給他擦干頭發(fā),但是倆人身高差了一截,他踮腳也只能把毛巾搭在雷東川的腦袋上,帶了點困惑問道:“哥,你是不是又長高了?”

    “沒有啊。”

    雷東川頂著毛巾,哄他快坐下吃飯,白子慕坐在桌前瞧見雷東川要幫他卷薄餅的時候,連忙道:“哥!”

    雷東川看他:“怎么了?”

    “你沒洗手�!�

    “……”

    雷東川把飯盒往他那邊推了推,抬手捏了他臉一下,磨牙道:“就你事兒多,趕緊吃,一會涼了我就全扔了�!�

    白子慕吃了一口薄餅,含糊道:“別扔呀,給小張學長留著吧,他上回聞著味兒吃的泡面,太可憐了�!�

    雷東川拿毛巾擦了擦頭發(fā),嗤道:“你還有閑心管人家呢?吃你的吧,再讓我抓到你不好好吃飯,我就天天過來堵你�!�

    白子慕仰頭看他,眼睛彎起來:“哥,你做的這個小餅好好吃啊�!�

    雷東川差點沒繃住,嘴角動了動,勉強維持住了自己的尊嚴。

    他去洗了手回來,坐在一旁給白子慕卷小餅,薄得幾乎透明的餅皮十分勁道,里面夾了白子慕喜歡吃的蔬菜,還有一筷響油鱔糊,像是烤鴨卷一樣喂到對方嘴里,光是看他這么一口口吃進去,雷東川就覺得沒白忙活,心里舒坦了許多。

    白子慕自己吃了兩口,也去喂他,雷東川避開道:“我在外頭吃過了,今天杜明過來一趟,我們出去談了點事�!�

    白子慕就乖乖坐在一旁自己吃,大約真的餓了,比平時吃的要多一些。

    雷東川一直看他,不見面的時候心浮氣躁,可見了面心里也一樣躁動不止。

    他抬手用拇指給白子慕擦了下唇角,不動聲色道:“沾了點東西�!�

    白子慕被他照顧習慣了,也并未覺出有什么不妥,吃到最后,手里還有一口小餅沒吃完,舉著放在雷東川嘴邊笑道:“哥你自己嘗嘗,這回做的可太成功了,特別好吃!”

    雷東川吃了,沒拆穿他。

    白子慕吃飯從小到大都是一道難題,今天吃這么多,已經(jīng)很給面子了。

    雷東川收拾桌子的時候,白子慕就坐在床上一邊翻書一邊跟他說話,有一搭沒一搭的,手里的筆一直沒有停下,顯然也是為了今天特意帶了部分工作出來。

    “小碗兒,明天有空沒有?二哥過來了,要過來打什么明星賽,哦對了,他還跟我說了,你要是明天沒空,就周四也可以,他周四打最后一場,就在京大……”

    “小碗兒?”

    雷東川把東西收拾好,白子慕已經(jīng)歪躺在床鋪上睡著了。

    雷東川放輕了動作,彎腰過去把他鞋子脫了,輕輕抽走了他手里的圓珠筆。

    白子慕手指微微動了下,牽住了他的衣袖,含糊喊了一聲哥哥。

    雷東川坐在一旁,小聲道:“嗯,在這了,沒走�!�

    白子慕困得像是在說夢話,雷東川只聽清“別走”兩個字,其余更像是小孩子撒嬌的呢喃。他抬手整理了一下白子慕額前的碎發(fā),把外套脫了,搭在他身上:“知道,多陪你一會�!�

    第209章

    小動作

    白子慕睡得很沉。

    雷東川坐在旁邊陪著,低頭看他,手指捏著他的一點微微卷起的頭發(fā)。

    白子慕的腰很細,脖子也細細的,皮膚冷白,能看到血管的顏色,他身上蓋著雷東川的夾克外套,像是小朋友偷穿大人的衣服一般,大了一截遮擋住下巴,露出精致眉眼和高挺鼻梁。

    兩年時間,他們之間變了一些,也有些沒變過。

    白子慕還是那樣白白凈凈帶著書卷氣,像是被放在象牙塔里用書卷供養(yǎng)的小少爺,只需要坐在那里不需要過問俗世紛爭——他也的確是這樣做的,兩年來,比誰都要認真攻克一道道難題,付出了無數(shù)時間和心血。

    雷東川之前有一回找不到白子慕,托了一些朋友打問過關于他們這個集訓隊的事,就因為查了一下,剛開始打問到一點消息就被人找上門來,還差點被十一局的特勤人員帶回去審問。后來還是唐教授出面,對方發(fā)現(xiàn)他是家屬之后,就給放了,鬧了一場烏龍。

    雷東川那個時候開始知道,或許他弟做的事,并不只是“集訓”這么簡單。

    他最初還擔心過一陣,不過后面看到白子慕只是算題,想了想也放心了,他弟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除了頭腦聰明,別的也做不了什么,每天和教授們待在實驗室里,應該也不會遇到什么危險的事。

    他旁敲側擊問了白子慕日常,果然和他想的一樣,每天都是書山題海,倒是也足夠安全。

    雷東川這兩年時常過來探望白子慕,平時能不能遇到算是運氣,但是月底的時候是他們兩個約定好的,白子慕一定會在這一天抽出幾個小時,再忙也會見一面。

    白子慕來不及去外面,他就把吃到的好吃的東西都搜刮帶來,一樣不落地擺在他面前。

    外頭流行什么,他就給白子慕買什么。

    最新款的手機,最新款的手表,還有球鞋、衣服……甚至是車。

    他確實買了幾輛車,但都是給他們倆準備的,他一個人開起來也沒什么意思。

    杜明家里有車行,這兩年發(fā)展得挺不錯,有部分車型也是托了關系好不容易弄到的,只是白子慕?jīng)]時間出來兜風,雷東川買回來放車庫里擱著,平時就騎自己那輛摩托車,懶得擺弄那些。

    副駕上都沒人,他耍帥給誰看。

    ……

    白子慕睡了一個多小時,醒過來的時候恍惚了一下,看到雷東川才眨眨眼想起自己在宿舍。

    雷東川捏他鼻子,故意道:“舍得醒了?”

    白子慕醒了就笑,彎著眼睛喊他:“哥,我好像夢到你了�!�

    “哪個好?”

    “嗯?”

    “夢里的我好,還是現(xiàn)在的我好?”

    白子慕被他逗笑了:“哪有人這么跟自己比的,都好啊�!彼鹕砩炝藗懶腰,起來略微活動了下,看了四周道:“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雷東川:“哦,我給你收拾了一下,還有那些衣服,替換的我給你放好了,之前那些薄衣服我?guī)ё��!?br />
    白子慕點點頭,又問他:“哥,我好像聽見你說二哥的事,他要來嗎?”

    雷東川跟他又講了一遍:“二哥那場比賽打完要傍晚了,你有時間的話就來,其余的不用管,我來安排。”

    白子慕想了下道:“周四吧,周四正好,爺爺有個講座也要過來,晚上咱們一塊吃飯�!�

    “好�!�

    他們說話的功夫,雷東川又順便給他收拾整理了一下。

    白子慕這里不亂,但是堆放了很多書,賀大師每次過來總是不放心孫兒,會特意來看看,雷東川一般都會趕在前頭給他收拾一下宿舍。

    白子慕這邊有個七層的書架,上面放了許多書,看過的疊放在上面,有些做了折角痕跡的摞在一旁,放的有些不穩(wěn),動了一下就有書掉下來,雷東川忙給扶住了,伸手護了白子慕頭頂?shù)溃骸靶⌒摹!?br />
    兩個人一前一后站著,雷東川微微低頭,呼吸都能觸碰到對方耳尖。

    白子慕:“哥,我想跟你說——”

    啪嗒,一本書掉下來,砸到了雷東川擋在那的胳膊上,也打斷了白子慕的話。

    雷東川把其余書往里推了推,問他:“什么?”

    白子慕:“沒什么,下回吧�!�

    雷東川:“是有什么想吃的菜?”

    白子慕干巴巴道:“……算是吧�!�

    雷東川揉了揉他腦袋,接過他手里那幾本書一邊給他放好一邊笑著道:“想吃什么給我發(fā)個短信,我周四一塊給你帶來。”想著過幾天又能見面,雷東川心情也好了不少,還哼了幾句歌。

    這邊宿舍樓什么都好,就是不能留宿。

    雷東川看了眼時間,還是卡在12點之前走了。

    白子慕要去送他,雷東川道:“別了,外面下雨,你別再著涼,就站在窗邊看著吧�!�

    他把外套穿回來,背包離開。

    雷東川小跑下樓,看了一眼唯一亮燈的小窗和窗前模糊的身影,呼出一口白氣,騎車走了。

    他身上的夾克外套暖烘烘的,帶著一點若隱若現(xiàn)的味道,像是洗衣粉和陽光曬過的香氣,還有一點少年人捂熱了的淡淡暖意,很熟悉。這么穿著,就好像是白子慕在擁抱他一樣,他騎車沒回學校,反方向去了自己的公寓。

    他兩年前來京城和白子慕陪著董玉秀做手術的時候,就在京城置辦了房子。

    公寓里的東西都是兩份,但是只有一份有動用過的痕跡——白子慕太忙,還未曾來過。

    不過,沒來過也好。

    雷東川進門之后,徑直去了臥室。

    臥室門只來得及半遮掩著,都沒有關牢,能看到臥室柔軟大床的一角。

    雙人床上,躺著雷東川一個人,他穿了一路的那件夾克外套脫下來蓋在臉上,遮擋住表情,只能看到露出來的喉結上下滾動,極力隱忍,手上力道大的青筋崩出。

    一旁是散開著的背包,里面放著凌亂的一些衣物,大多是夏天穿的T恤和長褲,夾雜在這些衣服里還有一兩件巴掌大的衣物。

    雷東川手里拿的就是其中一件。

    ……

    許久之后。

    歸于平靜。

    雷東川嗅著夾克外套上最后那一點氣味消失,抬手掀開夾克,神情略有些饜足,但很快又擰眉抬手看了下那幾乎可以稱為布料的東西。

    那點布料已經(jīng)徹底被弄臟,也破了,還不回去了。

    雷東川躺了片刻,起身收拾了一下,把這件衣服洗干凈收好,這些用過的“布料”單獨放在一處,而另一邊則是一模一樣的還未拆開的新的衣物。

    白子慕的衣服都是他在收拾整理,趁機中飽私囊一兩件,也查不出。

    第210章

    紅酒

    白子慕見了雷東川一面,回去加班加點忙了幾天。

    他在數(shù)學方面展現(xiàn)了極佳的天賦,再加上一流學府的環(huán)境,讓他在短短兩年時間像是海綿一樣瘋狂吸納知識,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跟上唐斉教授團隊里的進度了。白子慕是團隊小組里年紀最小的一個,大家對他十分關照,尤其是經(jīng)常和他一同商討的一位師姐,對他很是照顧,兩個人性格也差不多,都是恨不得睡覺都抱著數(shù)據(jù)合眼的人。

    那位師姐比白子慕更拼,結婚當天帶了幾摞演算題過去,路上坐車去酒店的時間一點都沒耽誤。

    白子慕兩年來很少請假,反倒是京城數(shù)院的教授們擔心他兩頭都這么努力,身體吃不消,主動給他減負。

    周四的時候,白子慕調(diào)配好了時間,騰出了下午3點之后的時間打算去看望賀大師。

    正準備離開實驗室的時候,就接到了唐斉教授給他打來的一個電話。

    唐教授他們小組里用的手機是特制的,保密措施更為嚴格,白子慕也有一臺這樣的手機,他接起來之后,先跟唐教授匯報了一下這段時間的成果。

    唐斉教授笑呵呵道:“好好,我聽你師姐說過了,SHA—1的推演怎么樣,還順利嗎?”

    白子慕道:“遇到了一點小麻煩,這邊機房里的電腦性能不錯,但多臺電腦運算下來,我和師姐守了3天也沒有任何進展,很可能和之前一樣的情況。”

    唐教授驚訝道:“京大數(shù)院的機房是國內(nèi)最好的了,怎么它也不行嗎?”

    “對�!�

    唐斉教授領導的小組專門從事華國的網(wǎng)絡密碼工作,國內(nèi)多所高校都在配合,他們之前把S大數(shù)院機房里所有的電腦都空出來,讓它們統(tǒng)一運行SHA—1的推演,本以為多臺電腦一天可以運算出來,可等待了七八天,都沒有任何進展。時間緊迫,唐教授就讓小組成員帶著數(shù)據(jù)資料來找白子慕,希望能借助京大的力量,早一點算出結果。

    但現(xiàn)在看來,依舊是失敗了。

    白子慕道:“老師,我打算下一步手動推算�!�

    “靠人力推算?”

    “一半一半吧,計算機崩潰的原因是因為出現(xiàn)了太多方程式,這些方程式之間互有矛盾,計算機也不知道正確的路徑,很容易就會產(chǎn)生數(shù)據(jù)崩潰�!卑鬃幽降溃骸拔液蛶熃闵塘窟^后,打算先做一段時間的手動演算,找到運行程序之后,才能徹底解決目前的困境�!�

    唐教授問道:“子慕,你有把握嗎?”

    白子慕:“我知道需要調(diào)整哪些路線,也相信自己的推導能力�!�

    少年人聲音平靜又有底氣,帶著一種只有這個年紀才有的傲氣,唐斉教授聽了忍不住露出笑容,點頭道:“好,那我給你時間,你按你想的去做,但是這段時間之內(nèi)我不能給你提供物質(zhì)以外的幫助,你也知道,咱們小組的人太少了,實在分不出人手�!�

    白子慕想了想,道:“老師,目前小組里只有師姐和我的想法一致,她推導方向和我的相同,如果我們兩個人一起手動演算的話,時間會節(jié)省不少�!�

    唐斉教授在電話那邊沉默許久,才咬咬牙答應下來:“行,那就分成兩個小組,你們兩個大膽去嘗試,其他成員由我?guī)е^續(xù)按原計劃推導�!�

    “謝謝老師……”

    “先別忙著道謝,子慕啊,你們倆可是我這里的定海神針,單獨分出去,等于去了一半的力量。先說好了,我最多給你半年的時間,時間緊任務重,你自己心里要明白�!碧茢沤淌诼曇粲行┢v,但依舊溫和,像是一個無限寬容的長者耐心對他說道:“破譯密碼非常重要,只有不斷破譯,才能建立更標準、規(guī)范的密碼體系,我們現(xiàn)在還用著M國人的那一套密碼體系,等于所有事都攤在別人眼皮子底下,時間不等人哪�!�

    電話那邊過了一會,才開口道:“老師,您才是我們的定海神針,有您在我們心里踏實,做什么都不怕�!�

    唐斉教授本來還在感慨,被他這馬屁一拍自己先樂了:“你少捧著我,每回這么說,肯定是有事兒求我辦。”

    “哪有。”

    “真沒有?那我掛了啊�!�

    “哎老師,我就是想今天請個假,我家里來人了,想在外面住一晚�!�

    唐斉教授笑呵呵道:“行啊,我?guī)湍闩贄l,明天上午10點能回學校嗎?”

    白子慕也笑了,點頭道:“能�!�

    唐斉教授對這個學生還是非常滿意的,雖然白子慕身在京大,但是平時算起學術交流,還是他這邊談得更多,唐教授私心里把白子慕當了小弟子,平時對他多有關照。談完正事之后,唐教授又對他道:“子慕,是這樣的,你上次讓我們幫忙找人的事有點眉目,過段時間十一局的人會過去找你,具體的由他們跟你講……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好,謝謝老師�!�

    白子慕說得鎮(zhèn)定,但掛斷電話之后握著手機的指節(jié)都用力到泛白。

    兩年了,他一直在和十一局那邊聯(lián)絡,當初從白老爺子手里接過來的那些資料也備份之后轉(zhuǎn)交給了那邊,這么長時間的尋找,終于有了一點消息,在松一口氣的同時又忍不住心口發(fā)緊。

    白子慕在原地坐著等了一陣,才恢復了冷靜,起身換了衣服準備外出。

    他從機房走出來,外面的太陽有些刺眼,抬頭瞇著眼睛看了片刻之后,感覺到了一絲暖意,手指也沒有之前那么僵硬了。

    白子慕趕到階梯教室的時候,講座已經(jīng)快要結束了。

    賀大師這兩年來一直在和考古院、國博合作,修復了不少珍貴金銀器皿文物,因為修復過程在各大電視臺播出,一時間這個脾氣暴躁的大胡子老頭成了不少人的偶像,還有人特意想來拜師學藝,所以他的講座一開,很多人都跑來聽課,再加上是對外公開課,考古院那些沒課的教授們也都來看,比起學生們還要認真,拿著筆記本一字一句記錄賀大師講的內(nèi)容。

    教室里坐滿了人,連臺階和走廊里都坐了人,上課的時候沒有人說話,大家都很尊敬老先生。

    等到講座結束,還有不少人拿了筆記本過來,小心翼翼跟老先生詢問不懂的地方。

    賀大師被學生們圍住,眼睛卻看向后門的方向,因為圍攏的人太多,他一時間沒看清楚最后面進來的那個人,只模糊晃了一下瞧著身影熟悉。正打算再看的時候,就瞧見有人拿了一大捧花舉著過來,一旁還有一個秘書模樣的人伸手攔住周圍的學生,大聲道:“讓一讓,大家讓一下——”

    捧著花過來的是一個看著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模樣還算周正,只是眼睛看起來有些奇怪,吊著眼睛看人一樣不怎么正派。他上前兩步,笑著把花送到賀大師面前,祝賀道:“賀爺爺,您講的真的是太好了,我……”

    賀大師卻擰起眉頭,不高興道:“你是誰?”

    對方噎了一下,抬頭瞪了一眼秘書。

    秘書連忙上前一步,道:“賀老先生,這位也是業(yè)內(nèi)知名珠寶行的,是專門負責京津一帶業(yè)務的負責人�!�

    賀大師:“怎么,他沒名字的嗎,還是見不得人?”

    “不不,當然有,這位是金緣珠寶行的羅加慶,羅經(jīng)理�!�

    這話不說也就罷了,一開口,賀大師臉色都沉下來,看了他一眼直接揮手推搡開那捧花,若不是周圍學生多,老頭估計都要開罵了,他好歹記著這里是孫兒念書的學校,硬生生憋住了在這揮拐棍的想法。

    羅加慶不知,還在暗喜,他這次過來的時候家里再三叮囑,說賀大師要有什么怒氣一定要忍著,哪怕挨一巴掌也不能走,只是被推搡開鮮花,已經(jīng)比他想的好太多了。

    羅加慶還想跟著,試圖跟賀大師搭話,走了兩步就被一旁的人攔下。對方身量和他相仿,但因為比例好看起來雙腿更為修長,攔在前面的手也像是做科研的一般,手指骨節(jié)分明,纖細如韌竹。羅加慶順著這只手看過去,就看到一張格外漂亮的臉,頭發(fā)垂下微卷,皮膚格外白皙,他從事珠寶行業(yè)見過無數(shù)長相出眾的模特明星,但還是被眼前這人驚艷了一瞬。

    對方一雙微微瞇起的眼睛也在挑剔地打量他,片刻后笑了一下,這一笑讓羅加慶越發(fā)覺得熟悉,總覺得哪里見過。

    “讓讓,別擋路。”

    “我是來看賀爺爺?shù)摹?br />
    “我爺爺沒空,還有許多事要做,如果你有什么想談的,不防回家問過你父母之后再來�!�

    羅加慶看著他轉(zhuǎn)身扶著賀大師的胳膊,腦袋里閃過幾個畫面,忽然想起他是誰了,“白子慕”三個字到了嘴邊卻愣是沒敢說出來,只咬緊牙關看著他攙扶賀大師離去。

    賀大師身邊兩個助理跟過來,一個擋在他面前,另一個則跟在他們身后。

    羅加慶即便想追上去也做不到。

    他心里憤恨地想,賀大師身邊那個位置本來應該是他的。

    ……

    白子慕攙扶著賀大師走到外面,看著老人沉著臉不說話,哄他道:“爺爺,不生氣了,都怪我哥�!�

    賀大師本來一肚子氣,轉(zhuǎn)頭看他:“怎么怪東川了?”

    白子慕:“要是我哥在,那個羅加慶怎么可能走得離您那么近啊,我哥一只手就能把他拎起來扔出去……”他看了一眼老人的臉色,故意提高了一點語調(diào)道,“以后我讓我哥找人專門盯著,不許那個人再進您的教室,也不讓他出現(xiàn)在你方圓十里之內(nèi),好不好?”

    賀大師哼了一聲,道:“誰氣他了�!�

    白子慕:“那您怎么看起來不高興?”

    賀大師手里的拐棍在地上點了點,不樂意道:“你自己說,上回來看我是什么時候?這都半個月了,我才見你一回,還有今天這講座,你是不是最后一個到的,我這一整堂課滿教室找呀找,每個人都瞧遍了,就是看不見你……”

    白子慕眼睛彎起來,但很快忍住笑意,故意嚴肅道:“那也怪我哥。”

    “怎么又怪東川?”

    “因為我哥給我打電話,耽誤了時間唄,爺爺,我哥提前去訂位子了,說是找了一家特別好吃的店,一會要是您吃著不好,就給我使眼色,咱倆一塊‘罷工’�!�

    “你少來!都長這么大了,吃口飯怎么還耍心眼哪?!”

    飯店。

    白子慕和賀大師下車的時候,雷東川已經(jīng)等在路邊了,看到他們上前兩步道:“賀爺爺,我給您打電話來著,沒打通,小碗兒跟您說了吧?”

    賀大師一路上已經(jīng)被哄得差不多了,氣消了大半,點頭道:“說了,你二哥也來了?”

    雷東川扶著他道:“對,他回來打球賽,也是剛到?jīng)]一會。我跟小碗兒說了,他說肯定要去看您,大半個月沒見了,他心里就掛念著您了,說是以后等二哥打別的比賽,他再去�!�

    賀大師心里最后那一點小火苗也掐滅了,舒舒坦坦地跟著兩個孩子上樓去。

    包間里,雷少驍穿著一身運動服等在那,正在煮雞湯火鍋,瞧見他們進來連忙起身笑道:“賀爺爺,您來了?快來這里坐,都給您準備好了,您瞧,筍尖、茼蒿、薄羊肉片……哦還有粉藕,老三找這個藕可費了不少時間,特意交代我多煮一會,說您喜歡吃糯一點的�!�

    雷東川安排的周到,時間算得也剛剛好,賀大師一來就能吃上最鮮嫩的一口。

    幾人入座,雷東川挨著白子慕坐在一起,給他盛了一碗湯,低聲道:“嘗嘗�!�

    白子慕喝了一口,就嘗出是雷家村山上散養(yǎng)的雞肉,加了一點蘑菇提鮮,滋味非常足,湯也去過一次油,喝著剛剛好。

    白子慕喝了一碗,還想要,雷東川給他夾菜,哄他先吃:“吃半碗飯,吃了之后再喝湯�!�

    “哥,我想吃湯泡飯。”

    “……”

    雷東川沒辦法,只能給他盛了小半碗湯,白子慕坐在那美滋滋泡飯吃。

    賀大師瞧見,搖頭笑道:“在學校的時候跟個小大人似的,一到東川面前,還是小孩�!�

    雷少驍聽了嘿嘿一笑,從身后背包里拿出兩瓶紅酒放在桌上:“子慕,你今年過生日的時候二哥在國外訓練沒能回來,一直覺得虧欠你,趕巧今天咱們湊在一塊,二哥給你補上!”

    白子慕抬頭看了一眼,問道:“二哥,這是什么?”

    “拉菲啊,電影里不是開口閉口的提這個嗎,來來,我給你倒一杯,你嘗嘗!”

    第211章

    攻心為上

    白子慕看了一眼二哥拿出來的酒,有些意外,但很快笑了道:“好巧,我也帶了一瓶,我們一起嘗嘗�!�

    白子慕帶來的酒和雷少驍?shù)牟煌�,雖然他說是“果酒”,但看起來度數(shù)更高一些——是滇省有名的松子酒。

    雷少驍拿過來看了一眼,咋舌道:“乖寶,誰給你的�。俊�

    白子慕道:“上次跟教授他們出去,他們都說這個不錯,聽說好像是堅果酒,也算果酒的一種吧�!�

    “堅果算什么果啊,這酒47°,你看著后面寫著了!”雷少驍哭笑不得,拿過來給他看,不過很快釋然道:“你頭一回出門,估計當成特產(chǎn)什么的買了,沒事兒,這是好酒,我們淺嘗一口就行�!�

    他又讓人拿了一套小酒杯上來,倒了一點出來讓大家一起嘗嘗。雷少驍想的很簡單,畢竟是白子慕大老遠買了背回來的,要是一口都不喝豈不是讓小朋友傷心?

    他還拿著白子慕當小孩哄,但真正把白子慕當小朋友保護的則是雷東川。

    雷東川攔著道:“二哥,我替他喝吧,他一會還要回宿舍。”

    白子慕在一旁道:“不回去了,我請假了,今天可以出來住�!�

    雷少驍眉開眼笑,給他倒了一小杯:“還是乖寶對我好,知道咱們今天出來聚會,肯定玩兒得晚,這都提前做好準備了。不過你只能喝這一小杯,不讓明天起來醉得不省人事,我怕數(shù)院的那些大教授們要跑來找我要人了�!�

    幾杯酒下肚,雷少驍就開始和白子慕勾肩搭背起來,他酒量隨了雷家人,都比較淺,舌頭有些不太靈活道:“子慕啊,二哥在國外訓練的時候就一直想你,你不知道,在外頭太苦了!”

    “二哥訓練成果不錯,我在電視上看過你打贏了好幾次——”

    “那吃的都是什么啊,簡直了!我最后靠兩包火鍋底料和三袋榨菜硬撐下來的�!�

    “……”

    白子慕想笑,但是看著二哥眼圈泛紅的樣子,忍住沒笑,跟著點頭說是。

    雷少驍醉酒之后愛撒嬌,雷東川則不然,他比二哥要沉默許多。

    大約是這兩年也被家里帶著參與過一些場合,酒量比二哥略微高那么一點,雖然喝了同樣多的酒,但還能盯著白子慕那邊,一看到雷少驍還給他倒酒,就不動聲色拿到自己這邊來,跟白子慕交換之后自己喝了。

    白子慕看他一眼,沒吭聲。

    雷少驍現(xiàn)在已經(jīng)從訴苦階段走出來,開始臭美了:“乖寶,二哥每次隊里拍宣傳照、拍海報什么的,都給你留了一份,老三拿給你沒有?”

    白子慕乖乖奉承:“給了,拍得很好看。”

    一旁的雷東川悶不吭聲喝酒,心想給的未免太多。

    別人只是給一兩次自己單獨照片的,他二哥不同,但凡海報上有自己的,都送,還在最醒目的位置簽上自己的名字,送兩份。雷東川記得自己第一次拿到的時候,二哥那副得意的模樣,還特意跟他講了下什么叫C位——因為他就在C位旁邊,緊緊挨著教練,說這叫最受重視的球員。

    賀大師跟他們年輕人聚會也高興,尤其是雷少驍把氣氛弄得不錯,老人喝了一點紅酒之后也敞開心扉,學他那樣跟白子慕說話:“子慕啊,你不能出校門,爺爺來瞧你總行了吧,可這都半個月了,我才見你一回,我老頭子黃土埋到脖子的人了,總共也就這么點時間,想見你一回怎么這么難啊——”

    白子慕連忙拍了拍圓木餐桌,拉著賀大師的手也一起拍了下:“爺爺不許這么說,您長命百歲�!�

    賀大師瞧見他著急,心里舒坦了一點。

    ……

    聚會結束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半夜。

    白子慕扶著賀大師去了車上,交代了老人身邊的助理幾句話,那人也是寶華銀樓過來的,還是頭一次看到賀大師喝醉,一時間很是慌張。

    白子慕道:“沒事,今天能高興,爺爺喝了一點紅酒,幫助睡眠的,你帶他回去多照顧一點,看著他睡一覺就好了�!�

    “好�!�

    白子慕送賀大師的車離開之后,轉(zhuǎn)身回去飯店門口。

    雷家兄弟正站在路邊低聲談話,兩個人身量相仿,模樣帥氣,只是一個站在那繃著臉不怎么說話,另一個則長了桃花眼,笑起來挺和善。

    雷少驍:“看不出來呀,老三,這才半年沒見酒量見漲啊。”

    雷東川喝了酒話少,只嗯了一聲。

    雷少驍拿胳膊碰了碰他,借著酒意跟他打問私事:“說聽說學校里有漂亮女孩兒追你,哎老三,怎么樣了?什么時候談個女朋友回來?”

    “還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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