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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跟我結(jié)婚�!逼畋⊙悦娌桓纳卣f著不可能的話。

    紀望卻答:“好啊。”

    祁薄言就是隨口一提,完全沒想到紀望會同意。

    紀望抓著祁薄言的腰,翻身將人壓在自己身下:“你想要孩子嗎?r國有人造子宮,如果你想要……”

    祁薄言想都不想:“不要�!�

    紀望:“為什么?”

    祁薄言:“我知道你肯定是個好父親,你會花很多精力去照顧那個孩子。但占據(jù)你所有注意力的人,只有我一個就夠了。”

    這話任性且直白,紀望輕笑道:“你跟孩子吃醋?”

    “不可以?”祁薄言坦蕩道。

    紀望:“沒什么不可以,這個理由我喜歡。”

    他們靠在沙發(fā)上聊天,不知不覺,兩人抱在一起睡著了。

    紀望已經(jīng)連續(xù)一個禮拜都在做噩夢。

    白日他都作出很正常的模樣,只有晚上來臨時,噩夢也隨之降臨。

    他總是能在夢里看見祁薄言被綁在病床上,被折磨得臉色發(fā)白,痛苦掙扎。

    而不管他在夢里怎么拼命,也根本無能為力。

    他不斷地跑著,直到腳下踩了血。

    毫無生氣的祁薄言躺在地上,大量的鮮血從他手腕里涌出。

    這個畫面紀望已經(jīng)夢到過很多次了,每一次都是新的折磨,他伸手要捉住夢里祁薄言流血的腕,而現(xiàn)實里,他同樣抓住了一只手。

    無名指上戴著戒指,溫熱的,好看的,搭在他腰上的手。

    紀望緩緩地吐出口氣,看見祁薄言沉睡的臉,他慶幸自己沒有驚醒祁薄言。

    可下一秒,祁薄言睜開了眼睛,靜靜地看著他。

    “夢到什么了?”

    “沒什么�!痹捯魟偮洌o望的聲音還有點顫,他把夢里的害怕帶到了現(xiàn)實中來。

    他伸手摟緊了祁薄言,額間薄汗,就像劫后余生。

    第81章

    紀望洗過澡后,換上了祁薄言的浴袍,沒系,就這么敞著走到了客廳。

    這個別墅沒有窗的好處,他現(xiàn)在意識到了,就是無論如何,在這個房子里做什么,哪怕是在客廳里亂搞,都不用擔心被拍到。

    紀望濕著頭發(fā),手里拿著水杯,掌心幾枚藥片,來到沙發(fā)前監(jiān)督祁薄言吃藥。

    祁薄言睡眼惺忪:“一會吃。”

    紀望把藥片塞在嘴里,祁薄言注意到他的動作,眼睛瞬間睜開了,不等祁薄言反應(yīng)過來,紀望便俯身吻住了祁薄言的唇,將那幾枚苦澀的藥片渡到了對方嘴里。

    祁薄言迅速地把藥片從紀望的舌尖上卷走,推開紀望:“這個藥對正常人是有影響的,不要亂吃。”

    紀望把水杯遞給祁薄言:“是嗎�!�

    他不以為意的模樣,成功地引起了祁薄言的不悅,祁薄言不接水,直接把嘴里的藥片咽了下去:“下次不要這么給我喂藥�!�

    紀望把水杯放下:“知道了,別生氣,快收拾一下,李風馬上就要來接你�!�

    說完后,他將腰帶束上,將濕漉漉的身軀藏進了浴袍里。

    祁薄言這才意識到自己錯過了怎樣一副大好春光,紀望旋身離開,祁薄言只來得及碰到那緞面質(zhì)感的浴袍下擺。

    空氣中殘余著沐浴露的香味,祁薄言不知道紀望是不是故意,仗著沒有柴,使勁點火,反正燒不起來。

    而此時的紀望,腦子里卻是一點旖旎的想法都沒有。

    紀望舌尖的苦味揮之不去,他在想,這么苦的藥……祁薄言吃了許多年。

    他知道他現(xiàn)在的心態(tài)不好,不夠積極,已經(jīng)過去的事情再糾結(jié)都沒有意義,應(yīng)該珍惜當下,更疼祁薄言,如他所說,甚至給予婚姻的承諾都可以。

    祁薄言當年離開他,是迫不得已,沒有不愛,甚至比他想象中對這份感情付出的還要多。

    這些年來,不只是他一個人念念不忘。

    但現(xiàn)在看來,紀望情愿祁薄言分手后不來找他的原因,是因為不愛。而不是因為被關(guān)起來,生了病,……還擔心害怕碰碎了他,所以遲遲不敢靠近。

    今天紀望在翻陳百和的劇本時,看見了祁薄言曾經(jīng)留在劇本上的字句。

    同樣的疾病,一樣的分手重逢。祁薄言認為陳百和不敢接近女主的原因,是害怕病情影響到對方。

    祁薄言也是這么想,所以才等病好了以后才來找他。

    但祁薄言有沒有想過,如果他變心了呢,他與別人在一起了,祁薄言該怎么辦?

    這簡直是不能想的,一想到心臟就酸痛,陣陣難受。

    諸多念頭,在腦子里繁雜地充斥著,吵吵鬧鬧,幾乎叫紀望無法靜心一刻。

    睡眠質(zhì)量極糟,影響身體質(zhì)量,一個禮拜前的低燒綿延到了今天,還是未好。今日在形體課上例行上稱,還瘦了五斤。

    小旭驚呆,紅姐致電,問他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正在絕食。

    紀望沒有絕食,他只是吃得少,用餐時還要反復(fù)翻看李風發(fā)來的住院視頻。

    瞧祁薄言溜達看書,吃飯睡覺。一日五段視頻,每段長達三分鐘,紀望還嫌不夠。

    恨不得化作監(jiān)視器,把醫(yī)院里的祁薄言持續(xù)記錄。

    再這么下去,怕是他要先變成一個變態(tài)了,紀望苦惱地想。

    網(wǎng)上關(guān)于訂婚的風波隨著各種辟謠的消息漸漸消退,方盛云的新電影即將上映,這次事件就被定性為惡意炒作。

    薄荷們攻占了方盛云的微博,還搞了個方盛云滾出娛樂圈的關(guān)鍵詞。

    紀望不知道祁薄言到底和方盛云談了什么,方盛云那方除了那日公告,再無發(fā)博,對網(wǎng)絡(luò)上的形式也沒作出任何反擊。

    可畢竟訂婚是真,逼方盛云太緊不好。要是對方不顧威脅,硬是要把訂婚的事情錘死,那對祁薄言沒什么好處。

    聽李風說,祁薄言還搶了方盛云數(shù)個代言,包括一個重要的影視資源。

    在送祁薄言去機場的路上,紀望對窩在他懷里的祁薄言勸道:“得饒人處且饒人�!�

    祁薄言目光危險:“誰讓他跟你胡說八道。”

    紀望本以為祁薄言與方盛云是有別的恩怨,怎知竟然只為了這個:“就為了這?他胡說八道的那些我又不信。”

    “他存心讓你難受不是嗎?”祁薄言摸上紀望的臉:“誰讓你難受,我就叫他難受。”

    紀望不知該說什么,教訓(xùn)不是,夸也不是。性格極端,知錯不改。

    “行了,你別再折騰他,各退一步。當年……他把你從醫(yī)院里救出來了,不是嗎�!痹谶@點上,紀望還是很感激方盛云的。

    即使方盛云對他懷有惡意,這也再正常不過。方盛云是祁薄言的未婚夫,他是祁薄言曾經(jīng)的前男友,如今的現(xiàn)任。

    要是方盛云喜歡他,那才奇怪。

    遲疑間,紀望小聲問:“他喜歡你嗎?”

    祁薄言露出了一臉,你在說什么的表情:“怎么可能,他當時會愿意和我訂婚,是因為在祁家的孫子里,除了我以外,只有十六歲和六歲的。他那會都二十三了,合適的對象只剩我�!�

    “而且他曾經(jīng)是祁天的未婚夫,已經(jīng)被標記過,祁正松的私生子,也就是我二伯不同意自己的兒子和這樣的對象訂婚。”

    紀望沒想到方盛云竟然被祁天標記過:“祁天不是喜歡任燃嗎……?”

    祁薄言不屑道:“他本來就是人渣,你之前不是冤枉我標記了任燃嗎,那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

    紀望:“桃子味�!�

    祁薄言厭惡地皺眉:“那就是了,祁天的信息素跟我相似度達到百分之九十七,我們都遺傳了祁向南�!�

    紀望:“祁天不只標記了方盛云,還臨時標記了任燃嗎?”

    “應(yīng)該是�!逼畋⊙源稹�

    “祁天現(xiàn)在成植物人了,那方盛云的標記怎么辦?”紀望下意識問。

    祁薄言摟住紀望的脖子:“你是不是對方盛云太過關(guān)心了?”

    “我只是好奇�!奔o望說。

    祁薄言干脆把他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他懷過祁天的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流產(chǎn)了。”

    祁薄言用漫不經(jīng)心的語氣爆出了猛料:“祁天一成植物人,方盛云就把標記洗掉,然后和我訂婚了�!�

    “可惜祁天沒有醒過來的機會了,不然我還真想看看他知道這些以后的表情�!�

    祁薄言帶著幾分愉悅道:“他的omega最后選擇了他最厭惡的弟弟�!彼膐mega還想親手殺了他,可惜沒弄死。

    紀望聽后,見祁薄言太過得意,補充了句:“看來你還挺高興和他訂婚了。”

    祁薄言面色一變:“我沒有。”

    紀望:“其實方盛云還挺可憐的,他那時候這么年輕就被標記了,又失去自己的孩子,還失去了alpha�!�

    祁薄言見紀望面上露出憐惜,冷哼道:“你只要一見omega就同情心泛濫的毛病能不能改一改?”

    紀望沒想到祁薄言能這么快就反將他一軍:“我什么時候……”

    “任何時候。”祁薄言打斷道:“節(jié)目里你還經(jīng)常幫段音宇提東西。”

    紀望覺得挺冤枉的:“我也幫鄭琦紅老師提東西,你怎么不說?”

    “鄭琦紅又不喜歡alpha。”祁薄言反駁道。

    紀望再次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瓜:“她不是跟望川的導(dǎo)演談過嗎?”

    祁薄言:“沒有,她和我媽談過�!�

    紀望今天都震驚到疲憊了:“你媽媽是誰?”竟然跟鄭琦紅談過,原來鄭琦紅真的和傳言那樣,不喜歡alpha。

    怪不得多年單身,始終未婚。

    祁薄言仿佛才想起來紀望不知道他母親是誰,他也沒有想隱瞞的意思:“我媽姓林,名婉言�!�

    紀望嗆咳出聲,半天才緩過來:“息影天后林婉言?”

    祁薄言:“嗯,其實她還不如繼續(xù)跟鄭琦紅談戀愛,就不用遇到祁向南那個人渣�!边丟了命。

    紀望捧住了祁薄言的臉:“那就沒有你了啊。”

    祁薄言:“說的也是,這大概是祁向南唯一為我做的事情�!�

    紀望盯著祁薄言的臉,上看下看,引得祁薄言挑眉道:“怎么,你在看我像不像林婉言?”

    紀望看過林婉言的電影,他奶奶就特別喜歡林婉言的歌。

    要是有機會的話,帶祁薄言回鄉(xiāng)下看他奶奶,告訴奶奶祁薄言是林婉言的孩子,奶奶肯定會很高興。

    林婉言有極高的音樂天賦,這點也遺傳給了祁薄言,那么臉呢?

    他記得林婉言的長相,于是仔細分辨著祁薄言的五官,有哪里長得像林婉言。

    祁薄言厭倦地說:“我不像她,我像祁向南,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紀望安慰道:“可能這就是你媽媽喜歡他的原因�!�

    祁薄言笑出聲:“那我是不是該感謝他?”

    紀望:“這倒不用,如果你長得像林婉言,也會很好看�!�

    祁薄言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件事我想問很久了�!�

    紀望柔聲道:“你問。”

    祁薄言:“你是不是只喜歡我的臉?”

    紀望:“……”

    作者有話說:

    不然呢言言

    第82章

    紀望一臉為難,等待答案的祁薄言臉色愈沉,好似不覺自己問題無理取鬧,紀望認為,要是不給出對方滿意答案,祁薄言怕是要糾結(jié)到下次見面為止。

    “沒有,第一次見面時你在臺上唱歌,光線很暗,那會看不清你的臉,就覺得你唱得特別好聽�!�

    “后來想著,一定要見你一面�!奔o望赧然道,他不善說情話。

    何況祁薄言擁有好看的臉,絕佳氣質(zhì),這都是構(gòu)成一見鐘情的條件。

    不過之后相處,自然是逐漸淪陷,哪怕這人所有毛病一一暴露于眼前,也沒法放手。

    紀望:“娛樂圈里好看的人這么多,我只喜歡你。”

    這是大實話,要是長得好看的都喜歡,那他豈不是見一個愛一個,再無特殊。

    對于紀望來說,感情只獨一份,說他死心眼也好,偏執(zhí)也罷,他喜歡的只有祁薄言。

    車子緩緩?fù)O�,李走作為車里全程被無視且隱形的電燈泡,終于從前座回頭,干咳一聲:“兩位,我們到地方了�!�

    祁薄言摟著紀望了臉,叭叭親了好幾口,最后還在紀望的臉上咬了口:“想把你變小帶走,我走到哪,你都跟我到哪�!�

    紀望心中一動,他和祁薄言都在娛樂圈工作,注定聚少離多。

    就像今天,祁薄言剛出院,他們不過碰了一面,抱著睡了覺,就要迎來分別。

    不等紀望說什么,祁薄言便戴好帽子口罩,開門下車,走得挺瀟灑,半點沒有車上的黏糊勁。

    《在路上》第五期,因為祁薄言的緣故延期拍攝,再次重聚時,大家都十分默契,沒有提這幾日網(wǎng)絡(luò)上的事情。

    等這一期拍完,第一季就結(jié)束了。

    每期拍攝都能分成好幾集的分量,《在路上》一季共十二集。

    也許是第一季最后一期的拍攝,導(dǎo)演沒有安排飛行嘉賓,而是想要做一期充滿情懷的告別集。

    誰也不知道,有沒有下一季,就算有,也不一定還是這幾位嘉賓。

    綜藝換人太正常了,尤其是通告極多的祁薄言,還有體力逐漸跟不上的鄭琦紅,包括本身就是過來幫忙撐場的主持臺柱張慕先,以及最近要重新出專輯段音宇。

    意識到這是最后一期,大家剛開始還挺沉重,后來在游戲的安排下,又重拾輕松的氣氛。

    江導(dǎo)在最后一期沒有折磨他們,游戲都有意放水,允許他們和節(jié)目組談條件。

    拍攝地點是少數(shù)民族的寨子里,晚上還有篝火晚會,當?shù)氐脑∶駛兇┲褡宸�,在篝火旁跳舞�?br />
    熱情好客的村民拉起了嘉賓們,叫他們一同伴隨著音樂跳舞。

    少數(shù)民族的樂曲蒼涼而悠揚,充滿風情。

    篝火的火星跳躍于暖光里,祁薄言綁著小辮子,發(fā)梢還綴著鈴鐺,是當?shù)氐男」媚镌陂e暇的時候,給祁薄言鬧著玩,替他綁辮子時候戴上的。

    鈴鐺在舞蹈動作間,不斷地響著,紀望看到就想笑。

    祁薄言察覺他眸底的笑意,便大膽地上前握住他的手。

    牽手在眾人皆在跳舞的動作中并不明顯,就算明顯,紀望也不會拒絕祁薄言。

    他現(xiàn)在處于一種不管祁薄言對他做什么,他都會任由對方為所欲為的狀態(tài)。

    祁薄言拉著他的手,自覺地跳起了女步,在紀望身前就著對方的手轉(zhuǎn)了個圈,小辮子都快飛到紀望心尖上了。

    攝影機拍著他們,紀望竟生出一股恍然感,無論如何,在數(shù)個月前,他絕對想不到他還會有握著祁薄言手的一天,看著這人在自己面前大笑,快快活活,毫無陰霾。

    跳完舞后,紀望下場幫鄭琦紅一塊處理比賽中贏下的食材,牛肉蔬菜能來燒烤,素面雞蛋,能煮一鍋熱面。

    紀望麻利切肉,一邊與鄭琦紅閑聊。

    鄭琦紅:“小望,待會休息的時候,就是錄制結(jié)束后,你過來找我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說�!�

    “好的,琦紅姐。”紀望答道,不知道鄭琦紅找他有什么事,竟然還要私下再談。

    在聽過鄭琦紅和林宛言的八卦后,現(xiàn)在紀望對鄭琦紅有種全新的感受。

    那個年代的oo戀,比現(xiàn)在還要艱難,而且后來林宛言還與她分了手。

    林宛言又為什么后來與祁向南在一起了,除了臉以外,跟信息素契合有關(guān)系嗎?

    alpha不可能在alpha里面找到命中注定,百分百契合的對象。

    同理omega也不能。

    傳聞一旦遇到這樣的對象,都會魂牽夢縈,一見到對方,就能立刻感受到彼此的吸引力有多強大。

    十八九歲的紀望,被戀愛沖昏頭腦,堅信真愛至上,人不可能被感官與本能完全掌控。

    現(xiàn)在卻無當年那么肯定,不知是不是年紀大了,擔憂的事情會變多,對未來的恐懼也變大。

    臨近深夜,錄制終于結(jié)束,這次大家都有獨自的房間。紀望洗好澡后,用手機看了眼時間,準備過去鄭琦紅那里,聽她講到底有什么要緊事。

    不能對著攝影機談,需要私下再說,肯定是正事。

    這時門被推開,再被掩上,祁薄言做賊心虛,進來的動作很輕,擰頭沖紀望笑了笑:“我來讓你信守諾言。”

    什么諾言,約莫是紀望臉上的茫然過于明顯,祁薄言嘖了聲:“就知道你們alpha的話不可信�!�

    “……”什么叫你們alpha,紀望感覺祁薄言在無差別攻擊,也不管這話會不會砸到自己頭上。

    祁薄言抱著手:“給你提醒,你在醫(yī)院里答應(yīng)過我什么?”

    見紀望還是一副不明所以,不清不楚的模樣,祁薄言失望地松開手:“真不記得了啊……”

    紀望卻在此刻朝他走來,祁薄言剛伸開手準備把紀望抱住,紀望的手卻越過他,把虛掩的門徹底關(guān)上:“進來記得把門關(guān)好,不然被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

    這話說得像他們在偷情一樣……雖然的確也在偷情。

    祁薄言眼睜睜地瞧著紀望把手從他腰間收回去,又落在他腦袋上,揉了揉:“好了,我現(xiàn)在還有事,得出去一下,你去床上等我。”

    “床上等?”祁薄言意味深長地重復(fù)。

    紀望隨口道:“嗯,回來再給你親親。”

    祁薄言雙眼一亮:“什么啊,你還記得嘛�!�

    在病房里,紀望和祁薄言說,等他好起來了,他們在節(jié)目里背著所有人接吻。祁薄言便找了過來,等待紀望實現(xiàn)諾言。

    紀望在祁薄言進來的時候就想起來了,不過喜歡逗他,看他在意的模樣。

    祁薄言讓開了門:“我等你回來哦。”上揚的尾音后,他突然惡劣一笑:“老公�!�

    紀望險些摔倒,好不容易扶住門,回頭就發(fā)現(xiàn)祁薄言已經(jīng)迅速地躺到了他的床上,拍著枕頭:“早去早回�!�

    “今晚只有接吻吧?”紀望確認道。

    祁薄言面色一黑,知道紀望的潛臺詞是什么,說他硬不起來。

    沒等他回嘴,紀望就出了房間,直奔鄭琦紅的臥室去了。

    他敲了敲鄭琦紅的房門,腳步聲來得很快,鄭琦紅敷著面膜開門,對紀望說:“來得好快,進來坐�!�

    鄭琦紅拿起桌子上贊助的奶茶,找了杯子給紀望倒了杯,以作招待:“找你過來是想問你,原來你演過老陳的電影是嗎,怎么都沒和我說過�!�

    紀望雙手捧過了鄭琦紅給他的杯子,靦腆地笑道:“很多年前演的片子了,不好意思拿出來說�!�

    鄭琦紅:“怎么不好意思了,我看了你演的片段,演技很靈啊,比我出道那會好多了。我第一次演老陳的電影,每天晚上都要回去哭,被他罵的�!�

    這讓紀望多少有點驚訝,印象中陳導(dǎo)雖然嚴厲,但也不至于會把女主演罵哭的地步吧。

    鄭琦紅靠著桌子:“他現(xiàn)在老了嘛,脾氣也變好了,年輕的時候可火爆了,叫人想把鞋底糊他臉上�!�

    看來鄭琦紅和陳導(dǎo)的關(guān)系確實很好,紀望立刻就意識到鄭琦紅今日找他過來是為了什么,當然不只是閑話家常。

    他的心瞬間砰砰直跳,意識到了今日的重點。

    鄭琦紅注意到他的臉色:“看來你知道我想跟你說什么了。”

    紀望抓住了自己的褲子,緊張地舔了下嘴唇:“鄭老師……”

    “別叫我鄭老師了,跟之前那樣喊琦紅姐就行啦。”鄭琦紅大笑。

    鄭琦紅:“老陳在籌備一部新的電影,武俠片雙男主,馬上就要開拍,本來定好的男二出了事,沒辦法來,我跟老陳推薦了你,怎么樣紀望,你有興趣過去試試鏡嗎?”

    紀望猛地睜開眼,腦子里被這個天降好消息給砸暈了,他呼吸急促,正要張口,卻在下一秒,話語頓在了舌尖,遲遲沒有說出來。

    鄭琦紅本以為他立刻會答應(yīng),見他沒有說話,便溫柔道:“你回去好好想一想吧,只是試鏡而已,不要太有心理負擔,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明天我叫我助理把劇本發(fā)給你�!�

    “不過雖然是男二,因為是雙男主的原因,分量很重,跟男一差不多了。你不用太在意番位的事情,有時候一個好的角色,比番位更重要�!编嶇t苦口婆心。

    紀望哪敢在意番位,尤其是在陳導(dǎo)的電影里。

    他實在不配。

    紀望連忙起身,再三感謝,謝到鄭琦紅都不好意思了:“是你演技好,我才幫你推薦,要是我推薦不好的人,老陳肯定罵我。”

    走出鄭琦紅的房間,紀望站在走廊上緩了一會,才慢慢地往房間走。

    陳導(dǎo)是大導(dǎo)演,當年紀望僅憑著樵夫一角,便拿下同年的最佳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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