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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周淮岸深深的看著她,啞聲道:“你不要我了,我活著與行尸走肉無異,與其如此,不如直接去填了世界之柱,也免得你還要受剜心之痛,取心頭血去修復(fù)柱子�!�

    宋熙聞言,頓時(shí)啞然。

    心里說不上來是個(gè)什么滋味。

    他說,她不要他,他即便活著,也是行尸走肉。

    他哪怕是想去填柱子,也還想著,要讓她少受剜心之痛……

    這樣的一個(gè)他,即便是她還生氣的時(shí)候,也無法不被感動(dòng)吧?

    宋熙抬眸,看著他有些絕望有些要孤注一擲的模樣,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摸摸他的臉。

    但是!

    她忍住了!

    她只是眸色略略暗了暗,啞聲道:“我對你,就那么重要么?”

    周淮岸嗯了一聲。

    宋熙:……

    MD!話頭都遞到嘴邊了,你多說一句會死么?!

    她深深吸了口氣,接著問道:“重要到什么地步?”

    周淮岸聞言愣了愣,終于將目光轉(zhuǎn)到了她的身上,深深的看著她。

    見他只顧著看她,又不說話,宋熙皺了皺眉,忍不住催促道:“你說呀!我在你心里到底重要到了什么地步?”

    周淮岸不傻。

    他是真不傻。

    感情上他或許是直男了一些,但這并不妨礙他腦子好使。

    看著宋熙的模樣,他忽然就悟了!

    他冤枉鳳澈了,他不該想著拉鳳澈去填柱子的,因?yàn)轼P澈的計(jì)劃果然有效了。

    周淮岸看著宋熙眸中那略略期待的神色,有些明白她想要的是什么了。

    他想起了剛剛離開的白虎,心念一動(dòng),一把握住了宋熙的手。

    宋熙微微一愣,這家伙……開竅了?!

    她佯裝惱怒的瞪了他一眼,輕輕抽了抽手道:“你干嘛?”

    輕輕抽了抽,自然是沒有抽動(dòng)的。

    其實(shí)在宋熙抽手的那一瞬,周淮岸第一反應(yīng)是想放開,因?yàn)樗幌肴撬挝跎鷼猓僧?dāng)他感覺到她的力道之后,忽然就想起了,宋熙曾跟他說的話:“很多時(shí)候,女人說不要就是要�!�

    他想,他懂了。

    于是他非但沒放,反而稍稍握緊了些,果然宋熙沒有再動(dòng)。

    言語無法形容此刻周淮岸的喜悅,可他內(nèi)斂慣了,一時(shí)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dá)自己的喜悅之情,他憋了半天,忽然低頭在宋熙臉上吧唧了一口。

    宋熙:……

    這家伙,進(jìn)步還挺大��!

    周淮岸吧唧完了,很是忐忑的看著宋熙,然后他就更加欣喜的發(fā)現(xiàn),她沒有拒絕!

    他頓時(shí)激動(dòng)不已,又低下頭來。

    宋熙朝他瞪眼:“夠了��!別得寸進(jìn)尺!”

    周淮岸悻悻的抬了頭,一雙鳳眸亮晶晶的看著她。

    宋熙被他看的有些不大自在,輕哼了一聲道:“我剛問你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我在你心里,到底重要到了什么地步?”

    周淮岸知道,這個(gè)問題的答案很重要。

    重要決定了,他是去填柱子,還是摟著媳婦兒一起睡。

    他謹(jǐn)慎的思考了一會兒,才啞聲開口道:“如果你問,我的命跟你比,哪個(gè)更重要,我會回答是你。不僅僅是我,在我看來,任何人的性命都不足以與你相比。以前我做錯(cuò)了很多事情,但這點(diǎn)從未變過�!�

    “我想長長久久的跟你在一起,想和你一起撫養(yǎng)玉兒和瑾兒長大成人,想跟你一起看日出,看日落,看朝霞滿天,看漫天星辰�?吹竭@滿宮的梧桐么?每一棵,都是我愛你的證據(jù)�!�

    “我在這帝宮之中,常常想起曾和你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開心、快樂、幸福、失落、傷心甚至是痛苦,只要是你帶給我的,我都甘之如飴。正如我先前所說,若是失去了你,我寧愿去填那世界之柱,將記憶定格在那一刻�!�

    “我寧愿欺騙自己,是你在同我置氣才會不理睬我,也不愿意承認(rèn),你是真的不愛我,也不要我了。與其如此,我寧愿守著回憶,永生永世呆在那柱子之中,永遠(yuǎn)不忘記你,永遠(yuǎn)將你停留在愛我的時(shí)刻�!�

    第402章:擇日不如撞日

    宋熙覺得,這家伙肯定是個(gè)悲觀主義者。

    哪個(gè)腦子正常的,會有事沒事想著去填柱子?

    但……

    怎么說呢?

    他這么愛她,倒是讓她挺受用的。

    她輕哼了一聲,有些傲嬌的道:“我這么好看,你愛我愛到不可自拔,也是正常的!”

    聽得這話,看著她傲嬌的模樣,周淮岸沒覺得有哪里不對,反而覺得她萬分可愛,用小世界的話來說,簡直就是他取向的精準(zhǔn)狙擊!

    握著她的柔夷,他心中已經(jīng)柔成了一汪春水,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嗯,我愛你�!�

    他這么捧場,倒是讓宋熙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輕咳了一聲,看了看他的手道:“你準(zhǔn)備握到什么時(shí)候?”

    周淮岸看著她,猶豫了一會兒,低聲問道:“能不放么?”

    宋熙嘟了嘟嘴:“最多再讓你牽一個(gè)時(shí)辰�!�

    聽得這話,周淮岸頓時(shí)就笑了,連忙點(diǎn)頭道:“嗯,我就只再牽一個(gè)時(shí)辰�!�

    說完這話,兩人都忽然沒了話說,只靜靜的看著對方。

    周淮岸倒不覺得有什么,甚至覺得就這么看著,看一輩子都行,然而宋熙卻覺得有些尷尬,她輕咳了一聲,沒話找話說道:“你……是什么時(shí)候喜歡上我的?”

    周淮岸認(rèn)真想了想:“應(yīng)該是見到你的第一眼。”

    宋熙仔細(xì)想了想,身為鳳熙時(shí),第一次見到周淮岸是個(gè)什么模樣。

    那時(shí)候的她,好像還是個(gè)原形?!

    宋熙皺了皺眉:“你們男人,怕不是有什么毛��?怎么一個(gè)個(gè),都對我的原形念念不忘?”

    周淮岸一聽,頓時(shí)就知道她誤會了,連忙解釋道:“我與鳳澈那個(gè)膚淺的家伙定然是不一樣的,我說的并非是你為鳳熙的時(shí)候,而是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shí)候�!�

    第一次見到她的時(shí)候……

    日子實(shí)在太過久遠(yuǎn),宋熙想了許久,才隱隱約約想起來,是個(gè)什么場景。

    那時(shí)候,她覺得玄武應(yīng)該能吃,用火燒了半天,覺得差不多了,就變成人形準(zhǔn)備去剝他的殼,可剝了半天沒剝動(dòng),玄武縮在殼里,還可憐巴巴的跟她說:“我……我不好吃的,真的!”

    她覺得這是假話,這么大龜,肯定好吃的。

    她正想再變成原形噴火烤一烤的時(shí)候,周淮岸忽然出現(xiàn)了。

    第一次見面,大家為了證明自己的身份,都是原形來的,周淮岸自然也不例外。

    她一看見他,頓時(shí)口水就不爭氣的流下來了,鳳凰愛吃練實(shí),她是朱雀雖然也愛,但不代表著她不愛吃肉。

    大長蟲啊,比龜可有肉多了!

    烤一烤,滋溜香!

    她立刻放開玄武,變成原形就朝周淮岸飛了過去。

    那時(shí)候的周淮岸,腦子就已經(jīng)很好使了,瞧見她過來,沒有像玄武似的,還傻乎乎同她打招呼,他立刻就給自己渾身上下不滿了雷電。

    她噴火,他就用雷電護(hù)體,別說滋溜香了,就是連火都沒挨著。

    宋熙頓時(shí)就不樂意了,立刻變成原形,飛到他的身上,用喙去啄他的甲!

    然而這家伙的甲太硬,上面還覆著雷電,她非但沒吃到肉,反而還被雷電之力,電的懷疑鳥生,悻悻的從他背上下來,變成人形,蹲在一邊不說話了。

    想起從前自己干的蠢事,宋熙尷尬不已:“當(dāng)時(shí)我還要吃你來著,你居然看上我了?”

    周淮岸看著她,鳳眸微動(dòng),喉頭滾動(dòng)下,低低道:“最終,我還是被你吃了不是么?”

    騰的一下,宋熙的臉就爆紅了!

    她本來就滿腦子黃色廢料,他這話一出,她瞬間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她說話都結(jié)巴了:“你、你、你……亂說些什么?!”

    周淮岸生怕她惱羞成怒,又要跟他置氣,連忙道:“我錯(cuò)了,是我吃了你。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反正,我們在一起了!”

    看著他的薄唇輕輕啟合,看著他那俊美的臉帶了薄紅,看著他略帶著心虛和著急的模樣,宋熙的忽然覺得有些口干舌燥。

    她眨了眨眼,輕哼了一聲,抽回手瞪了他一眼:“別整天滿腦子黃色廢料!告訴你,咱倆還早著呢!”

    說完這話,她便立刻轉(zhuǎn)身,翩然離去。

    周淮岸看著她的背影,一臉茫然。

    滿腦子黃色廢料?

    他沒有啊!

    他……還沒敢想那些呢!

    不過,現(xiàn)在他在想了。

    宋熙腳步匆匆出了門,拐了彎直到再看不見殿門,她長停下腳步,長長松了口氣。

    幸好她跑的快,不然她就要上手了!

    阿彌陀佛,改天去找佛祖那個(gè)有頭發(fā)的去聊聊。

    說到這個(gè),宋熙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她答應(yīng)過兵主和藥王,回上界之后找他們喝酒來著。

    也不知道,他們見著她,知道了她和周淮岸的真實(shí)身份之后,會不會被嚇一跳,還敢不敢敲著她的腦袋說胡鬧。

    宋熙摸了摸下巴,嗯,大婚之前去見見,他們可都算是她娘家人。

    想到這里,宋熙腳下一轉(zhuǎn)又往回走。

    周淮岸因?yàn)樗挝醯脑挘X子里有了宋色,身體很誠實(shí)的有了反應(yīng),正準(zhǔn)備去洗個(gè)澡,冷靜一下,就瞧見宋熙回來了。

    他暗道一聲不好,連忙一個(gè)閃身在高座上坐下,蹺了腿,理了理衣擺,遮住了某些少兒不宜的部位。

    宋熙歡歡喜喜的進(jìn)來,瞧見他的模樣皺了皺眉,但她也沒多想,直接開口說了自己的目的。

    然后她道:“你也知道,我一窮二白的,本想去鳳皇那挖點(diǎn)好酒帶過去,但我覺得,你這兒的酒肯能更好一些�!�

    周淮岸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我有珍藏的幾壇好酒,你若想好了,什么時(shí)候去,我們一起拿著去拜訪他們�!�

    聽得這話,宋熙當(dāng)即便拍板道:“擇日不如撞日,我們現(xiàn)在就去!”

    說著她便上前,主動(dòng)牽了他的手,就要拉著他起身:“走,我們一起去,他們知曉了我們的身份,肯定很驚訝!”

    然而這一拽,卻沒有拽動(dòng)。

    宋熙皺了皺眉,回身看他:“怎么了?你不愿意跟我一塊兒去?”

    “不是�!敝芑窗哆B忙搖頭,他有些為難的道:“能不能過一會兒,哪怕過小半個(gè)時(shí)辰也行�!�

    聽得這話,宋熙狐疑的看著他,周淮岸有些心虛,不敢去看她的目光。

    第403章:沒有那樣過

    然而,他又眷戀著她的柔夷,沒舍得撒手。

    宋熙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他,果然就發(fā)現(xiàn)他不對勁來,再看看他這明顯與以往不一樣的坐姿,她的目光就落在了他的腿上。

    周淮岸頓時(shí)渾身僵硬,干巴巴的解釋:“我……我不是……不是你以為的那樣�!�

    宋熙眨巴眨巴眼睛,恍然大悟:“哦……原來是因?yàn)檫@個(gè)�!�

    周淮岸:……

    牽著她的手緊了緊,生怕她誤以為,他只是個(gè)滿腦子黃色廢料,跟她在一起,只想那個(gè)那個(gè)的人,他連忙道:“這……這只是正常的反應(yīng),過一會兒就好了�!�

    宋熙看了看某處,又看了看他,忽然有些好奇的道:“以前,你都是怎么搞定這種情況的?”

    周淮岸:……

    他不想回答這個(gè)問題。

    宋熙的頭腦已經(jīng)開始了風(fēng)暴,小世界她是待過的!

    她看了看牽著的手,忽然就有些不好了。

    她一把甩開,輕咳一聲道:“沒事,我能夠理解,記得凈手!”

    說完這話,她立刻轉(zhuǎn)身,撒腿就跑。

    周淮岸聞言一愣,看了眼自己的手,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她說的是什么,他頓時(shí)臉色一紅,立刻飛身而起,一把攬住她的腰,將人拽回了大殿,而后衣袖一揮,嘭的一聲關(guān)上殿門。

    宋熙被他摟在懷里,他的氣息將她包圍。

    兩人緊緊的貼著,她能明顯感覺的他某處的異樣。

    宋熙不是沒經(jīng)過人事的小姑娘,她清楚的知道,這時(shí)候最好的處理方法是不要?jiǎng)�,千萬不要?jiǎng)印?br />
    否則扭來扭去的,弄不好他會獸性大發(fā),直接將她在這里給辦了。

    到時(shí)候,她是從了呢?還是從了呢?

    周淮岸看著她飄忽的眼神,目光漸漸往下,滑過她的鼻梁,小而翹挺的鼻尖,再然后便是不點(diǎn)而朱的紅唇。

    他的喉結(jié),不受控制的上下滾動(dòng)了兩下。

    他深深吸了口氣,費(fèi)了好大的力氣才移開目光,重新看向她的杏眸,啞聲道:“我……沒有那樣過�!�

    宋熙被他的氣息包裹著,腦子有些不大靈光,聞言呆呆問道:“什么那樣過?”

    周淮岸:……

    “就……就是用手那個(gè)�!�

    宋熙聞言,臉色頓時(shí)爆紅!

    她支支吾吾的道:“那……那你都是怎么解決的?”

    周淮岸沉默了一會兒道:“在認(rèn)定你之前,億萬年我沒朝那方面想過,旁人都說龍性本淫,可我真的沒有動(dòng)過那種念頭,不是不知道,而是沒覺得有什么可在意的。即便有了反應(yīng),也只是正常的生理反應(yīng),不去在意,過一會兒便好了�!�

    宋熙挑了挑眉,就從她的感受到的來看,她可不覺得,他一時(shí)半會兒能好。

    看著她的目光,周淮岸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連忙解釋道:“真的,只是因?yàn)槟阍�,所以它才……有點(diǎn)不甘心�!�

    宋熙不知道該怎么接這話,只能輕咳一聲,岔開話題道:“與我成親之后,分別的時(shí)候呢?你就沒想過?”

    周淮岸搖了搖頭:“那時(shí)候你涅槃了,我怎么還會有心思想這些?倒是在下界,還沒想起一切的時(shí)候,我……我有許多個(gè)夜晚,躺在你身邊都無法入眠�!�

    無法入眠的原因,從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來看,她也知道是什么了。

    宋熙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那……辛苦你了�!�

    周淮岸聞言默了默,過了半晌啞聲道:“沒有現(xiàn)在辛苦。”

    宋熙:……

    有賊心沒賊膽的家伙!活該他這么辛苦!

    宋熙輕咳了一聲:“那你多久能好?”

    周淮岸看著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出聲道:“你……暫且等我一會兒,我去洗個(gè)冷水澡,過一會兒就能好了�!�

    “哦�!彼挝跎焓执亮舜了男靥牛骸澳悄闳ハ窗��!�

    被她戳過的地方,一陣酥麻,今天她與他才剛剛和好,周淮岸不想因?yàn)樽约旱募痹�,將人給嚇著了,連忙松開她的,深深吸了口氣道:“等我�!�

    說完這話,他眨眼就消失在了原地。

    空氣中還殘留著他的氣息,宋熙舔了舔后槽牙,這么蠢,這直男,憋死他算了!

    話說燭蓉那邊。

    她被宮人領(lǐng)著到了住處,看著寢殿內(nèi)那唯一的一張大床的時(shí)候,才恍恍惚惚的響起一個(gè)問題來。

    白虎他雖然現(xiàn)在只是個(gè)靈體,可他終究是個(gè)男子��!

    只有一張床,她跟他兩個(gè)人要怎么睡?!

    不對,不是兩個(gè)人要怎么睡,而是他跟她終究是男女有別,怎么能共宿一處?

    燭蓉忽的臉色通紅,一下子甩開了白虎的手:“我……我們終究是男女有別,宿在一處實(shí)在有些不妥,我這就去請帝尊,為我令安排住處。”

    說完這話,她便要走,白虎卻一把拉住了她。

    他……他……他,又牽她的手!

    燭蓉頓時(shí)臉更紅了,正要抽回手,告知他這般不妥,卻感覺到他打開她的手掌,在她掌心寫著什么。

    燭蓉頓時(shí)有些羞惱。

    人家明明只是想寫字與她溝通罷了,她卻……

    因?yàn)樾纳裼行┗艁y,白虎寫了什么她都不知曉,直到白虎停下,歪了歪頭看她,她這才回了神。

    雖然如今白虎在燭蓉眼中,只是模糊輪廓,但她還是能夠看清他歪頭的動(dòng)作,即便看不清神色,她能想象到他一臉疑惑的模樣。

    燭蓉的臉更紅了,她連忙定了定神道:“對不住,剛剛我走神了,你能再寫一遍么?”

    白虎聞言不由皺了皺眉,可眼下只有這么一個(gè)燭蓉能夠感知到他,他也只能將就了,與是他又重新寫了一遍:“不必,除你之外,我無法碰物�!�

    明白他寫的是什么,燭蓉的心情頓時(shí)復(fù)雜起來。

    顯然,白虎沒有明白她的意思,她想表達(dá)的是,她和他男女有別,共住一室委實(shí)有些不妥,更何況,她又不是真的完全看不見他,感知不到他。

    可他卻沒有這個(gè)概念,若是她堅(jiān)持將他趕出去,或者另換個(gè)住處,他一個(gè)無法觸物的靈體,要一個(gè)住處作甚?

    這……會不會傷了他?

    會不會,讓帝尊和朱雀神尊,覺得她很矯情?

    燭蓉陷入了天人交戰(zhàn)之中。

    白虎靜靜的看著她,忽然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又在她手心寫道:“你放心吧,我不會看的,若是要看你,今早在你沐浴的時(shí)候,我就看了。”

    燭蓉:??��!

    第404章:有點(diǎn)小驕傲呢

    燭蓉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掌心,整個(gè)人有點(diǎn)懵。

    她覺得,肯定是自己感覺錯(cuò)了,白虎他寫的,一定不是她感覺到的那樣。

    白虎可是西神啊,幾百年前誰見到不得喚一聲神尊?

    高高在上的神尊,那是多少女子夢回的情郎?就連父親也說過,比起帝尊來說,其實(shí)白虎神尊才是最佳的女婿人選,因?yàn)樗虮樘煜聼o敵手。

    若是能被那樣的男子護(hù)著寵著,整個(gè)上界,除了其它三神那處之外,到哪都可以橫著走!

    可惜,白虎神尊是個(gè)不開竅的,不僅整天就是打打打,府邸就是一個(gè)山洞,過的連個(gè)最貧窮的人修都不如,而且還一點(diǎn)都不解風(fēng)情。

    有不介意跟他住山洞的女子,羞羞答答的前來告白,他看到別人吞吞吐吐的,第一個(gè)反應(yīng)竟然是:“你要挑戰(zhàn)本神尊?”

    這話一出,再勇敢的仙子也給嚇走了。

    所以,他肯定、一定不會是她理解的那個(gè)意思。

    燭蓉輕咳了一聲道:“你剛剛寫的什么?我沒能明白,你能再寫一遍么?”

    白虎聞言頓時(shí)皺了眉,狐疑的看著她,這話他都寫過兩遍了,只要不是個(gè)傻的,就該明白了。

    難道是因?yàn)樗麑懙淖謹(jǐn)?shù)太多,她反應(yīng)不過來?

    白虎默了默,在她掌心重新寫下一句話:“我是正人君子,不會看的�!�

    燭蓉頓時(shí)松了口氣,果然是她感覺錯(cuò)了。

    經(jīng)過這么一個(gè)插曲之后,燭蓉也想通了,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也好,眼下你是靈體,若是再開一個(gè)住處委實(shí)有些小題大做,但你我終究男女有別,若是無事還是避諱著些的好。”

    白虎聞言皺了皺眉,只覺得女人真是麻煩,可眼下唯有她能感知到自己,自己要同老大和小雀兒他們聯(lián)絡(luò),還得通過她,也只能同意了。

    感覺到他在她掌心寫下好字,燭蓉收回手,抬腳朝寢殿走去,走了兩步她又停了下來,看著跟在身后的白虎道:“我們不是說好了,我休息的時(shí)候,你不能跟進(jìn)來么?”

    女人真是事兒太多了��!大白天的睡什么覺?!

    他抬腳上前,拉起她的手寫道:“我要去見朱雀,剛剛有話忘記說了。”

    燭蓉想了想問道:“是很著急的事情么?”

    白虎猶豫了一會兒:“也不是很著急�!�

    “不是很著急的話,不若晚些時(shí)候,或者明日再去吧�!睜T蓉有些失落的道:“帝尊現(xiàn)在跟朱雀神尊在一起,肯定有許多話要說,剛剛帝尊的目光就沒從朱雀神尊面上移開過。”

    好難過啊。

    喜歡了一百多年的人,哪能是說放下就放下的。

    可是不放下又能如何呢?

    她看到了朱雀神尊,無論是身份、地位、修為、樣貌,她沒有任何一點(diǎn)能夠比的上的,就連爭上一爭,她都不配。

    那樣俊美的帝尊,也只有朱雀神尊才能配的上吧?

    燭蓉失魂落魄的來到大床邊,整個(gè)人往下一躺,扯過被子蒙了頭。

    想哭,卻又哭不出來,她的愛情還沒開始就結(jié)束了。

    白虎站在門邊,看著她扯過被子蓋了自己的臉,沉默了好一會兒,轉(zhuǎn)身離開了。

    他不能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一個(gè)女人身上,他得去試試看,還有沒有別人能夠感知到他的存在。

    白虎飄然出了殿門,隨意的到處走著,見到一個(gè)人就去摸摸人家的頭,結(jié)果卻是直接穿過。

    他走著走著,竟然又回到了原先與周淮岸宋熙分別的大殿,看了看緊閉的殿門,他直接穿過走了進(jìn)去。

    剛一進(jìn)大殿,就瞧見了擁抱在一起的周淮岸和宋熙。

    白虎嚇了一跳,趕緊又退了出來,看著殿門沉默了好一會兒,才低聲道:“現(xiàn)在,確實(shí)不是個(gè)好時(shí)候�!�

    他還是繼續(xù)去試試別人好了。

    周淮岸在冰冷的譚水里,泡了好一會兒,這才平復(fù)了體內(nèi)的躁動(dòng)。

    他頭一次覺得,眾人都說龍性本淫,不算是冤枉了他。

    只不過,尋常的龍是見到合適的就行,而他卻是只有熙兒才行,仔細(xì)想了想和熙兒在一起的日子,他好像也特別熱衷那事。

    不然僅憑龍族那可憐的孕育幾率,他也不會讓熙兒和他成婚不過一年就有了崽,還一生就是倆。

    想想,有點(diǎn)小驕傲呢。

    周淮岸低頭看了一眼,懊惱的閉了眼,又跳進(jìn)了寒潭之中。

    如此折騰了許久,等著他帶著酒來尋宋熙的時(shí)候,宋熙已經(jīng)無聊到開始數(shù)門前梧桐樹上的葉子了。

    周淮岸帶著一身寒潭的寒氣,朝她抱歉的道:“等久了吧?”

    宋熙眼眸略略朝下看了一眼,淡淡道:“確實(shí)有點(diǎn)久,凈手了么?”

    周淮岸聞言頓時(shí)面上一紅,有些無奈的解釋道:“我真的沒有那樣�!�

    “哦�!彼挝鹾苁欠笱艿狞c(diǎn)了點(diǎn)頭:“我信了,反正你凈了手就行。”

    周淮岸:……

    看來,他得快些找一個(gè)時(shí)機(jī),讓她看看他的存貨,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了!

    宋熙忽然想到一個(gè)問題:“你帶了多少酒?”

    周淮岸如實(shí)回答道:“四壇極意酒,應(yīng)該夠了。”

    極意酒,顧名思義乃是用極意草釀制而成,這酒不烈,但酒勁極大,飲完之后,不管是仙還是神,都會覺得飄飄然,好似達(dá)到了極樂的意境,與天地相同,能感受玩物,故而名為極意。

    極意酒即便是在上界,也是罕見,周淮岸一下拿出了四壇,已經(jīng)很大方了。

    然而宋熙卻皺了皺眉:“不行,太少了。”

    周淮岸可憐巴巴的看著她:“我一共就只有十壇,還打算留著咱倆大婚之后,慢慢喝呢!”

    當(dāng)年大婚那晚,她與他喝的便是極意酒,飲完酒后之后上榻,那滋味……

    宋熙回味了下,砸吧砸吧了嘴巴:“倒也不必這么好的,你尋一些上等的,備上個(gè)幾十壇就行�!�

    “幾十壇?”周淮岸愣了:“兵主并不好酒,即便藥王師父他好酒,幾十壇也喝不完吧?”

    宋熙聞言白了他一眼:“下界的時(shí)候,我們喝了藥王那么多萬年酒,如今不過是投桃報(bào)李罷了,別太小氣了,喝不完他可以收著慢慢喝嘛!”

    周淮岸想了想也是,便又重新取了幾十壇上界頂級的桃花釀帶上,這才與宋熙一道出了帝宮。

    第405章:先喝一壇熱熱身

    別看在下界,修仙者是最高的存在,可到了上界之后,人修卻成了外來戶,地位堪憂。

    當(dāng)然了,有能力的人,都哪都是一樣受人尊敬的。

    藥王和兵主,恰巧就是人修中有能力的那種,只需隨意找個(gè)人修問問,就能知道他們的住處。

    宋熙俏皮心思又起,讓周淮岸與她一道抹去神尊印記,去拜訪藥王和兵王,最后走的時(shí)候,再露出印記,將他們二人嚇一跳。

    周淮岸雖然乖乖照做,但還是忍不住提醒道:“玉兒和瑾兒會飛,還是兵主教的,他雖然不知你就是朱雀,但也知道你是只鳳凰�!�

    “沒事。”宋熙擺了擺手:“就讓他把我當(dāng)一只普通的鳳凰好了,待到最后,他肯定會嚇一跳的!”

    行吧,只要她開心就好。

    兵主果然如在下界時(shí)候,對他們所說的那般,回到上界之后,就搬到了藥王隔壁。

    上界一日,下界一年,正巧,宋熙和周淮岸去的時(shí)候,兵主的住處才收拾好。

    兵主和藥王兩個(gè)老頭,看著漫天的晚霞,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飲著酒。

    說著說著,不由就說到了宋熙和周淮岸身上。

    藥王嘆息著道:“也不知道他們倆怎么樣了,我還等著他們喝酒呢�!�

    “等著唄�!北黠嬃丝诰频溃骸八麄z本就是上界之人,遲早都會回來的,就是不知道回來之后,還認(rèn)不認(rèn)咱倆這便宜師父。”

    這話說的藥王有些傷感:“宋熙她是個(gè)鳳凰,周淮岸是她的道侶,應(yīng)該也是一只鳳凰,畢竟鳳凰的懶是出了名的,它們懶的出鳳凰山去尋找旁的伴侶,直接內(nèi)部消化了�!�

    “少看些小世界的東西!”兵主輕嗤了一聲:“還內(nèi)部消化呢!你怎么不說自產(chǎn)自銷?”

    藥王聞言朝他瞪眼:“你眼睛長臉上,只會盯著別人看是吧?你不看小世界的東西,怎么會知道內(nèi)部笑話、自產(chǎn)自銷?”

    “我還不是怕你誤入歧途,才去看的?!”

    “我看你是老了老了,春心蕩漾了!”

    “我怎么就老了?跟那些動(dòng)不動(dòng)好十幾萬年的上界土著比起來,我還很年輕好吧?!”

    “還整天說我看小世界呢,你看看你,土著這詞都出來了!”

    宋熙和周淮岸剛剛過來,就見藥王和兵主爭的臉紅脖子粗,仿佛下一秒就要干上一架似的。

    宋熙連忙輕咳了一聲,引起了兩人的注意。

    藥王和兵主聞聲轉(zhuǎn)眸看去,就瞧見了緩步而來的周淮岸和宋熙,一時(shí)間兩人都看愣了!

    在下界的時(shí)候,他們就覺得這兩人長得好看,如今到了上界,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好看!

    郎才女貌、一雙璧人,這些詞匯都不足以形容兩人并肩而行的模樣。

    宋熙來到他們面前,挑了挑眉:“兩位師父,這是不認(rèn)識我們了?”

    聽得這話,藥王和兵主這才回了神,藥王又驚又喜的將兩人上下打量了一番:“你們怎么這么快就來了?我還以為,最少得等上幾年!”

    兵主聞言切了一聲:“你以為他們是你啊,花了整整一萬多年,卡著元壽要盡了,才飛升!”

    藥王一聽頓時(shí)就不樂意了:“我那是留戀下界,一直控制修為好吧?!你還好意思說我呢,你還不是一樣的!”

    兵主輕哼了一聲:“我怎么能跟你一眼,我……”

    眼看著兩人又要吵起來,宋熙連忙讓周淮岸把酒拿出來,笑著道:“兩位師父別吵了,我們是來陪你們喝酒的,可不是來聽你們吵架的,你們?nèi)羰且常轿覀冏吆舐骋膊贿t。”

    藥王聞了聞酒香,立刻點(diǎn)頭道:“就是,有什么架等喝完酒再吵也不遲!”

    兵主聞言頓時(shí)一陣無語,敢情全是是他一個(gè)人的不是了?

    藥王咽了咽口水,舔了舔唇,抬眸對周淮岸和宋熙道:“等著,我去拿酒杯�!�

    “不用了�!敝芑窗度〕鏊膲苼頂[上,看著藥王道:“沒道理來了上界,讓師父改用杯子喝酒了。”

    藥王聞言立刻高興的拍了拍周淮岸的肩:“還是徒弟上道!”

    因著太過興奮,藥王用的力氣很大,直接將周淮岸拍的身子欠了欠。

    宋熙看著周淮岸強(qiáng)宋歡笑的模樣,笑的兩眼彎彎。

    只看兩個(gè)人社死哪里夠?要看就看三個(gè)人嘛!

    宋熙笑瞇瞇的看著藥王道:“師父您今天放心大膽的喝!他的酒多著呢!不夠我再給您去取!周淮岸可是在下界的時(shí)候就念叨著了,回到上界之后,定要跟兩位師父喝個(gè)痛快!”

    周淮岸:??

    藥王聞言皺了皺眉,狐疑的看了眼周淮岸,對宋熙道:“他不行不行啊,下界的時(shí)候,酒量還不如你呢!”

    宋熙拍了拍胸脯:“師父放心吧,我以我的鳳凰之身擔(dān)保,他真身的酒量好呢!來之前他還說,今天一定會把兩位師父給喝趴下,一雪前恥!”

    周淮岸:???

    宋熙:“他還說,兩位師父的酒量加一塊兒,都抵不上他一半的!”

    周淮岸:????

    兵主聞言冷哼一聲:“我雖然不如藥王好酒,但酒量在下界也是罕有敵手!”

    藥王拍了拍周淮岸的肩:“不錯(cuò),年輕人年紀(jì)不大,膽子不小�?磥碓撌墙o你上一課了!”

    年紀(jì)不大·青龍·周淮岸:……

    宋熙直接開了酒壇,一人塞了一壇到他們懷中:“來來來,先喝一壇熱熱身�!�

    周淮岸:……

    他看了看被塞入懷里的桃花釀,又看了看笑的一臉純真無害的宋熙,終于明白,為什么之前她會讓他帶幾十壇酒過來了。

    然而,能夠看著她這樣笑著,別說是幾壇酒,就是泡酒缸里他都行!

    周淮岸深深吸了口氣,抱著酒壇子對兵主和藥王道:“兩位師父,在下界承蒙關(guān)照,我先干為敬�!�

    說完這話,他就端起酒壇子,噸噸噸的喝了起來。

    沒大一會兒,一壇酒就下了肚。

    周淮岸將酒壇子往旁邊一丟,啪的一聲,酒壇碎裂,里面已經(jīng)空空如也。

    藥王和兵主見狀,當(dāng)即朗聲道:“好!”

    然后各自拎起酒壇,噸噸噸喝了個(gè)底朝天,啪啪兩聲,摔碎了酒壇。

    藥王好爽的一揮手:“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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