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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她連忙收了笑,輕咳一聲道:“多謝宇文師兄關(guān)心,上次沒有影響到你們宗門排名吧?”

    宇文澈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好歹太初宗派滿了三十人,而且各個都是金丹以上,若是僅僅因為我不在便丟了排名,那委實也無用了些�!�

    宋熙點了點頭,贊同他說的話,轉(zhuǎn)而又問:“不知上次玄天宗的排名多少?”

    “依舊是第四�!庇钗某嚎粗�,柔聲回答道:“師妹放心,玄天宗畢竟是歷史最悠久的門派之一,實力擺在那。”

    “哦對了,上次梵天秘境結(jié)束之后,沒多久溫宗主便繼任了玄天宗宗主之位,修仙界各大小宗門都派了人前去道賀,聽聞上次貴宗還收了一個天靈根弟子,想必明年又會有不少有天賦的弟子拜入玄天宗門下。“

    聽得這話,宋熙真正高興起來:“是么?那太好了。不知道……”

    “有什么話,出了秘境說也不遲�!�

    周淮岸冷聲打斷了宋熙的話,看了看站在宇文澈身后,那一幫太初宗的弟子道:“宇文師兄是不是將貴派的弟子給忘了?”

    宇文澈聞言回頭看了太初宗眾人一眼,笑了笑道:“無妨,左右秘境還有不到半個時辰便結(jié)束了,此刻即便尋著魔物也解決不了�!�

    “是么?”

    周淮岸看了眼人群中的單芷青,意有所指的淡淡道:“這恐怕只是宇文師兄的一廂情愿,貴派的弟子,未必這么想�!�

    宋熙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立刻就迎上了單芷青的目光。

    四目相對,單芷青心中一凜,急忙移開了目光。

    她動作雖快,可眼里的恨意還是讓宋熙看了個正著。

    宋熙想了想,抬眸對宇文澈道:“周淮岸說的有理,左右秘境快要關(guān)閉了,你先去忙,待出去之后我們在細聊�!�

    宋熙的轉(zhuǎn)變宇文澈看的分明,他心里也清楚是什么緣由。

    他朝她溫柔的笑了笑:“也好,出去之后我們再細聊,正好我也有話要跟你說�!�

    宋熙嗯了一聲,與他道別,同周淮岸一塊走了。

    走了沒多遠,周淮岸忽然冷聲開口道:“我先前說的話,你可還記得?”

    宋熙聞言愣了愣,他剛剛說了啥?是不許有新歡?

    啊呸,神TM新歡,她連舊愛都沒有,哪來的新歡?

    “我說過,你若還想要旁人,除非我死�!敝芑窗逗鋈桓┫律韥�,在她耳旁低聲道:“或者……你死。”

    好感度:34(好感)

    好感度:33(好感)

    好感度:32(好感)

    溫熱的氣息鋪灑在耳畔,宋熙卻從腳底升起了涼意。

    她自信過頭了。

    宋熙咽了咽口水,抬眸迎上周淮岸冷了的鳳眸,朝他嬌嗔道:“亂說什么呢?我什么時候想要旁人了?你放心,不管什么時候,我都只有你一個�!�

    周淮岸靜靜的看著她的雙眸并不答話,似乎想從她的眼神里探究出她話里的真假。

    宋熙連忙擺出了真摯的眼神,連眼睛都沒敢眨一下。

    過了許久,周淮岸終于好似信了,收回目光淡淡道:“最好如此�!�

    “你放心吧,我肯定說到做到�!�

    宋熙面上揚著笑,心里卻有些冷,她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太對勁。

    這到底是她的問題,還是周淮岸的問題?

    他當真心胸狹隘到,她連個其他朋友都不能有?

    講真,若不是知道他不會有情愛,若不是醬油系統(tǒng)告訴她,周淮岸在下界不會有道侶,她都有些懷疑,周淮岸真的是喜歡上她,直接改走偏執(zhí)大佬路線了。

    宋熙垂了眼眸,實在有些想不通。

    想不通干脆就不想了,左右距離周淮岸飛升不過還剩下百余年,熬一熬也就過去了。

    再者天雷還監(jiān)視著,朋友這種東西,沒有就沒有吧。

    只希望在周淮岸飛升之后,天道能看在她勤勤懇懇伺候男主大人的份上,還她自由。

    周淮岸和宋熙走后,宇文澈卻沒有立即離開,而是一直站在原地,看著宋熙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見,這才收回目光抬腳朝太初宗眾人走去。

    此次太初宗的隊伍之中,有第一次參加梵天秘境的弟子。

    在宇文澈和宋熙說話的時候,新弟子已經(jīng)在交談之中得知了宋熙和周淮岸的身份。

    新弟子沒有見識過宇文澈的冷漠,不知道他曾經(jīng)為了宋熙將太初宗眾人說丟就丟。

    在他們的心目中,宇文澈依舊是那個性格溫和,幾乎沒有脾氣的大師兄。

    待到宇文澈回來,他們之中有人帶著不屑道:“大師兄同他們二人這般親近做甚?那周淮岸就是惡毒貪心的小人,宋熙雖然天資卓越,可她卻與那小人為伍,百般袒護,可見也是個心術(shù)不正的!”

    “同這兩人說上半句,都是玷污了咱們太初宗!”

    第106章:裙下之臣

    他說的義憤填膺,好似都是他親身經(jīng)歷的一般。

    旁邊有人在扯他的衣袖,那弟子回身反問道:“難道我說錯了么?!”

    宇文澈的眉眼冷了下來,他揚起一個薄涼的笑,滿目譏諷道:“你如此大義凜然,怎的先前不上去指責?不過是聽了些閑言碎語,便自詡為正義之士,不分是非,聽信讒言,毫無根據(jù)便妄下定斷,你這樣的人,才真正是玷污了太初宗!”

    聽得這話,那弟子頓時就驚呆住了。

    如此毫不留情的譏諷,這……這還是他們風光霽月,溫文爾雅的大師兄么?

    他轉(zhuǎn)眸看向其他人,卻發(fā)現(xiàn)除了幾個如他一般,同樣是第一次入梵天秘境的人,有些驚詫之外,其余的人皆是一副早有預(yù)料的模樣。

    那弟子還想再說什么,可還沒等開口,就見宇文澈冷聲道:“憑著聽來的一點閑言碎語,便妄加非議,與長舌婦何異?既然自詡為正義之士,好歹也要有點膽子,敢去伸張正義,只敢在背后非議旁人,只會讓人不齒!”

    “我們乃是劍修,最忌人云亦云,不能明辨是非劍心不穩(wěn),往后,這等長舌之言,莫要再提!”

    那弟子連續(xù)被宇文澈訓了好幾句,眾目睽睽之下,有些惱羞成怒:“大師兄就這般確信,外間只是流言么?你又怎么知道,那些傳言不是真相?!”

    宇文澈聞言冷眼看他:“最起碼,我不會僅憑幾句流言就妄加判斷,他們在秘境之中呆了十年,對外界發(fā)生的事情一無所知,無論是否有錯真相如何,都是玄天宗內(nèi)部之事,在玄天宗沒有給出結(jié)果之前,妄加非議擅自定斷,都是愚蠢之舉!”

    那弟子還要再說,一旁的師姐趕緊拉住了他:“行了,大師兄說的有理,不管如何,都是玄天宗內(nèi)部之事,待玄天宗有了結(jié)果,你再來聲討不遲!”

    那弟子聞言悻悻的閉了嘴,可眼睛卻朝單芷青看了過去,指望著她能幫說幾句。

    畢竟,平日里對周淮岸和宋熙最為鄙夷的就是她了。

    若不是她時常提及,他又怎會知曉那對師徒的為人?

    可單芷青卻沒接他的目光,非但沒接,反而一臉認同的看著宇文澈道:“大師兄說的是,我與宋熙姐姐雖然以往有些誤會,但我相信,她絕不會是那樣的人�!�

    那弟子聞言都有些懵了,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就在這時,他收了單芷青的密語傳音:“師兄還是莫要說了,大師兄對宋熙本就有些偏袒,多說無益,不若早早認了錯,待到玄天宗將他們的丑事昭告了天下,再來討回宋面�!�

    聽得這話,那弟子糾結(jié)了片刻,朝宇文澈低了頭:“大師兄說的對,是我妄言了�!�

    宇文澈從他身上收回目光,轉(zhuǎn)眸看向眾人道:“好了,秘境馬上就要關(guān)閉,我們靜等便可。”

    宋熙和周淮岸在梵天秘境隨意走著,途中又遇到了幾個旁宗門的弟子。

    那些弟子看著宋熙的眼神多有怪異,甚至還有人在他們走后,呸了一聲。

    宋熙皺了皺眉,低聲問道:“這些人怕不是有病?我們招惹他們了?”

    周淮岸心頭已有預(yù)料,聞言只是淡淡道:“不過是些,自詡正義之士的蠢人罷了,莫要理會�!�

    正說著,梵天秘境關(guān)閉了。

    眨眼之間,他們就被傳送出了梵天秘境,來到了秘境外。

    秘境外面都是在梵天秘境待夠一個月的,都是一眾弟子之中的佼佼者。

    許是冤家路,這其中竟然還有孫長風與裘爍然。

    他們顯然沒有預(yù)料到,會遇著宋熙和周淮岸。

    二人微微一愣,待反應(yīng)過來之后,立刻帶著冷笑上前,朗聲道:“周淮岸,你怎么還有臉出現(xiàn)在我面前?!”

    宋熙和周淮岸二人樣貌本就出眾,一出現(xiàn)便引來了眾人的目光。如今孫長風這一聲喊,秘境外間的眾人頓時齊齊看了過來。

    看著孫長風那氣勢洶洶大步走來的樣子,宋熙低聲問道:“怎么回事?他怎么氣的連表面功夫都不做了?你挖他家祖墳了?�!�

    聽得這話,周淮岸揚了揚唇角,正要回答,孫長風和裘爍然已經(jīng)來到了他們面前。

    裘爍然比孫長風更要沉不住氣,當即指著周淮岸的鼻子罵道:“你這個廢物,不但私自煉制引獸散,還為了搶我和師父的機緣,將引獸散撒在我?guī)煾干砩��!?br />
    “若不是我?guī)煾秆杆倌笏榱擞衽�,險些就要命喪之口!你這個陰險狡詐殘害同門的小人,速速跟我們回懲戒堂受罰!”

    此言一出,眾人頓時議論紛紛。

    畢竟這事兒,十年來在整個修仙界傳的沸沸揚揚。

    其實修仙界看上去風平浪靜一片祥和友好,可實際上,別說是宗門與宗門之間,就是宗門內(nèi)部,腌臜事情也多了去了。

    只不過大家都將這些腌臜事兒掩著捂著,從沒有人像玄天宗這般鬧的幾乎人人皆知。

    “玄天宗委實也太過管教不嚴了,為了一點機緣,就發(fā)生同門相殘之事�!�

    “爭強機緣本也無可厚非,但私自煉制引獸散,還將引獸散撒在同門身上,這可就不是小事了!”

    “袒護那周淮岸的宋熙,也不是個什么好的,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

    “我聽聞玄天宗的師弟說,周淮岸不過是個四屬性的偽靈根,能有今天完全是因為那張臉,恬不知恥的做了宋熙的裙下之臣!”

    “嘖嘖嘖,想不到一代修仙奇才,竟是這般色令智昏,貪圖美色,不知廉恥之人!”

    宋熙:???

    有事說事,扯到她身上來,罵她算是怎么回事?

    她冷了眼眸,朝非議她的人看了一眼。

    她本就是清冷出塵的樣貌,眼下冷了眼眸頓時平添了一份凌厲之感。

    那人被她看了一眼,頓時一陣心虛,他梗著脖子道:“怎么?我說錯了么?他是你的親傳弟子,做下這等腌臜之事,難道不是你管教無方?他不過是個偽靈根,你卻收為親傳,與他同進同出,不是貪圖美色,又是什么?!”

    第107章:與爾等何干?

    他這話一出,周遭頓時響起了幾聲哄笑。

    “這兩人在秘境里,孤男寡女的待了十年,怕是什么不該做的都做了吧,弄不好,甚至都珠胎暗結(jié)了�!�

    “玄天宗可真是厲害,不僅喜歡家丑外揚,還喜歡弄師徒戀?”

    宋熙站在原地,冷冷的看著說話的這些人。

    只覺得,這些人比前世的鍵盤俠嘴臉還要丑陋。

    孫長風和裘爍然顯然極為欣賞宋熙和周淮岸被眾人羞辱,甚至停下了指控,就站在那處,靜靜的聽著眾人對宋熙和周淮岸辱罵。

    人群中的宇文澈冷了臉,正要上前為宋熙說話,卻被單芷青一把拉住了。

    單芷青抬眸看著他,臉上滿上誠懇:“大師兄,你我都知道宋師姐不是那樣的人,可問題是旁人并不知曉,再者,眼下這個時候,師兄你若是站了出去,非但幫不到宋師姐,反而會讓旁人更加非議她�!�

    宇文澈抬起的一只腳落回了原地,他知道,單芷青說的有道理。

    這些當面譏笑宋熙的,都是各大宗門品行不端之人,若是這個時候他出去了,非但幫不到宋熙,反而會坐實了她貪圖男色之事。

    他的心里,其實隱隱還有另一個想法,他想親耳聽到宋熙的反駁,反駁她和周淮岸,并非眾人想的那般。

    “我們都這么說了,宋熙和周淮岸卻連一句反駁的話都沒有,不是心虛又是什么?!”

    似乎將原本只能仰望的人拉下神壇,是一件極其暢快之事,那些人紛紛露出了自己最丑惡的嘴臉,不干不凈的說著嘲笑詆毀的話。

    九節(jié)雷鞭忽然出現(xiàn)在了宋熙手中,泛著隱隱的青紫色雷電流光。

    宋熙抬腳上前,一步步朝說她珠胎暗結(jié)和貪圖美色的兩人走去。

    眾人被她冷冽的神色所震,不由自主的為她讓出一條路來。

    就連那兩人身邊的人也紛紛后退的一步,頓時那兩人就被孤立了出來。

    那兩人心頭一緊,仍舊外強中干的嚷嚷道:“你敢做,還怕人說不成?你敢說,你收偽靈根的周淮岸為徒,不是出自私心?”

    聽得這話,宋熙腳步一頓,回眸朝周淮岸看了過去。

    原主收他為徒,確實是出自私心,周淮岸若是想要昭告天下,此時就是最好的機會。

    瞧見她這個動作,那兩人頓時來了勁:“看吧,我就說他們兩人有著不可告人之事!”

    眾人本就心頭猜忌,眼下聽得這話,又瞧見宋熙神色,原本中立的不由也信了,紛紛小聲議論起來。

    就在這時,一直不曾出聲的周淮岸忽然冷笑一聲,鳳眸掃過眾人,冷冷的吐出四個字來:“與爾等何干?!”

    宋熙:……

    就問,有個豬隊友該怎么辦?!在線等,很急!

    然而,周淮岸這般理直氣壯的態(tài)度,倒讓所有人都愣住了,是啊,這跟他們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就算是宋熙貪圖美色,就算周淮岸成了她的裙下之臣,可修仙界師徒成為道侶的例子多了去了,他們難道就因為這個,來嘲笑他們?那不是將修仙界所有師徒結(jié)為道侶的人,都給嘲笑了?!

    此時,孫長風反應(yīng)了過來,他冷哼一聲道:“你與宋師叔如何,那是你們的事情,就算你們茍且我也說不得什么,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私自煉制引獸散,還將引獸散灑在我的身上,險些害了我的性命!”

    裘爍然也冷聲道:“對!你為了一段機緣就殘害同門,還私自煉制禁藥引獸散,人人得而誅之!今日我便要當著眾人的面,討個公道!”

    “呵!”周淮岸聞言冷笑,輕蔑的看著他:“就憑你?!”

    裘爍然聞言頓時怒了,當即招出飛劍直指周淮岸:“你敢不敢光明正大的同我一戰(zhàn),若是輸了,之前的事情我便當做不曾發(fā)生過,若是你輸了,立刻給我和師父磕三個響頭,滾出玄天宗!”

    周淮岸冷眼看著他,語聲依舊輕蔑:“有何不敢?”

    裘爍然聞言眸中閃過狠戾,今日他定要取了周淮岸的狗命!

    他正要說好,一旁孫長風卻出聲道:“爍然!休得放肆!此事本就是他之錯,逐出宗門本就理所應(yīng)當,你身為單靈根,與他一個偽靈根比試,豈不是有以大欺小之嫌?!”

    裘爍然聞言微微一愣:“師父你……”

    “莫要再說�!睂O長風一副品性高潔的模樣,轉(zhuǎn)眸對周淮岸道:“我只想討個公道,你隨我回宗門去懲戒堂受罰!”

    周淮岸聞言冷冷一笑:“公道?既然你要公道,我現(xiàn)在就可以給你公道,根本無需去懲戒堂�!�

    瞧著他胸有成竹的模樣,眾人心頭皆泛起了嘀咕,難道這周淮岸還有什么后手不成?!

    眼看著周淮岸就要有所動作,宋熙連忙出聲道:“等一下!”

    周淮岸抬眸看她,宋熙用雷鞭指著面前詆毀她的兩人道:“先讓我處理這兩人再說!”

    周淮岸身為男主,宋熙一點都不擔心他有能力洗白,雖然她覺得,就依著原書中男主的性子,他的確做得出來私自煉制引獸散,又將引獸散灑到孫長風身上的舉動。

    畢竟孫長風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可問題是,她不喜歡背鍋!

    更不喜歡像個鵪鶉似的,被人罵了詆毀了,還無動于衷,她奉行的是打臉要當面打,打人不過夜!

    她不是受氣包,她也受不了氣!

    她二話不說,揮著雷鞭就朝兩人攻了過去。

    那兩人沒想到,她說發(fā)難就發(fā)難,一個不查就挨了一鞭。

    雷鞭帶著精純的雷電之力,通過傷處直奔他們的丹田,就連金丹都感受到了雷電的刺痛!

    二人連連后撤,嘴上卻不服輸:“我們說錯了什么?周淮岸自己的承認了!”

    承認你媽!

    你們才不要臉!你們才腌臜!你們?nèi)叶贾樘グ到Y(jié)!

    宋熙氣到不行,她不能打男主,難道還打不了這兩個混蛋?!

    沒錯!她就是遷怒,就是柿子撿軟的捏!

    她冷冷的看著二人,徑直化鞭為蛟,直直朝二人攻了過去!

    秘境十年,且不說她變異靈根的資質(zhì),就是藥王的那些萬年靈酒,也讓她的修為大為長進。

    因著體內(nèi)封印,她雖然被壓制在了金丹末期,可實際上,她的氣海已經(jīng)達到了元嬰末期,對付兩個金丹,根本不在話下!

    雷蛟一出,就連空氣中都染上了雷電之意,眾人頓時目瞪口呆!

    他們見過劍氣有形,見過法術(shù)有形,但那只是虛形而已,他們還從未見過,一個死物能夠本體直接化形!

    第108章:等得起也耗得起

    這是一場單方面的碾壓,是一場王者對青銅的吊打。

    其實這兩個人,若是奮起一搏,倒也不至于被宋熙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可宋熙修仙奇才的形象已經(jīng)深入人心,加上眾人皆知,她早在五十年前便已經(jīng)達到了化神初期,依著她修煉的速度,即便眼下不是合體期,最少都已經(jīng)是化神中期或者末期。

    化神對上金丹,莫說是兩個了,就是來一群,也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再加上,宋熙這驚呆了眾人的化鞭為蛟,就算眾人察覺,她招式威力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兇猛,也根本不會往她修為退步上了想,只會以為她是手下留下,不愿以強勝弱。

    看著雷蛟追著上躥下跳的兩人,每每追到卻又不將兩人打成重傷,而是跟有什么特殊愛好似的,將他們不輕不重的抽上一尾,用雷電之力將那兩人電的嗷嗷叫。

    不知怎的,明明該嚴肅該凝重,眾人卻偏偏覺得有些滑稽。

    然而挨揍的兩人卻并不好受。

    雖說被雷蛟甩尾,抽的并不是特別重,可那也是皮開肉綻。

    皮肉之傷倒也罷了,最讓人受不住的是那鉆入體內(nèi)鉆入靈魂深處的雷電之力。

    他們都是進階過的人,都接受過天雷的洗禮,可這蛟龍上的雷電,像是天雷卻又不是天雷,它比天雷更加古怪,也更加讓人痛苦。

    那雷電之力,每一下都好似抽在了他們靈魂之上,每一下都打的他們金丹顫栗不已。

    一開始兩人還叫囂著說自己沒錯,宋熙是在恃強凌弱,可漸漸的,兩人就開始有些受不住了,尤其是他們感受到了金丹修為似乎有了倒退的跡象。

    將原主的高冷發(fā)揮的淋漓盡致。

    那些人討了沒趣,又礙著宋熙的實力不敢較真,畢竟誰也不想如那兩人一般,被揍的上竄下跳狼狽不堪,便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

    “罷了罷了,看在她下手還有幾分分寸,沒有當真重傷那二人的份上,讓她出氣去吧!”

    “就是,宋熙好歹也是玄天宗四峰峰主之一,論輩分我們最少都得喚上一聲師叔,那兩人嘴里不干不凈,確實該罰!”

    “她再怎么說都是個女子,被人這般當面指著鼻子罵不知廉恥,生氣也是應(yīng)該的。”

    “我瞧著里面肯定還有什么隱情,若是宋熙當真是那般色令智昏心胸狹隘的小人,這兩個怕是當場就被打死了,焉能在這里叫喚?”

    “對啊,剛剛周淮岸不是說什么給個公道么?我瞧著他不像是信口開河的樣子。”

    “咱們會不會被人當猴耍了?我瞧著那師徒二人頗有些尖酸刻薄之相,尤其是那個徒弟!”

    聽得這話,裘爍然險些就要找那人理論,孫長風一把按住他,傳音道:“稍安勿躁,莫要在此時做口舌之爭,我們要得是周淮岸名譽掃地,在修仙界如同過街的老鼠,不是跟這些人爭吵打罵!”

    “再者,眾目睽睽之下,你能如何?你不是宋熙,不會打了人,旁人還夸贊你收下留情!”

    修仙界說白了,還是實力為尊,更何況,此事針對的是周淮岸并不是宋熙,孫長風和裘爍然一開始也沒打算拉宋熙下馬。

    宋熙在玄天宗的地位他們都清楚,真的連累到宋熙,他們絕對討不到任何好處。

    面對眾人話風的轉(zhuǎn)變,裘爍然也只得恨恨的咽下了這口氣。

    對眾人話風轉(zhuǎn)變不滿的,除了裘爍然和孫長風,還有單芷青。

    她本以為,她按住了宇文澈出頭,就能讓宋熙名聲掃地,可她怎么也沒想到,宋熙蠻不講理的出手,非但沒有得到眾人的聲討,反而讓眾人話風都轉(zhuǎn)變了。

    竟然覺得這其中另有隱情,而宋熙從不知廉恥,變成了迫不得已才出手,而且還手下留情!

    單芷青再怎么不滿,也無濟于事,眼下她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她看了看面色冷冽,卻更襯的姿容出塵的宋熙,想了想對宇文澈開口道:“女子名聲還是很重要的,眼下宋師姐她一言不發(fā),雖是手下留情,但也默認了她與周淮岸之事�!�

    “今日若是周淮岸能給個說法倒也罷了,若是不能,宋師姐定然要受到連累,而且,即便周淮岸能給出說法,宋師姐今日的舉動定然也要遭人非議,大師兄與宋師姐交好,不若去勸勸?”

    聽得這話,宇文澈皺了眉。

    他并不愿意用最壞的惡意,去揣測這個自己親眼看著長大的小師妹,雖說十年前,他已然覺得,她未必是自己從前看到的那般單純,可這十年來,她并未做出什么出格之事。

    她或許當真只是擔憂,只是為了宋熙考慮,自己不能太過敏感了。

    于是他轉(zhuǎn)眸看向單芷青,將話給說明白:“你考慮的確實有理,可眼下她正在氣頭上,我先前不曾出現(xiàn)維護她,她受了氣眼下正在出氣,此時我卻出面阻止,她該會如何想我?”

    “我信她與周淮岸不是旁人猜測的那種關(guān)系,否則她不會如此生氣,更何況,即便是也無妨,仙途慢慢幾萬載,我等得起也耗得起�!�

    聽得這話,單芷青心頭大痛!

    她心中風光霽月無人能及的大師兄,竟然為了一個宋熙,卑微到了如此地步!

    可偏偏,他如此聰慧如此清醒,她的那些小手段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宇文澈并不知曉她心中的想法,他只是靜靜的看著面帶慍色宋熙,唇角重新?lián)P起笑意。

    這時,挨打的兩人終于扛不住了,尤其是感覺到金丹有掉修為的跡象,他們再也顧不得什么面子,什么口上逞能,一邊躲避一邊討?zhàn)垺?br />
    “宋師叔,我知道錯了,是我最賤,你別同我一般計較!”

    “宋師叔,我也知道錯了,求求你收了蛟龍,我甘愿受罰!”

    “宋師叔,求求你!”

    “宋師叔……”

    宋熙看著兩人,冷聲道:“要我收了雷蛟也行,現(xiàn)在通知你們的師父,讓他們來道歉領(lǐng)人!”

    沒錯,她就是要告狀,這種口嗨的垃圾玩意她管不住,總有能管住他們的人!

    這雞她今天殺定了,不然往后什么人都能朝她吐唾沫!

    第109章:要多少有多少

    聽到要喊師父過來領(lǐng)人,就好像前世的小學雞聽到要喊家長似的,兩人先是微微一愣而后便滿是后悔和懊惱。

    宋熙手指轉(zhuǎn)了轉(zhuǎn),雷蛟將抽打改成纏繞,瞬間兩人便被困在了一處,她挑了挑眉:“怎么?不愿意?”

    兩人被雷蛟困住,看似逃脫了鞭打,是宋熙已經(jīng)饒了他們,可實際上被鞭打的時候是雷電之力加上皮肉疼痛,雖然是混合滋味,但好歹是一下一下的,而現(xiàn)在,雖然是單一傷害,可卻是持續(xù)的。

    聽得宋熙的話,這兩人哪敢說什么不愿意,都拼命點頭道:“愿意愿意,只求宋師叔您收了神通,饒我一次,您這蛟龍委實太過厲害,再電下去,我的修為都要掉了�!�

    “是啊宋師叔,我們愿意請師父過來向您賠禮,只求您收了蛟龍,修為不易,求您饒我們一次!”

    眾人聞言都是一陣驚詫,宋熙不僅能化雷鞭為雷蛟,她的雷電之力還能讓人掉修為?!

    這是何等恐怖的能力?

    累死累活的修煉幾十載,跟她打一架修為就掉了,都找不到地方說理去!

    裘爍然聽得這話,頓時想起自己挨的那一鞭子來,不由條件反射的往后退了半步。

    孫長風的臉色也變了變,他有些后悔,當初輿論發(fā)酵的時候,他應(yīng)該維護下宋熙的聲譽,不該將宋熙給牽扯了進來的。

    宋熙也是一陣驚詫,她的雷電之力能讓人掉修為的么?原主的記憶里也沒這么一回事兒�。�

    哦對,不管是原主還是她,今兒個都是頭一回跟人打架,原主當年只悶頭修煉,偶爾和幾個師兄切磋,師兄們的修為都高她許多,自然挨不了她的鞭子。

    宋熙面上不動,心里卻樂開了花。

    咩哈哈!

    她的雷電之力能夠讓人降修為,這事兒傳了出去,誰TM還敢來找她打架?!

    宋熙的心里樂開了花,面上卻絲毫不顯,只掀了掀眼皮,淡淡道:“現(xiàn)在才知道怕?你們先前辱罵本尊的時候,不是很起勁?”

    “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以為您會礙著身份,不同我們這種小人一般計較!”

    “是我們錯了,宋師叔,我只是個平平無奇的單靈根,修行也沒什么天賦,如今已經(jīng)三百多歲,這輩子可能就止步金丹了,若是修為掉了元壽也會跟著掉,求求您饒我一命吧。”

    這倒是真的,金丹的壽命只有五百余年,他已經(jīng)過半才到金丹中期,若是掉到了金丹初期,若沒有什么別的機緣,他這輩子可能活不過金丹了。

    宋熙厭惡歸厭惡,但也不至于在眾目睽睽之下,要了這兩人的性命。

    她還是比較欣賞周淮岸的那一套,就算要殺人,也換個身份偷偷摸摸的去殺,誰也查不到。

    于是她手指微動,雷蛟身上的雷電之力頓時大減,但依舊還保留著一些,確保他們能夠體會到那酸爽的滋味。

    天道的樂趣,她忽然感受到了。

    雷電之力大減,那兩人頓時松了一口氣。

    宋熙回眸看了一眼周淮岸,給他傳音道:“既然你有證據(jù)能證明自己的清白,咱們要不要將事情鬧大一點,省的一些螞蚱整天蹦跶�!�

    周淮岸看著已經(jīng)轉(zhuǎn)過頭的宋熙,微微垂了眼眸。

    她從頭到尾都不曾懷疑過自己,甚至他只是說了一點模棱兩可的話,她就信了他能洗清自己的罪名,似乎壓根沒考慮過,他若是不能會如何。

    分明是千夫所指的境地,可他卻好似嘗到了一絲甜意。

    他不知道,她對他的感情從何而起,不管是因為心頭血的歉疚和羈絆,還是因為他這張臉,都不重要了。

    周淮岸看了一眼人群中含笑看著宋熙的宇文澈,眸色微深,他從小得到的東西不多,可一旦得到了,確認是屬于他的,就絕不會放手。

    他收回目光,傳音道:“好。”

    聽得這聲好字,宋熙徹底放了心,她揮了揮手,讓雷龍微微松開這兩人,對他們道:“現(xiàn)在聯(lián)系你們的師父,若是師父不在的,聯(lián)系此次帶你們來梵天城的人也行,讓他們來領(lǐng)你們!”

    那兩人哪里還敢有什么怨言,連忙取了玄靈鏡哭天搶地去聯(lián)絡(luò)宗門的人去了。

    宋熙又轉(zhuǎn)眸看向眾人:“你們先前不是自詡為正義之士么?眼下,證明你們到底是正義還是糊涂的機會來了,左右我也要等他們宗門來領(lǐng)人,閑著也是閑著,不若將你們同門師兄也請來,大家一起熱鬧熱鬧�!�

    “凡是今日來湊熱鬧的,每人贈送聚靈草一株�!�

    此言一出,頓時一片嘩然!

    聚靈草,乃是煉制聚靈丹的主要藥材,而聚靈丹則可在十日之內(nèi)大幅度提高修煉的靈力,當初裘爍然挨了宋熙一掌修為倒退,也是憑著一顆五階的聚靈丹,才堪堪恢復(fù)。

    有人不可思議的大聲道:“宋師叔怕不是在說笑?我們?nèi)羰菍⒆陂T的都叫來,少說也有上百人,宋師叔哪里來的那么多聚靈草?”

    宋熙淡淡看了說話的那人一眼,一揮手,無數(shù)的聚靈草瞬間浮現(xiàn)在半空之中。

    “天吶,真的是聚靈草!這里少說也有一百多株!”

    “聚靈草雖說不是什么天材地寶,各大宗門藥圃也有種植,但這么多聚靈草,得值不少靈石吧?”

    “靈石倒是并沒有多少,關(guān)鍵是數(shù)量多,這么多聚靈草,宋師叔真的是大手筆!”

    宋熙倒沒覺得這是什么大手筆,聚靈草的地位,就跟現(xiàn)代的雞蛋似的,并不是什么稀罕值錢之物,值錢的是廚子,也就是煉丹的人。

    家里煎個荷包蛋,也就值個兩塊錢,但若是五星大廚,一個蛋,都能做出你吃不起的樣子。

    聚靈草的生長環(huán)境并不苛刻,是宋熙在息壤上中的第一株靈植,息壤內(nèi)一日抵一月,這種十年份的聚靈草,她要多少有多少。

    宋熙想的很明白,眼下就如同前世搞活動湊人氣,可不得給那些大爺大媽發(fā)點雞蛋,給參加活動人的發(fā)點小禮品么?

    正所謂,你我本無緣,全靠我花錢。

    她素手一揮,一部分聚靈草便飛向了眾人,就連宇文澈也得了一株。

    宇文澈看著手中的聚靈草,又看了看面帶倨傲站在那里的宋熙,揚了薄唇笑著道:“謝過宋師妹的禮,我立刻通知門中弟子前來。”

    宋熙聞言朝他看去,微微點頭:“那就謝過宇文師兄了。”

    第110章:師兄即刻就到!

    有了宇文澈帶頭,得了聚靈草的眾人,紛紛開始給自己認識的人發(fā)去聯(lián)絡(luò),一時之間,熱鬧非常。

    單芷青看著與太初宗眾人聯(lián)絡(luò)的宇文澈,握緊了手里的聚靈草,

    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得到了聚靈草,被揍的兩人沒有,孫長風和裘爍然也沒有。

    被揍的兩人先前雖然在跟宗門長輩聯(lián)絡(luò),但也關(guān)注著這邊的情況,看到旁人都得了聚靈草,心里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會弄成這樣,他們?yōu)槭裁匆熨v!

    裘爍然有些慌了,傳音給孫長風道:“師父,那周淮岸不會有什么后招吧?”

    看著周淮岸和宋熙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孫長風心里也沒了底,但他還是傳音給裘爍然道:“慌什么?他向我撒引獸散是真,煉制引獸散也是真,你我又沒有說謊,哪怕是上了真言臺,我們也是不怕的!”

    聽他這么說,裘爍然頓時放下心來。

    孫長風心頭卻有些忐忑,他看向宋熙道:“宋師叔這是何意?不管怎么說,這都是玄天宗內(nèi)部之事,師叔為何要鬧得人盡皆知?再者,即便人盡皆知了又能如何?弟子要的不過是一個公道而已,是非曲折當由懲戒堂來定斷才是!”

    宋熙聞言點了點頭:“你說的有理,要不是你提醒,我還險些忘了,該請懲戒堂來做主�!�

    孫長風松了口氣,只要不是在眾人面前審判便好。

    雖說他不認為周淮岸能夠徹底洗清罪名,但為人謹慎些總沒錯。

    然而孫長風心頭的這口氣還沒嘆完,就見宋熙取除了玄靈鏡似乎給誰發(fā)去了聯(lián)絡(luò)。

    對面接的很快,然后就聽到一聲驚喜的:“小師妹,你出來了?”

    “嗯,我出來了�!彼挝蹩粗`鏡里的柄世恩,維持著人設(shè),稍稍露了點笑,而后道:“先不說這個,二師兄,我有點事情要麻煩你�!�

    “跟師兄客氣什么?”柄世恩擺了擺手:“小師妹你有什么事兒直說便是�!�

    宋熙收了笑,一臉凝重道:“是這樣的,我想要請你和懲戒堂的幾位管事,用最快的速度來一趟梵天秘境的入口,我今天剛剛從秘境里出來,就被人罵了,他們罵我不要懶,罵我腌臜,還罵我貪圖美色沽名釣譽!”

    眾人:……

    沽名釣譽他們可沒說啊,不帶自己加詞的!

    玄靈鏡那頭的邴世恩頓時黑了臉,他冷哼了一聲:“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那么大膽子,竟然敢辱罵我玄天宗的峰主!小師妹等著,師兄即刻就到!”

    說著,不等宋熙應(yīng)聲,他就直接斷了聯(lián)絡(luò)。

    宋熙轉(zhuǎn)眸看向?qū)O長風淡淡道:“這樣可行了?”

    他能說不行么?!

    孫長風一直都知道,玄天宗幾個峰主對宋熙疼愛有佳,卻沒想到,竟然疼愛到了如此地步!

    邴世恩說的即刻就到,顯然是用上了縮地符,此地距離玄天宗最少有千余里,即便是宗主溫長河親自煉制的縮地符,一張也只能行三百里,

    想要瞬間來到此地,一人就得消耗掉五張縮地符,加上懲戒堂管事,這絕對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他的心里隱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yù)感,今日之事怕是不能善了了,而且最后倒霉的極有可能不是周淮岸!

    聽到宋熙和邴世恩談話的眾人,也有些慌了。

    他們剛剛到底是被什么豬油蒙了心,竟然敢那么說四大宗門之一玄天宗的峰主?!

    有人悄悄的就想走,宋熙手一揮,雷蛟便朝那人奔了過去。

    看著那人刷的一下就慘白的臉色,宋熙淡淡道:“既然拿了本尊的聚靈草,豈有現(xiàn)在就走的道理?諸位請放心,本尊請師兄過來,不過是按照玄天宗的規(guī)矩,當著眾人的面做個了斷罷了,留下諸位,也只是請諸位做個見證�!�

    她揮了揮手,雷蛟立刻回到她身邊,縮小了身形,在她周身纏繞著,為她添了一份驚心動魄的美,一時竟讓眾人都看愣了神。

    周淮岸皺了皺眉,放出了自己的神識。

    在場的,除了宇文澈、宋熙和孫長風之外,其余人最高也只是金丹末期,而周淮岸和宋熙一樣,因著修煉和萬年靈酒,加上資質(zhì)超乎常人,修為都是突飛猛進。

    在入秘境之前,他就已經(jīng)達到了元嬰,眼下更是已經(jīng)元嬰大圓滿,距離突破到化神境,只是一絲絲的距離。

    這還是在他耗費了大量的時間精力靈力,在煉丹術(shù)上的成果。

    他的靈根那時還沒有進化完全,眼下進化完全的他,還不知道要恐怖到什么程度。

    宋熙當時得知他的修為進度之后,很是體會了一把,什么叫做羨慕嫉妒。

    周淮岸的神識一放出,眾人頓時感覺到一陣威壓襲來,他們連忙凝神,將精力都用在了抵抗這威壓上。

    然而沒過多久,威壓就消失了,就好似是某個大佬只是不小心外放了神識一般。

    眾人第一反應(yīng),就是朝已經(jīng)是化神中期的宇文澈看了過來。

    神識這個東西,只對修為差不多以及修為在本人之下的人有用,故而身為化神中期的宇文澈根本毫無所覺。

    瞧見眾人都朝他看了過來,他微微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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