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難不成祭廟的人給華舒下毒?
華舒邊咽邊說:“我想見你,只有這個法子,所以只能餓著不吃飯,讓你給我送過來�!�
囫圇吞了好多東西,華舒的饑餓感總算是消失大半,她側過身子,看到守在門口的兩道身影,湊近周玉煙耳畔,小聲說道:“日子提前了�!�
周玉煙有些意外:“提前?提前到什么時候?”
華舒搖搖頭:“具體我不知道,我只是無意間聽清靈提過一嘴,不過我覺得應該快了,畢竟祭廟最近突然多了好些人跟東西,想來就是接神女的時候要用的�!�
想了想,華舒還是選擇把真相周玉煙:“煙煙,我的子母蠱失效了�!�
“失效?!”周玉煙回過神趕緊拿手捂住嘴,看到門口的兩個侍女并沒有被房內(nèi)的聲響驚動,再次放低聲音問道:“怎么會?”
華舒也想知道怎么會,但她心中的猜測畢竟是猜測,沒有實際證據(jù),她并不打算告知周玉煙。
周玉煙見華舒不開口,就知道事實就像她說的那樣,握住華舒的手說:“不行,既然子母蠱失效,你不能再在祭廟里待下去了,我得帶你走�!�
華舒將手抽回,直言道:“我不走,我不會走的。”
“為什么?”周玉煙不同意,“你必須跟我走�!�
華舒沒有修為只是凡人,原先留她在這里是因為她還有子母蠱傍身,如今子母蠱失效,于情于理,華舒都應該盡快離開祭廟。
“煙煙,我說了我不走,就一定不會走的,”華舒的眼神和平時截然不同,柔軟而又堅定:“我們已經(jīng)走到了這一步,難道就這么輕易放棄嗎?”
周玉煙還是不肯:“可是我們的計劃都是以子母蠱為前提的,子母蠱失——”
華舒打斷她:“煙煙,事情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簡單,你先回去,有事我會再讓蕭煥通知你�!�
周玉煙暫時被轉移注意力:“蕭煥?”
“就是我養(yǎng)的那只白狗,”華舒為了讓周玉煙安心,又撒謊道:“它是很厲害的靈獸,可以保護我,所以你不要擔心,回去吧�!�
“可是......”周玉煙面露猶豫。
華舒微微一笑,拍拍她的手,說:“沒事的,我有分寸,我知道該怎么做,煙煙你應該相信我,而不是認為我是在不自量力地送死�!�
華舒這么說,周玉煙只能選擇讓她繼續(xù)待在祭廟,但還是不放心:“要是有什么事,你一定要立馬讓蕭煥通知我,我一定會來救你�!�
“嗯,我會的,”華舒說,“你趕緊走吧,不然待久了,到時候她們要起疑�!�
周玉煙只能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侍女打開門讓她出去后,又再次將門鎖上。
周玉煙最后看了眼緊閉的房門,終于邁動了離開的步子。
是她的錯覺嗎,總覺得華舒有事瞞著她......
周玉煙甩甩腦子。
不會的,華舒不會瞞著她。
想著想著,周玉煙腳下的步子偏失了方向,險些撞上人,因這一變故,她才發(fā)現(xiàn)祭廟比起從前,真的多了很多陌生人。
不過那些陌生人里,也有個熟悉的面孔。
周玉煙的眼睛瞬間放大,呼吸也停滯。
他怎么會在這里?
雖然她只在秘境遠遠見過他一眼,可是那瘦到極致的身形,還有跟死人一樣蒼白的皮膚,還是讓周玉煙瞬間回憶起對方的身份。
顯然,對方也注意到了她的存在,在往她這邊靠近。
周玉煙連忙低下頭,加快腳下的步伐,想要盡快離開。
但冼梧冷冷開口。
“站住�!�
第73章
老宗主。
周玉煙如墜寒潭。
對上祭廟里的其他人,
也許她拼盡全力還能找出一線生機,可是面對他......
周玉煙在心中苦笑,兩人之間巨大的實力懸殊,
她比誰都清楚,
只要冼梧想,
眨眼的工夫就能將她徹底抹殺,連灰都不落下。
冼梧暗紅的眸子,
看清了周玉煙顫抖的每一個細節(jié),他靜靜地看了很久,覺得這個女人的身形有些眼熟,
然而細看她露在面紗外的眼,
卻發(fā)現(xiàn)腫得跟核桃沒什么區(qū)別。
不是記憶中的那雙眼。
冼梧一下子失去所有興趣,
他收回視線,
只用側臉對準周玉煙,語調(diào)平淡地提醒:“大門在那邊。”
雖然冼梧很愛殺人,但他分得清場合,知道什么地方可以殺,
什么地方不能殺,而祭廟是主子說過的、不能輕易殺人的地方,
所以面前這個走錯路的人,才能在他手下僥幸地逃過一劫。
周玉煙沒想到這個瘋子喊住她,
就只是為了告訴她走錯路這件事,
她心有余悸地抬頭。
冼梧站在離她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垂首不知在想著什么,他姿勢足夠謙卑,
然而那張無情無緒的臉,卻一如往日般,
目中無人。
不過他的實力,允許他在任何人面前放肆。
除了他自己,這世上大抵沒有人可以讓他主動低頭。
周玉煙收回探視的目光,腳下步子邁得又大又快,一眨眼走上大路,繼而消失不見。
冼梧又抬頭看了她的背影一眼,眉下壓著的紅眸微起波瀾,口中喃喃自語:“果然是有點像......”
他若變戲法般,手中憑空出現(xiàn)一支骨白發(fā)簪。
冼梧的手生得很美,手背薄薄一片,青筋浮于如雪肌膚,線條優(yōu)美之外不失力度,襯得那根發(fā)簪不似凡物。
而那根發(fā)簪,也被他打磨得鋒利又精致,即便在日光下也泛著幽幽寒氣,比起飾品,說是兵器也不為過。
這是獨屬于他的血腥藝術。
她,會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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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清冷疏淡,夜色濃如實質(zhì),房內(nèi)的蠟燭靜靜地燃燒,火燎的燭淚落于桌面,有輕輕的啪嗒聲。
隨著啪嗒聲響起的,是誰推開門走進的腳步聲。
華舒慢慢地從床上坐起,臉上的表情毫無意外,“你來了�!�
江予秋背著手,滿臉笑意地回答:“你想好了嗎?”
渾身籠罩在夜色里的江予秋,比起平日的溫柔,多了點肅殺之氣。
華舒抿唇,臉上帶著濃濃的戒備:“我憑什么相信你?”
江予秋嘴角的笑意加深,她緩緩抬手,將一個重物扔到了華舒床邊。
重物落地后又咕嚕咕嚕地滾了兩下,恰好落到華舒看不見的地方,她只能將身子稍稍探出床,想看清是什么。
——一個雙目突出,面帶驚恐的人頭,出現(xiàn)在眼前。
“�。 比A舒嚇得往后退,神色驚魂未定:“你殺了清靈?!”
地上的人頭不是別人,正是清靈。
江予秋仍舊在笑,但那笑落在人眼里,卻不復往日的柔美,只余惡鬼般的冰冷扭曲。
她緩緩踱著步子,坐到了華舒的床邊。
華舒唯一的出路被擋住,只能往后一退再退,直到脊背觸碰到冰冷的墻壁,她悄無聲息地用手摸上腕上的蕭煥,打算在江予秋進攻前,先發(fā)制人。
而就在這個時候,江予秋開口了,她背對著華舒,似乎一點也不擔心對方會攻擊她,只是語氣平常地問道:“你是御獸宗的弟子?”
這房間里沒有別人,她問的只能是華舒,但華舒是天辰宗的藥修,根本不是什么御獸宗的弟子。
得不到回復,江予秋也不著急,只是繼續(xù)地往下說了下去:“你不用瞞我,我聞到了�!�
“聞到?”華舒不解:“聞到什么?”
江予秋回頭,了然地看了看她的手腕。
華舒立馬作賊心虛地松開手。
江予秋輕輕地笑了一下,絲毫不在乎對方對自己的防備,誠實道:“初次見面時,我就聞到了你身上妖獸的味道,原先只是猜測而已,但等你朝我伸出手的時候,我才能真正確定。”
她的視線落在華舒的臉上,“跟我合作的事,你想好了嗎?”
華舒強撐鎮(zhèn)定:“我憑什么相信你?”
江予秋被再次拒絕,倒也不生氣,“你拒絕我的幫助,靠自己見到了你姐姐,確實很不錯,但之后呢,你知道你們要面對的是什么嗎?”
想到誰,江予秋伸手指了指門外黑沉的天,問道:“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嗎?”
華舒皺眉:“你想說你背后之人實力強勁,非我們所能抗衡?”
江予秋看華舒的眼神帶了些同情,隨即她彎了腰,將掉在床尾的,屬于清靈的人頭撿起,遞到華舒跟前。
華舒被她突然而來的動作嚇到,趕忙拿雙手遮住眼。
江予秋提醒道:“你好好看看這人頭,看看有沒有哪里奇怪�!�
華舒咽了咽口水,半信半疑地將手拿下,心中猶豫好半會兒,才大著膽子去看清靈的頭顱。
清靈的雙眼瞪得十分圓,似乎下一秒就會掉出眼眶,嘴也大張著,顯然是臨死時受到了十足的驚嚇。
這并沒什么奇怪。
華舒的視線往下,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她為什么沒有流血?”
脖子被砍斷的人總會血如泉涌,血濺到幾米開外都是常事,但清靈腦袋傷口處,卻異常干凈,不要說濺血了,連一滴血珠的痕跡都沒有。
江予秋對上華舒探究的視線,解釋道:
“因為——”
“我跟她都是死人,還是死了很多年的人。”
江予秋伸手撫摸上自己的脖頸,“這是用傀儡術打造的身軀,它并不屬于我,但我卻再次活過來,還成為這具身體的主人。”
華舒短時間內(nèi)接收的信息實在太多,她分不清江予秋說的到底是真是假,只能一味地保持沉默。
江予秋把她的沉默看在眼里,繼續(xù)問道:“小姑娘,你覺得這世上是活人多,還是死人多?”
華舒愕然。
江予秋還在笑,“就算你覺得活人多,那再多殺幾個、幾千個、幾萬個呢?活人會死,死人可不會,到那時候,你還覺得活人多嗎?用有限的活人去抗衡無盡的死人,你覺得,你們勝算如何?”
華舒聲音發(fā)緊,她目不轉睛地盯著江予秋,逼問道:“既然事情真如你所說的那樣,你又為什么要跟我合作?”
江予秋的臉上出現(xiàn)瞬間的自嘲,然而正如雨珠落入江海,很快消失不見,她說:“別看我現(xiàn)在這副模樣,從前的我,可是個很善良的人呢�!�
華舒不信:“難道就因為這個,你就要跟我合作?”
江予秋搖頭:“當然不是,我只是想去見一個人,但我怕那個人在我見到他之前就死了,所以才會跟你們合作�!�
她從床上站起身,凝視著自己的一雙手:“活過來之后的一段時間,因為沒有記憶,我殺過很多人,也許老天爺看不過眼,將我的記憶還給了我,讓我日日痛苦。雖然你也許不信,但我確確實實是想要彌補些什么�!�
江予秋告訴她:“玄靈島四周布著陣法,埋下去的神女都是純陰體質(zhì),她們帶著怨恨跟驚恐死去,能夠最大程度地吸引貪食的惡鬼,而怨鬼被陣法困住,會再次復生,失去所有記憶,成為聽話而又得力的手下�!�
“而我,就是那個最兇惡的鬼。”
華舒聽得一愣一愣,想著要是周玉煙在這兒,就能很快地明白江予秋到底在說什么。
“不管你愿不愿意相信,我確實需要你的幫助,”江予秋繼續(xù)說:“你是御獸宗的弟子,當然知道宗門口有護宗結界,邪靈鬼祟輕易不得入,沒有你,我很難見到我想見的人。”
江予秋把清靈的頭從床上拿下來,拎在手里,驚怖滿面的頭顱與她實在不相配,“作為誠意的見面禮,我拿來了,要不要合作,你自己決定�!�
說完,她就把清靈的頭顱放到桌上,跟盛著水的茶壺放在一起,兩者大小相差無幾,越看越詭異。
華舒目送著她走遠,看著不遠處擺著的茶壺與頭顱,心中生出無限的惡心感,但在江予秋臨走之際,她還是強忍下不適感,問道:“你想見的人究竟是誰?”
江予秋的步子微頓,留下了輕輕的一句話。
她走后,房內(nèi)一度安靜,然而華舒再也無法睡著,是個人經(jīng)歷剛才的心驚肉跳,恐怕都難以安眠。
華舒很想問問周玉煙她到底該怎么做,然而周玉煙并不在她身邊,她身邊唯一能說得上話的只有蕭煥。
但她對蕭煥并不抱有什么期待,畢竟他輕而易舉地就被她拿捏住,顯然不是什么上得臺面的妖獸。
不過華舒不想跟蕭煥說話,并不代表蕭煥不想,它從華舒的袖口里鉆出來,游動到華舒枕邊,盤起身子,說道:“你打算跟那個女人合作嗎?”
華舒神情懨懨,“不知道�!�
她現(xiàn)在心里很亂,只想盡快把這些事告訴周玉煙。
華舒在床上翻來覆去地轉,越轉越覺得頭疼,“她要見天辰宗上一任宗主,我到哪兒找去,我連老宗主的名字都不知道�!�
蕭煥吃驚:“你作為天辰宗的弟子,連老宗主叫什么都不知道?”
其實這也怨不得華舒,畢竟她長年累月地待在煉藥居,除了煉藥基本不問世間事,哪兒有閑心思關心幾百年前的宗主叫什么名字。
不過作為天辰宗弟子,不知道老宗主的名諱,確實有些離譜,但華舒不愿意在蕭煥面前敗下陣來,嗆回去:“我不知道,難道你就知道了?”
作為他這一生為數(shù)不多贏過他的人,蕭煥還真知道老宗主的名諱。
華舒用力瞪他,“那你倒是說啊,老宗主叫什么。”
蕭煥想都不想就答:
“他叫師凈同�!�
第74章
知道是你。
華舒驚訝:“老宗主姓師�。俊�
怎么跟師塵光那個窩囊廢一個姓,
難不成兩人之間有什么關系?
感覺似乎有這種可能,畢竟當初在秘境,師塵光昏迷過去的時候可是展示了不凡的實力。
蕭煥讀懂她的心思,
嘆口氣道:“師凈同的武器是長槍,
他不是劍修�!�
意思就是跟師塵光半毛錢關系都沒有。
華舒聽到這句話不知道為什么松了口氣,
但緊接著就又皺起臉來:“知道名字有什么用,我又不知道宗主在哪兒,
再說就算知道了,他老人家是我想見就能見的嗎?”
蕭煥挺意外:“你真打算跟那個女人合作?”
在他看來,那個女人顯然不是什么好東西。
華舒抬眼看他,
說:“這里只有我們兩個,
我還沒有什么靈力,
起不到什么作用,
你覺得剛才面對她,我要是選擇言辭憤慨、寧死不屈,會發(fā)生什么?”
結局當然是比死還凄慘,江予秋殺清靈都毫不手軟,
對待他們當然也不會仁慈。
這個時候裝軟弱比什么都有用,起碼會讓敵人放松警惕,
覺得她很好拿捏。
蕭煥腦子簡單,沒往更深一層去想。
華舒又交代道:“你明天天亮就去送信,
我要見煙煙�!�
蕭煥答應了。
第二天,
周玉煙一收到蕭煥的信就立馬來了祭廟。
華舒看到她本來很高興,然而當看到周玉煙身后的那個人時,臉上的血色一下子被嚇淡。
周玉煙回頭看著一臉不耐煩的清靈,
心中感到些奇怪,就這短短的時間內(nèi),
清靈難不成對華舒做了些什么?
可是這個問題顯然不能問清靈,她只能等進房間關好門以后問華舒。
門甫一被關上,華舒的神情就有些慌張,口中喃喃道:“她果然是在騙我,她果然是在騙我!”
周玉煙握住她顫抖的手,試圖安撫華舒的情緒:“發(fā)生什么了,你告訴我�!�
華舒把昨晚發(fā)生的事盡量刪蕪就簡地說完。
周玉煙聽完皺眉,終于明白為什么華舒看到清靈后表情那樣驚恐,她昨晚剛親眼看到清靈被砍下的頭顱,今天就又看到對方生龍活虎地出現(xiàn),當然會害怕。
不過對華舒口中江予秋欺騙一事,周玉煙還是有不同的想法:“她應該沒有騙你�!�
華舒反駁:“怎么會沒有騙我,要是沒有騙我,清靈怎么會復活?她分明就是用障眼法假意殺死清靈,好博取我的信任�!�
想到這里,華舒捂著嘴突然意識到什么,她著急忙慌地站起來,拉著周玉煙就要往外走:“這一定是陷阱,是陷阱!是她想通過我把你騙過來,好將我們一網(wǎng)打盡!”
華舒想拖著周玉煙離開,但周玉煙卻站在原地沒有動,她心里越發(fā)焦急:“煙煙,我們不能再待在這里了,得趕緊走!”
“不,她沒有騙你,”周玉煙思忖片刻后說:“昨晚,她的確殺死了清靈,但這并不代表,她能夠徹底殺死清靈�!�
華舒不明所以:“你、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周玉煙解釋道:“惡鬼依附在傀儡身上,要徹底消滅只有兩個辦法,一是殺死使用傀儡術的主人,主人死去,傀儡術自然也就無法繼續(xù);二是不毀滅傀儡,選擇讓惡鬼主動放下對前塵的執(zhí)念,心甘情愿灰飛煙滅,傀儡沒了靈魂意志,會變回本來的面貌�!�
只有這兩種辦法,才能徹徹底底消滅惡鬼傀儡,所以,昨晚的江予秋縱然砍斷清靈的頭顱,等過了夜半子時,清靈還是會復生。
華舒目瞪口呆:“煙煙你怎么會知道這些?”
如果是江予秋跟她說這些,她可能還會懷疑話有真假,但周玉煙這么說,只能說明事情的真相確實如此。
周玉煙愣了會兒才說:“你記得溫嘉玉吧,他們家專使傀儡術,我家與他家世代交好,自然能知曉些關于傀儡術的事情�!�
傀儡術作為離緣谷的獨門絕技,自然不會隨意地告知外人,哪怕是周玉煙,溫嘉玉也不會說。
周玉煙所說的這些,其實是原著里寫好的設定,她想起來順口就說了,華舒問,她再借溫嘉玉編個理由而已。
華舒不疑有他,語氣里帶著濃濃的擔憂:“但我還是不放心。”
周玉煙點頭:“我知道你的擔心,但是我覺得,她或許是真的想要通過我們達到某種目的�!�
周玉煙沒有從正面去分析江予秋的不懷好意,而是從反面分析她跟華舒身上有什么值得利用的地方。
“你在她眼中,只是個沒有靈力,普普通通的御獸師,她從你身上能得到什么值得她背叛舊主的東西嗎?”
華舒想了想:“那說不定她根本沒有打算背叛,只是想靠近我們,探知我們的消息,好將我們一網(wǎng)打盡�!�
周玉煙搖頭:“那就更不對了,要想探知消息,多的是宗門長老可以利用,她何故要接近我們這種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弟子?”
華舒被問住了:“......的確,你說的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