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看著楚亭:「你們男人是不是都喜歡矜持的女子?我怎么追他才顯得矜持些?你教我,我分白糖糕給你吃�!�
楚亭臉色發(fā)黑:「寒煙,讓你前夫教你怎么勾搭男人?你有沒有腦子?」
我悻悻收回端白糖糕碟子的手,心里有些過意不去。
自從遇見秦明楠之后,我一顆心都撲在他身上。險些忘了此刻楚亭和我還是前夫和前妻的關(guān)系。
「抱歉,我不該問你�!�
我立刻認錯。
可楚亭的臉色仍然不好看。
良久,楚亭突然問我:「寒煙,若是沒有柳江月,我們之間還能不能重新開始?」
聞言,我捏緊拳頭。
霎時間,上輩子那些哀怨浮現(xiàn)在心頭。
我斬釘截鐵回答他:「不可能。你我之間絕無可能�!�
?
10
得知我斬釘截鐵拒絕楚亭之后,明月很是詫異。
「小姐,你這段時間向秦大夫示好不就是為了惹楚少爺吃醋嗎?怎么楚少爺服軟了,你還不滿意呢?」
我詫異看著明月:「你覺得我在欲擒故縱,吊著楚亭?」
明月沒說話,但神情分明是在說,是啊,我就是這么想的。
我被她氣到了。
明月卻振振有詞:「你剛遇見秦大夫沒幾天,怎么可能對個不熟悉的人情根深種?一定是楚少爺認錯的態(tài)度還不夠誠懇!」
明月堅信,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讓楚亭徹底認清錯誤,然后和他破鏡重圓。
我沒辦法解釋,我擁有上輩子的記憶。于是只好把一切交給時間。
日久見人心,我的情意,他們終究會懂得。
與此同時,我有意和楚亭拉開距離,不肯再見他。
直到他離開時,我也沒有出門送他。
我知道,他在門前駐足很長時間,希望能親口與我道別,可我沒有心軟。
前世的凄惶我已經(jīng)受夠了,我不能助長他一絲一毫求復(fù)合的心思。
楚亭走后,我也找到了和秦明楠相處的正確方法。
秦明楠是個醫(yī)癡,與他聊醫(yī)術(shù),各種疑難雜癥才是投他所好。
我和秦明楠深入交流醫(yī)術(shù)。我的醫(yī)術(shù)基本全是上輩子秦明楠教的,一些他后來自創(chuàng)的診療方法,我此刻說出來,讓他大呼妙極了。
秦明楠一改往日對我避之唯恐不及的態(tài)度,將我引為知己,險些要跟我拜把子義結(jié)金蘭。
若不是我察覺方向跑偏,此刻我和他已經(jīng)有情人終成兄妹了。
就在我們在山居鉆研醫(yī)術(shù)時,不遠處的京城發(fā)生了一場造反謀逆案。
翰林院學士楚亭參奏平王私制龍袍,結(jié)黨營私,密謀造反。罪證確鑿,很快平王被明正典刑。
楚亭因此案,被皇上看中,因此平步青云。
恰逢雍州旱災(zāi),皇上封楚亭為欽差,奉旨前去賑災(zāi)。
直到得知圣旨內(nèi)容,我才想起,前世雍州也遭遇了旱災(zāi)。
然而因為前去賑災(zāi)的欽差,與雍州貪官沆瀣一氣,貪墨盤剝,造成雍州餓殍遍地,瘟疫橫行。
這一世,雖有楚亭出任欽差,但為防萬一,我還是想要盡一些綿薄之力。
得知我要去雍州義診,秦明楠心動,也要同去。
臨去雍州前,我將我的嫁妝全部變賣,將所得銀錢全部買了針對疫病的藥物。
那些嫁妝,是楚亭傷愈回京城后,特意派人給我運來的。
當初和離時,我沒有拿走嫁妝。原本是想讓父母去接收。可父母嫌棄我?guī)募易迕�,已�?jīng)宣布將我逐出族譜。那些嫁妝他們也不肯接收。
最后,我和明月、秦明楠三人,帶著長長一隊伍藥材一起趕去雍州。
楚亭是個靠譜的欽差,上輩子餓殍遍地,哀鴻遍野的慘狀并未發(fā)現(xiàn)。
賑災(zāi)及時,外加楚亭雷厲風行將試圖對賑災(zāi)糧款下手的貪官施以嚴刑峻法。雍州的局勢還算穩(wěn)定。
三個月后,朝廷賑災(zāi)基本完成。
我和秦明楠帶來的藥材也都用光了。我們決定啟程回京。
路上,明月小心翼翼試探我:「小姐,咱們?yōu)槭裁床桓贍斠黄鸹鼐窟@段日子要不是楚少爺一直關(guān)照我們,咱們雍州之行不可能這樣一帆風順的。小姐,你對楚少爺?shù)目简�,還沒結(jié)束嗎?」
不知是我給了她什么錯誤暗示,明月一心認定我對楚亭余情未了。在雍州這段時間一直致力于撮合我和楚亭。
我不想再為此多費口舌,干脆裝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