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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啊!你別過來,你別過來!”

    鄭曉連滾帶爬地向后挪動了幾步,她說:“小愿,你聽我說,我……我不是不想救你,我當(dāng)時就是,就是晚了一步�!�

    聽到這句話,鄭小愿發(fā)出了陰沉的笑聲。

    她“唰”地一下移動到了鄭曉的面前,說道:“我給過你機會了。你并不是要來對我贖罪,你只是怕死�!�

    “不,不,不是這樣的!”鄭曉連連后退,“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害你的!”

    “你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向神婆提出了我是我父親的血脈,是最合適的人選。你喜歡王偉德,而王偉德喜歡我,你以為我死了,他就會愛你?你錯了,王偉德并不是什么好東西,他在學(xué)校里早就談了戀愛,還妄想多得到幾個女人,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我也并不稀罕他!”

    王偉德是村里唯一一個大學(xué)生,和鄭小愿和鄭曉一起長大。

    而鄭曉作為鄭小愿的閨蜜,其實早就喜歡上了王偉德,但她也能看得出來,王偉德似乎對鄭小愿有意思,兩個人就只差一層窗戶紙就能捅破。

    她不明白為什么王偉德會喜歡上一個傻子的女兒,而自己明明是村支書的女兒,卻沒有得到王偉德的愛。加上三個人從小到大一直在一起玩,她不由自主就對鄭小愿心生妒忌,挫敗不堪,邪惡的種子便漸漸在她心中發(fā)芽。

    她以為借此機會除掉鄭小愿,就會讓自己獲得機會,卻不知道王偉德并不是什么白馬王子,她還因此給整個村落都帶來了滅頂之災(zāi)。

    如今鄭小愿已經(jīng)死了,王偉德已經(jīng)在回村之時變成了一只夜行魔,而鄭曉依然不敢向鄭小愿承認(rèn)自己的過錯。

    “小愿,你原諒我吧,我只是一時糊涂,我只是一時糊涂!”

    鄭小愿從樹梢上緩緩飄到了鄭曉身邊,雙手掐住了鄭曉的脖子,兇狠地說道:“你們都是罪魁禍?zhǔn)�,不僅是你,我要你們都死,我永遠(yuǎn)不會原諒你們!”

    就在鄭曉馬上就要窒息的時候,毛小橘巨大的身影閃過夜空,然后張開大口,將厲鬼一口吞入腹中。

    這厲鬼的怨氣極大,到了毛小橘的肚子里還在吶喊:“人間就是地獄,他人即地獄,我下輩子也不要做人,我要生生世世纏著她!”

    因為她的怨氣實在是太大,毛小橘覺得反胃,便把她吐了出來。

    從貓肚子里出來的鄭小愿流著血淚,用雙指捅瞎了鄭曉的眼睛,說道:“我不要你死,我要你一輩子痛苦,我要你知道被人歧視的滋味!”

    就在這時,鄭小愿父親的鬼魂突然出現(xiàn)了。

    原來他去世之后,因為擔(dān)心鄭小愿,也沒有按時進(jìn)入冥界,仍徘徊在人間。

    鄭小愿的父親淚流滿面地看著鄭小愿,他生前因病變得癡癡傻傻,一直需要女兒照顧,死后卻恢復(fù)了神志。

    他看著狼狽不堪又化作厲鬼的女兒,說道:“小愿,對不起,爸爸讓你受委屈了,欠你的只能下輩子還了,可你不要這樣了,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

    鄭小愿突然清醒過來,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出了許許多多與父親在一起的美好回憶。

    她的誕生也并非父親自愿,村里人強迫兩個傻子生出下一代守村人,卻不知兩個傻子為何生出了一個聰慧的女兒。

    在這個愚昧而落后的村莊,鄭小愿的母親早逝,父親雖然癡傻,卻是她唯一的依靠。

    在她的記憶里,每到秋天的時候,他的傻父親都會去山上采摘她最喜歡的野果,還會采摘鮮花獻(xiàn)給她,直到父親去世之前,她在每年秋天都會收到這樣的禮物。每次有人來欺負(fù)她辱罵她,他的父親也會第一時間沖上去和對方打成一團。

    哪怕她的父親并不會說話,只會癡笑,可她心里知道,父親其實心里門兒清,父親是愛她的。所以,在她布滿遺憾的悲慘人生之中,唯一的幸福的回憶就是來自于自己的父親,這是她對人間僅存的善念,也是她在這人間唯一的牽掛。

    她怔怔地看著自己的父親,然后緩緩開口道:“……爸爸�!�

    “小愿,我們走吧�!崩先死蠝I縱橫,“萬鬼城的風(fēng)景也很好,我們不再這里生活了,我們?nèi)好地方�!�

    毛小橘一口氣吞下了兩只厲鬼,兩只厲鬼一起變成了小白點,消失在了茫茫夜空之中。而鄭曉雖然沒有受到任何身體上的傷害,整個人卻像是被嚇傻了,瘋瘋癲癲地跑進(jìn)了樹林里。

    夏琰本想去攔住她,可陸秉文說:“她這是做了虧心事,被嚇傻了,”然后視野里便出現(xiàn)了環(huán)繞村子一圈的紅色詛咒之線。

    陸秉文看著這線,說道:“琰琰,教你一個口訣,這個口訣可以用靈力化作兵器。”

    夏琰便閉眼默念法決,再次睜眼的時候,手里出現(xiàn)了一把長約三厘米的迷你小刀刀。

    陸秉文:……老婆是真的沒什么攻擊性。

    夏琰手里的小刀形狀近似于一把美工刀,他蹲下來用小刀割詛咒之線,見陸秉文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他有些幽怨地瞪了陸秉文一眼,說道:“哥哥,你是不是在笑我�!�

    陸秉文走上前輕輕摟住了夏琰的腰,說道:“哪里,我只是覺得,有點可愛。”

    夏琰割斷了這條詛咒之線,剎那間迷霧散去,穿著格子衫的西方鬼王從遠(yuǎn)方奔來,說道:“陛下!搞定了!我們走吧!”

    夏琰一行人一瞬間就消失在了山里,而聞訊趕來的岳氏一族只看到在枯樹下抱著樹干喃喃自語的鄭曉。

    “她這是怎么了?”岳靖說,“怎么突然變成這樣?”

    岳靖的大師兄說:“可能是遭報應(yīng)了吧�!�

    【天師論壇特大新聞】:【夜行魔這個案子已經(jīng)得到了解決,你們知道是怎么解決的嗎?!夏琰他召喚出了鬼王!】

    【我覺得最近咱們論壇風(fēng)氣不正,夏琰是買了水軍還是怎樣,怎么全都在夸他多么厲害。但召喚出鬼王……你們不覺得十分離譜嗎?!哪有這么離譜的事情呢】

    【嘖,你怎么知道那是鬼王?!】

    【我是岳氏一派的弟子,今日也去了現(xiàn)場,我看到西方鬼王的官印了。而且所有魔物都被清理的非�?�,咱活人哪怕是s級天師也并不會有這樣厲害的能力啊!】

    【真的假的,若是真的,郁之就該把天才這稱號送給夏琰了】

    【我也要去加入彼岸事務(wù)所,以后我就是琰門的一員】

    ……

    夏琰和陸秉文回到家時已經(jīng)是深夜,陸秉文說:“你去洗澡吧,我去給你煮宵夜�!�

    夏琰點點頭,等他進(jìn)入浴室放洗澡水,他才思索起這可是酆都大帝給他去做宵夜了。

    他躺進(jìn)浴缸里,思索起方才陸秉文對自己說的話,陸秉文似乎在說,他是特別的。

    夏琰突然覺得心跳又快了幾拍,他是從初中時就開始收情書的人,他怎能不知道,若是一個人覺得另一個很特別,自然是有幾分喜歡和好感在的。

    只是,究竟對他人有多少好感、多少喜歡,那是專屬于每一個人的秘密。

    陸秉文端著剛剛做好的酥肉粉絲湯從門外走進(jìn)來,放到了夏琰面前的小擋板上,說道:“我最近聽說這個東西很好吃,夫人嘗嘗。”

    夏琰抬眼看他,說道:“哥哥不一起洗嗎?”

    陸秉文挑眉:“夫人先洗�!�

    陸秉文的廚藝越來越好了,這粉絲湯非常鮮美,夏琰非常喜歡。

    母親問他休息了沒有,他還拍了一張照片給母親看。

    顧蓮好奇道:這也是陸先生做的?

    夏琰說:是的媽媽,他好像在研究食譜,每一道菜都很好吃。

    顧蓮回道:琰琰,你開始戴戒指了?

    夏琰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小心照上了自己的手指,而他的無名指上戴著一枚漂亮的玉戒。

    這是陸秉文在新婚初夜送他的禮物,如今,他終于把戒指戴到了自己的手指上,也不再似初識那樣對自己的鬼老公感到恐懼。

    老婆在洗澡,陸秉文便默默在客廳隨便找了個愛情電影在看。

    夏琰從浴室出來,披著浴巾坐到了陸秉文身邊,然后插了一塊桌子上的橙子吃。他和陸秉文雙雙沉默著看著電視,過了許久,夏琰喂了陸秉文一塊橙子,說道:“今天的血橙很新鮮�!�

    陸秉文應(yīng)聲道:“嗯�!�

    “哥哥,你……在冥界做官的話,一直待在我這里,是不是不太好?”夏琰開始擔(dān)心起陸秉文的工作,“冥界應(yīng)該也有很多事情需要你處理吧?”

    陸秉文淡淡道:“無妨,很多工作都可以在人間做,而且……”

    “而且?”

    夏琰放下叉子,歪著頭看向陸秉文。

    “而且我是已婚好男鬼。”陸秉文輕笑,“我要留在人間,陪我老婆玩�!�

    夏琰彎起眼睛,忍不住說道:“才沒有,你是要留在人間玩老婆,你這是一種曠工行為�!�

    今晚的B市氣溫正好,夏琰把小腦袋靠在了陸秉文的肩頭,和他一起看著電視上的小情侶接吻。

    待小情侶一吻過后,夏琰和陸秉文互相對視了一眼,再一次雙雙陷入了沉默。

    夏琰輕輕蹭了蹭陸秉文的頸窩,溫?zé)岬谋窍娫诹岁懕牡逆i骨處,似乎在向陸秉文索吻,又似乎只是在撒嬌。

    陸秉文被撩的心猿意馬,他扣著夏琰的手腕,將他壓在了沙發(fā)上深吻。

    夜色越來越濃,吻越來越激烈,從單純的觸碰變成了另一番味道。

    陸秉文在夏琰耳畔輕聲說:“寶貝兒,看我干什么呢?”

    夏琰乖乖巧巧地看著他說:“這種時候不就是應(yīng)該看著你的嗎?”

    他實在是太會拿捏陸秉文的心思,無論是上一次,還是這一次,都讓陸秉文更想要占有他、擁抱他。

    陸秉文的呼吸立刻就粗重了幾分,他手指蹭過夏琰的嘴唇,輕聲道:“為什么要看著我?”

    “因為我也想見你�!毕溺p聲說道,“看到哥哥,我會有安全感�!�

    第46章

    滿績的學(xué)霸老婆

    陸秉文并不縱欲,他也曾想過,自己如此迷戀夏琰的身體是因為新鮮感,但現(xiàn)如今,他發(fā)現(xiàn)并不是如此,他迷戀的是夏琰的一切。

    此時此刻,他覺得夏琰就是欠艸。

    “自己抱著膝蓋�!标懕恼f,“乖點兒,不許逃。”

    夏琰淚汪汪地看著他,嘀嘀咕咕地說道:“哥哥,你別欺負(fù)我了�!�

    陸秉文伸出手捂住了夏琰的嘴,夏琰輕輕咬了他的手指,像是在抗議。

    而陸秉文只覺得夏琰這是在火上澆油,讓他的火燒的更旺了。

    夏琰也不知道是累了還是疼了,他坐起來把臉靠在陸秉文的胸口,他把自己的眼淚抹在了陸秉文的胸口,那可憐兮兮的小模樣也讓陸秉文有些心疼。

    陸秉文揉了揉夏琰的頭發(fā),哄道:“別哭了。”

    夏琰在他懷里哭了一會兒,漂亮的眼睛像是剔透的琥珀,陸秉文越看越覺得這小家伙很迷人。可夏琰也不顧陸秉文燒的正旺的火,自己哭累了,就裹著小被子翻了個身睡著了。

    陸秉文:……

    次日夏琰和陸秉文約定好要去店里溜達(dá)一圈,他在八點多勉強從床上爬了起來,結(jié)果剛剛站起身,便腿一軟跪在了地毯上。

    已經(jīng)穿戴整齊的陸秉文把老婆從地板上撈到了床上,說道:“下午再去吧�!�

    夏琰迷迷糊糊,心想自己這一個周過得也挺精彩。先是極限復(fù)習(xí)五天,然后去深山老林里降妖除魔,最后又被鬼老公睡到了半夜……

    琰琰他啊,真的累了。

    夏琰沉默良久,再次裹緊了自己的小被子,說道:“那我要再睡一會兒。”

    陸秉文便躺到他身邊,把夏琰連人帶被子都摟到了一起。

    臥室里的光線并算很亮,陸秉文沒了昨晚兇悍的模樣,身上襯衣的扣子都系上了最上面的一顆,若不是他這樣熱烈的擁抱著夏琰,夏琰會有種依然在夢中的錯覺。

    陸秉文身上的松木香十分好聞,也讓這個清晨更顯溫柔和朦朧,像是一個無邊的美夢。

    夏琰并沒有繼續(xù)睡,而是睜開眼睛,好奇地問:“哥哥,其實你是不用睡覺的吧?”

    陸秉文說:“是的,人類必須要吃飯睡覺才能維持正常的狀態(tài),我不需要這些,我只要有靈力,就可以控制一切。”

    夏琰歪頭看著他,過了好久才說:“古書上說,酆都大帝是沒有進(jìn)入過輪回的。也就是說……哥哥你并沒有做過人,對嗎?”

    陸秉文點頭,說道:“從未�!�

    夏琰撲撲眼睫,心想那既然陸秉文完全不需要過人類的生活,那就是在陪他而已。

    那這人間的一切,對于酆都大帝來說,會不會有些無聊呢?

    陸秉文自以為見過了這么多人間的悲歡離合,對人類還算是了解。但當(dāng)他抱著夏琰的時候,他又覺得自己對人類的了解少之甚少。

    他見夏琰不知在琢磨什么,便親了親夏琰的脖子,讓夏琰有些癢。夏琰笑起來,笑容依然明朗可愛。

    “夫人為何突然問我這些?”

    夏琰將自己毛絨絨的小腦袋埋在陸秉文的臂彎里,說道:“因為……我對你也會感到好奇。”

    陸秉文剎那間又覺得有些心癢,他沉聲說道:“累了就再睡一會兒,醒了給你做小羊排�!�

    開店不足半月,這玄學(xué)一條街的生意都被彼岸事務(wù)所搶去了一半。

    下午,吃飽喝足的夏琰到達(dá)彼岸事務(wù)所的時候,劉老道正在接待一個前來祈福的學(xué)子。店里的大金小金也沒時間拉花做咖啡了,都在積極營業(yè),算卦的算卦,捉鬼的捉鬼,已經(jīng)忙得不可開交。

    “你這光說名字不行啊,重名的太多了。準(zhǔn)考證號下來了沒?”劉老道說,“許愿的時候,要跟佛祖報上準(zhǔn)考證號,這樣更加精準(zhǔn),沒準(zhǔn)考證號,也可以報身份證號嘛�!�

    那姑娘便匆匆報了自己的身份證號,又說:“大師,那我這研究生考試還有希望嗎?”

    劉老道掐指一算,說道:“有希望有希望,你回去老老實實看書,看到考試那天的早上,絕對是能成。”

    姑娘說:“可是我……”

    劉老道說:“可是什么可是,咱就是說,命里絕對有研究生,回去好好看書吧!”

    那姑娘便歡天喜地的離開了。

    下一位來算命的是一個正在找工作的學(xué)生,報了生辰八字之后,他就愁眉不展,唉聲嘆氣。

    “大師,我什么時候能找到工作啊?”男孩子說,“我同學(xué)現(xiàn)在都有offer了,只有我一個offer都沒有,哎,這秋招都要結(jié)束了,你說我可怎么辦?”

    劉老道讓他搖個簽,他搖了搖,竟掉出來了一枚官運簽。

    “哎喲。”劉老道說,“同學(xué),你這選錯方向了,你考公去吧,你命里有點官運的啊!”

    這位男學(xué)生也歡天喜地的離開了,臨走前,還買了一條店里的佛珠手串。

    等他們倆走了,夏琰也坐到了劉老道面前,輕笑著說:“劉道長,你剛剛是隨便一說,還是真的算出他們的運氣了?”

    “嗐,第一個姑娘顯然是因為焦慮影響了學(xué)習(xí),我這么鼓勵她,是因為研究生考試還有好久呢,她回去多看看書,說不定就是有希望�!眲⒗系勒f,“第二個小孩,他是命里真有點兒官運,八字去殺留官,又是身旺,至少是個小官。但他要小心謹(jǐn)慎,不然會變成……超級大貪官�!�

    夏琰驚訝道:“好厲害,這都能算得出來?”

    “老道在算命方面還是有些天賦,不過命越算越薄,也不能老算。除此之外,不算生死,也是算命人的操守。”劉老道笑瞇瞇地對夏琰說,“夏公子你命里沒有官運,但你有大財運,而且是大官夫人的命,總而言之,除了招惹鬼怪,也是極好的命格�!�

    夏琰抬眼看向正在玩電子木魚的酆都大帝,想到“大官夫人”一詞,已經(jīng)有些繃不住了。

    一連做成了好幾個單子,慕名前來彼岸事務(wù)所參觀的天師也有很多,還有人給他送來了天師決斗場的邀請函。

    夏琰打開邀請函看了看,想到自己不久前變出的那把三厘米的靈力小刀,又慢悠悠地又合上了邀請函,心道以后再說吧。

    就在這時,許久未和夏琰聯(lián)系的賀辰突然帶著一位戴著黑色口罩的女生一起出現(xiàn)在店門口。

    見到夏琰,戴著墨鏡的賀辰摘下了墨鏡,說道:“琰琰,好久不見啊~”

    陸秉文生平頭一回笑著跟賀辰打招呼,說道:“賀先生,你這么快就戀愛了?”

    賀辰對陸秉文的印象仍然停留在小美人那不好惹的表哥,但他見今日夏琰與陸秉文站得這樣近,又琢磨出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味道。

    他有些迷茫地看了看夏琰與陸秉文,又道:“陸先生說笑了,樂穎是我同公司的師姐,她最近遇到了一點小麻煩,想來找琰琰幫她看看。”

    女生摘掉了口罩,夏琰這才認(rèn)出她是最近很紅的小花徐樂穎。徐樂穎長相甜美,風(fēng)頭正盛。按說紅氣養(yǎng)人,不該這樣憔悴,可她摘下口罩之后,印堂發(fā)黑,臉色蒼白,像是好幾夜都沒有睡好。

    “你好,是遇到什么麻煩了嗎?”夏琰笑說,“先進(jìn)來喝杯咖啡吧?”

    徐樂穎原本還擔(dān)心自己和賀辰出現(xiàn)會引起騷動,可見到夏琰之后便打消了顧慮,夏琰不僅長相非常出眾,而且身上有種云淡風(fēng)輕的氣質(zhì),好像天王老子來了他也是只會說句“你好”,一瞧就是見過大世面的天師,也給了她很足的安全感。

    “你好,小夏天師�!毙鞓贩f說,“我的問題……就是不久之前,我經(jīng)朋友介紹,求了一枚泰國佛牌戴在身上。我在娛樂圈的運氣是有目共睹的挺差,可自從戴上佛牌之后,我立刻就紅起來了。”

    她拿出了手里的佛牌給夏琰看,說道:“可就在最近,我總能……總能在夜里聽到這佛牌在對我說話�!�

    夏琰粗略地拿起她的佛牌看了看,哪怕他道行尚淺,也能看出這并不是一枚真正的佛牌,而是一枚帶著鬼氣的鬼牌。

    而徐樂穎身后站著一個低著頭的年輕女鬼,女鬼正盯著她看,像是在盯著一塊馬上要吞入肚中的魚肉。

    “你這牌有點問題�!毕溺f,“今后不要戴了,牌給我吧,我來銷毀�!�

    “但是……我這才剛剛紅起來,我怕我不戴了,我就、我就又糊到鍋底了�!毙鞓贩f也是很難過,“我這都在娛樂圈待了快十年了,而且一心一意的在拍戲,可能真的差一點運氣�!�

    “鬼牌怎么會給你好運?它只會吸你的運氣,這種東西戴上身一定要相當(dāng)注意�!毕溺f,“你擔(dān)心的運勢的話,可以去那邊找那個白胡子大師算算�!�

    劉老道一看來活了,便說:“正是,老道擅長算人的氣運,姑娘坐下來算算?”

    佛牌到了夏琰的手里,夏琰仰起頭問陸秉文,說道:“按照古書上的說法,這佛牌要扔進(jìn)火里燒化了才行,那這個跟著她的女鬼——”

    陸秉文不愿老婆再勞累,他接過夏琰手里的佛牌把玩,輕輕一捏,這佛牌便化為了粉末,下一秒,毛小橘從夏琰的口袋里飛出來,將那女鬼吃掉了。

    毛小橘美滋滋地回到夏琰身邊,說道:“主人,摸摸我摸摸我嘛~”

    夏琰便蹲下來摸貓貓,大概是他摸貓貓的樣子太溫柔,附近一只很小的流浪貍花貓蹲在店門口,有些期待地看著他,似乎也想被摸。

    夏琰與那只真貓貓對視了一眼,拿了些小魚干給毛小橘,說道:“小橘去分給它一些吧。”

    毛小橘便叼著魚干去和那只小貓友好交流,兩只貓你喵我喵的也不知道在說什么,夏琰隔著很遠(yuǎn),對那只小貓笑了笑。

    店里,徐樂穎的佛牌被毀掉之后,全身都輕松了許多,還去找劉老道算了一卦。

    劉老道看著徐樂穎說:“姑娘,你人緣是不是還不錯?每次遇到什么事兒,都有人來幫你,對吧?”

    徐樂穎點點頭,說道:“好像真的是這樣,我雖然不算很有能力,但遇到困難總會有人來幫我�!�

    “嘖。”劉老道笑瞇瞇地說,“你現(xiàn)在的幾個好朋友之中,有一個人很喜歡你,那人就是你命里的貴人,以后你的星途,那人會幫你的。”

    徐樂穎有些迷茫,想了半天,才說:“我朋友嗎?難道是女孩子?”

    她話音剛落,彼岸事務(wù)所門口停了一輛勞斯萊斯,一位長發(fā)披肩的長腿姐姐從店門口走進(jìn)來,見到徐樂穎便道:“樂穎,怎么樣了?”

    徐樂穎便很歡快地跑到了對方的身邊,對她輕輕笑了笑,說道:“師弟給我介紹的這家店真不錯,我感覺摘了佛牌之后心情莫名好了很多。算啦,以后就算不紅也沒關(guān)系,就這樣……隨便活活吧�!�

    那位黑長直御姐輕輕勾起嘴角,牽著她的手向外走,說道:“是啊,隨便活活也很好�!�

    等兩個美女上了車揚長而去,劉老道才說:“她的運勢是貴人運,并非來自什么佛牌,這佛牌扔掉之后,她會大紅大紫的�!�

    賀辰看著師姐跟經(jīng)紀(jì)人跑了,又回眸看向正在耳語的夏琰和陸秉文,怎么看怎么覺得只有他一個人受傷的世界達(dá)成了。

    他有些無奈道:“劉道士,你要不給我也算算?”

    劉老道笑嘻嘻地說:“你要是不改變自己的喜好,那就是天煞孤星!”

    賀辰:……

    此時,夏琰不知又說了些什么,陸秉文俯身輕輕啄了下他的嘴唇,然后寵溺地摸了摸夏琰的頭發(fā)。

    夏琰很乖的讓他摸,又抬手去握陸秉文的手,賀辰這才發(fā)現(xiàn),兩人都戴了一對相同款式的玉戒,還都戴在婚戒的位置。

    “啊�!辟R辰震驚道,“你們……你們不是兄弟嗎?!”

    劉老道在門口坐著,唯恐天下不亂地逗他:“賀先生,什么年代了,你得開放點兒,格局打開。”

    賀辰深深蹙眉,說道:“哈?”

    夏琰回眸看向賀辰,看到他一臉驚愕,這才想起來自己好像從未與賀辰解釋過他與陸秉文的關(guān)系,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陸秉文對著賀辰挑眉,說道:“抱歉,上次因為一些原因沒跟賀先生解釋清楚,夏琰是我老婆,我也不是他什么表哥�!�

    賀辰在短暫的驚愕之后扶了扶額,說道:“……這樣倒也是說得通了�!�

    夏琰臉都紅到耳朵根了,陸秉文卻對他溫柔地笑了笑,然后牽著他的手向后院走去。

    后院的仙桃樹已經(jīng)全都開了,像是一大片緋色的云海,一陣秋風(fēng)吹過,粉色的花瓣旋轉(zhuǎn)著飄落在地面,是這個季節(jié)里不尋常的風(fēng)景。

    夏琰坐在桃樹旁的秋千上,慢悠悠地蕩著秋千,看著這片粉紅色的海,只覺得眼前的一切美的不真實。

    陸秉文看著美人美景,只覺得夏琰似乎比初見時更好看了。

    他心里有些驕傲,只覺得老婆就應(yīng)該這樣精細(xì)的養(yǎng),才會越來越可愛。

    夏琰休息了一會兒,后院的美景激發(fā)了他的靈感,他便從包里拿出了筆記本,用電腦記錄起了自己的靈感,然后畫起了設(shè)計圖,準(zhǔn)備參加院里的設(shè)計比賽。

    他專心畫著圖,陸秉文也沒有打擾他,而是坐在一旁喝茶陪著他畫圖。

    過了許久,夏琰的手機瘋狂震動了幾下,他才從圖紙里拔了出來,看向了手機。

    小喬給他發(fā)了五十個感嘆號,然后說:靠,夏琰,你滿績啊。

    小喬:奪可怕啊,學(xué)了四五天就滿績了!

    小喬:你是怎么能在這么魔鬼的考試之中考出滿績的,我現(xiàn)在懷疑你真的是一個天才,嚴(yán)肅臉。奪可怕��!

    夏琰發(fā)了一個害羞的布偶貓表情,然后回道:運氣好吧,這么快就出成績了嗎?

    小喬扔給夏琰一個鏈接,夏琰這才發(fā)現(xiàn)學(xué)院已經(jīng)公示結(jié)束了,他不僅考了系里的第一名,而且滿績了,已然成為了一個建筑系的傳說。

    論壇里,建筑系的同學(xué)都在感慨怎么會有夏琰這種人。

    【……我突然覺得自己是來世界湊數(shù)的QA他一起上課,感覺他也就是在普普通通的聽課,有時候也會玩手機,到底是怎么學(xué)的?!果然是腦回路不一樣吧?!】

    【天賦型選手就是這樣的】

    【那這回設(shè)計大賽他參加不參加��?這第二名被他甩的好遠(yuǎn),就說很有挫敗感。那男生高中還是競賽出身,夏琰是裸分上的t大,奪離譜啊】

    【考試前夜,我還看到他和他男朋友在樓下散步,今天也是羨慕他男朋友的一天,跟夏琰談戀愛應(yīng)該很有意思吧?!】

    【別說了,我先抱走我的互聯(lián)網(wǎng)學(xué)霸老婆,嗚嗚嗚嗚,學(xué)習(xí)成績也不是很重要,主要是被美色迷得快要暈倒了,他好可愛啊】

    陸秉文好奇道:“怎么了?”

    “沒什么,舍友說考試成績出來了�!毕溺^續(xù)畫他的圖紙,“我其實蒙了一道題,但沒想到做對了�!�

    陸秉文湊到夏琰的屏幕去看,老婆的名字赫然出現(xiàn)在了名單的第一個。

    他知道夏琰是學(xué)霸,但確實沒想到夏琰這么厲害,主要是……他覺得夏琰學(xué)得很輕松。

    陸秉文說:“那得慶祝一下,晚上出去吃?”

    夏琰點點頭,說道:“晚上我請大家吃火鍋吧,開業(yè)這么久,我作為老板還沒請大家吃一頓呢。”

    不遠(yuǎn)處的大金小金聽說有好飯吃,立刻跑了過來,說道:“老板,你要請客?!”

    夏琰點點頭,從自己錢包里掏出了幾張米其林餐廳的vip卡,遞給大金小金說道:“你們看看想吃什么?這幾家味道都很不錯�!�

    大金小金本以為大家一起吃個火鍋就差不多了,沒想到夏老板如此豪橫,團建都要在米其林餐廳里搞。

    兩人一起用羨慕的目光向陸秉文看去,陸秉文與夏琰對視了一眼,說道:“琰琰,我以為的慶祝,是二人世界的慶祝�!�

    夏琰對他彎了彎眼睛,說道:“天天在一起,哥哥不膩嗎?”

    “好不容易娶到的老婆,怎么會膩?”陸秉文說,“那既然夏老板請大家吃飯,我就請各位喝酒吧,今晚,不醉不歸�!�

    第47章

    醉酒小貓咪與鬼老公

    夜色漸濃,B市亮起萬盞華燈。

    幾人最終決定去吃一家法國菜,大金好奇道:“老板,進(jìn)這種店是不是還得穿正裝�。俊�

    夏琰笑了笑,說道:“這家應(yīng)該不用那么正式,我們?nèi)コ詡飯而已,大家吃的開心就好�!�

    等一行人到了餐廳,餐廳經(jīng)理西裝革履的出來迎接夏琰,大家這才對小夏老板的財力有了一個更加充分的認(rèn)知,原來,鉆石vip是會被親自接待的。

    夏琰穿著一件米白色的針織毛衣配藏青色休閑褲,他皮膚雪白,眉眼清冷,穿什么都難掩身上的矜貴氣質(zhì)。夜風(fēng)一吹,夏琰烏黑的頭發(fā)便隨著風(fēng)飄揚,身上那股奇異的脆弱感又讓陸秉文有些心動。

    陸秉文想抱抱他。

    他也這樣做了。

    陸秉文輕輕摟住了夏琰的腰,問道:“冷嗎?”

    夏琰看向腰間的手,又有些害羞了,可并沒有躲開。

    他搖搖頭,說道:“還好,我穿得很厚�!�

    劉老道他們跟著侍者走在前面,陸秉文和夏琰并肩走在隊伍的最末尾。

    餐廳里好多人都在看夏琰,可夏琰并不在意。他在此刻,只在意陸秉文牽著他的這只冰冷的手。

    餐廳里的女孩子正在演唱《young

    and

    beautiful》,她唱道:“Will

    you

    still

    love

    me,When

    I’m

    no

    longer

    young

    and

    beautiful*?”

    想到陸秉文永遠(yuǎn)不會變老,而他不僅生命有限,還會變老變丑,夏琰突然覺得心里有些酸脹。

    他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也比想象中更加在意陸秉文。

    包間里,大家給他和陸秉文留了兩個挨著的座位。

    陸秉文本身對食物沒有多少興趣,等菜上來了,便默默弄了塊魚,給老婆挑起了魚刺。

    劉老道坐在陸秉文身邊,還以為鬼大佬愛吃魚,余光瞅了半天,這塊魚最終進(jìn)了夏琰的肚子。

    劉老道終于憋不住了,他低聲問道:“小陸,那邊的環(huán)境到底如何?是這邊好,還是那邊好?”

    陸秉文淡淡道:“你若是有牽掛,那自然是這邊好�!�

    從幾千年前,傳言冷漠不近人情的酆都大帝在娶了老婆之后,他的觀念不知不覺也發(fā)生了一些變化。從前他并不懂人類為何留戀這人間,可看著慢吞吞吃魚的夏琰,他也能從自己的心情窺知一二。

    夏琰輕聲問道:“劉道長,你要不要喝點酒?”

    “不不不,老婆管得嚴(yán),我已經(jīng)脂肪肝啦,我就不喝了�!�

    夏琰笑笑,便以茶代酒說道:“這段時間辛苦大家了,店里生意繁忙,感謝各位努力工作,今天也會一小筆獎金打到大家卡上,那我以茶代酒,先敬大家一杯。”

    劉老道查了一下銀行卡,發(fā)現(xiàn)每個人的銀行賬戶今晚都多了十萬獎金。

    “這一刻,我真的想為彼岸事務(wù)所賣命�!贝蠼鹫酒鹕碚f道,“夏老板,你真的太好了!這誰不愿意跟著你��!”

    晚餐結(jié)束之后,店里幾個年輕的天師又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吧繼續(xù)狂歡。

    大小金和新來的幾個天師坐在一塊兒搖骰子喝可樂桶,夏琰和他們一起玩了幾局,但今晚手氣不好,一直在輸,不知不覺就攝入了不少酒精。

    一開始夏琰還能勉強不醉,但沒一會兒,夏琰就分不清楚自己出的是石頭還是剪刀,看著自己手指的眼神也逐漸有了幾分迷茫。

    “啊,又輸了�!毕溺χ岬搅岁懕募珙^,“今晚我運氣好差啊�!�

    夏琰平日里氣質(zhì)清冷,但醉后很愛笑,而且意外的有些粘人。

    他很少在大庭廣眾之下靠在陸秉文的肩頭,但今晚已經(jīng)靠了三次,倒是讓陸秉文獲得了意外的幸福。

    陸秉文輕輕摸了摸夏琰的大腿,示意他不要玩了。

    夏琰便抬眸看他,長長的睫毛撲閃的令鬼心動。

    陸秉文靠在他耳側(cè)說:“琰琰,醉了就回家�!�

    “哥哥,你手氣為什么這么好��?”夏琰卻答非所問,“我想……想贏回來�!�

    夏琰臉頰泛著粉紅,波光蕩漾的眸子比天上的星星還要耀眼。

    陸秉文靠著他這樣近,只覺得夏琰身上淡淡的椰香都格外撩人。

    “石頭,剪刀,布!啊,老板,你要不別玩了,你又輸了,你剛剛還欠了三杯呢。”

    夏琰有些懊惱地用左手握住了酒杯,玉珠和玻璃杯碰撞到了一起,無名指上的戒指在夜燈之下散發(fā)著溫潤的光澤。

    “好吧�!毕溺拔也煌媪�。”

    就在這時,陸秉文默默接過夏琰的酒杯,勾起嘴角說道:“各位,這三杯我替琰琰喝了。”

    說罷,陸秉文一連喝了三杯威士忌,然后云淡風(fēng)輕地放下了杯子,接了一杯檸檬水喂給夏琰,夏琰便靠在他身旁乖乖喝掉了半杯。

    夏琰平日里也有種生人勿進(jìn)的氣質(zhì),大家從未見過他這么乖的模樣,一時間都看愣了。短暫的沉默之后,幾個年輕人開始起哄。

    “哦喲!還得是陸哥��!真貼心啊。”

    “陸哥,其實你不喝也行,你們倆親一個,就不用喝了!”

    “那我們也走一個,祝小夏店長和陸哥長長久久~干杯!”

    在歡聲笑語之中,彼岸事務(wù)所的首次團建終于結(jié)束了。

    陸秉文和夏琰目送幾個同事離開,在酒吧轉(zhuǎn)角處,夏琰第四次把自己身體的重量壓在了陸秉文的身上,看上去像是一只懶洋洋正在搖尾巴的布偶貓。

    夏琰平日里實在太過聰慧,但喝醉了就迷迷糊糊,甚至分不清楚東南西北,此時,他正指著紅燈說道:“燈亮了,我們該走了。”

    陸秉文見老婆已經(jīng)醉的不太清醒,便輕輕摸了下夏琰的下巴,說道:“夏老板,今晚運氣真差�!�

    夏琰看向陸秉文,說道:“我運氣明明很好,我家里有……有一只好男鬼。”

    陸秉文輕聲笑了笑,說道:“那琰琰要回家嗎?”

    “不,我不回家,我要……要散步�!�

    夏琰抱著陸秉文的胳膊蹭了蹭陸秉文,像是一只軟萌的樹袋熊。

    酒精能夠放大每個人的情緒,夏琰覺得自己明明很開心,可心口的酸脹感卻變得更甚。他霧蒙蒙的眼睛又看向了陸秉文的眸子,只覺得陸秉文好像離他很近,又離他很遠(yuǎn)。

    陸秉文對上夏琰的視線,這才發(fā)現(xiàn)夏琰似乎并不是很開心。

    “怎么了?”陸秉文說,“不舒服?想吐嗎?”

    夏琰搖搖頭,只覺得自己的精神還是清醒的,可是肉體已經(jīng)不太聽他的話了,眼皮也快要睜不開。

    他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陸秉文描述自己心里的酸脹,慢悠悠地想了半天,才說:“哥哥。”

    “嗯�!标懕恼f,“我在�!�

    夏琰混亂的小腦瓜組織了半天語言,最終他放棄了。

    他有些期待地看向陸秉文,那種眼神是陸秉文從未見過的迷茫和可愛,看上去……甚至是在向陸秉文索吻。

    夏琰等了許久也沒等到陸秉文的吻,蹙起了秀氣的眉頭,嗔怪道:“算了,你是笨蛋哥哥……嗚——”

    陸秉文再也忍不住了,他扣著夏琰的手腕,把夏琰壓在了墻壁上親吻,強健的大腿不知何時探到了夏琰的兩腿之間。夏琰沒有躲開他,而是本能地用唇齒回應(yīng)著陸秉文洶涌澎湃的吻,直到被吻到腿軟,他又把身體的重量壓到了陸秉文的身上,似乎全心全意地依賴著陸秉文。

    溫柔的月光照在兩人的臉上,陸秉文依舊是一絲不茍的模樣,可眼神卻也因為這個吻而有了波瀾。夏琰已經(jīng)被親的亂七八糟,他臉頰泛著情.欲的潮紅,霧蒙蒙的眼睛映著陸秉文英俊的面龐,呼吸也比方才要粗重不少。

    陸秉文說:“夫人還要散步嗎?”

    夏琰很輕地點點頭,卻已經(jīng)醉的站不住腳,陸秉文便俯下身子,說道:“好吧,哥哥背你散步。”

    夏琰便摟住了陸秉文的脖子,他溫?zé)岬暮粑鼑娫陉懕牡谋�,說道:“你最好啦�!�

    陸秉文沒有回答他,而是覺得自己好像在這一刻活了過來。

    他背著夏琰走在這條深巷,卻也在走在夏琰的人生路。

    過了許久,他問道:“還要繼續(xù)走嗎?”

    夏琰沒有回答他,陸秉文才發(fā)現(xiàn)背上這個小朋友不知何時已經(jīng)睡著了。

    夏琰均勻的呼吸著,直到被千年老鬼抱回家放在床上,也沒有醒來。

    陸秉文用熱毛巾給夏琰擦了擦身體,又在夏琰額頭印下一個吻。夏琰的睫毛顫了顫,陸秉文用手輕輕撫摸夏琰的面龐,在他耳畔說道:“繼續(xù)睡吧�!�

    他知道,如果愛上夏琰,他是注定要忍受很多孤獨的。

    可所有的一切已經(jīng)在相遇之時不可挽回,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覆水難收。

    他輕聲對夏琰說:“,寶寶。”

    宿醉后醒過來的感覺并不好,次日,夏琰醒的很早,但他覺得自己的全身都像是散了架一樣酸痛。昨晚的事情,他只能記到陸秉文背著他散步。

    這算是散步,還是遛鬼呢……

    清醒過來的夏琰臉都紅了,他深知自己生病時和醉酒時都很磨人,此時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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