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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周玉煙見到毛茸茸就走不動道,她蹲下來小心翼翼地朝貓伸手,在它背上輕摸了一下,手感果然如想象中那樣,好到極致,又軟又暖。

    而在她摸的時候,有人回來了。

    “咪咪!我給你帶了——”

    楊意情推開門,見周玉煙在里頭,連忙欲蓋彌彰地把手背到身后。

    周玉煙把她的小動作看在眼里,挑眉,干脆地把貓抱起來,重復(fù)著楊意情話里的關(guān)鍵詞:“咪咪?”

    “額,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楊意情看著她懷里的貓,好像才發(fā)現(xiàn)似的,大叫:“呀,這里怎么會有貓,你快交給我,我得把它趕出去!”

    她說著就要來搶。

    周玉煙微微側(cè)身,躲開她的手,作思考狀自言自語道:“在宗內(nèi)偷偷養(yǎng)寵物的話,按宗規(guī)該怎么罰��?”

    這話說得楊意情后退半步,她噘著嘴,糾結(jié)好半刻才說:“既然都被發(fā)現(xiàn)了,那我也不裝了�!�

    她把咪咪搶到懷里,破罐子破摔地說道:“隨你怎么告狀,但我不會遺棄咪咪的�!�

    周玉煙嘆口氣,放柔了語氣:“我什么時候說要告你的狀了?”

    楊意情微微挪動身子,小心地看她一眼,“那你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

    “我是想提醒你,”周玉煙說,“你把咪咪養(yǎng)在禁獄,是個人都能發(fā)現(xiàn),用不著我去告狀�!�

    “可禁獄平日不會來人,咪咪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睏钜馇樾÷暤毓緡佒�

    周玉煙嘖了一聲,“我不是人?”

    楊意情紅著臉,梗著脖子狡辯道:“你、你是意外嘛�!�

    都到這份兒上了,還在硬撐。周玉煙索性不跟她彎彎繞繞,挑明說:“換個地方養(yǎng)咪咪吧,禁獄到底不是好地方,又冷又暗不說,還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

    別的楊意情不放在心上,但禁獄不適合養(yǎng)貓倒是事實,可除了禁獄,別的又有哪兒能養(yǎng)呢,她愁眉苦臉地說:“房里又不能養(yǎng),除了禁獄我找不到地方了�!�

    周玉煙想到什么,說:“你等我兩天,我?guī)湍阏液玫胤��!?br />
    “真的?”楊意情心里高興,說話的語氣也不像剛才那樣苦大仇深了。

    “真的�!敝苡駸熢谒诖难凵窭稂c頭,

    楊意情興高采烈地送著周玉煙出禁獄,可她們剛走到門口,就有個男弟子火急火燎地跑過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

    楊意情皺著眉,讓他把氣喘勻了再說話。

    弟子在原地緩了一陣,才說:“玉晶手鐲碎了�!�

    “玉晶手鐲好端端地放著,怎么會碎?”周玉煙記得她走的時候還是好的。

    此話一出,男弟子立馬露出一個勉強又難看的笑容。

    周玉煙知道情況不對,上前兩步,追問道:“你還有什么沒說?”

    男弟子咽了咽口水,才支吾道:“鄧師兄說......說親眼看到你將手鐲弄碎了�!�

    第15章

    白山茶。

    明思堂。

    周玉煙在諸人的注視下慢慢走了進來。

    此時堂內(nèi)的氣氛緊張到幾乎要凝為實質(zhì),所有人連呼吸都謹小慎微,生怕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犯錯。

    周玉煙面無波瀾地走到正中,朝元凌行禮喊了句師尊,再看著右邊板著臉的中年男人,規(guī)規(guī)矩矩地喊著:“司正長老�!�

    司正長老是楊意情的師尊章衛(wèi),與李滿元的暴脾氣相比,是出了名的沉穩(wěn)冷靜和鐵面無私。把他請過來的人,是打定主意要治她重罪了。

    章衛(wèi)人到中年,可面上卻絲毫未有疲態(tài),一雙眼睛精神奕奕,帶著洞察一切的凌厲。見周玉煙來,他沉聲問道:“你可認錯?”

    面對如此威壓,周玉煙脊背挺得筆直,宛若青松,她毫不畏懼地迎上章衛(wèi)問罪的視線,坦言道:“弟子連錯在何處都不知道,為何要認?”

    章衛(wèi)冷嗤一聲,命身后的弟子捧上一個托盤,指著里頭的東西:“你好好看看,這裝的是什么?”

    周玉煙掃了一眼,便說:“是玉晶手鐲的碎片�!�

    章衛(wèi):“你既然知道,為何不認錯?”

    元凌在一旁,看他語氣咄咄逼人得厲害,怕這架勢嚇到周玉煙,忙在后頭溫聲補了一句:“玉煙不要怕,你老實說便好�!�

    雖然話是這么說,可他卻小幅度地朝她搖頭,用眼神暗示著。

    章衛(wèi)和他性子不同,總愛往重了罰。在宗主昏迷之際弄壞玉晶手鐲這種罪,即便真是周玉煙做的,也絕不能章衛(wèi)在場的時候認下。

    周玉煙的答案依舊跟方才一樣:“弟子不認�!�

    “好,好,”章衛(wèi)似乎被她這拒不認錯的態(tài)度給激到,胡子顫了兩下,“你既還不知悔改,那你再看這個!”

    他從懷里拿出一枚留影珠,將留影珠記下的內(nèi)容復(fù)現(xiàn)。

    畫面一開始是法器所的樓梯,隨著一道器物破碎的聲音響起,畫面便劇烈動蕩起來。

    最后,一抹纖細的人影抱著鎖靈鏈慌張跑開,珠子的主人緊隨其后,正看見庫房門大開,露出里頭地面上,玉晶手鐲的碎片。

    畫面在這里結(jié)束。

    章衛(wèi)威嚴地命令著身后的弟子:“將周玉煙拿下!”

    “慢著!”

    章衛(wèi)凝眸望著周玉煙,輕嗤一聲:“你還有什么可狡辯?”

    “這女子的衣服雖然和我相同,但畫面里并未留下正臉,如何證明是我?”周玉煙說,“還請長老明鑒,不要冤枉好人�!�

    元凌也在旁邊說:“是啊,此事非同小可,不可這么快下定論�!�

    “我知周玉煙是你門下弟子,你有心偏袒,但如今人證物證俱在,她是抵賴不得了,”章衛(wèi)看著人群中的鄧空名,“你過來,將今日看到的事再復(fù)述一遍�!�

    鄧空名咽了咽口水,走上前道:“上官師兄巡邏完便托我將留影珠送去法器所,我送去的時候突然聽到響,趕上樓就看到弄壞手鐲的周師姐倉皇而逃了。”

    他為了加深證詞的可信度,又道:“不信的話,長老您可以問問周師姐,她今日有無去庫房,有無抱著鎖靈鏈出門�!�

    章衛(wèi)斜睨周玉煙一眼,“你有沒有?”

    周玉煙并沒有回答,只是默然半晌,唇邊突然揚起一抹笑來。

    章衛(wèi)見她不怕反笑,問:“你為何發(fā)笑?”

    “笑鄧師弟愚蠢,”周玉煙瞇眼,“陷害同門這種大逆不道的事也做得出,而且還做得錯漏百出�!�

    鄧空名連忙拿手指著身后的人,“張玨,秦陽他們也都看見了,不光是我一個人�!�

    那兩個被他點到的弟子,忙應(yīng)聲稱是。

    “看來是想不出辯詞,故意拖延時間罷了�!闭滦l(wèi)拿出鎖靈鏈,準備將周玉煙束起。

    她卻笑吟吟地開口:“不錯,弟子今日是去了庫房,也確實抱著鎖靈鏈出門了,他們沒有說謊。”

    “現(xiàn)在才知道認罪?”章衛(wèi)搖頭,“只可惜,晚了。”

    鎖靈鏈若靈蛇一般,正要從他的手里飛出,可周玉煙卻在眾目睽睽下,拿出了一個——

    全新的、完整無損的,玉晶手鐲。

    此鐲一出,滿堂皆驚,誰也沒料到已經(jīng)損壞的鐲子會重新出現(xiàn)。

    鄧空名離得最近,看得最清,當(dāng)即反駁道:“不可能,這不可能,這鐲子一定是假的�。 �

    章衛(wèi)和元凌紛紛靠近周玉煙,對著她手里拿著的鐲子上下檢查兩番,才一起肯定道:“的確是玉晶手鐲不假。”

    鄧空名往后連退兩步,眼睛睜大,不敢相信聽到的一切。

    “師弟借著這段偽造的影像,先入為主讓長老以為我是在弄碎手鐲后才出門的,可事實并非如此�!�

    周玉煙一步一步靠近鄧空名,明明個子矮他一頭,氣勢卻不曾輸?shù)舭敕郑骸罢嫦嗍俏页隽朔ㄆ魉�,你們才進庫房將鐲子打碎,故意陷害�!�

    她去庫房是真的,弟子們看到她抱著鎖靈鏈出門也是真的,唯獨打碎玉晶手鐲的時間是錯的,但他們借著告狀,提前把她打碎鐲子的印象留在那些弟子的腦海里,他們就會下意識認為她是弄碎鐲子后出門的。

    這蒙太奇式的陷害,可以說是一擊必殺。

    宗主重傷昏迷的情況下,玉晶手鐲一旦損毀,宗內(nèi)必然人心震蕩,章衛(wèi)需要及時逮捕真兇安撫,而這個時候,她嫌疑又大,又有人證物證。

    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即便留影珠的影像存在漏洞,那些看到她抱鎖靈鏈出門的弟子,他們的證詞足以壓垮她。

    章衛(wèi)就算知道,也只能選擇性忽略漏洞,因為現(xiàn)在比起真相,及時抓住她這個罪大惡極的兇手,安撫人心才是最重要的。

    做局的人不光心思敏捷,下手也足夠狠毒。

    而鄧空名,他還不夠格。

    周玉煙走到鄧空名面前,眉眼彎彎笑得很溫柔,可嘴里說出的話卻全不是那回事:“陷害同門的罪責(zé)可不小呢,師弟做好被逐出宗門的準備沒有?”

    鄧空名不知道情況怎么會突然反轉(zhuǎn),只能努力讓腦子轉(zhuǎn)動起來,指著新手鐲,聲嘶力竭地吼道:“那是假的,那是假的,真的已經(jīng)被你打碎了!我親眼看到了!”

    這個局最重要的就是打碎玉晶手鐲,只要手鐲碎了,宗主危在旦夕,章衛(wèi)為安撫人心必須得交出個兇手,屆時即便元凌要保周玉煙也定然保不住�?涩F(xiàn)在,怎么會又憑空多出一個手鐲來?

    章衛(wèi)凝聚靈力,手鐲周身便立馬如降雪般溢出圈圈冷氣。這手鐲絕不是贗品,可托盤里的手鐲碎片也不是假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周玉煙說:“玉晶手鐲關(guān)系宗主安危,我?guī)熥鹪趺纯赡苣敲从薮�,就那樣將它放在無人值守的庫房?”

    她清清嗓子,甜甜地喊了聲師尊,元凌呆怔一下,立馬說:“對,是,沒錯�!�

    周玉煙這才繼續(xù)說下去,“庫房里放著的,不過是幻術(shù)做出來的贗品,可惜鄧師弟看不明白,還借此陷害我。試問真正的手鐲就在我身上放著,我何必大費周章弄壞一個贗品?就算真的弄壞,我至于如師弟口中那樣,倉皇而逃嗎?”

    原本用來壓倒周玉煙的話,卻反過來將鄧空名最后一絲希冀打破,他再也無法強撐著鎮(zhèn)定,忙跪下向著章衛(wèi)求饒:“長老,弟子是一時鬼迷心竅了,所以才不小心誤會師姐的。”

    “誤會?師弟未免將自己的罪責(zé)算得太輕了�!敝苡駸熌樕细‖F(xiàn)出笑意來。

    “欺蒙師長,誣陷同門,甚至是——”

    “謀害宗主�!�

    “師弟覺得這些罪,是誤會兩字能擔(dān)下的嗎?”

    她每說一句話,鄧空名的臉色便白一分。

    可周玉煙似乎還嫌說得不夠多,躬身抱拳朝章衛(wèi)道:“被誣陷玉煙可以不計較,可鄧空名毀壞玉晶手鐲,意圖謀害宗主之事,卻萬不可輕易揭過。如若不然,只怕他下次害的便不僅僅是宗主,宗內(nèi)的長老、弟子,一個也躲不過他的毒手,屆時我天辰宗千年來積累的名聲、基業(yè),都要毀于一旦了!”

    她望著章衛(wèi)言辭懇切:“鄧師弟一個人顯然無法實施這樣龐大的計劃,定是與魔界勾結(jié)了,想要以毀滅天辰宗做投名狀,繼而毀掉整個修真界呢。"

    說著說著她便開始落淚,悲痛欲絕到氣息都不穩(wěn),而一旁聽著的鄧空名,也快要喘不過氣了。

    周玉煙是把謀害同門的罪名給他去掉不假,可后面加上的,隨便哪一條都夠修真人士殺穿他祖宗十八代啊!

    偏偏章衛(wèi)還就信了周玉煙的話,他皺眉質(zhì)問著鄧空名:“你有沒有?”

    鄧空名急急忙忙否認:“弟子沒有,絕對沒有!”

    “也許......師弟是受了惡人威脅,才逼不得已做出此等滅絕人倫之事的,”周玉煙哭哭啼啼地開口:“師弟你告訴師姐,師姐定然替你做主�!�

    她挺翹的鼻尖哭得發(fā)紅,流淚的面龐湛湛發(fā)光,宛若夜雨里倔強的白山茶,惹人憐愛得緊。

    元凌見她哭得這樣“傷心”,護崽的情緒立馬上來,冷聲問著鄧空名:“若你現(xiàn)在供出幕后主使,或許還能減免點罪責(zé)�!�

    鄧空名的冷汗不停地順著額頭流。

    而這個時候,有人緩步走進了明思堂。

    第16章

    勾引。

    樂聞年不似于天水那樣癡迷練武,相反,他愛好讀書,因而身上便有著儒雅隨和的文人氣質(zhì),說起話來也溫聲溫氣。

    他生了一張溫潤如玉的臉,再加上常年修真練氣,保養(yǎng)得當(dāng),眼尾沒有絲毫的紋路。若不是眾人皆知他有個女兒,只怕還要以為他是修真世家哪位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公子哥呢。

    樂聞年慢慢走到鄧空名身邊,失望地嘆口氣,才道:“好好的孩子,怎么會做出這樣的事,你要我怎么與你母親交代?”

    他語氣溫和到極致,若春風(fēng)般動人,話里話外都是惋惜鄧空名的意思:“你莫要怕,盡管說出幕后主使,有師尊在,誰也欺不了你去�!�

    這話說得實在是好聽,可周玉煙卻看到鄧空名眼里的光一點點淡下去,到最后,他甚至是咬著下唇像是下決心般,一字一句地說道:“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此事是弟子一人所為,從無什么幕后主使�!�

    他朝章衛(wèi)所在的方向,毫不猶豫地跪下,“撲通”的一聲在這大堂內(nèi)分外清晰。

    “弟子有罪!請長老責(zé)罰!”

    樂聞年見狀,則是一個勁兒地嘆氣,臉上的表情又是惋惜,又是失望,儼然一副千言萬語凝胸,難以釋懷的模樣。

    章衛(wèi)沉著臉屏退所有弟子,用鎖靈鏈將鄧空名綁縛起來,冷聲道:“謀害同門是要被逐出宗的,你可做好準備了?”

    鄧空名用力地閉上眼,默然好半晌,才苦笑道:“弟子......做好了�!�

    章衛(wèi)別開眼,朝著樂聞年:“你可還有話要與他說嗎?”

    樂聞年攏攏袖口,眼皮耷拉著,好像是失望到極致,連看鄧空名一眼也不愿了。

    “事到如今,說什么都是徒勞,只愿經(jīng)此一事后,他能長些記性,不要再做這些惡事了�!�

    鄧空名捏了捏拳頭,然而,最后還是無力地松開。

    樂聞年一句惜別的話也沒有,如來時那般,走也是悄無聲息的。

    章衛(wèi)喊來兩名弟子將鄧空名帶下去,才看向元凌。

    元凌唇邊含笑,沒頭沒尾地冒出來一句:“你懷疑是樂聞年?”

    章衛(wèi)眼神微微一動,慍聲道:“若他不來,我興許還懷疑不到他頭上,但他既然來了,說明此事定然與他脫不開關(guān)系�!�

    “樂桃與玉煙之間的事,我也有所耳聞,但那不過是小輩之間的恩怨,我沒想到樂聞年居然會摻和進來,”元凌有些悵然,“但知道又有何用,總歸是沒有證據(jù)的,宗主不會相信�!�

    說到這,章衛(wèi)也有些無奈:“宗主總以為他還如從前一樣,可人哪有一成不變的,這么多年過去......”

    元凌打斷他的話,“罷了,罷了,宗主鐵了心要護他,咱們又有什么辦法,只能靜觀其變�!�

    “難道要任由他將天辰宗攪得烏煙瘴氣嗎?”

    元凌沉默,良久才望向章衛(wèi),“昔之善戰(zhàn)者,先為不可勝,以待敵之可勝[1]�!�

    章衛(wèi)眼睛驀然蹦出點光亮來:“你的意思是——”

    “靜觀其變,不代表什么都不做,”元凌笑了笑,“若他真要顛覆天辰宗,會不留下任何痕跡嗎?”

    章衛(wèi)沉吟一會兒,點點頭,但隨即又問道:“對了,你的幻術(shù)何時變得那樣好,竟然將玉晶手鐲做得連我也看不出破綻�!�

    幸好今日碎的手鐲是贗品,不然周玉煙定是要吃點苦頭的。

    元凌避開他目光,咳嗽一聲道:“玉煙出的主意,我不過是照做罷了�!�

    提起周玉煙,章衛(wèi)肅然的臉總算多了點笑意,他道:“你這個徒弟可不得了,機靈還又伶牙俐齒,你沒瞧見她剛才長篇大論一下來,鄧空名嚇得臉都發(fā)白嗎。”

    元凌也跟著笑起來。

    “是啊,玉煙的確與從前不一樣了�!�

    “只是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

    周玉煙離開明思堂后,就打定主意要去找樂桃。

    宗內(nèi)與她過不去的人除了樂桃沒有別人,再加上剛才樂聞年表面救鄧空名,實則捂嘴的行為,更讓她確定,這件事絕對與樂桃有關(guān)。

    樂桃住的梅英院與明思堂離得遠,周玉煙得費些功夫,再加上天公此刻不作美,下起了雨,她要花的時間就更多了。

    春雨濛濛,雖不大,卻也令地面生起點繚繞的霧氣,襯得宗內(nèi)的青石磚似是披了層薄紗,上頭繁盛的碧綠青苔潤潤發(fā)光,卻也變得滑溜,人不小心踩上去,稍一不穩(wěn)當(dāng),估計就要摔倒。

    周玉煙稍稍拎起裙擺,小心地邁著臺階。

    她迎著雨勢直走,細密的雨珠點綴著鴉青的睫毛,白潤的臉頰因爬臺階,沁出點朝霞初升的粉。

    正在這時,耳邊突兀地響起另一個人的腳步聲,與她的短促不同,這人的腳步聲十分沉穩(wěn)。

    周玉煙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微微仰頭,看了過去。

    有人撐著傘,輕輕自臺階漫步而下,向著她走來,深黑的云層被日光撕開點細縫,落在那人精致的腕骨和纖白如玉的手上。

    若在平時,周玉煙也許還有點興致欣賞這畫面,只是她現(xiàn)在急著找樂桃,且雨勢漸大,只能先趕路。

    但這人好像特地站在她前頭的臺階上,她往左避,他就也跟著挪步,把并不寬敞的路擋得嚴嚴實實。

    這人難不成是故意來添她的堵的?

    剛被冤枉一通,現(xiàn)在又來人擋路,就算是活佛也該有點脾氣了。

    周玉煙撇撇嘴,語氣不算好:“勞煩大爺讓讓,我急著走。”

    她說著就打算小跑避開這瘟神,但在經(jīng)過這人身側(cè)時,袖口卻被拉住了。

    周玉煙微微偏頭,見宋涯立于傘下,朝她淺淺一笑。

    日光似乎格外偏愛宋涯,給他線條精致的下頜鍍上一層淺金光芒,襯得那張玉白的臉,如雪似的清冷。

    周玉煙摸不準他的意思,只不解地喊了句:“宋師弟這是?”

    宋涯的睫毛繞著層毛茸茸的小雨滴,清冷加上幾分溫潤靈動后,那股子疏離感便淡得幾乎沒有了。

    他靠近兩步,將手中的紙傘移向周玉煙,然后朝她伸出另一只手。

    周玉煙的第一反應(yīng)是愣住,第二反應(yīng)則是飛快后退。

    他該不會是惱羞成怒,想殺了她吧。

    周玉煙一躲,宋涯的手就偏離了方向,只在她柔軟的臉上輕輕一滑。

    他似乎對她這樣抗拒的態(tài)度,感到些許受傷,嘴角的弧度也收了點,半晌,才解釋般地說道:“師姐的頭發(fā)亂了�!�

    所以,他剛剛伸手,是想幫她理頭發(fā)?

    但是......他們倆之間的關(guān)系什么時候這么好了?

    周玉煙后知后覺地摸臉,果然在頰側(cè)摸到點碎發(fā)。

    宋涯低頭將她的動作收進眼底,光潔的臉上蓄著溫柔的笑,他看她看了許久,才曼聲道:“師姐是在怕我嗎?”

    周玉煙有點尷尬,但還是嘴硬地回道:“沒有啊,哪里怕了?”

    她表現(xiàn)得這么明顯嗎......

    那下次收斂點好了。

    “我知之前與師姐有誤會在,但如今......”宋涯將傘又偏向周玉煙幾分,“我想與師姐和好如初,不知師姐可愿給個機會�!�

    周玉煙抬眸時,宋涯的墨發(fā)正隨著風(fēng)微微拂動,顯得他越發(fā)楚楚動人起來。

    雖然用楚楚動人去形容一個男人很怪,但周玉煙現(xiàn)在就是這么覺得的。

    仔細想想,一般書里的龍傲天男主,好像都是熱心腸的大善人,而且楊意情之前也說過,宋涯的脾氣好。

    他之前對她那么冷淡,估計是因為不小心鬧出來的那些事兒,現(xiàn)在宋涯緩過來了,所以不計前嫌,要跟她和好呢。

    想到這兒,周玉煙終于放心了,笑道:“之前那些事都是我的錯,我在這兒給師弟道個歉。”

    她說著拱手,正準備低頭,卻被宋涯給拉住了。

    也不知是沾了雨水,還是別的什么緣故,宋涯的手并不像他面上的笑容般溫暖如春,周玉煙被他碰到的一瞬間,差點以為自己摸到了冰。

    然而還未等她再確認,宋涯就已經(jīng)將手收回去,轉(zhuǎn)而將手中的傘遞過來,并說:“雨勢漸急,師姐小心。”

    說完,他含笑離開。

    周玉煙舉著他的傘,在原地反應(yīng)半晌才嘀咕道:“我們是修士啊,可以用靈力避雨,干嗎打傘。”

    她復(fù)抬頭,但視野里早沒了宋涯的身影。

    “我是一時之間沒反應(yīng)過來,但宋涯怎么也......”

    周玉煙沒適應(yīng)修士的身份,除了課堂試煉,基本上不會動用靈力,但宋涯負責(zé)宗內(nèi)巡邏,必然是時時刻刻要用神識查看四周的,靈力自然也會覆蓋全身。

    所以他沒必要撐傘,也沒必要給同為修士的她遞傘。

    那他為什么還要做這些毫無意義的事兒呢。

    淡淡的水霧漸漸彌漫,天地間昏蒙一片,周玉煙看著空無一人的道路,默默轉(zhuǎn)身。

    難不成宋涯為了跟她和好,專門在這等著給她送傘?

    周玉煙摸著下巴,回想著宋涯方才的一舉一動,但想著想著,她身子突然一個激靈,被腦海里冒出來的想法給嚇了一跳。

    宋涯剛才那行為與其說是和好,倒不如說勾.引更合適。

    第17章

    白虎。

    呸呸呸,周玉煙用力地拍了一下腦袋,她在想什么,宋涯怎么可能干得出來這種事。

    周玉煙強制自己靜下心來,不再去想剛才的事,專心奔著梅英院去,然而剛到梅英院門口,就有一根細鞭直接落在她腳前的地面上。

    鞭子雖然細,但因著主人用了大力氣,堅硬的地面霎時若蛛網(wǎng)般裂開道道縫隙。

    樂桃手持軟鞭,戒備地看著她,問道:“你來這里做什么?”

    “跟你把話說清楚,”周玉煙直言不諱,“打碎玉晶手鐲的人是你吧?”

    樂桃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就恢復(fù)正常,否認道:“我不知道你再說什么�!�

    “不知道?”周玉煙兀自笑了下,“你與我體形相仿,鄧空名留影珠里偽裝我的人除了你還能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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