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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這個南疆來的飯桶終于要走了,她一個人的伙食,抵得上許府十個人。

    而且,一旦麗娜回南疆,鈴音就不用習(xí)武,就能送進(jìn)宮里讀書。

    前陣子太傅不停的派人送帖子,想收鈴音做關(guān)門弟子,但都被許二郎以顧及太傅性命安危,給推了回去。

    在嬸嬸看來,太傅這樣的文壇執(zhí)牛耳者,是鈴音通往“知書達(dá)理”道路上不可缺少的良師。

    麗娜話鋒一轉(zhuǎn),道:

    “我想帶鈴音回南疆,她體內(nèi)的力蠱已經(jīng)進(jìn)入第一階段的成熟期,我想在它進(jìn)入第二階段前,讓它吸收蠱神的力量,這很重要,直接關(guān)系到鈴音未來的潛力。

    “另外,我收了一個超級天才做徒弟,阿爹和族人知道了一定很開心。”

    她想帶徒弟回力蠱部炫耀一番。

    “不行!”

    嬸嬸筷子往桌上一拍,大聲反對。

    “確實(shí)不行�!�

    許二叔以中肯的語氣給出評價。

    “可是許寧宴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他說鈴音潛力這么大,就該在兒時打下基礎(chǔ)。以鈴音的天資,將來一定會成為力拔山兮氣蓋世的霸主,就像我爹那樣。用你們中原人的話說,將來是要名垂青史的�!�

    麗娜說。

    力拔山兮氣蓋世?嬸嬸一聽,臉都綠了。

    不,到時候史書上只會寫,許鈴音有霸主之資,然創(chuàng)業(yè)未半隨師遠(yuǎn)行,中途夭折.........許二郎搖搖頭。

    麗娜拍著小胸脯,用自己質(zhì)樸的語言勸說:“放心,我會照顧好鈴音,帶著她順利抵達(dá)南疆的�!�

    我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帶著她,傻姑娘帶蠢孩子,能長途跋涉回南疆才怪...........許二叔心里嘀咕,沉聲道:

    “如今世道大亂,你一個小姑娘帶著鈴音去南疆,途中必定遭遇不測�!�

    麗娜立刻拍胸脯:“我已經(jīng)四品了�!�

    許二叔懵了一下,頓時露出猶豫之色。

    如果麗娜擁有四品戰(zhàn)力,那確實(shí)沒什么問題。

    “而且我還能和許寧宴實(shí)時聯(lián)系,他如今也在南疆,真要遇到麻煩,會來幫忙的�!丙惸鹊�。

    為了證明自己沒有說謊,麗娜忽略了金蓮道長的囑咐,眾目睽睽之下取出地書碎片,聯(lián)絡(luò)許七安。

    她把家人的反對傳書給許七安。

    但麗娜忘記了私聊,直接在地書群里說了此事。

    【二:啥?麗娜要帶鈴音南下?他們不會一路向西吧�!�

    【四:根據(jù)麗娜來京城時的凄慘遭遇,不排除這個可能�!�

    【二:是啊,以鈴音和麗娜的智慧,我的建議是不要沖動,好好呆在京城�!�

    許辭舊給不識字的母親翻譯著上面的信息,麗娜則解說二號四號三號分別是誰。

    【三:無妨,她們先隨二郎抵達(dá)青州,隨后往西南方向去禹州,這樣只要徒步走一千里左右,就能到南疆。我們只要保證她們在禹州時的安全。

    【呵呵,其實(shí)以麗娜的實(shí)力,根本不用擔(dān)心那么多。適當(dāng)?shù)哪拰λ齻兌加泻锰帲視寣O師兄暗中照拂。麗娜,你把我的話轉(zhuǎn)告給二叔和二郎。】

    麗娜剛想說他們也在看,又見許七安傳書:

    【三:不過,還是要叮囑一聲,不要相信任何人,千萬不要被騙。】

    【二:一定不要被騙�!�

    【四:小心不要被騙�!�

    【六:注意不要被騙。】

    【一:警惕不要被騙�!�

    我的天啊,五號是有多蠢.........李靈素驚呆了。

    麗娜臉色漲紅,又羞又氣,剛要結(jié)束傳書,立刻就看到許七安的下一條傳書:

    【三:鈴音的天資委實(shí)不錯,不修行力蠱就是暴殄天物,我家嬸嬸是蠢貨,懷抱不切實(shí)際的夢想,認(rèn)為鈴音能知書達(dá)理,一家人都笑話她,就是不說出來�!�

    李妙真看到后,立刻搭茬:

    【二:許家嬸嬸確實(shí)傻的可愛,常讓你妹妹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四:許家嬸嬸愛女心切罷了�!�

    許二郎本著“翻譯之后,大哥要比我更慘”的心態(tài),給母親翻譯。麗娜看了一眼臉色鐵青,殺氣騰騰的嬸嬸,小心翼翼的傳書:

    【五:許,許家嬸嬸在邊上看著的........】

    地書聊天群陡然一靜。

    然后再沒聲息了。

    嬸嬸把卡姿蘭大眼睛瞪的滾圓,先剮一眼麗娜和地書碎片,再狠狠剮過許二郎和許二叔,咬牙切齒道:

    “笑話我?”

    最后鎖定許玲月:“耍我?”

    許二叔和許二郎連忙搖頭。

    許玲月細(xì)聲細(xì)氣,帶著點(diǎn)委屈道:

    “都不知道李道長在說什么,明明借宿家里時,女兒和她處的還不錯�!�

    嬸嬸輕易信了女兒,畢竟是自己生的,知女莫若母,就這好欺負(fù)的模樣,能耍自己?

    她哼道:“下次不讓她住家里。但許寧宴那個兔崽子有一點(diǎn)是說對了�!�

    轉(zhuǎn)頭對兒子和丈夫開炮: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都在笑話我。你們姓許的沒一個好東西..........”

    ............

    這讓我怎么做人啊.........李妙真捧著地書碎片,臉頰火燒火燎。

    背后說人是非,非君子所為.........楚元縝則滿意自己恪守君子品性,沒有在背后說人壞話,盡管他對許鈴音的朽木難雕充滿了槽點(diǎn)。

    李靈素則在某間客棧里,笑出豬叫聲。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如此高興,就是覺得吾道不孤。

    麗娜這個蠢貨,回頭問問金蓮道長,地書碎片有沒有拉黑功能啊..........浮屠寶塔里,許七安狠狠吐槽。

    收好地書碎片,他接續(xù)剛才的話題:

    “帶我去找你的夜姬姐姐�!�

    白姬啄一下腦袋,連忙小聲說:

    “我們已經(jīng)進(jìn)了十萬大山地界,你快別用浮屠寶塔,會讓佛門的人發(fā)現(xiàn)的�!�

    “不至于吧�!痹S七安低頭,看了一眼蒼茫的群山,沒有半點(diǎn)人煙。

    白姬卻堅(jiān)持己見,說道:

    “佛門當(dāng)年把我們趕出十萬大山后,便大規(guī)模的遷徙的西域人,在妖族幅員遼闊的領(lǐng)地里,建了二十七座城。每座城都有一座佛而沒做佛寺里,有一口金鐘,遇到危機(jī)時,敲響金鐘,其他二十六座佛寺內(nèi)的金鐘就會有感應(yīng)。能迅速增援。

    “五百年的繁衍生息里,佛門以二十七座大城為核心,又建了許多小城小鎮(zhèn)。佛門僧人時常往返這些城鎮(zhèn),誦經(jīng)講法。

    “浮屠寶塔的氣息太恢弘,佛門僧人在極遠(yuǎn)之處就能感應(yīng)到。

    “你不要打草驚蛇呀!”

    許七安“哦”了一聲,評價道:“你家娘娘的義務(wù)教育普及的不錯啊�!�

    白姬平時傻乎乎的,完全是心智初開的孩子,也就比自家的鈴音聰明一些。

    但涉及佛門的知識,她的底蘊(yùn)和基礎(chǔ)非常扎實(shí),是完全吃透嚼爛那種,而非照本宣科的背誦。

    僅從這一點(diǎn),不難看出萬妖國極為重視對后代妖族的思想建設(shè)。

    謹(jǐn)記仇恨,勿忘國恥的思想深入妖心。

    “我打算御風(fēng)趕路,南梔,你在塔里歇息。”

    他要私會老情人,慕南梔當(dāng)然不能在場,魚塘主要懂得規(guī)避風(fēng)險。

    慕南梔只知道許七安來是為履行和妖族娘娘的約定,解開封魔釘,并不知道浮香的存在。

    “不要,我從未來過南疆,正好游玩一番�!�

    “好吧........”

    當(dāng)即讓浮屠寶塔降落,許七安背著慕南梔,腦袋上趴著白姬,在樹梢間蜻蜓點(diǎn)水。

    苗有方還沒到化勁,無法施展這般舉重若輕的輕功,在林子里狂奔跟隨。

    夜色凄迷,頭頂灑下清冷的月輝。

    慕南梔雙臂摟住許七安的脖子,涼風(fēng)迎面而來,她瞇起眸子,眺望著無邊無際,看不到盡頭的森林和高山。

    “都是山呀!”

    慕南梔喃喃道:“我喜歡這里,你呢?”

    花神轉(zhuǎn)世對植被覆蓋的大地,充滿了歸宿感。

    見許七安不說話,她心里不高興,哼哼一下:

    “將來我不想游歷江湖了,就來這里定居,咱們從此分道揚(yáng)鑣�!�

    她常常說類似的話,以此來施加危機(jī)感,但許七安每次都不理她。

    慕南梔氣的咬牙切齒,傲嬌的性格又不容許她服軟,所以時常打冷戰(zhàn)。

    “我現(xiàn)在就想在這里定居了�!蹦侥蠗d賭氣道。

    “哦,你愛住不住,關(guān)我什么事。”許七安冷酷無情。

    ........慕南梔揚(yáng)起巴掌打了他腦殼一下,忘記了趴在他頭上的小白狐。

    “吱吱~”

    小白狐受到突如其來的攻擊,發(fā)出尖銳的叫聲,冷靜下來后,委屈道:

    “姨你干嘛又打我,我都沒說話�!�

    慕南梔有些愧疚,便揉了揉它腦袋,冷冰冰的說道:

    “我不想走了,我要回浮屠寶塔�!�

    就等你這句話.........許七安連忙祭出浮屠寶塔,將她收入其中。

    “搞定!”

    許七安心滿意足的收起寶塔。

    除了洛玉衡那條大鯊魚,其他魚兒他都有辦法應(yīng)對。

    接著,他按照白姬的指路,在十萬大山邊緣地帶御空飛行。

    十萬大山核心地區(qū)是當(dāng)年萬妖國的國都——萬妖山!

    如今萬妖山更名為“南國”,歸于南法寺統(tǒng)治。

    二十七座大城,以“南國城”為中心,朝四周輻射,十萬大山的邊緣區(qū)域沒有城鎮(zhèn),因?yàn)檫@片山地幅員遼闊,佛門沒有那么龐大的人口來占領(lǐng)所有區(qū)域。

    同時因?yàn)榈匦蔚木壒剩芏嗟胤礁静贿m合人族居住和生存。

    這也就給了萬妖國余孽潛入的空間。

    時至今日,有許多妖族偷偷潛回了十萬大山,在邊緣地帶活動。

    佛門對此心知肚明,但一直沒有理會。

    并非仁慈,實(shí)是不能。

    自古以來,戰(zhàn)爭中最艱難的不是攻城拔寨,而是后續(xù)的游擊戰(zhàn)。

    當(dāng)南妖們失去領(lǐng)土之后,他們就成了光腳的,可以肆無忌憚。

    白姬還說,十萬大山邊緣地帶,共有十二座妖族組織的集鎮(zhèn),有的在天然的溶洞里,有的在險峻的深山里。有的在湍急的河流邊。

    這些集鎮(zhèn)最大的特點(diǎn)就是簡陋,隨時可以拋棄。

    它們的優(yōu)點(diǎn)則是具備一定的號召力,相當(dāng)于標(biāo)志性建筑,可以短時間內(nèi)聚集起萬妖國的族人。

    “屬于軍事基地,一旦發(fā)生戰(zhàn)爭,這些集鎮(zhèn)能迅速組織起兵力�!�

    許七安恍然大悟。

    這一路行來,他沒有看到任何人煙。

    “十萬大山應(yīng)該是九州大陸規(guī)模最大的山地地形,這里并不適合人類居住,充斥著毒蟲猛獸、瘴氣,難怪會成為一方妖國。

    “十萬大山其實(shí)不適合人類大規(guī)模群居,缺乏耕種土地,只適合打獵為生,這樣會讓人類文明倒退回狩獵時代。

    “當(dāng)年佛門不惜傾巢而出也要滅南妖,其實(shí)違背了戰(zhàn)爭的核心目的。所以這其中必然有另一個真正的目的,是氣運(yùn)。

    “九尾狐說過,十萬大山凝聚了九州大陸妖族的氣運(yùn),能封印神殊。大膽推測一下,佛門不顧一切滅亡萬妖國的真正目的,是為了掠奪氣運(yùn)?如果是這樣的話,氣運(yùn)這東西,比我想象的更加重要。

    “巫神教和佛門試圖染指中原,為的應(yīng)該也是氣運(yùn)。而儒圣,卻封印了祂們........

    “術(shù)士體系,與氣運(yùn)息息相關(guān).........”

    許七安回憶著自己熟知的信息和隱秘,冥冥中,只覺得有靈感即將迸發(fā),似乎觸摸到了某個極其可怕的真相。

    但那過于模糊,一時間又無法準(zhǔn)確的捕捉和歸納。

    這時,白姬抬起爪子,指著遙遠(yuǎn)處的一座山谷,歡呼道:

    “就在那里啦!”

    第652章

    半步武神(7400)

    “夜姬長老又昏迷了�!�

    黎明時分,紅纓站在山谷南側(cè)的崖頂,琥珀色的豎瞳,俯視著遠(yuǎn)山。

    他擁有極強(qiáng)的夜視能力,即使是在沒有月光的黑夜,也能在高空中捕捉到蒼莽密林中的目標(biāo)。

    夜姬長老在南法寺遭遇了阿蘇羅,難保對方不會順藤摸瓜的找過來。保持警惕是必要的原則。

    雷公嘴的白猿站在樹下,澄澈的蔚藍(lán)眼睛看他一眼,道:

    “你的心告訴我.........”

    “停停停!”

    紅纓連忙打斷,露出和善笑容:“窺探別人內(nèi)心想法,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

    他強(qiáng)行收束念頭,不讓自己在心里破口大罵。

    白猿緩緩道:

    “你越來越像人族的官僚,喜歡左右逢迎,誰都不得罪。但你忘記自己是驕傲的赤鳥一族,是天空中的王者?”

    紅纓從善如流:“你說得對,這是我的毛病,我一定改�!�

    白猿看他一眼:“可你的心告訴我:人類官僚那一套能迅速積累妖脈,攀附關(guān)系,從而得到好處。即使得不到好處,也不會有壞處。愚蠢的猴子只能在山中稱大王,粗鄙!”

    紅纓嘴角狠狠抽搐。

    他不喜歡袁護(hù)法,就是因?yàn)檫@只臭猴子能看穿人心。

    好在紅纓也不是臉皮薄的,妖生經(jīng)歷豐富,不動聲色的岔開話題:

    “青木護(hù)法說,夜姬長老只有兩天可活。

    “也不知道國主說的幫手是誰。”

    白猿沉吟片刻,回復(fù)說:

    “二十年前,山海關(guān)戰(zhàn)役,與我們?nèi)f妖國結(jié)盟的是巫神教、北方妖族、蠻族、蠱族。北方妖族與我們雖不同支,但同為妖族,可能性極大。

    “巫神教和蠱族的高手也有可能,嗯,國主說那人可以救夜姬長老,那么巫神教高手的可能性最大了。巫師的血靈術(shù)或許可以消弭殺賊果位的力量�!�

    夜姬長老和許七安的關(guān)系,以及九尾狐的謀劃,他們這些護(hù)法沒有資格知道。

    他們甚至不太了解大奉許銀鑼這號人物,南疆十萬大山和大奉相隔遙遠(yuǎn),且不相往來,消息閉塞。

    突然,紅纓聲音一沉:“有人接近!”

    他死死盯著遠(yuǎn)處夜空。

    過了幾秒,他又突然“咦”了一聲:“白姬長老?”

    氣息節(jié)節(jié)攀升的白猿,忽然卡殼了一般,疑惑的扭頭看他。

    紅纓解釋道:“白姬長老帶著一個男人回來了�!�

    “男人?”

    “嗯,似乎不是巫師,而是個武夫........”紅纓凝視著遠(yuǎn)方。

    “武夫?!”白猿愈發(fā)困惑。

    紅纓沒再回答,因?yàn)槟侨擞L(fēng)的速度極快,離兩人所在的山頭不足百丈,這個距離,白猿自己就能看的清楚。

    啪嗒........許七安降落在山頭,掃了一眼前方的兩名妖族,沒有說話。

    “紅纓護(hù)法、袁護(hù)法。”

    白姬趴在許七安腦袋上,開心的揮舞兩只前爪,用軟濡的童聲喊道。

    “白姬長老,你怎么在這里?”

    紅纓護(hù)法詫異道。

    “我奉娘娘之命,返回南疆來助夜姬姐姐�!�

    白姬嬌聲道。

    “這位是........”

    紅纓和白猿同時看向許七安,只要有點(diǎn)腦子都知道,國主口中的援兵,肯定不會是白姬長老。

    它還是一只狐貍幼崽。

    許七安負(fù)手而立,神色平靜,既不冷漠,也不熱切,凸顯一個云淡風(fēng)輕,以顯示高手風(fēng)范。

    白姬嬌聲介紹:“這位是許銀鑼,大奉許銀鑼,可聽過?”

    紅纓和白猿相視一眼,前者恍然道:

    “閣下便是崛起于京察之年的大奉風(fēng)云人物,號稱鐵口直斷的破案奇才?”

    白猿則說:

    “身陷牢籠,卻能勘破奇案,在云州獨(dú)擋數(shù)萬叛軍的許銀鑼?”

    ........許七安心說這都什么老黃歷了,你倆是村子里剛通網(wǎng)嗎?

    白姬趴在他耳邊,小聲嘀咕:

    “兩位護(hù)法只負(fù)責(zé)南疆事務(wù),從不出十萬大山,對大奉的事并不關(guān)注�!�

    這時,雷公嘴的白猿皺眉道:

    “許銀鑼勘破奇案,在云州獨(dú)擋叛軍,是去年年末之事,不算老黃歷吧。另外,何為村通網(wǎng)?”

    許七安吃了一驚:“你能看穿我的想法�!�

    白猿點(diǎn)點(diǎn)頭:“看穿人心是我族的天賦神通,另外,我年幼時作為妖奴在兩禪寺服役,偷學(xué)了佛門的他心通�!�

    佛門他心通,外加知曉人心的天賦神通?許七安審視著白猿,默默收斂了念頭。

    許銀鑼是lsp這種事,絕對要對外保密。

    以他三品境的精神力,收束念頭不讓外人窺探,還是能做到的。

    “夜姬姐姐呢?”

    小白狐問道。

    紅纓滿臉發(fā)愁:

    “夜姬長老前夜暗探南法寺,被修羅王幼子阿蘇羅打傷。那阿蘇羅證得殺賊果位,力量極其霸道,無法拔除。如今夜姬長老只剩一天可活。

    “娘娘說,近日會有高手前來相助.........”

    說罷,看一眼許七安,一臉崇敬的說道:“莫非就是許銀鑼?”

    邊上的白猿淡淡道:

    “紅纓的心告訴我:不會就是這小子吧,撐死了是個四品,別說救夜姬長老,給阿蘇羅塞牙縫都不夠�!�

    紅纓臉色微變,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

    “袁護(hù)法什么都好,就是在佛寺里待了太多年,染上了耿直的毛病。”

    一個很擅長交際的鳥妖,一個能看穿他人內(nèi)心想法,但耿直的過分的猿猴...........許七安在心里給兩名護(hù)法打了標(biāo)簽。

    “我與夜姬長老是故交,領(lǐng)我去見她,另外,我的跟班還在后頭,勞煩紅纓護(hù)法去接一下,他叫苗有方�!�

    有白姬背書,兩位護(hù)法相信了他,白猿領(lǐng)著許七安進(jìn)山谷,紅纓則化成一只赤色巨鳥,飛掠而去。

    兩位護(hù)法認(rèn)為,國主口中的幫手與眼前這位大奉銀鑼有關(guān),或許是這位銀鑼背后的人。

    他只是那位高手派來探路的馬前卒。

    一人一妖輕飄飄落在谷內(nèi),白猿帶著他進(jìn)入洞窟,穿過不算幽深的甬道,抵達(dá)了石窟口。

    許七安把石窟內(nèi)的擺設(shè)過了一遍,愣了愣,這里的布局,與教坊司影梅小閣的臥房一模一樣。

    恍惚間,他仿佛又回到了京城教坊司。

    那是他最愜意最開心的日子。

    原來我的一部分時光,留在了浮香這里..........

    “夜姬姐姐!”

    白姬從許七安頭頂躍下,四肢如飛,跑到床邊,用力一躍,小肚子不出意外的撞在床沿,后肢用力撲騰幾下,終于上了床。

    它似乎嗅到了危險,沒有魯莽的去觸碰床上的美人。

    許七安的目光追逐著它,然后落在床邊一名渾身都是綠的老者身上,他握著一根藤蔓纏繞的手杖,杵在妙齡女子額頭,瑩綠色的光輝如流水般匯入。

    見到有外人進(jìn)來,綠發(fā)綠眉綠須的老者,收了拐杖,目光溫和的望來。

    白猿介紹道:

    “這位是大奉的打更人,許銀鑼。”

    接著又介紹青木護(hù)法:

    “青木護(hù)法是我們妖族里的老壽星,活了幾千年,據(jù)說是看著上一任國主長大的。咱們現(xiàn)在的國主見了他,都得稱一聲爺爺�!�

    修為不算高,但輩分高的嚇人,不是本體,由木靈凝聚而成的法身.........許七安心里做出判斷,作揖道:

    “見過青木護(hù)法�!�

    青木護(hù)法連連擺手,誠惶誠恐:

    “不敢不敢,閣下乃超凡武夫,喚老朽一聲青木便可�!�

    超凡武夫?他就是國主找來的幫手,而不是替背后之人探路的馬前卒...........白猿瞬間睜大了蔚藍(lán)色的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許七安。

    情報沒出錯的話,許七安確實(shí)是京察之年崛起,而且情報上說,此人乃斷案奇才,沒說是修行奇才啊。

    不,再怎么樣的奇才,也不可能在短短一年多里,從一個小人物晉升超凡。

    白猿心里一動,有了猜測:

    眼前之人并非許銀鑼,而是冒用了他的名號。

    以我如今對氣機(jī)的掌控程度,一般人可發(fā)現(xiàn)不了我的真實(shí)境界,妖族里個個都是人才啊..........許七安微微頷首,不承認(rèn)不否認(rèn)。

    “老朽只是對生命極為敏感,閣下氣血宛如汪洋,只有超凡境才有此等磅礴的生機(jī)�!鼻嗄咀o(hù)法無比恭謙。

    許七安點(diǎn)點(diǎn)頭,沒再閑聊:“讓我看看她�!�

    青木護(hù)法當(dāng)即退后,讓出位置。

    許七安順勢坐在床邊,打量著昏迷的美人,眼里有著驚艷。

    相比起影梅小閣那位大家閨秀韻味的美人,眼前的浮香,完全是另外一個人,臉頰弧線在下頜交匯,勾勒出一張妖媚的瓜子臉。

    紅唇小巧,唇瓣卻豐盈,天生就是勾引人的。

    鼻子挺秀,睫毛如扇,眉毛修的又長又直,眼角一抹緋紅。

    許七安的魚塘里,沒人比她更妖媚。

    “妖女就是妖女.........”

    許七安心里嘿嘿一聲,目光隨之下移,掃一眼高高撐起薄被的胸脯,然后抓起浮香的手腕。

    啵~

    金色的波紋應(yīng)激震蕩,推撞在許七安胸口,如同海浪撞擊礁石,無法撼動分毫。

    看到這一幕,袁護(hù)法徹底相信眼前這個“許銀鑼”是三品無疑。

    殺賊果位的力量,絕非四品境界能扛住。

    “如何?”

    旁邊的青木護(hù)法問道。

    不等許七安回答,白猿護(hù)法說道:

    “他的心告訴我:這具身體我很滿意,今晚就圓房�!�

    說完,白猿護(hù)法一臉震驚,與青木護(hù)法站在一起,戒備的盯著許七安。

    我特么的........許七安連忙收束念頭,咳嗽一聲:

    “我能拔除她體內(nèi)的殺賊之力,你們先退避�!�

    青木護(hù)法和白猿護(hù)法默默看著他,臉上寫著“想都別想”四個字。

    也罷........許七安祭出浮屠寶塔,巴掌大的暗金色寶塔懸浮在床榻上空。

    “浮屠寶塔?!”

    青木護(hù)法聲音忽然尖銳起來。

    白猿不認(rèn)識這件法寶,但能感受到它蘊(yùn)含的佛法之力。

    他們看許七安的眼神里,戒備之色愈濃,已經(jīng)開始懷疑他是不是國主口中的幫手。

    青木護(hù)法默默的握緊手里的藤蔓拐杖。

    白猿護(hù)法臉頰長出白色毛發(fā)。

    洞窟里的女妖們也如臨大敵。

    白姬站在床邊,抬起一只前爪,用力揮動一下,嬌聲道:

    “別怕,浮屠寶塔是我們的妖,不,是我們的法寶�!�

    石窟里的眾妖臉色稍稍緩和,按捺住困惑和好奇,沒有多問。

    這個時候,許七安已經(jīng)溝通塔靈,請他施展藥師法相的力量,幫忙拔除殺賊之力。

    袖珍版的浮屠寶塔,緩緩轉(zhuǎn)動,灑下柔和的金光。

    夜姬沐浴在金光中,妖媚勾人的模樣里,多了幾分神圣,雜糅出奇異的魅力。

    “藥師法相........”

    青木護(hù)法輕聲說道,他對此并不意外,身為壽命悠久的樹妖,他對浮屠寶塔有著很深刻的了解。

    夜姬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潤,氣息變的平緩,折磨著她的殺賊之力,宛如春雪消融。

    她畢竟沒有遭到阿蘇羅的正面攻擊,至多是受了些余波,以浮屠寶塔的位格,驅(qū)除不難。

    “好了�!�

    許七安收好浮屠寶塔。

    白猿護(hù)法立刻看向青木護(hù)法,后者微微點(diǎn)頭,給予確認(rèn)。

    兩人再無任何懷疑,超凡境,救好了夜姬長老,又有白姬長老背書,此人便是國主說的幫手。

    白猿護(hù)法蔚藍(lán)澄澈的雙眼,盯著許七安瞧了一陣,沒能“聽”到他的內(nèi)心,頓時有些失望。

    “嚶嚀.......”

    這時,夜姬呻吟一聲,眉頭微皺,睫毛動了動,接著睜開眼睛。

    她首先看到的是一個模糊的人影,再一細(xì)辯,似是男人。

    想到娘娘昨日說的話,心里一凜,油然而生焦慮、戒備和抗拒等情緒。

    “醒了?”

    那人影笑道。

    霎時間,夜姬仿佛被雷電擊中,渾身僵了一下,她怔怔的望著坐在床邊的男人,如含秋水的眸子里,泛起了水霧。

    “許郎.......”

    她喃喃道。

    語氣宛如夢囈,朝思夜想的人,居然如此輕易的出現(xiàn)在眼前。

    這讓她懷疑自己此刻所見只是大夢一場。

    “真的是你嗎?”

    大概是確認(rèn)了不是夢,夜姬從床上坐起來,激動的拽住許七安的手。

    容光煥發(fā),連聲道:“許郎,許郎……”

    “當(dāng)然是我,尺寸沒變,要不你量一量?”

    許七安用更符合以前人設(shè)的話回應(yīng)。

    他們以前在影梅小閣的臥房里嬉戲時,常說葷話,互相調(diào)侃。

    夜姬白皙的臉頰浮現(xiàn)兩抹紅暈,啐了他一口。

    她撐起略顯虛弱的身子,半依偎在許七安懷里,語氣里帶著久別重逢的喜悅,以及滿肚子困惑:

    “許郎怎么來了?如何找到這里的?”

    在夜姬的認(rèn)識里,許七安還是那個五品化勁武者,身陷巨大陰謀中,前途渺茫。

    她“死后”回到娘娘麾下,兩人之間隔著千山萬水,相見之日遙遙無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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