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總而言之,在這波營銷里,賺得最多的是紀望。
不是說他立刻就紅過了所有人,而是他的人氣現在是歷史新高。
進入機場的時候,紀望很快就知道為什么會有這么多保安了。
拍攝的閃光燈,喊他名字又或者老公的尖叫聲,五顏六色的燈牌和橫幅,熙熙攘攘,擠來擠去。
紀望都懵了,他從沒見過這種陣勢,公司不知道是不是早有預料,還給他買了頭等艙,以往可都是經濟艙的。
在幾乎能使人耳鳴的尖叫中,他高聲說道:“小心,不要跌倒!”
他被保安裹挾在中間,從未經歷過如此夸張的場面。
好不容易成功地來到了vip室,紀望整個人都亂糟糟的,看起來有點蒙。
小旭見他這個樣,忍不住笑道:“望哥,醒醒神。”
紀望喝了口水,才緩過來:“他們都怎么回事?”
小旭:“什么怎么回事,那都是你的粉絲啊。”
紀望茫然道:“以前沒這么夸張的啊,是不是公司安排的�!�
五十塊一位,花錢買一群群演,營造出很多人來接機的樣子。
早年紅姐想給他安排,被他嚴詞拒絕。
紀望受不住這份尷尬,如果今天的這波粉絲都是真的……
紀望問小旭:“那我以后我是不是不能悄悄地找祁薄言了?”
小旭拍了下額頭:“我的哥啊,祁薄言比你紅多了,你看他什么時候找你被人發(fā)現了�!�
紀望反駁道:“還是被拍到過幾次�!�
小旭:“是被拍到了,反正也沒人信,你怕什么�!�
這話一出,紀望很長時間內都沒有跟小旭說話。
機場起飛,紀望坐在飛機上就忍不住期待,他能見到祁薄言。
哪知剛落地,就接到祁薄言電話,說自己拍攝沒有圓滿結束,導演臨時加了幾幕戲,沒法回來了。
紀望挺失落的,可也能夠理解。是他在劇組里待了這么長時間,祁薄言等了他許久,現在他出來了,該是他等等祁薄言了。
晚上回家,屋里是亮著的,紀望滿懷欣喜地一開門,就見里頭坐著宋格和任燃,這兩人竟自來熟地盤坐在他家茶幾上,正喝啤酒,吃花生。
紀望由驚喜到失望的模樣,叫宋格哇了一聲:“你要不要做得這么明顯啊大哥?”
“你們來了怎么不說一聲?”紀望脫了鞋走進去。
任燃把手里的花生殼用力捏開:“他還以為我們是祁薄言呢�!�
宋格:“也是,跟大明星熱戀的感覺怎么樣��?”
紀望還沒說話,宋格又道:“不對!我們紀望現在也是個大明星了,你們兩個大明星地下情的感覺如何?”
任燃卻拍了拍手里的花生殼,站了起來:“行了,我今天本來就是被你拉過來的,我一會還有事呢,先走了�!�
宋格:“別啊,我都說了,祁薄言也讓你一塊去啊�!�
“去哪?”紀望奇怪道。
宋格興奮道:“祁薄言邀請我去他的演唱會,位置特別好,在第一排,叫我?guī)夏悖瑒偤梦夷菚r和任燃在一起,就把他拉過來了。”
宋格:“祁薄言對我們可真好,他說我和任燃都是你的好朋友,你的好朋友就是他的好朋友。”
這話一出,不止是任燃嘴角有點抽搐,連紀望都略微哭笑不得地捂住臉。
祁薄言不是最討厭任燃了嗎,怎么會邀請任燃去他的演唱會。
宋格站起身:“不行,我得去換件衣服,紀望你那件特帥的牛仔外套借我一下�!�
紀望:“在房間里,衣柜右邊自己拿,別碰左邊的,那是薄言的衣服。”
宋格喲喲喲了半天,才進了房間,說要仰望大明星的衣櫥。
宋格一進去,客廳里只剩下了安靜。
任燃垂眸穿上了外套:“我走了,祁薄言怎么可能希望我去他的演唱會,故意看我笑話還差不多�!�
任燃越過紀望的時候,停了下來:“我家在m國開了分公司,我馬上就要去那邊任職,近幾年應該都不回國了。”
紀望平靜道:“祝你一路順風。”
任燃:“有件事我一直沒有說過,我……”
“不用說了�!奔o望出聲打斷他。
紀望:“當年我是真的把你當朋友。”
任燃眼眶微紅:“那現在呢。”
紀望:“我大概能猜到你想說什么,你應該也能知道我的回答是什么。”
任燃自嘲地笑了笑:“明明先出現在你人生里的人,是我啊。”
說完后,不等紀望回答,任燃便離開了房子,紀望緩緩坐在了沙發(fā)上,打開了啤酒,飲了一口。
酒的味道有點苦,不是很好喝。
宋格拉開了臥室的門,他身上沒有牛仔外套,而是抱著手,有點沉重道:“你什么時候知道他喜歡你的?”
紀望看著雙手里的啤酒:“前段時間我收拾家里,給薄言騰住的地方時,無意間發(fā)現任燃十八歲那會送我的生日禮物,里面藏著張紙條,寫著我愛你�!�
宋格:“如果你那時候發(fā)現這個紙條,你會喜歡他嗎?”
紀望抬眼看著宋格,緩緩搖頭:“不會�!�
宋格嘆了口氣,多年朋友鬧成這樣,他心情多少也有點沉重:“這么肯定?”
紀望:“嗯,因為我后面會遇見祁薄言�!�
宋格也是得知祁薄言和紀望的戀情后,不斷追問,才知他們倆是年少定情,后破鏡重圓。
他猛不丁地被紀望秀了一臉恩愛,宋格知道接下來的答案肯定讓人得起一身雞皮疙瘩,卻還是忍不住問:“你不是十九歲才遇見他的嗎,關你十八歲的時候什么事?”
紀望理所當然道:“就算是二十歲,二十一歲,還是現在才遇見,我肯定還是會和當年一樣,立刻就喜歡上他�!�
宋格:“所以呢?”
紀望想到祁薄言,就會忍不住笑:“所以啊,幸好我很年輕的時候就遇見他了�!�
“也幸好遇到他的時候,我是單身�!�
“要不然……”
宋格:“要不然什么?”
紀望:“要不然我可能就會變成移情別戀的人渣�!�
宋格頭皮都炸了。
他站起身,進屋要換一套衣服。宋格酸溜溜道:“換什么啊,你已經穿得夠帥了。”
紀望:“祁薄言在演唱會上應該又要胡鬧了。”
宋格:“什么意思?”
紀望:“他不會特意叫上你還有任燃,就為了讓你們看一場演唱會�!�
“如果這個演唱會是任燃都能去的地方,那說明他肯定要在演唱會上大鬧一場,讓任燃看著,他還會心滿意足的那種�!�
宋格更不明白了:“到底是什么��?”
紀望取下一件祁薄言的外套,穿到了身上,若有所思地笑了笑:“也許會在演唱會上……放煙花?”
第96章
宋格眼睜睜地看著紀望換了一整套衣服,還弄了頭發(fā),最后又戴上口罩,把整張俊臉給遮住了。
演唱會沒那么快開始,紀望卻準備現在就出門。宋格說:“你不是才回來嗎,不休息一下?”
紀望:“休息什么,過去阻止某個小瘋子才是正事�!�
宋格:“不就是放個煙花嗎,很多明星的演唱會都會各種舞臺特效的,煙花只是小事啦�!�
紀望:“你不懂�!�
宋格:“難不成他還想在臺上公開大喊你紀望的名字,說他愛你啊�!�
紀望想象那個畫面,覺得祁薄言非常有可能做,卻又不會那么做:“他不會喊我的名字,但有可能會說愛我�!�
宋格臉都皺成一團了:“行了,別秀了,我不是單身狗都快被秀死了�!�
紀望和宋格驅車前往演唱會現場,舞臺已經搭建好,場外排起長隊,工作人員人來人往,紀望險些被認出來,他alpha的高大身材,以及周身氣質,實在吸睛。
好在宋格聽過祁薄言吩咐,順利地找到了工作人員,避開眾人,引到后臺,祁薄言正在化妝間準備。
到了化妝間門口,宋格沒跟一起,他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借口要跟李風搭話,讓紀望獨自一人進去。
紀望推門而入,恰好迎上了祁薄言自鏡里抬起來的一眼。
祁薄言今天的妝容比紀望之前見過的都要濃烈,上了眼影,畫了眼線,頭發(fā)微卷,披散地垂在身后,耳側夾著長而閃的耳環(huán)。
衣服就更夸張了,白色西裝外套里,什么都沒有,鎖骨胸膛,稍微一動就能露出飽滿胸肌。
脖子上貼了紋身貼,大面積的黑色英文字母囂張地占據在整個頸項。
紀望瞧著祁薄言這騷氣的裝扮,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兒八經的求婚套裝。
祁薄言一走近,紀望就聞到了淡淡的酒味。
他皺眉:“你喝酒了�!�
祁薄言嘴唇也很有光澤,紅潤飽滿,下一秒這好看的唇就貼在了紀望的嘴巴上,他叫紀望品嘗到了嘴里殘余的酒味。
好不容易被松開,紀望的嘴唇沾到了對方的唇釉,和祁薄言的嘴唇一樣閃了。
祁薄言說:“有沒有覺得這個味道很熟悉�!�
紀望舔了下嘴:“是有點熟。”
實際上他什么都沒有品出來,關鍵是祁薄言以前根本不喝酒,為什么會喝酒?
祁薄言似看出他臉上的疑問:“當時討厭煙酒,只是因為在祁天那里受夠了這些東西�!�
“是哥哥讓我重新喜歡上了一款酒,它是你的信息素味,每次喝著,都覺得像在品嘗哥哥的味道�!�
話語間,祁薄言的手已經撩開了紀望外套底下的襯衣,伸手摸了進去:“故意穿我的衣服過來?”
紀望放縱著他的肆意摸索:“不喜歡?”
“喜歡!喜歡死了�!逼畋⊙孕臐M意足道。
紀望捉著祁薄言的手,從衣服里拉出來,手腕上的一條黑色磁帶便從袖口里落了下來。
細長脆弱的黑色磁帶,在燈下反射著微光,紀望想給人取下來,祁薄言卻抬手避開:“這是我的幸運符!”
“你幸運符就非得是我叫床的聲音嗎?!”紀望無法忍受的是這個。
哪怕所有人都不知道祁薄言手上這根磁帶是什么,紀望卻對在大庭廣眾之下暴露這份隱秘的情事,而感到強烈的羞恥。
“當年不過才錄了一次,你怎么還沒用完,這東西這么結實嗎?”紀望說著便要去扯祁薄言手腕上的磁帶,不但被避開,還被祁薄言狠狠抱住。
祁薄言湊在他耳邊,低聲威脅他:“你再搶,我就在這錄新的綁著再上臺。”
“你知道的,我做完以后,聲音會更好聽�!�
祁薄言這番話太過厚顏無恥,卻讓紀望忍不住耳垂發(fā)熱。
性事后的祁薄言,清亮的嗓音會夾雜著曖昧的喑啞,聽著性感誘惑,實際下流野蠻。
紀望不搶了,他結結實實地抱住了祁薄言,低聲問對方,特意請他幾個朋友過來,是為了什么。
祁薄言:“我不能請哥哥的朋友們看演唱會?”
紀望知道祁薄言不會說了,他道:“別在臺上干沖動的事情�!�
祁薄言:“我現在就很沖動�!毕敫�。
后面兩個字,祁薄言沒說出來,不然紀望一定不會再給他抱了。
祁薄言身上很香,化妝品,定型水,酒和信息素,讓紀望感覺他抱著的祁薄言,就像抱著一塊大號的點心,甜得讓人受不住,連吃下去,都會覺得可惜。
他張嘴咬了祁薄言的脖子一口,沒用力,不留痕跡:“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事。”
紀望沒用力咬祁薄言,祁薄言卻放肆地咬了他,用信息素將紀望從里到外地澆透了,變作屬于自己的alpha,看著他露在外面的所有皮膚,都因自己而染上薄紅。
祁薄言叼住了微涼的耳垂:“哥哥、哥哥,我的哥哥�!�
他只是單純地喊著紀望,沒有應紀望的話,更似在撒嬌,哪怕他知道此時的紀望正因為信息素而頭暈,心跳加速,是聽不見他說的話的。
宋格在門外等來紀望時,對方的黑色口罩還堆在下巴,露出一雙紅得過分的唇。
沒等被人再多看幾眼,紀望便拉起口罩,擋住了半張臉。
宋格感覺不到紀望身上變化的信息素味,只覺得對方噴的香水濃得過分。
“你進去一趟,怎么噴了個香水出來?”宋格剛問,瞧見紀望脖子上的牙印,立刻明白了。
宋格:“你們alpha不知道疼嗎,整天咬來咬去,竟然還不留疤。就是真的omega,也承受不了這么多次的標記吧。”
紀望:“所以我不是omgea。”他隨意地說:“他想標記幾次都可以�!�
宋格無語道:“戀愛還能當止痛藥使?”
紀望笑道:“或許真能吧。”
祁薄言安排的位置很好,十分靠近舞臺,幾乎是伸手就能碰見祁薄言腳尖的程度。
這讓紀望不由想起當年祁薄言當主唱的時候,他的愛人來到了更大的舞臺,被更多的人喜愛。
前奏忽然響起,旋律很快,是紀望從未聽過的曲調。
巨大的屏幕就亮起燈來,眾人開始尖叫。
忽地,燈暗了,直到所有光線都收成一束,落到中間,祁薄言出現在光的中心。
周圍的尖叫聲猛地爆發(fā)了更高的一個音階,處于這種環(huán)境里,難免被所有人的情緒所感染,也跟著激動起來。
宋格一邊吼一邊湊到紀望耳邊,給他這個不合格的戀人科普:“新歌!祁薄言在這場演唱會上公布了新歌了�。 �
紀望:“不是你女朋友才是他粉絲嗎?你怎么知道得這么清楚�!�
宋格:“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宋格:“啊啊啊啊祁薄言好帥啊啊�。“职謵勰悖。 �
紀望:“……”有點想揍人,但忍住了。
舞臺中心距離觀眾席還是有一定距離,祁薄言和舞伴們邊唱邊跳,倒沒有刻意往紀望方向來的意思。
整場演唱會,持續(xù)了足足兩個小時。
中間還有和觀眾互動的小環(huán)節(jié),祁薄言不斷地往下面扔毛巾,扔喝光的水瓶,扔公仔,直到步到紀望的方向,他扔了一束花。
紀望下意識站起身去接,他本以為不一定搶得到,結果周圍的人雖然都涌過來,但沒有要跟他搶的意思,紀望抱著花坐回位置上后,才看見祁薄言沖他拋了個wink。
大屏幕上把他的表情轉播得一清二楚,又引起了一波尖叫。
紀望看了看四周,發(fā)現坐在周圍的人,竟然好幾位都是工作人員,還有一個觀眾,連保安服都沒脫,這是把這個范圍的觀眾,都安排上自己人了嗎?
就為了讓他接到一束花?
紀望覺得荒唐,又感到好笑。后來的唱跳,好幾個階段都是在紀望前方的舞臺上完成的。
編舞十分騷氣,大行勾引之事,頂胯扭腰,甩著濕發(fā),最后還放了個大招,他把自己的白西裝外套脫了,緊實的腹肌裸露出來,幾乎要讓所有的粉絲都尖叫到大腦缺氧。
紀望已經沒臉看了,宋格在旁邊起哄吹口哨,一口一個爸爸愛你,還幫忙掰紀望的手,讓他看看祁薄言。
祁薄言騷完以后,衣服一穿,又恢復正經模樣,舞臺的光線也緊隨著變化。
中央升起了一臺鋼琴,祁薄言氣喘吁吁地用麥克風宣布:“這是我新專輯里的最后一首曲子,這場演唱會,也是我新專輯公開的第一場演唱會�!�
他坐到了鋼琴前,手落在了黑白琴鍵上,簡單地敲出了一段旋律。
反復敲擊這個旋律三次以后,砰的一聲,舞臺上空,漆黑寂靜的夜里開出盛大的煙花,那煙花化作一個又一個的音符,逐漸消失在黑夜里。
那是祁薄言彈奏的旋律。
這段旋律,是紋在祁薄言手腕上,刻在每首曲子里,代表著祁薄言的標志,又是紀望的象征。
祁薄言拿起麥克風:“我曾經告訴過你們,如果我戀愛了,我一定會通知你們。”
尖叫聲微弱下來,所有人都驚呆了,呼吸急促,甚至已經有人直接哭了出來,許多人都在大喊著不要。
這些人里,當然包括紀望。
他以為祁薄言已經聽話,他亦以為已經阻止了祁薄言。
可沒有人能阻止祁薄言,除了祁薄言自己。
在最后一個音符消失的時候,祁薄言的聲音通過巨大的音響,傳遍了每一個角落。
“哥哥,你仔細聽�!�
“這首歌有我想對你說的話�!�
“那就是我愛你,不會再有人比我更愛你�!�
第97章
完結章
“你說你們是不是瘋了啊!你們合起伙來發(fā)瘋前,能不能先知會我這個經紀人一聲,我命都要被嚇得短壽十年��!我跟了你這么多年,沒功勞也有苦勞,你不能這么刺激我��!”
紅姐在電話里大吼大叫,紀望頭疼扶額,安慰對方:“薄言沒說是誰,他只是公開戀情,不是公開了我們。”
此時,他正坐在一輛不起眼的小車里,等著祁薄言甩開狗仔后,與他前來會合。
李風剛才已經打過電話,說可能不會這么快,祁薄言戀情一公開,那就是大新聞,盯他的狗仔會比平日里說上數十倍不止,每個人都想要搶著搞大新聞。
演唱會現場直接變成了萬人齊哭,哭聲震天,那場面實在震撼,叫紀望這個罪魁禍首良心實在很痛。
剛才在演唱會上,聽見祁薄言表白的那刻,紀望的心就猶如那天上炸開煙花,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人給紀望帶來如此強烈的感受。
一個頂流明星,在自己風頭正盛的時候公開戀情。
如果不是為了保護紀望,怕是那聲哥哥,也會換做紀望的名字。
好不容易穩(wěn)定了紅姐的情緒,紀望掛了電話,長長吁了口氣。
他遠沒有紅姐所想的鎮(zhèn)定,到現在小腿還在微微抖著。說不怕之后的風浪,那是不可能的。
擔心影響到祁薄言的星途,更加關鍵。
不管怎么說,他已經做慣了無名演員,大不了被打回原形,房貸已經還清,手里還有存款,沒什么好怕的。
不知胡思亂想了多久,紀望聽到車門被敲了幾下,外面站著一個戴兜帽的胖子。
紀望在一個商場的停車角落停下來,祁薄言站在窗外,摘下兜帽,紀望才知道為什么沒有人發(fā)現這外面的是祁薄言。
這是連特效妝都化了,為了掩飾身型,里頭還加了偽裝胖子體型的道具。
他趕緊開鎖,讓人上來。
祁薄言也覺得自己這樣子難看,上車的第一反應就是捂紀望的眼睛:“別看了,我們回家吧�!�
紀望哈哈大笑:“李風幫你化的妝?”
祁薄言:“嗯,這手法待在我身邊當個助理也是屈才了�!�
紀望邊笑邊啟動車子,祁薄言拿出手機,上面既沒信息也沒來電,紀望抽空看了眼,覺得不應該啊。
祁薄言注意到了,晃了晃手里的手機:“新買的。”
紀望:“什么時候買的?”
祁薄言:“準備去找你的那天就買了�!�
紀望剛開始還沒意識到祁薄言的意思,直到下一個紅燈時,才想明白過來:“拍那個mv之前就買了?”
也就是說,祁薄言早已做好了公開的準備,哪怕那時候他還沒把紀望追回來。
這份自信或許就是源于強大的執(zhí)念,紀望忍不住笑,又有點想哭,這復雜的心情已經困擾他一晚上了。
祁薄言瞧出紀望眼底的濕潤:“哥哥不罵我?”
“為什么要罵你�!奔o望聲音有點顫,他忍住了涌上來的淚。
祁薄言從胸口的袋子里,掏出枚戒指,準備拿起紀望的右手,戴到無名指上,卻發(fā)現那里已經戴好了戒指。
紀望自從公開自己有男朋友以后,就再沒把這個戒指取下來過。
祁薄言還是把那戒指套上了:“一根手指戴兩個戒指還這么好看,不愧是我老公�!�
紀望:“不是還有另一只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