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裴崢覺得好玩,故意摻合,生怕事兒不夠大的:“初初,那你看我怎么樣?能不能當你男朋友?”
魏思初頷首。
正要回答——
“不行�!�
“不行�!�
盛放和郭昭兩人,基本上異口同聲。
一起否定。
裴崢:“……?”
裴崢皺眉,臉色不好看:“我在你們眼里就這么差勁?”
盛放冷臉,帶著警告:“滾。”
裴崢:“……你們讓初初自己選,行不行?”
其實裴崢很理解盛放的心情,自己藏著養(yǎng)了12年的小玫瑰,一朝綻放,長大了,雖然不知道盛放為什么不親自享用,但他既然不享用,也不可能把這便宜白白給他占了去,他們兩是發(fā)小,盛放養(yǎng)大的玫瑰,被他這個發(fā)小摘了,擱在誰身上都得不平衡。
可是,誰叫裴崢他就欠呢?
他就想傾聽盛放破防的聲音。
估計盛放這輩子都沒破防過,他非得做這個第一人,看看盛放究竟是不是真不喜歡。
裴崢湊到魏思初跟前,溫和著聲音:“初初,你覺得我怎么樣?”
魏思初點頭:“風趣幽默,心地善良。”
裴崢嘴角上揚,憋都憋不�。骸霸蹅兓卮髲d去說,你累了吧,喝點水,找對象的事情咱們可以進一步互相了解。”
魏思初又點頭,淡聲回應:“好�!�
盛放:“……”
郭昭:“……”
眼看著魏思初被裴崢拐跑了。
盛放黑著臉,立在原地時視線冷冷的瞥過裴崢的背影,如果眼神能殺死人,那么現(xiàn)在裴崢早就是一個篩子了。
郭昭也覺得很悲傷!小姐被裴崢這廝花言巧語哄騙了!
關(guān)鍵裴崢這一時得意,他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拐跑魏思初還不算,非得趁著這個機會還回過頭嘚瑟,笑容滿面的盯著原地的盛放。
哦!
聆聽盛放破防的聲音!
如此美妙~!
裴崢高興壞了,就差手舞足蹈。
盛放黑臉:“……”
“盛總,”郭昭也看見了,氣的心肝肺疼,“有什么說法?”
盛放陰冷著臉,隨口就說:“莊園太大了,無聊的很,找些女人過來打麻將�!�
郭昭一聽,頓時get到了精髓!
郭昭立即打電話出去,講:“我現(xiàn)在就去聯(lián)系裴崢的那些前任們來莊園里打麻將!”
盛放說:“別的可以適當叫一叫,黃姍姍必須叫出來,她麻將打的好。”
郭昭:“……!”收到!
“好的,盛總�!惫牙^續(xù)找通訊錄。
黃姍姍性格潑辣,準確來說,黃家跟裴家還有娃娃親,她倒追裴崢好多年,一直都沒追到手,裴崢不認這門娃娃親,非要說現(xiàn)在什么年代了誰還包辦婚姻,硬是不承認自己有個未婚妻,主要還是裴崢花邊新聞太多,到處沾花惹草不肯收心,黃姍姍每次抓住了就把裴崢打一頓。
別的不說,黃姍姍這姑娘真心不錯。
別的女人都是把矛頭對準女人,誰跟裴崢在一起就打誰,但黃姍姍不一樣,她是不管哪個女人跟裴崢在一起,她都只打裴崢。
打到裴崢跪地說知道錯了,下次不出去找妹妹了才罷休。
郭昭真心覺得——
惹誰都不要惹他家老板!
這不是?
遭老罪了。
他都開始替裴崢默哀了。
反正黃姍姍來了之后也不會打女人,挨打的肯定只有裴崢,他家小祖宗安全的很,既不會傷害到小祖宗,又收拾了裴崢,不錯不錯!
此時此刻,毫不知情的裴崢還笑的如沐春風,發(fā)揮紳士風度邀請魏思初上花房。
不知道怎么的,裴崢忽然就覺得脊背發(fā)涼……
第69章
她這輩子都不會將就
魏思初朝大廳方向走,舉手投足間自帶一股子由內(nèi)而外的矜貴,主要是氣質(zhì)清冷,配上她這張模樣姣好的臉蛋,任由誰見了第一眼都會是被驚艷,緊接著被硬控好幾秒。
用裴崢的話來形容,那就是:魏思初這眼神,特像在看螻蟻。
就算被她瞥一眼,都會心里爽到。
“早就聽說阿放在家里藏著一個美人,”裴崢亦步亦趨,跟上去,嘴角帶笑,“我有些好奇……”
魏思初神色淡淡:“好奇什么?”
裴崢見周圍沒人,湊過去跟她挨近,玩笑似的語氣說:“他為什么藏著你?還一養(yǎng)就12年。”
這個話題精準踩雷。
這段時間盛放每次的婉拒都是因為素瑾,她之所以被盛放藏著,也是因為蘇瑾。
魏思初瞬間變臉,冷氣逼人,挑眉看著裴崢。
裴崢一嚇:“……我說錯話啦?”
這眼神,讓他現(xiàn)在特想跪地上說一句:對不起!我錯了!
魏思初微偏頭,忽然朝著他勾勾手。
“嘿嘿。”裴崢立即陽光明媚,樂呵呵的順著湊上去,腦袋送到魏思初跟前。
魏思初冷著臉,低聲,一字一句說:“你看不出來嗎?盛放覬覦我,想占有我,但是他年紀大了內(nèi)心自卑,不敢面對我,因為……我長得太好看了�!�
裴崢:“……!”
她說話時自帶寒氣。
有那么一瞬間,裴崢覺得魏思初簡直像個惡劣的小壞蛋,什么清冷女神,什么漂亮美人,全都是假象!
她明明就很“壞”!
這番話從她嘴里繞出來,更讓裴崢堅信自己的判斷——
魏思初骨子里張揚極了,甚至有些猖狂,清冷只是外部形象,她內(nèi)部核心是嬌縱慣了后的跋扈,她不服輸,不甘心,甚至心情不好時就隨便抓個人來玩一玩,而剛好,這個人就是他,他被玩了。
他,被,玩,了!
最關(guān)鍵的一點。
他剛才看見魏思初朝著他勾手,他竟然很舒爽,被釣成傻狗了已經(jīng)。
魏思初淡淡掃了他一眼:“我要喝水�!�
“哦,哦!”
裴崢回過神來,臉上依舊是笑呵呵的,渾身舒暢,跟魏思初在一起的時候體驗真奇特,讓他第一次覺得原來真有人能心甘情愿當舔狗還樂在其中的,他把礦泉水瓶蓋擰開了才遞過去給她:“給�!�
“謝謝裴先生�!蔽核汲趵淅涞恿�。
裴崢一路上都高興的很。
直到回到大廳,裴崢才后知后覺,本來是他想要套魏思初的話,試探幾句她跟盛放之間到底怎么個情況的,但沒想到一來二去,竟然被魏思初給“玩弄”了,話題主導權(quán)都在魏思初手上。
導致他依然沒套出任何有用的消息。
而現(xiàn)在,讓他再去魏思初跟前露臉,再套一波話,他是沒這個膽子的,因為魏思初一張臉上全是不爽,他怕魏思初扇他。
魏思初坐在大廳中間沙發(fā)的上,主位,長腿漫不經(jīng)心的交疊在一起,一只手拿著瓶水,微仰起頭喝,眼神涼涼的觀察不遠處的裴崢。
一,言語輕浮,舉止紳士卻能熟練照顧女性。說明他性格花心,經(jīng)驗老道,不穩(wěn)重。
二,年紀這么大了整天無所事事,沒個正形。說明他是個富二代,有錢,但自己沒什么本事。
三,眼神飄忽,總盯著女孩子的臉蛋瞧,瞧就算了還發(fā)呆。說明他貪圖美色,見色起意,以后容易出軌。
四,智商不高,好忽悠。要是哄哄他,估計他得傾家蕩產(chǎn)。
半瓶水的功夫,魏思初像個掃描儀一樣把人掃了一遍,分析的差不多,便淡淡的收回目光,把水放在桌上,抬起頭看向裴崢,忽然說:“裴先生,好像有人叫你。”
“��?沒有��?我沒聽見啊�!�
裴崢站在不遠處,也是在默默的觀察魏思初。
他當然眼角余光瞥見了魏思初在盯著他看,內(nèi)心還很雀躍:難道她不喜歡盛放,喜歡老子這一款?
“有,”魏思初指著門口的方向,“女人的聲音。”
裴崢呆呆的盯著魏思初,差點沒留哈喇子,一扭頭,耳朵就被人擰住了。
來人是個穿著一身女士西裝的女人,短發(fā)齊肩,耳環(huán)是大號的銀圈,滿滿的女總裁的味道,她擰著裴崢的耳朵,壓低了聲音:“你活膩歪了?背著我跟人相親是嗎?”
裴崢臉色狠狠一變!
主要是痛的,裴崢捂著耳朵大喊大叫,哎呦哎呦的:“你怎么來了?”
黃姍姍更用力了:“不希望我來?壞你事兒了是吧?”
裴崢被擰的叫嚷,這會兒也只能識時務為俊杰,壓根兒沒機會唱反調(diào):“沒有沒有,我找阿放玩來著,約好一起去騎馬……”
兩人在大廳里就“打”起來了。
準確來說,應該是裴崢單方面在挨打。
魏思初不動如山,心態(tài)好的很,在這個歲數(shù)不大的年紀,卻有老成持重的心理素質(zhì),她冷靜的坐在主位上,甚至好心情的喝了杯花茶。
心想——
五,妻管嚴。不陽剛,看起來好像戰(zhàn)斗力還不如黃姍姍。
魏思初在心底里默默盤算了一下,她這人,從小到大都知道自己最想要什么,只要她想要的,她一定會拼盡全力得到手;只要她看中的,她一定會不撞南墻不回頭,別人或許會說她這是倔,但魏思初個人覺得……
她只是不愿意將就。
不遷就,不將就,不愿意這輩子像大多數(shù)人那樣,得不到的就放棄,放棄了再安慰自己一句“算了”,她不能算了,她得要最好的。
最好……還得要她自己喜歡的。
“初初,我還有點事兒,我先走了啊,下次我請你吃飯�!迸釐槾虿贿^黃姍姍,非得說自己是男人得讓著女人,打不過就得跑,可不能在魏思初跟前丟臉。
魏思初冷淡應了句:“嗯�!�
兩人打打鬧鬧的跑出了大廳。
屋子里只剩下了魏思初一個,剛好這會兒電話進來,是阮棉棉:“初初!你知道不知道,蘇家可倒大霉了,我說什么來著,蘇眉簡直自尋死路,玩?zhèn)游戲還出老千,活該�!�
第70章
她得給盛放找點事情做
魏思初昨晚上被盛放惹的生了一肚子悶氣,早早就睡下了,今天一大早醒來又跟著裴崢去馬場玩兒,這會兒還不知道外邊發(fā)生了什么。
“蘇家出事了?”
魏思初挑眉。
阮棉棉在電話里的聲音明顯有些激動:“是啊,你是不知道,昨晚上盛放為了給你出頭,還讓人廢了姜期一條腿!”
這話一出,魏思初愣了愣。
盛放昨天出去做了這么多事兒?
阮棉棉的聲音繼續(xù)傳來:“那個姜期,本來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天天仗著自己有個在稅務局的爹,猖狂囂張,到處得罪人,出事兒是遲早的,別說盛放了,我都想把他那條腿打折�!�
魏思初輕聲:“蘇家有什么事兒?”
其實,魏思初內(nèi)心隱約有些猜測,但依舊沒有下定結(jié)論。
阮棉棉“噢~”了一聲,笑著回答:“蘇眉完蛋了,她心心念念跟盛放聯(lián)姻,這事兒泡湯了!盛放昨晚上當著面說取消婚約!看她以后還怎么狐假虎威呢,竟然還搶你的項鏈,簡直拎不清事兒�!�
這還不止。
因為蘇眉這事兒,她還當眾承認是她給魏思初下的黑藥,這話無疑是在挑釁盛放,盛放都說了有他在一天,他就是魏思初的后臺,結(jié)果蘇眉還死不悔改,這不就是要打盛放的臉面么?
盛放這人可不是什么善茬兒。
蘇筵西升官發(fā)財?shù)膲粝肫扑榱耍惶K眉這么一害,盛放是不計后果也要蘇家去一層皮,一時間蘇家四面楚歌,今天一大清早上邊就確認了,升官這事兒估計這輩子都輪不上蘇筵西,大家伙兒也都見風使舵,知道蘇家跟盛放撕破臉了,也都紛紛落井下石。
現(xiàn)在蘇家啊,真真是雞犬不寧了。
阮棉棉說這些事情時還挺高興,一張娃娃臉上滿是可愛,笑著說:“你是沒看見,盛放昨個兒那臉色,往大廳那兒一坐,抽了一整盒的煙,一句話沒說把所有人都打了一遍,打的服服帖帖的,保管以后沒人敢再找你麻煩�!�
魏思初從這些信息里,只聽到了一句:退婚。
也就是——
盛放取消了跟蘇眉的婚事。
魏思初模樣淡淡的,似乎沒有任何影響:“你昨天也在,你沒事兒吧�!�
“哇,初初,”阮棉棉更高興了,可以說是達到了興奮的程度,“你是在關(guān)心我嗎?”
阮棉棉不等魏思初回答,聲音便歡快了一個度:“你關(guān)心我!”
要知道,她跟魏思初相處這么一段時間以來,魏思初可從來都是冷淡的,話不多,也不太想跟她深入交流。
但今天,魏思初竟然關(guān)心她了!
阮棉棉特別有成就感,一瞬間就來勁了:“我當然沒事兒啊,我有保鏢的嘛�!�
魏思初納悶:“保鏢?”
說實話,昨天沒看見阮棉棉身邊跟著人。
阮棉棉自己也有些氣憤,視線朝著院子里的零一掃了一眼,后者還跪在原地一動不動,也就這姿勢,標準的像是練過,她垂眸盯著自己的手:“是呀,我也沒想到有些人陽奉陰違,不讓他跟,他就讓別人跟著我,昨天林七滿地打滾,撒嬌加求饒讓戎一戎二把我放了,害得我臉都丟光了,誰家保鏢這么丟人,滿地亂爬,而且盛放根本沒動我,他知道不是我做的�!�
魏思初:“……”
用阮棉棉的話來形容,那就是:別的保鏢都是嚯嚯出手開始打架,她這保鏢是見人就打滾,求對方不要打他家小姐,再不行打他也行,別打小姐。
丟……人。
阮棉棉心想,還不如帶零一去呢。
至少零一在硬核這方面熟練且有能力,至今為止還沒看見他打不過的。
魏思初語氣依舊很淡:“你沒事兒就好。”
“放心吧,我包沒事的�!比蠲廾扌ξ模鞍��!�
魏思初的腦瓜子靈活,短短幾秒鐘的功夫,她便想到了事情做,電話掛了后,她仰起頭喊王媽:“我要相親�!�
王媽被這個消息嚇了一跳,不太認可,因為她覺得魏思初年紀還小,剛成年相什么親,不著急的呀,她還想多照顧小姐幾年,舍不得把小姐送出去給別人:“小姐,您才18歲,早著呢�!�
魏思初端著面前的青花瓷杯,道:“不是說,盛放昨晚上出去猖狂了嗎?聽說他打了一圈的人。”
“有這事兒,”王媽點點頭,也是覺得盛先生莽撞了,這不就是把小姐的存在給暴露在了眾人視野范圍內(nèi)了嗎,但這事兒又情有可原,王媽又很認可,復雜又矛盾,“要我說,二爺就該打重一點,那些人欺負你,打一頓都輕了�!�
魏思初面上沒多少表情。
她對盛放出去找人算賬這件事沒有任何意外,甚至魏思初還覺得,盛放給她撐腰,不是應該的么?
她當初就是看中盛放有這實力,才愿意被他養(yǎng)在小閣樓的。
仔細算算,這些年她這么乖,只是花點錢,買買東西,又不給他添麻煩,說實話,盛放還賺了呢!
魏思初挑眉,覺得——
她就是太乖了,沒給盛放找麻煩,所以盛放開始欺負她了。
她得給盛放找點事情做。
“出去散點消息,就說我要相親了,要找對象,”魏思初微歪著頭,漂亮的臉蛋上全是記仇,“就說是盛放讓的,但凡被我看中的,盛放本人親口承諾,要給一筆豐厚的嫁妝,以后我的后臺就是他的后臺,盛放撐腰�!�
“啊,�。俊蓖鯆尩纱罅搜劬�,眨巴眨巴,一下子沒聽懂。
這,這,不就是聯(lián)姻嗎?
這番話要是放出去,人人都知道這不是跟盛家聯(lián)姻,這是要傍上盛放的大腿!
經(jīng)過昨晚上盛放那囂張的一打,打了一圈,所有人都知道魏思初的“含金量”,正在大家都懷疑盛放是不是對自己養(yǎng)著的“女兒”有什么別的心思的時候,魏思初忽然發(fā)布要相親,這不就是說明盛放真是在養(yǎng)孩子么?
那,誰要是博取到魏思初的青睞,不就等于擁有了盛放這個后臺?
而且,還是盛放本人親口允諾的。
這哪里是聯(lián)姻,這是比聯(lián)姻更有價值的大腿,抱大腿這事兒他們從前不屑于干,但是當這大腿的對象是盛放的時候,他們覺得還是可以適當?shù)谋б槐У摹?br />
王媽雖然舍不得魏思初這么快找對象,但是魏思初說什么,她都會照做:“我現(xiàn)在就去發(fā)布這個消息,你等著我�!�
第71章
那種不好的貨色不要送到她跟前
一個上午的時間,圈子里絕大多數(shù)人都知道了一個勁爆消息——
魏思初要找對象。
也就是:盛放家里的小寶貝要找對象了!
圈內(nèi)的富家少爺們都是有腦子的,平時談生意想高攀盛氏都沒機會攀,想見盛放一面難如登天,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
魏思初就是這個機會。
只要跟魏思初談戀愛,那盛放就是他們的老丈人了!
老丈人還親口允諾,以后出了什么事兒都有老丈人在,老丈人妥妥的后臺,老丈人會給他們撐腰!
這個消息一出,所有男性們都蠢蠢欲動,私底下打聽魏思初要在哪里辦相親宴,他們一定準時到場。
魏思初音色好聽,語氣卻冷淡:“就在這兒�!�
“這兒嗎?”王媽還以為魏思初會選在小閣樓,沒想到就地取材,直接在這個酒莊莊園不想挪位置了。
魏思初頷首,清冷的面龐上全是隨意:“這兒不也是盛放的地盤嗎?他的房產(chǎn)。”
王媽點點頭:“是的,是二爺?shù)牡乇P。”
“那就這兒了�!蔽核汲蹉紤械奶稍谝粡堎F妃榻上,這個椅子跟家里的搖籃椅舒適度差不多,挺好的,“等下回家把這個椅子搬走。”
“好的小姐�!蓖鯆屃⒓窗l(fā)信息給郭昭,通知他待會兒來搬。
魏思初不想選在小閣樓相親,是因為小閣樓她住了很長時間了,算是她的“家”,她不喜歡臭男人跑到她家里去,很煩。
這里又大又寬敞,剛剛好。
夠她挑的了。
……
“盛總,小姐要相親,”郭昭第一時間把消息報告給盛放,也是心痛難當,小姐這才多大啊,哪能這么著急,“已經(jīng)有很多貴族子弟朝著這邊來了�!�
已經(jīng)開車在路上了,估計再過一會兒就抵達戰(zhàn)場了。
郭昭嘆息一聲。
果然是防得了一個裴崢,防不了千千萬萬的下一個“裴崢”,世界上還是男人多,以量取勝,小姐卻只有一個,寶貝小祖宗遲早都要從這些男人們中選一個的。
盛放臉色微沉,腳步微動:“她在哪兒?”
郭昭仰起臉,心想小姐現(xiàn)在是真的年紀太小了,真不著急找男人嫁了,就算領證,也得再過兩年�。骸靶〗憔驮诖髲d呢�!�
盛放提起腳步朝著大廳方向走。
郭昭緊隨其后。
還以為他家老板是要過去管管小姐,結(jié)果盛放走了幾步,忽然停下了步子。
“怎么了老板?”郭昭納悶兒,心中著急,“咱們不去見見小姐嗎?”
至少給小姐把把關(guān)吧……
“不去了�!笔⒎挪[起眼,臉色略顯嚴肅,昨晚上差點釀成大錯,那些畫面還回蕩在他的腦海里,一幀一幀。
他甚至能回憶起魏思初纖細腰間的溫度,臀上的柔軟,以及她嬌聲哼唧的時候讓人大腦產(chǎn)生的酥麻。
這本就是一場錯誤。
而錯誤的最開始,是因為幾個月前他的一次醉酒釀成的,他的短暫失控,讓魏思初心中產(chǎn)生了越界的念頭,而他的放縱,給了魏思初太多不切實際的幻想。
就連他也差點兒栽在她身上。
他自詡有不錯的定力,可這些理智,冷靜,沉穩(wěn),都在魏思初身上一次又一次的形同虛設,她一個幽怨的眼神,都叫他難以自控。
大錯特錯了。
“盛總,那咱們?nèi)ツ�?”郭昭皺著眉,小心翼翼的觀察盛放。
盛放轉(zhuǎn)身,朝著出莊園的路走:“老頭子上午不是打了電話來?回趟老宅。”
“哦……好的�!惫训皖^應道,跟著后邊走。
既然錯誤是始于他,那就由他來終止。
他管不了魏思初一輩子,也不會護她長長久久,仔細算起來,早在他收養(yǎng)她的第一年,他就該按照原本的計劃,把她從這個世界上抹去。
他是怨恨她的,怨恨那張臉。
可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起,一切都偏離了軌道。
他竟然養(yǎng)了12年,竟然嬌縱她,富養(yǎng)她,護著她……
“她樂意相親就讓她相,相中了你去過過眼,”盛放原本想無情一點,說自己不管了,就算魏思初跟人私奔他都不管了,魏思初現(xiàn)在就算跑別人家里都和他無關(guān),嘴唇翕動,到底是沒說出口,“只要別是裴崢那種花心大蘿卜就行,她年紀小,玩不過人家�!�
郭昭一愣:“�。堪�?我去過過眼?”
嘴角一抽。
郭昭心想:您口中說的是小祖宗嗎?我們兩個認識的是同一個小姐嗎?
小姐雖然年紀小,但是她厲害著呢!
前有趙晴,后有蘇眉,這不是都被小姐干掉了嗎!
盛放腳步加快,似乎想盡快離開這里,一刻都不想多留:“你盯著點就行,她單純,又呆呆的,被人欺負了只會躲起來偷偷哭,那種不好的貨色就不要送到她跟前�!�
郭昭嘴角已經(jīng)開始抽搐了:“……哦�!�
小姐哪里單純了?!
哪里呆呆的了!
前有江閑,后有姜期,就連裴崢都愿意給小姐當牛做馬,只有她玩弄男人的份兒,哪個男人敢玩弄小姐��?
小姐去學校上學才幾天,整個學校的男同學都暗戳戳的喜歡他們家小姐,成天往桌子里塞禮物,情書,巧克力。
一般男人要是擁有小姐這樣的小寶貝,都恨不得捧在手掌心里寵著護著,一丁點委屈都不肯給她受的,怎么可能會有男人這么不識相。
郭昭其實還很想補一句:盛總,您不也是成天嬌慣著她么?
盛放絲毫沒有意識到這一點,越交代越覺得魏思初是個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廢物,以后離了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
一想到這里,盛放腦子里就浮現(xiàn)魏思初那張哭的通紅的臉蛋,她哭泣的時候沒有聲音,但肩膀會小幅度的一抖一抖,可憐巴巴的。
盛放又開始心痛了,捂著自己的胸口:“你篩一遍再給她送過去讓她挑,給那些男的提個醒,誰敢把她惹哭了,我改明兒親自登門拜訪,她怎么哭的,我讓他全家就怎么哭。”
郭昭:“……收到�!�
我的老板!
您要不要看看到底是誰總是惹小姐哭鼻子?
更何況小姐性格冷淡,她百八十年都不會哭一次的好不好?她基本上都不會哭的,老板你睜開眼看看啊!
第72章
不是處的可以離開了
魏思初單手撐著腦袋,斜斜的躺在貴妃榻上,姿態(tài)慵懶的像一只貴族波斯貓,懶洋洋的,卻也依然遮擋不住這一身貴氣,舉手投足全是清冷的氣場。
不遠處,是一大堆排著隊的男人們。
這些人都是接收到魏思初要相親的消息,全都跑過來想得到魏思初青睞的。
“哇,這就是魏思初?”
“別說,長得真帶勁兒,這小模樣這么嬌,偏偏冷著一張臉蛋,就沖這氣場我都想給她跪下磕一個,求她拿小皮鞭抽我,這是主人級別的。”
“你滾遠點吧,她一看就不會是想跟你玩字母游戲的,你低俗�!�
“你清高,她要是抽你,你不高興?”
“我……挺高興的�!�
……
男人們竊竊私語,全都在討論魏思初的樣貌,當一個人美到驚心動魄的時候,周圍任何人或事物都不再重要了,因為他們眼底只剩下了她。
魏思初一個人坐在椅子上,其余人都站在廳內(nèi)中間的位置。
怎么說呢。
這場面,特像古代皇帝選妃。
只不過現(xiàn)在魏思初是這個皇帝,底下一大片都是求“恩寵”的秀女,哦不對,是秀男。
魏思初懶洋洋的抬起眼瞥過去:“都是生面孔。”
昨晚上她參加宴會,跟阮棉棉一道的,也見識了很多人,但今天在場的,似乎沒有昨天那一批。
有男人表現(xiàn)自己,開口回答說:“他們都負傷了,在醫(yī)院呢,來不了,但是填了個報名表�!�
還能因為什么?
當然是昨天被盛放揍了唄!
不是不想來,是來不了,還沒出院呢。
魏思初也不在意,沉默不語伸出手拿面前的杯子,喝茶的功夫,王媽在一旁敲了敲黑板,咳嗽了聲:“都排好隊,報個數(shù),然后開始從第一個做自我介紹,每個人限時5分鐘,注意講自己的家庭條件,家里人口數(shù)目,在家中排行老幾�!�
大家一聽,都紛紛按照王媽要求的站好。
其實也有很多富家公子自帶少爺脾氣,很不愿意配合,因為這實在是太詭異了,他們還沒有這么被人要求過:“我們都在這里,魏小姐看一眼就行了,何必這么麻煩?”
魏思初冷冷掃過去:“我不喜歡不聽話的�!�
王媽登時拍拍手,一排保鏢忽然出現(xiàn),為首的就是戎一戎二。
戎一帶著人把這些個“不聽話”的都摁住了,然后打包丟出去:“你們被淘汰了,快滾�!�
被丟出去的幾個男人們面面相覷:“我們就隨口一說……我們馬上站好……”
“滾�!比忠焕浔牟[起眼。
這氣場著實嚇人,把好幾個少爺嚇得都不敢大喘氣,他們幾個雖然沒有參與昨晚上的宴會,但是也聽說了,就是這戎一戎二兄弟兩個帶著人把別墅圍了,當時沒一個打得過他們的。
軍人特質(zhì),加上有些野痞,讓人絲毫不懷疑這兩兄弟下一秒可能會沖上來打折他們的腿。
一時間,沒人敢說不。
魏思初這才挑眉,緩緩抬起眼看向剩下的這群男人,語調(diào)漫不經(jīng)心,一字一句:“我這人脾氣好,性格也軟,平時從不生氣,很好相處,我的情況你們應該也知道了吧,我就不做自我介紹了�!�
眾人內(nèi)心:��?
可是他們怎么聽說,魏思初出了名的小閻王��!
大閻王是盛放,至于這小的嘛……
自然是她。
眾人是一百個不信,別說眾人了,就連剛剛趕來的郭昭,聽到這番話的時候都是嘴角一抽,他今天一直都在抽嘴角,抽搐個不停,在盛放那兒抽麻了,到小姐這兒又抽。
郭昭心想:小姐您真是瞎說,之前有一次品牌方的人送限定款的時候晚了一天,是誰在家里生悶氣砸家里八千萬的古董呀。
郭昭又想:是誰氣呼呼的時候越走越快,盛總兩條腿追著跑揪都揪不住,她又踢又踹,踹完了還哭鼻子,是誰呀。
魏思初視線一轉(zhuǎn),目光落到了郭昭身上。
郭昭:“……”小姐,我什么都沒想!
魏思初越過郭昭,目光看向郭昭后邊,什么都沒有,一個鬼影子都沒看見,可見,盛放并沒有來。
一時間,魏思初皺眉,臉色難看。
眾人:“……”這是生氣了嗎,為什么呀,為什么生氣,不是說脾氣很好的嗎!
眾人如履薄冰,有些站不住腳跟,內(nèi)心想了一萬種討好女孩兒的方法,想著或許可以跟魏思初試一試,萬一就哄好了呢?
但,大家一抬頭,瞥見魏思初這張冷如寒冰的臉蛋,都望而卻步。
不敢啊……
不敢上啊……
“你怎么來了。”魏思初淡淡開口。
郭昭也是忙里偷閑,趁著這個時間過來盯一眼,畢竟也是聽了盛放的吩咐,特意過來把把關(guān)的:“我是想幫小姐篩選一遍……”
“不用你。”魏思初滿臉不高興。
好你個盛放。
魏思初在心底里罵了一圈。
郭昭笑的討好,輕聲說:“要的要的,小姐,我很有用的�!�
魏思初皺眉,冷冷瞥他,這會兒看他很不順眼,大概是因為盛放,所以遷怒所有人:“隨便你�!�
郭昭嘿嘿了一聲,立即朝著廳內(nèi)的這些少爺們說了一個要求,也是他篩選的唯一一點要求:“各位,這個要求或許很冒昧,但是對于我們盛家來說,這是最基礎的要求,小姐剛成年,她不諳世事,天真爛漫,所以很多事情小姐或許沒有心思去過問,但我們盛家有。”
這番話屬于先禮后兵。
眾人一聽郭昭開口,就有體會到了什么叫做笑里藏刀。
什么叫做精英人士。
郭昭確實是一個合格的秘書,在業(yè)務能力這一塊是沒得挑,話說的滴水不漏,公式化,且讓人無法反駁:“在場的,不是處男的,都往后退一步�!�
退一步,就表示淘汰。
眾人:“……!”
這個要求對于他們來說簡直太致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