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女警順著我的目光看去，停頓了半晌才開口問：「有你認識的嗎？」
「有。」
我逼迫著自己擠出聲音。
「不是我妹妹的，是小時候的一個朋友。
「一個很好很好的朋友�！�
又緩了許久，我悲傷地看著她的眼睛。
「我妹妹走失時穿的衣服已經(jīng)記不清了，還要麻煩你們審問�！�
我的手指攥得生疼，過了會兒又輕聲說：
「他一個精神病，殺人犯，又怎么可能記得殺過哪些人？
「但還請你幫我查一件事。」
對上我懇求的目光，她似乎是有些不忍。
「什么？」
「我想知道當年住在我家對門的那對夫婦現(xiàn)在搬去了哪里。
「這對我真的很重要，謝謝你�！�
13
這件案子的后續(xù)我也了解到了，警察找到了當年報失蹤的部分人，讓他們從那堆衣物中進行辨認。
前來辨認的家長們看見這些衣物，無一不痛哭哀號。
因為這些衣服就是他們孩子失蹤時穿著的。
案件程度再次升級，這次阿宇終于坦白了他的罪行，只是他記不得這些年他一共騙過幾個孩子到他家了。
他每次犯罪都是同樣的手段，將受害人肢解后燙火鍋。
供述完一切后，他更是癲狂地大笑起來。
可能在他看來，自己是精神病，最多不過是關(guān)進精神病院。
但后經(jīng)精神鑒定，確認他作案時具有完全刑事責任能力，被判了死刑，立即執(zhí)行。
雖然他已經(jīng)死了，但那些枉死的生命再也無法回來。
星星不是被他殺害的，但衣服卻最終出現(xiàn)在了他家里。
趙阿姨，還有那個鄰居家的男人，他們?yōu)槭裁匆鲋e？
我抱著那件印有星星的棉襖，心中已有了模糊的猜測。
妹妹，應(yīng)該也是其中之一。
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失蹤，那天早上，她就是被阿宇帶走的。
直到如今，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一直活在冬夜。
未覺春暖，也未見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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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過后，我立刻買了火車票，趕往那對夫婦現(xiàn)在居住的小鎮(zhèn)。
敲了敲院門，一個男人從里面走了出來。
「誰��？」
看見是我，他又有些疑惑地問：「你是？」
我冷冷地看著他的眼睛。
「趙蘭芳死了�！�
聽見這個名字，他的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轉(zhuǎn)身就要跑。
我一下攥住了他的手腕。
「我爺爺死了，那個要吃人肉的殺人犯也死了。
「只有你還活著�！�
他驚疑不定地看著我。
「你要干什么？」
我靜靜地注視著他，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
「我只想知道真相。」
15
為了調(diào)查清楚妹妹失蹤的原因，我早早就將曾經(jīng)目睹到的人販子的貨車車牌號告知了警察。
借警察之手一路追查下去，發(fā)現(xiàn)當年的那伙人販子剛好在幾月前被一網(wǎng)打盡，現(xiàn)在正在監(jiān)獄里服刑。
警察拿出當年父母、妹妹姜依依，和我的照片讓他們辨認，雖然時間久遠，但好在那人還有些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