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明明感情不深,偏還裝出一副情深義重的樣子,逼他簽保證書要挾他,葉知安我可真沒看出來,你還有這么大的魄力�!�
江語晨?是她!
心頭瘋狂咯噔,閃過不詳?shù)念A(yù)感。
可是已經(jīng)晚了。
江語晨追上來,死死的鉗住了她:“顧太太只能有一個,葉知安,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你到底想做什么?”葉知安被前后夾擊著,聲音驚恐。
江語晨面無表情,把一個巨大的文件袋塞到她懷里:“我還想問你要做什么呢,葉知安,大晚上的你帶著這么多東西,是要去哪里�。俊�
葉知安低頭一看,文件袋的封面上清楚的寫著絕密二字。
她臉色一變,連忙把東西扔掉,可也已經(jīng)晚了。
隨著一道厲喝,光暈巨大的強光手電,籠罩住了她:“是你?葉知安,保證書只是你的緩兵之計,你的真正目的就是毀了我?”
葉知安不明白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但知道事情肯定對她不利,連忙否認:“不是的,硯東,我和你夫妻一體,你好就等于我好,我怎么可能毀了你呢�!�
顧硯東不為所動:“既然如此,你大晚上的偷走我的調(diào)職材料,還拿著打手機做什么?不就是想毀了我,不讓我和語晨一起離開?”
這文件袋里的東西,是顧硯東的調(diào)職材料?
意識到嚴(yán)重性,葉知安手都開始抖了:“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相信我,別在大是大非上污蔑我,好不好?”
“人贓并獲了,你還死不承認!”顧硯東深深看她一眼,揮手打開她哆嗦送過去的手:“既然你如此的不知悔改,那就關(guān)起來吧,什么時候反省了,為你所犯的錯誤付出代價,什么時候放你出來。”
三天。
這是葉知安一生中最漫長、也最煎熬的三天。
沒有吃的,沒有喝的,也沒有地方排泄。
南城的冬天那么冷,她聽到顧硯東的消息出門又那么急,甚至沒來得及套上一件厚衣服,更沒有一床被子。
該死的還有那么多螞蟻蟲鼠,吱吱叫的爬來爬去,有好幾次,她都以為她是不是要被咬到,是不是要死在這里面了。
可她沒有死。
暈了數(shù)次,醒了數(shù)次,在痛苦無助中翻來覆去的煎熬,竟還是熬了過來。
“想清楚了嗎?”
終于等到房門打開,昔日那么英俊、愛得那樣深的男人,此刻居高臨下,滿目猙獰:“要還沒有想清楚,我不介意大義滅親,讓你待在里面想一輩子�!�
葉知安渾身的傲骨,早就被打斷。
心底里恨得要命,也不得不平靜無波的說一句:“我知道我錯了�!�
“知道錯了就回去休息吧,以后改頭換面,重新做人。”很滿意她的答案,顧硯東對她伸出了手:“因為你的事,我調(diào)職的事拖延了三天,也是時候去辦了,你乖乖的,若表現(xiàn)得當(dāng),我會回來接你的,葉知安�!�
從一定會回來接,到會回來接,意料之中的變化,葉知安情緒也沒太大波動。
婉拒了顧硯東伸過來的手,她獨自一人回到家中。
燒了鍋熱水洗去滿身疲憊,簡單吃了點東西,她就出門了。
那晚的小兵雖然來得急,但那時夜還沒有特別深,她不信所有人都休息了,也不信所有人都歡歡喜喜的慶祝顧硯東的高升,沒一個在私底下有不同意見的。
一番問詢下來,果然找到兩個愿意為她作證的目擊者,甚至還有意料之外的喜訊。
有人在案發(fā)當(dāng)天,看到江語晨提著個大包,行色匆匆的從顧硯東辦公室里出來。
證據(jù)不算太多,為她洗清冤屈,把江語晨和小兵拉下水,也給顧硯東定下獨裁專斷濫用私刑的罪名卻是夠了。
葉知安將所有搜集到的證據(jù),和雙方簽名的離婚報告一起,放到一個大文件袋里,在顧硯東確定啟程的前一晚,送到師部。
送完后她去了顧硯東辦公室一趟,剛好看到江語晨和顧子衡,也都在他的辦公室,宛如一家三口,正有說有笑的聊著什么。
真好��!
這一家子的感情,可真是深厚�。�
就是不知道大難臨頭的時候,他們是不是還一如既往、互相信任。
微微一笑,葉知安像是從沒出現(xiàn)過,調(diào)頭回到曾經(jīng)的家。
拿上裝滿物資的行李箱,和還在期限內(nèi)的大學(xué)錄取通知書,她決絕走出生活了六年的駐地,向車站的方向疾走而去。
走出很遠了,似乎還能聽到江語晨的嬌嗔,和顧子衡的笑鬧,還有顧硯東時不時添上一句的磁性男音。
葉知安抬手,按在心臟的位置上。
沒關(guān)系的,不過一塊腐肉而已,挖除了就挖除了,沒什么關(guān)系的。
遙遠的滬市,還有陽光盛開的美景、光輝燦爛的未來,在等著她呢。
第7章
開往滬市的列車發(fā)動的同時,顧硯東也結(jié)束了他在南城駐地的最后一班崗。
帶上最為重要的調(diào)崗資料,他準(zhǔn)備去和江語晨顧子衡匯合。
還沒出門,忽然聽到躁動聲,辦公室外面不知何時多了一隊糾察兵:“周師長有請,請顧團長跟我們走一趟�!�
一板一眼的態(tài)度,顧硯東不明所以:“工作不是已經(jīng)交接完了嗎?怎么這個時候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