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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鐘璃蹲在小爐前,替他熬藥,褚采薇專心致志的給他縫合傷口,涂抹止痛的藥膏。

    宋卿聽說至交好友重傷垂死,也表示要來幫忙。

    大可不必........許七安把他趕走。

    服下監(jiān)正的丹藥,喝了幾碗藥湯,再有褚采薇給他強(qiáng)行縫合那些無法愈合的傷口,許七安終于回過一口氣,盡管病懨懨的,但傷勢確實在好轉(zhuǎn)。

    要換成是玉陽關(guān)時期的他,恐怕根本堅持不到監(jiān)正返回,就已經(jīng)撒手西去。

    不過,封魔釘還在他體內(nèi),沒有拔出來。

    釘子不拔出來,他的修為便連同神殊一起被封印。

    “那位叫“琉璃”的女子菩薩死了?”

    許七安看向那襲后腦勺對人的白衣。

    監(jiān)正微微搖頭:“殺一品哪有這么簡單,重創(chuàng)了她而已,至少兩年里,她走不出西域了�!�

    許七安深深吸了一口氣,笑呵呵道:“這位菩薩,似乎比薩倫阿古要弱一些。”

    他嗅到了褚采薇身上淡淡的處子幽香,還有濃濃的肉包子味。

    餓了.......

    “能成一品的,就不會弱,各有所長。一品之間的爭斗,勝負(fù)取決于天時地利人和。大奉境內(nèi),能勝我的只有超品。不過,大奉國力衰弱至今,來兩個一品就能止住我了�!�

    監(jiān)正頓了頓,繼續(xù)道:“和薩倫阿古糾纏這么就,純粹是不想禍及京城百姓。再就是,你和你爹的事,我不方便插手。”

    不方便?

    你徒弟特么要背刺你,你還不方便?

    不等許七安開口問,監(jiān)正就給出了解釋:

    “天命不能泄露天機(jī),只能委婉的暗中布局,成敗天定�!�

    監(jiān)正的意思是,他利用天命的手段,洞悉了許平峰的謀劃,這相當(dāng)于洞悉了天機(jī),所以不能強(qiáng)行干預(yù)、或泄露天機(jī).........而他出手打退女子菩薩,與泄露天機(jī)并無關(guān)系,純粹是擊潰外敵..........許七安露出恍然之色。

    他旋即問道:“您早知道那位女子菩薩會來?”

    監(jiān)正抓起案上的酒杯,一飲而盡,滿足的吐了一口氣:

    “琉璃菩薩,擁有兩大菩薩果位,五色琉璃法相和行者法相,后者能朝游西域暮靖山�!�

    所以?許七安沒懂監(jiān)正的意思。

    監(jiān)正笑了笑,道:“接下來,我要與你說兩件事,這非常重要。”

    許七安正襟危坐,臉色嚴(yán)肅的傾聽。

    第497章

    七絕蠱

    “麗娜........”

    李妙真大吃一驚,攙住南疆小黑皮的胳膊,避免她一頭栽倒在地。

    同時,略同醫(yī)術(shù)的天宗圣女捏住小黑皮的手,搭脈,查看情況。

    脈搏極為劇烈且混亂,麗娜的體內(nèi),仿佛藏著一團(tuán)混亂的能量,這股能量隨時都會爆炸。

    “是,是七絕蠱.........”

    麗娜皺著眉頭,漂亮的臉蛋擰成一團(tuán),嘴唇發(fā)白,斷斷續(xù)續(xù)道:

    “是一種很厲害的蠱,天蠱婆婆交給我的,我為了防止丟失,把,把它吞到肚子里了。我沒有想到這個蠱會這么厲害,它和其他蠱都不一樣�!�

    楚元縝和李妙真,還有恒遠(yuǎn)大師,神色復(fù)雜的看著麗娜。

    真是什么都敢往肚子里塞!

    恒遠(yuǎn)站起身,朝外走去:“我去找宋卿,不,找楊千幻,不,找,找........”

    說著說著,大師有些茫然。

    楚元縝嘆息一聲:“隨便找個白衣術(shù)士。”

    恒遠(yuǎn)大師頓時點頭,推門而去。

    隨便找個白衣術(shù)士,也比找監(jiān)正的親傳弟子們要靠譜。

    俄頃,一位年輕的白衣術(shù)士信心十足的進(jìn)來,此時的麗娜,已經(jīng)疼的滿地打滾,小腹時而鼓起,時而落下,像是不斷充氣漏氣的皮球。

    這是懷孕了么.........年輕的白衣術(shù)士心里嘀咕,俯身,給麗娜搭脈,他臉色明顯一變。

    “如何?”

    楚元縝問道。

    “這位姑娘體內(nèi)有什么東西,它正在復(fù)蘇,最好能及時取出來,不然可能會死�!卑滓滦g(shù)士以專業(yè)的角度給出意見。

    “麻煩兄臺了�!�

    李妙真抱拳。

    “哦,這個我是無能為力的�!�

    白衣術(shù)士攤手:“我尚未學(xué)習(xí)《解剖經(jīng)》,主要是這門學(xué)問以宋師兄水平最高,想學(xué)習(xí)的話,最好是找他請教。但以宋師兄為首的煉金術(shù)師們,腦子廣泛存在問題�!�

    說到這里,白衣術(shù)士昂起下巴,語氣中夾雜嘲諷:

    “我并不想自己的腦子也跟著他們一樣壞掉,我跟他們不是一路人�!�

    李妙真和楚元縝回憶了一下宋卿那幫人的做派,深表認(rèn)同,這位小哥看起來也很“不恥”宋卿等人的行為。

    司天監(jiān)還是正常人居多的........兩位天地會成員心想,然后,楚元縝問道:

    “聽起來,你們司天監(jiān)似乎還有不同派系?”

    白衣術(shù)士頷首:“準(zhǔn)確的說,監(jiān)正老師的每一位親傳弟子,都要代師收徒,負(fù)責(zé)教導(dǎo)一批弟子。嗯,采薇師妹不需要教弟子,她需要弟子們教�!�

    楚元縝和李妙真心里一沉:“你是哪位教的?”

    聞言,年輕的白衣術(shù)士昂起了下巴,轉(zhuǎn)個身,用后腦勺盯著兩人:“楊——師——兄——”

    走好不送!

    楚元縝和李妙真把人給趕出去。

    ............

    監(jiān)正說話之前,賣了個關(guān)子,不緊不慢的把杯里的酒喝完,這才緩聲道:

    “你可知龍脈之靈是何物?”

    許七安就仿佛聽見了上學(xué)的時候,老師敲著黑板說:你們知道什么是微積分嗎!

    知道你個球.........他誠實的搖搖頭,接著,似是想起了什么,道:“氣運(yùn)和地脈的結(jié)合?”

    這是龍脈的概念,鐘璃師姐說過。

    監(jiān)正點了點頭,道:“龍脈是氣運(yùn)和地脈的結(jié)合,它和氣運(yùn)不同,術(shù)士對它的掌控極其有限。這也是貞德藏在龍脈里,隱蔽自身的原因。

    “世間能掌控龍脈的,只有地書這件至寶�!�

    當(dāng)年地宗道首,就是憑借地書,在龍脈底下建傳送法陣.........許七安恍然,同時,他注意到監(jiān)正的話里的細(xì)節(jié)。

    術(shù)士對龍脈的掌控極度有限,而不是完全無能為力。

    監(jiān)正繼續(xù)道:

    “龍脈之靈潰散,散落在中原各地,這象征著中原無主。而今的大奉,就如一座空中樓閣,失了龍脈這個根基,王朝在不久的將來,會搖搖欲墜�!�

    這個說法是不是太抽象了........許七安皺了皺眉,然后,他便聽監(jiān)正解釋道:

    “龍氣散落各地,得到龍氣者,心術(shù)純正之輩,會成一代俠者。心術(shù)不正之輩,則會為禍一方。比如嘯聚山林,比如割據(jù)一地。自古以來,中原王朝氣數(shù)將盡時,都是廟堂未亂,江湖先亂�!�

    得龍氣者,相當(dāng)于是低配版的我?或許,是更低配.........許七安很輕易的理解了監(jiān)正的意思。

    擁有半數(shù)國運(yùn)的自己,迅速成長,如今已是三品,成為聲望如日中天的許銀鑼。

    如果得到龍氣的是善良之輩,崛起后或許還會做些好事,如果是一位桀驁不馴,或心術(shù)不正之人得到龍氣,借機(jī)崛起,肯定是干盡壞事的。

    中原將亂.......

    想到這里,許七安不由的擔(dān)憂起來。

    元景帝修道二十一年,百姓日子本就不好過,現(xiàn)在可謂是雪上加霜。果真應(yīng)了那句老話:

    興亡,百姓皆苦。

    監(jiān)正忽然轉(zhuǎn)過身來,沉聲道:“這是你的因果。”

    許七安心里陡然一沉。

    “你殺貞德,擊潰龍脈之靈,半數(shù)國運(yùn)盡在你身,大奉的衰弱,與你因果糾纏極深。假如有朝一日,王朝滅亡,你這個承載半數(shù)國運(yùn)的容器,也會殉國。

    “當(dāng)然,到時候,身為天命師的我,結(jié)局不會比你好到哪里�!�

    監(jiān)正語氣依舊淡然,但他平靜凝視的眼神,讓許七安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以及真實性。

    “我該怎么做?”

    許七安捏了捏眉心。

    褚采薇看了他一眼,有些同情,大眼兒潤澤閃爍,纖細(xì)冰涼的手指替他揉捏眉心,撫平“川”字紋。

    “收集潰散的龍脈之靈,重新拼湊,然后帶回京城。這件事必須你去做,不僅僅是因果關(guān)系,更因為你有大奉半數(shù)國運(yùn),與龍氣有很強(qiáng)的聚合效應(yīng),彼此吸引。

    “此外,你擁有地書碎片,它能助你拔出目標(biāo)體內(nèi)的龍氣,并充當(dāng)承載容器。稍后我會傳你一套使用地書碎片,拔出龍氣的口訣�!�

    “可是老師,他身上都是釘子,你不先把它們拔出來嗎?”

    褚采薇戳了戳許七安的胸口,那里有一枚釘子,直透心臟。

    監(jiān)正微微搖頭:“這是佛門至寶封魔釘,強(qiáng)行拔除,他也活不了,需要特定的秘法�!�

    聞言,許七安苦澀一笑,心里那點奢望頓時沒了。

    其實想想也合理,這玩意是用來對付神殊的,而以神殊的位格,普通的法器怎么可能封印他。

    必然是極其強(qiáng)大的法寶。

    可惜了我這一身修為.........許七安嘆息一聲。

    “封魔釘只能封印神殊一時,短暫二十年,長則一甲子,神殊就能掙脫封印。不然,當(dāng)年佛門也不會把他送到大奉來封印�!�

    監(jiān)正說道:“但你等不了這么久,所以,這便是我要和你說的第二件事�!�

    許七安精神一振,面露喜色:“您有什么辦法?”

    他心說不愧是監(jiān)正,后手多的一匹,讓人心安。

    “我無法解開封魔釘,但佛門的人可以�!�

    “佛門的人可不會給我解。”許七安皺眉。

    監(jiān)正目光落在他身上,道:“神殊不就是佛門中人嗎�!�

    許七安眼睛猛的一亮,像是把握住了什么,但又有些不確定:“您是說.........”

    監(jiān)正頷首:“去集齊神殊的殘軀,補(bǔ)全他的魂魄,他自然就記起該如何解開封魔釘。這也是九尾天狐出手幫你的條件,我事先替你應(yīng)允下來了。

    “你在京城待了這么久,該出去走走了�!�

    許七安的眉頭不由的皺緊,搖著頭嘆息:

    “監(jiān)正,你這是在為難我。如今我修為盡失,出了京城,就是羊入虎口。許平峰那不當(dāng)人子的狗東西,恐怕流著哈喇子在等我。

    “再說,哪怕我能避開對方,可我沒有修為,如何收集神殊的殘肢?”

    最無奈的是,他連重修武道的可能性都不具備。

    要恢復(fù)修為,必須收集神殊殘骸,要收集殘骸,就必須這就形成了死循環(huán)。

    鐘璃走過來,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在他腦瓜上揉了揉,以示安慰。

    許七安回頭瞪了她一眼,鐘師姐連忙弱弱的解釋:“藥熬好了,喝,喝藥.......”

    “鐘璃,你是他師姑,不用這么怕他�!北O(jiān)正笑道。

    鐘璃看向許七安,藏在凌亂發(fā)絲間的眸子,明亮了幾分。

    姑姑,我是過兒呀........許七安撇撇嘴,換成以往,他會調(diào)侃鐘璃幾句,現(xiàn)在委實沒心情。

    收集龍氣,收集神殊殘骸,都是極艱難的任務(wù),偏偏他是個廢人。

    這時,他聽監(jiān)正笑道:“機(jī)緣,一直就在身邊。”

    說完,監(jiān)正抬腳一踏,陣紋瞬間亮起,擴(kuò)散出一座直徑三米的陣圖。

    陣圖中,一道人影凸顯出來,穿著淺色的襦裙,梳著時下流行的少女發(fā)髻,小麥色肌膚,臉色煞白,嘴唇毫無血色,疼的滿地打滾的麗娜。

    見到麗娜這副慘狀,許七安和褚采薇同時吃了一驚。

    “她怎么了?”

    褚采薇大聲道,臉上閃著焦急之色。

    監(jiān)正掃一眼小弟子,沉聲道:“亂吃東西的后果�!�

    褚采薇臉色一僵,小嘴微張,愣在那里。

    監(jiān)正滿意的收回目光,操縱著麗娜漂浮在他面前,兩根指頭刺入麗娜小腹,從里面夾出一只白玉般的蟲子,形如蝎子,有六條節(jié)肢。

    頭頂兩顆烏黑的眼睛,顯得有幾分可愛。

    它在監(jiān)正指尖,狂躁的扭動幾下,便安靜了下來。

    這,這東西都吃啊,好歹把頭去掉呀..........褚采薇驚的后退一步,眼神復(fù)雜的看向麗娜。

    麗娜小腹血流如注,但她的表情卻一下輕松,宛如得到解脫。

    “這是什么東西?”

    許七安眉頭微皺,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感覺這只古怪的蟲子在盯著自己。

    而且,蟲子的眼神,給人一種充滿智慧的錯覺。

    監(jiān)正審視著玉色蟲子,道:

    “全新的一種蠱蟲,人為培育,至于名字,就得問問這個小姑娘了�!�

    南疆蠱蟲分兩種,一種是喊得出名字,有正常族群,可以正常繁衍的蠱蟲,類似于動物。

    另一種是人為培育而成,全新的物種。

    后者通常無法繁育后代,沒有成為族群的可能。

    監(jiān)正手里的這個玉色蟲子,就是后者。

    “它叫七絕蠱,是我離開南疆前,天蠱婆婆給我的。她說預(yù)見了七絕蠱的有緣人在中原�!�

    麗娜喝了一口褚采薇遞過來的水,以及她分享的肉干,開心的一邊吃一邊說:

    “婆婆說這個東西很重要,為了不弄丟,我把它吞到肚子里了,它平時寄宿在我身體里很安分的,今天不知為何,突然暴動起來�!�

    說了一大堆,還是沒說清楚七絕蠱是什么.........許七安吐槽。

    監(jiān)正手中捏著蟲子,笑道:“七絕蠱,倒是蟲如其名�!�

    頓了頓,他代替麗娜解釋:

    “蠱族有七個部落,是根據(jù)七大流派形成的部落,分別是天蠱、力蠱、心蠱、情蠱、藥蠱、暗蠱、尸蠱。

    “每一種蠱派都有各自擅長的領(lǐng)域,這只七絕蠱,融合了七種流派。集蠱族之力于一身啊�!�

    麗娜連連點頭:“天蠱婆婆說,這是她的丈夫耗費(fèi)半生煉制,仍沒有徹底煉成。婆婆花了二十年時間,總算把它完成的,是非常厲害的蠱�!�

    集七大蠱派融于一身?好東西啊..........許七安盯著玉色的,蝎子般的七絕蠱,道:

    “它的外表與它的內(nèi)在一點都不匹配�!�

    監(jiān)正搖搖頭:“它還沒有徹底復(fù)蘇,不然,剛才這個女娃子已經(jīng)死了�!�

    麗娜一臉后怕。

    “它現(xiàn)在是你的了�!�

    監(jiān)正把七絕蠱丟到許七安面前。

    “給我的?”

    許七安愕然。

    “當(dāng)然是給你的,”監(jiān)正似笑非笑的語氣:“天蠱老人和孽徒聯(lián)手竊取氣運(yùn),為的是封印蠱神,沒料錯的話,孽徒如果得到氣運(yùn),就得承擔(dān)下封印蠱神的因果。

    “那如果他沒有得到氣運(yùn)呢?天蠱老人不會不考慮這個可能性,所以他煉制了七絕蠱。如果孽徒?jīng)]有得到那份氣運(yùn),那么,這份因果,會通過七絕蠱,轉(zhuǎn)嫁到你身上。

    “你就是天蠱婆婆口中的有緣人。”

    許七安沉默。

    監(jiān)正道:

    “容納七絕蠱,你能在短時間內(nèi)擁有超凡脫俗的戰(zhàn)力。這樣,你才能走江湖,集龍脈,搜尋神殊殘軀,拔出封魔釘。

    “此外,天蠱部有“不被知”的特性,這是世間少有的,克制望氣術(shù)的手段。它能幫助你在走江湖期間不被許平峰追蹤。

    “你唯一的威脅是擁有行者法相的琉璃菩薩,而她,已經(jīng)被我趕回西域了。當(dāng)然,你也可以拒絕這份饋贈,沒人會強(qiáng)迫你�!�

    我還能拒絕么,它現(xiàn)在是我唯一的希望。在陽謀面前,一切陰謀都是小兒科..........監(jiān)正釣西域的女子菩薩,是在為我走江湖鋪路?啊,這老銀幣,讓我充滿了安全感.........許七安念頭紛呈。

    不過,他并不覺得吃虧,那人家的東西,替人家辦事,理所應(yīng)當(dāng)。

    監(jiān)正望著他,緩緩道:“滴血認(rèn)主吧�!�

    許七安沉默許久,搖搖頭:“我還有事未了,給我一天時間。”

    ..............

    PS:今天請假做核酸檢測,然后收拾了一下行禮。明天應(yīng)該都會在去往外地的路上,我只能保證有一更。大家體諒。

    第498章

    偷偷甜蜜的愛情

    清晨,云鹿書院。

    許家借宿的小院里,許七安臉色蒼白,拄著拐棍,站在屋中,望著許平志,說道:

    “二叔,咱們不必去劍州了,過段時間,你們就回府吧�!�

    如今皇帝死了,京城最大的隱患已經(jīng)排除,其他人物,包括太子在內(nèi),與他沒有直接的利益沖突,甚至太子現(xiàn)在恨不得給他送錦旗,以示感謝。

    再者,有了斬昏君的兇名,誰還敢惹許銀鑼?

    因此二叔一家非常安全,不需要去劍州避難。

    許平志“嗯”了一聲,看著他,欲言又止。

    許七安轉(zhuǎn)身,看向嬸嬸,從懷里取出一疊銀票,道:

    “嬸嬸,這些年多謝照顧,以前我不懂事,性子沖動,你別見怪。銀票是我的部分積蓄,你收好,一家人的吃穿用度,還靠你操持。

    “接下來,我要離京一段時間,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

    嬸嬸抿了抿嘴,接過銀票,輕聲道:“銀票我會替你留著,將來娶媳婦用。”

    那這些可不夠,我的媳婦可多了........許七安嘴角翹了翹,轉(zhuǎn)而看向許玲月,笑道:

    “大哥這次離京,可能時間要久一點,短則一年半載,長則三年以上,想來那時,玲月已經(jīng)嫁人了�?上Ш炔簧夏愕南簿��!�

    許玲月咬著唇,美眸里蓄著淚水。

    十八歲的少女,宛如六月里搖曳在清水中的芙蓉,清麗,皎潔,干干凈凈。

    這朵養(yǎng)在許家深閨里的嬌嫩花兒,對大哥即將離去的事實,分外傷感。

    接著,許七安伸出手,揉了揉小豆丁的腦瓜,柔聲道:“讓大哥抱抱你,大哥從來沒有好好抱過你.......”

    許鈴音抱著大哥的脖子,大聲宣布:

    “大哥,我會藏好雞腿等你回來的�!�

    又藏在鞋子里?那還能吃嗎,吃了會不會當(dāng)場去世啊........許七安感動的揉著幼妹的腦袋,笑道:

    “在鞋子里藏幾天,然后留給師父吃,知道沒�!�

    許鈴音用力點頭:“嗯!”

    告別一家人,許七安離開小院,沿著山階,獨自下山。

    “大哥~”

    身后傳來許玲月的呼叫聲,大妹妹氣喘吁吁的追了上來,朝著他背影喊道:

    “我想去靈寶觀修行,我,我會等你回來的�!�

    許七安腳步頓了一下,沒有回頭,繼續(xù)下山。

    屋子里,等許七安走后,嬸嬸望著手里的銀票,輕聲道:

    “老爺,我想起來了,大郎的生母,生下他之后就走啦。走之前囑咐我,一定要好好把他撫養(yǎng)長大。我記得姐姐是個很好的人,溫柔端莊,很好相處。

    “她當(dāng)年握著我的手,囑托我照顧大郎,說的那么誠懇..........我知道她當(dāng)年拋下大郎是有苦衷的�!�

    嬸嬸抬起頭來,淚痕滿面:“老爺,我養(yǎng)了他這么多年,他就是我兒子了�,F(xiàn)在那人回來,要取他的命,我,我很難過.........”

    許二叔心如刀絞。

    ............

    靈寶觀。

    許七安拄著拐棍,朝著守門的道童,微笑:“我要見國師�!�

    來之前,他向監(jiān)正打聽過國師和地宗道首交手的情況。

    監(jiān)正說兩敗俱傷,然后“呵”了一聲:

    “業(yè)火灼身�!�

    道童看了他一眼,道:“道首有過交代,如果許公子來找她,可勁直入內(nèi)�!�

    靈寶觀已經(jīng)對我開啟長驅(qū)直入的權(quán)限,那洛玉衡呢?

    許七安心里嘀咕著,拄著拐棍進(jìn)了靈寶觀。

    來到僻靜小院,輕車熟路的推開靜室的門,只見蒲團(tuán)上,盤坐一位貌美的道姑。

    許七安愣了一下,從她身上看見了善良的小姨,媽媽的朋友,鄰居家的大姐姐等等,一系列形象。

    這讓他吃了一驚,因為洛玉衡似乎有些無法自控,無法收束她的“魅惑”。

    對于一位二品高手來說,這顯然不是好事,這意味著業(yè)火灼身的情況很嚴(yán)重。

    “想必你看到了,我的狀態(tài)很糟糕�!�

    洛玉衡紅唇輕啟,聲音透著熟女獨有的嫵媚。

    “我明白�!�

    許七安嘆息一聲:“來之前,我有洗過澡�!�

    他這次來,除了探望洛玉衡的情況,其實也有“討價還價”的想法,希望洛玉衡能寬限幾日,待他容納七絕蠱,如果身體狀況好轉(zhuǎn),再兌現(xiàn)承諾。

    啟料洛玉衡情況糟糕到這種程度。

    洛玉衡面無表情,繼續(xù)道:“你誤會了,我只是一具分身,三天之內(nèi)就會消散,本體已經(jīng)閉關(guān)了�!�

    一時間,許七安分不清自己是慶幸還是失望。

    以他現(xiàn)在的身體狀態(tài),強(qiáng)行雙修,只能是“小姨請自動”。

    這顯然不符合他長槍所指,所向披靡的形象,會讓洛玉衡看扁。

    但是,但是........她實在太誘人了。

    洛玉衡分身繼續(xù)道:“雙修需要一定的周期,一次至少七天,與地宗道首交戰(zhàn)后,本體已經(jīng)難以壓制業(yè)火,又不知道你的情況究竟如何,為了自救,只能閉關(guān),強(qiáng)行消弭業(yè)火�!�

    一次至少七天,一次至少七天.........許七安滿腦子就只剩這句話。

    有些嚇到了。

    洛玉衡繼續(xù)道:

    “此次之后,本體恐怕再難主動壓制業(yè)火。所以,雙修勢在必行。業(yè)火每個月發(fā)作一次,下個月的今日,她會去尋你�!�

    說著,她袖子一揮,桌面多了一枚折疊成三角形的黃紙符箓。

    “這是定位符,你收好它,一個月后,本體自會來找你。”

    說完,分身主動消散。

    這是害羞了?許七安拿起三角形符箓,默默收好。

    看來,弒君之后,洛玉衡徹底認(rèn)可了他,決定和他結(jié)為道侶。

    之前,一直猶豫著要不要和自己雙修,是因為還沒完全認(rèn)可,畢竟道侶是一輩子的事,洛玉衡謹(jǐn)慎對待,人之常情。

    他去山海關(guān)之前,修為只是五品,對于一位二品高手而言,確實差了些。

    現(xiàn)在,許七安是三品,大奉屈指可數(shù)的三品武夫,足以匹配洛玉衡的身份地位。

    也好,一個月后我也準(zhǔn)備好了.........許七安離開靈寶觀,朝皇宮行去。

    .............

    韶音宮。

    閨閣鋪設(shè)耗炭無數(shù)的地龍,室內(nèi)深秋溫暖如春,空氣中彌漫著檀香,胭脂水粉味兒,以及女子幽幽的體香。

    某一刻,錦榻上,蜷縮睡眠的女子突然驚醒,翻身坐起,臉色蒼白。

    “紅,紅袖........”

    她輕聲呼喚,聲音有氣無力。

    趴在床榻邊的宮女立刻醒來,柔聲道:“殿下!”

    臨安低聲道:“水,我要喝水........”

    宮女立刻走到桌邊,輕輕掃開或傾翻,或擺正的酒壺,給她倒了一杯溫?zé)岬牟杷?br />
    臨安殿下昨夜飲酒,爛醉如泥,酒喝多了,她也不耍酒瘋,只是趴在桌邊哀泣大哭。

    宮女們心里門兒清,公主這是借酒消愁愁更愁。

    昨兒夜里,太子殿下派人過來告之臨安殿下,巫神教勾結(jié)陛下心腹右都御史袁雄,以及兵部侍郎秦元道。

    以巫術(shù)控制陛下,斷大軍糧草,把八萬將士和魏淵害死在靖山城。

    許銀鑼一怒之下,斬陛下于京城之外。

    殿下聽完,整個人就傻了,臉色蒼白的去了東宮,似是找太子對質(zhì)。

    她很晚才回來,接著就開始沒完沒了的喝酒,喝多了便大哭,哭完繼續(xù)喝。

    宮女們看在眼里,心如刀絞。

    服侍臨安殿下這么多年,從未見她這般傷心。

    想來不僅是最寵愛她的陛下駕崩,更因為殺父之人是那個男人吧。

    如今回想起來,紅袖幾乎確認(rèn),殿下是鐘情許銀鑼的。

    這可如何是好,殿下還待字閨中,便受了這樣的情傷,怕是要傷心很久很久。

    至于勸,她們是不敢的。

    奴婢就是奴婢,哪敢置喙主子們的事。

    “殿下,茶來了,您慢點喝�!�

    紅袖小心的捧著茶,遞過來。

    臨安捧著茶,魂不守舍的喝著,往日里靈動的眸子,混無色彩,黯淡無關(guān)。

    剛喝完茶,便有宮女來到閨房外,輕扣兩下房門,低聲道:

    “殿下,許銀鑼,來了..........”

    紅袖立刻看向臨安,只見殿下的眸子里,霍然間,綻放出奪目的神采,但在下一秒,緩緩熄滅。

    臨安低聲道:“不,不見他!”

    “是,奴婢這就去回復(fù)�!�

    “等等.......”

    她又忽然喊住宮女,靜默了幾秒,低聲道:“就這樣吧�!�

    房門外的宮女當(dāng)即離去。

    ................

    韶音宮外,拄著拐棍的男人轉(zhuǎn)身離去。

    數(shù)百名大內(nèi)侍衛(wèi),如臨大敵,握著刀柄,默默注視著他的背影,無人敢說話,更無人敢阻攔。

    許七安沒有離開皇宮,轉(zhuǎn)而去了德馨苑。

    清晨,德馨苑。

    在貼身宮女的服侍下洗漱,一個宮女捧著痰盂,一個宮女捧著銅盆和汗巾。

    懷慶刷完牙,漱口,把水吐進(jìn)痰盂,再接過宮女遞來的汗巾,細(xì)細(xì)擦了清冷精致的臉蛋。

    這時,一個小宮女疾步走進(jìn)來,嬌聲道:“殿下,許銀鑼來了�!�

    喜愛潔凈的懷慶公主,立刻放下汗巾,妙目閃閃,道:“帶路........請他去內(nèi)廳�!�

    她突然又改變主意,重新拿起汗巾,細(xì)細(xì)擦拭臉蛋,對鏡顧盼,滿意的微微頷首,這才帶著宮女出閨房。

    她在內(nèi)廳里見到了臉色慘白的許七安,他正坐在案邊,瞇著眼,品著滾燙的茶水。

    德馨苑的小宮女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侍立在一側(cè)。

    “都下去吧�!�

    懷慶揮了揮手。

    小宮女如釋重負(fù),低著頭,小碎步離開。

    沒走幾步,便聽身后那位弒君的大魔頭笑道:“這小宮女不錯,殿下賞給我吧。”

    小宮女眼里含著一包淚,可憐巴巴的看向懷慶。

    懷慶面無表情的揮手。

    等宮女退下后,懷慶仔細(xì)審視許七安,道:

    “還有閑情調(diào)侃宮女,看來傷的不重。”

    許七安苦笑道:“這哪是傷勢重不重能衡量的,我已經(jīng)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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